《蜕 作者:七月的七(晋江2013.11.02完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蜕 作者:七月的七(晋江2013.11.02完结)- 第6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除了听她说过她过年回A市告诉温华烨他们结婚了之外,他再也没听她提到过她的父亲。他猜想或许是因为在性格最容易定性的幼年期常年与父亲不见面,久而久之造成了生疏,完全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着令人惊讶的原因。
  “我曾经恨过我爸爸,妈妈为了她和外公决裂,他却做出那样的事,妈妈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气和爱才会原谅他?我想恨林琳,可是我恨不起来,虽然我根本不领情,但是她却依旧对我好,隔段时间就会给我送些东西,传达室的大爷都认识她了。可是我也不喜欢她,毕竟她算始作俑者。从那之后我对小三的角色深恶痛绝,别说什么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那是道德缺失者最荒诞的辩解。”14——2
  “在你还没有分手的那段时间,我都刻意和你保持些距离,发短信都不会有能让人诟病的地方。在伦敦的那一个月去了LSE,我走过了你走过的路,我想到我站的树下也曾经有你的影子,如果时空能重叠或许我们能够早一些相见。我那时候对你或许是崇拜多一些,所以我想考GMAT,去体验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去领略未知的世界,而不是画地为牢。”
  温洛动了动,侧过身子两手抱住墨圳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他也换了个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除夕夜那天晚上我见到……前男友,我很不开心的,可是偏偏要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强颜欢笑。我明明已经不喜欢他了,为什么他还要故意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想反复确定我说的是否是实话,好让他能够安心?你的电话就像一颗速效救心丸,让我几近分崩离析的心又恢复了正常,你不知道我听你说你也分手了的时候心里竟然有种喜悦,虽然我觉得那有些可耻,可是我真的很高兴,知道你有女朋友的时候有多失落,那时候就有多高兴。”她说到这的时候反反复复就是那两句话,似乎有些无措的样子,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变得有些结巴。
  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用自己的脸去蹭她的发顶,柔声哄她:“不着急,慢慢说……”
  “未夏说,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是展开一段新恋情,当时我第一想到的就是你,或许你是个不错的对象吧。于是你就变成了我想上岸时抓住的那根浮木,我刚好需要,你则恰好出现。”
  不是一见钟情,不是蓄谋已久。而是我刚刚想要改变,你将将好出现在我的面前。
  爱情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与人和的。
  “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我又退缩了吗?”她有些激动,一口气没提上来便使劲咳了几下,他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好一会儿总算缓过来了,“我突然想起来,你爸爸是省长啊!我还接待过你爸爸,曾经在大早上六点就帮你妈妈去弄现磨豆浆。我想,你妈妈那么难伺候,以后会怎么对我?我倒是不怕她用支票砸我,我怕的是她会像电视剧里那些母亲一样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说,让我离开你,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讲道理!说得天花乱坠是为你好,你自己在角落里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他们人呢?他们忙着在外面夸你懂事听话,然后接受四面八方的恭维话!当初我外公就是那样!他打算用钱让我爸爸滚蛋,还故意散播谣言说妈妈是被爸爸拐骗的,爸爸被学校停职,爷爷气得差点进了医院。后来呢?闹得满城风雨后外公登报和妈妈断绝父女关系,妈妈再也没回过N市,直到她出了车祸。当我懂事一些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外公哪里是为了妈妈好了?逼迫她在孝和义之间做选择,用所谓的孝道来当那把无形的凶器,最后一个电话让妈妈放下怨念满心欢喜地踏上回程,可是那也让她与我们一家天人永隔。我曾想过,会不会外公是以退为进,故意把妈妈骗到N市之后把她关起来,不让我和爸爸见她呢?”
  温洛是真的这么想过的,也在反抗梁国安的时候质问过他,梁国安怒目圆睁,提了好几口气才把怒火给压下去,最后都没给她回答转身就走。
  是真的后悔还是欲擒故纵,答案也只有梁国安一个人知道。他已经不在人世,这个疑问终究没有得到解答,况且也已经没有追究下去的必要了。
  温洛把梁清禾的惨剧的矛头指向了梁国安,如果不是梁国安在乎门第的话,梁清禾就不会宁愿背负不孝的骂名也要远走他乡,或者梁国安应该再强硬一些,在发现苗头的时候就将梁清禾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中,那么后来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梁清禾就不会在如花般的年纪就长眠地下。
  梁国安虽然在乎门第,可是极其不喜欢官商联姻,自古官商不两立,做生意的总有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事,一旦牵扯出来再深的人情都会变得单薄无力,不像商业联姻一方陷入低谷时可以互相扶持,官商一方一旦出现纰漏,那是真正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说梁国安是个成功的商人,他精明果断雷厉风行,将梁氏在东部地区的名声打到一个小高峰。可他却不是个合格的父亲长辈,他太计较得失与公平,感情在他的世界里不是不重要,可是关乎到身家利益,他总是会把儿女私情统统排到后面。
  受到梁国安的影响,梁巳徵也不喜欢官商联姻,所以才会对温洛说出那一番话。而宋家在宋庆开始就已经从商,家庭背景不算是很复杂,于是在知道宋之臣对温洛有追求之势的时候才会去劝温洛,而宋之臣和梁未夏,那确确实实与他无关,那是梁国安促成的。
  “我当时在胡思乱想,万一梁氏出了什么事,会不会追究到你的身上,你爸爸的工作会否受到影响?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最怕的就是万一。外公和哥哥都不喜欢官商联姻,我也慢慢的被他们影响,潜移默化地默认了这种思维。所以我才故意避开你,我开始认真的看GMAT,每天泡在图书馆,晚上都是背单词背着背着就睡着了,那段时间我瘦了好多。”
  “宋之臣追我是哥哥默许的,原因……宋家和梁氏有商业来往,宋家的政治背景要简单得多,所以哥哥鼓励我试着去接受,”她还是隐藏了最关键的原因,或许是害怕那成为新一轮的导火索,“宋之臣其实很好,每次约会都不用我操心,我没有主见的时候他不会软磨硬泡的让我想,他都会自己安排好,时间,地点,每样都是精心准备。呵呵,毕竟他是老手,这些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的。”
  说到这墨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提到前男友的时候他能够放下芥蒂,可是和她确确实实没发生过什么的宋之臣……却让他心里泛了酸。
  “可是我对他没有心悸的感觉,完全没有想和他在一起的冲动,所以我拒绝了他,我不想勉强自己。”她自嘲一笑,“说是那么说,其实我是发现我对你心动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清晰地刻画在我脑海中,我闭上眼就会想起你勾魂的眼,还有迷人的酒窝……”
  她本想告诉他,她出车祸有一定的原因是因为他,可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那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忆。
  逃避在A市的那一个月,邻居开的小酒吧里来了一个临时工,是刚刚高中毕业的一个女生,和温洛可以说是一见如故,颇有相见恨晚的架势,温洛二话没说便让那女孩子和自己一起住。温洛在一次酒醉后告诉了她自己的苦恼,毫不掩饰自己的懦弱。没经历过社会的女孩子计较的比较少,但是也不是什么坏事,她鼓励温洛去倒追,说不尝试就不会知道结果。
  道理谁都懂,可是往往我们需要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些话,来肯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对自己说,温洛,再勇敢一次吧,再相信一次,就一次。我当时认为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你对着我说话时会带着一些宠溺,像是很习惯的样子,你就那么一笑我便飘飘然了。可是露营那天,我听见未夏问你,说你好像对我挺好的,你说我就是一小姑娘,你把我当妹妹看的。那可真是一个晴天霹雳,我果真是在自作多情啊。后来我吻你的……”她没好意思说出“耳根”,况且现在她知道那是他的敏感区,“以及之后在帐篷外和你接吻,怎么说呢,就像歌词里说的,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我才会鬼使神差的凑上前去。”
  后来的事在他的那次酒醉中已经说明白,她不用再去回忆一次,也不想再去回忆,现在每一次回忆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如果不是自己执意……又怎么会成现在这样呢?
  “和你结婚我不是冲动,我承认我是需要安全感,可是不是每一个人的怀抱我都会慌不择路地投靠过去。刚开始的时候我每天都像泡在蜜罐里一样,睁眼看见你我就能高兴一整天。我曾问过自己,我是不是很爱你呢?不然怎么会看见你就高兴得分不清南北?”
  他们在一起半年多,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彼此熟得不能再熟了,“爱”这个字倒是从来没有提及过的,都说女人在床上的时候都会追问男人是否爱她,而男人有时候兴致一来也会主动的说“我爱你”,可是这在他们身上似乎并不适用。
  她突然说到“爱”这个字,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一怔,好半天谁都没有再出声。
  “这次流产我不怪你,我也不敢怪你,不能怪你,没能觉察到宝宝的存在我……我……”触及伤痛之处她又开始哽咽,泪水很快浸透他胸口薄薄的布料,黏在皮肤上有些腻腻的感觉。
  “洛洛,不说这个了,好吗?难过就不说了。”他隔着头发亲吻她,同样颤着声安慰她。
  “不!我还没说完!我应该怪你!”她哭得更大声了,“我去调了监控录像,是萧兮把我推下楼的!她怎么忍心?她就那么见不得我吗?你知不知道她之前告诉我什么?她说她是你未婚妻!她居然还想用钱把我赶走!钱?她好意思吗?我没用钱砸她脸上算是给她留些面子了!”
  他听见她说她流产的始作俑者是萧兮时突然怒火中烧,可继而又变得哑然无话,她居然早就知道萧兮了?
  她像是有读心术般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是,我四月份就知道她是谁了,她还曾经来找过你,被我赶走了,她还说我是保姆,哦,不对,她认为我是被你包养的保姆。我一直等着你告诉我她是谁,或者等着你明明白白的拒绝她,可是你呢?为了你那所谓的绅士风度你就任由她到我面前撒野!任由她爬上你的床!你知道那晚我在卫生间里到时候有多绝望吗?我多怕你会一个翻身真的对她做出什么!我接受不了的!我会疯的!”
  她大叫着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他死死地箍住她,她现在本就没多少力气,只能手脚并用地打他踹他,不知道是碰到他的哪儿了,他倒吸了一口气略略放松的对她的钳制,她便趁机脱离他的控制范围,往床的另一头退去。
  “洛洛,别闹,是我混蛋,你不要伤害到自己。”
  “你他妈本来就混蛋!”她一激动不自觉就带了脏话,如果对象不是他的话,她想她会说出更加不堪入耳的话来,“你还任由她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甚至把我推下楼梯!是她杀掉了我的孩子!是她!她是凶手!她凭什么还来这装可怜?她凭什么带着孙程轶铭的种来这里哭诉?她去找孙程轶铭啊!她瞎了眼啊!你哪里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