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 作者:七月的七(晋江2013.11.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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蜕 作者:七月的七(晋江2013.11.02完结)-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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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被她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变弄得又惊又喜,邱燕埋怨地看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宠爱,“胡闹!现在身子还没好呢!好了之后你喝什么我都不管你!”
  “真的吗?”她两只手握住墨圳的手臂轻轻晃着,“你听见了妈妈说的了,你也不许再给我喝那些苦得要命的中药!”
  墨圳的确是去替她开了几服中药,都是些治宫寒以及补血的药,每天下班前都去医院取回来。药房代煎的药汁装在白色的塑料包装中,睡前他会用微波炉温了之后倒在碗里给她喝,她都会一声不吭地喝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
  “不行!”墨圳果断拒绝,她的身体很虚,如果不养好以后很难受孕,孩子倒是小事,关键是每次经期她会更加地受折磨。
  “还是那么凶。”她小声嘀咕。
  邱燕频频朝墨圳使眼色,温洛明显求和的信号她都发现了,他儿子怎么就那么迟钝?再这么强势下去估计以后温洛就真不理他了!
  
  墨圳余光中看见邱燕的暗示,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这个疗程还有两包,喝完就不喝了,好不好?”墨圳捏住温洛端着汤碗的手腕,她顺势把碗放到桌上。
  “真的?不骗我?”
  “嗯。”
  “那……我想明天回梁宅。”
  墨圳的笑顿时僵在嘴边,惊慌地问:“为什么?”
  “洛丫头,要是觉得委屈了就告诉我,就算没有墨圳,光是看你爷爷我也要照顾你的!”
  墨峻宁正是当年温令承的首长,询问到温洛的籍贯时墨峻宁才想起三十多年前的得意部下。
  温令承是大学毕业才去当兵的,在那个年代有文化的兵是屈指可数,除了战友外,墨峻宁对他也是另眼相看赞许有嘉。
  “爷爷,你们想多了!”温洛嗔怪一声,“我来这里没有告诉外婆,我怕她担心,我回去看看她们。医生也说我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搬回去了。”
  “回哪儿去?这不是家吗?”
  “爷爷!”
  “好吧好吧!年轻人就是待不住家!老往外面跑!”墨峻宁故作惋惜。
  “年轻人嘛,总喜欢自由点!”邱燕帮腔,他们俩的事只有他们能解决清楚,或许回到他们自己的地方会更容易些。
  
  墨圳没相信温洛是真的放开了,只当她仍旧是在家人面前和他演一场恩爱伉俪的戏,所以洗完澡后回到房间,见到她开着台灯在等自己时还是惊讶了一下的,往常她都是把灯关了的。
  暖黄的灯光下,她的睡颜显得十分的娇憨可爱,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样的夜晚这样地看过她了,每次面对他的都是她倔强的后背。
  他刚躺下她就附了过来,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眼睛也没睁开,准确地找到他的唇就这么贴了上来。
  她刚喝过中药,嘴里有些酸涩的味道,舌尖上仿佛还带着药材的残渣粉末,像逗小猫似的和他的舌头嬉戏。
  他稳住她的身体,没有回应她的吻,张着嘴任她索取。他的眼睛半睁着,这样足够他看清她的每一丝表情。
  她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那微微的震动像是拍打在了他的欣赏,她的鼻尖蹭着他的,有时候会滑到他的脸颊上,她的手贴在他的脖子上,拇指轻轻地在上面来回摩挲着。
  终于……
  他翻身压过去,对上她此时还带着水光的双眸,低声祈求:“洛洛,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好。”
  尾音被他吞进了口中,相比于他强势而不容拒绝的态度,他的动作却如同羽毛般轻柔。像是捧着最珍爱的宝贝,怕一个闪失就给弄丢了。
  她的身体让他们今夜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着亲吻和拥抱来聊以慰藉。
  可是这样无声的语言已经足够了,他们之间若要说明白个孰是孰非,还真是乏善可陈了。15——3
  “他这么个打法是不要命了吗?”
  已经在场上打了整整两个钟头没休息过的墨圳,运动服的前襟和后背已经汗湿了一大块,额头和脖子上也是有一层汗珠。
  宋之澈轻笑了一声,说:“老婆都跑了,还要命做什么?”
  “五十步笑百步,某些人怎么突然有心情来陪我们做这些流汗的运动了?”陆川一阵见血,宋之澈嘴角一抽,睨他一眼没说话。
  
  温洛回梁宅住了不到两天后就和墨圳一起搬回了江水芷岸,两人的生活真的就在那一夜之间恢复了正常,她也没再对他使用软暴力。
  就这么过了两个星期,她居然又再一次凭空消失。
  他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她气也撒了火也发了,打骂也都做过了,这段时间她甚至比之前更加的乖巧,每天都会给他做好饭菜等他回家,早上甚至会比他起得早,帮他把要穿的衣服挑选搭配好。
  一切都按照正常更好的轨道发展着,她怎么有玩起了人间蒸发呢?
  知道她离开还是通过秦蒙的口,那天他正在开会,手机就拼命地振动了起来,在第三次来电的时候他终于说了声“抱歉”,到门外接通了电话。
  从温洛出事到现在,小笼包一直都养在梁宅,秦蒙说温洛临走前交代他到梁宅将小笼包接过来,然后交给墨圳。
  临走?
  墨圳不解。
  “董事长今天开始休假,公司的一切事物都交给了总经理。”秦蒙也愣了一下,温洛的机票倒是她去订的,见她最近心情很好,他自然就认为她和墨圳已经和好了,况且她还帮许若也买了一张机票,他自然就认为她是和朋友去旅游,这么看来,墨圳不知道?
  “假期有多久?”良久,墨圳才叹着气问。
  “……三个月。”
  
  于是当天晚上墨圳就把最空闲的宋之澈、陆川以及徐至臻拉了出来,三个人轮番挥拍上阵,而墨圳已经在场上打了整整两个钟头的球没有休息过。
  “第一次见他这样,真是三生有幸。”徐至臻换下场来休息,喘着粗气朝躺在场上的墨圳大喊:“过来喝水!”
  “小洛有本事,把他捆得死死的,他现在这样,跟当时陈妤在的时候完全两个极端!”
  “小洛也够能折腾他的!”徐至臻失笑。
  “大boss还没献身呢。”宋之澈似笑非笑的,另外两人向他递过去询问的眼光,“那个护妹心切的人还没亮相。”
  
  第二天早上那个护妹心切的人就如狂风急雨般地冲进了墨圳的办公室,秘书阻拦不及,有些着急地说:“对不起,总监,我拦不住他。”
  看清楚来人后墨圳点点头,“是我朋友,你出去吧。”
  梁巳徵和年初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大概是夏天的缘故,头发理得很短,身上的穿着也比较随意,比着正装的时候看起来年轻了几分。
  “要喝什么?”
  梁巳徵启唇一笑,凉凉地说:“你认为我喝得下去?”
  墨圳在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躲不过,从出事那天他就在等待梁巳徵的出现了。梁巳徵向来护短,一开始的时候也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温洛是他最宝贝的妹妹,让他莫要负了她,而最终他的确是伤了她。
  “我想你也自知百口莫辩,说以你听我说就好了,”梁巳徵隔着办公桌站在他面前,他也只得陪他站着,“洛洛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刚好我也焦头烂额,所以没能多深思你们的关系,你怎么答应我的?你怎么照顾她的?你知不知道我都舍不得伤她一根头发!你说的爱就是让她流血让她痛吗!”
  说到后面梁巳徵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而变成了怒吼,抓起桌上的笔筒就朝墨圳身上砸去。有一支水性笔没有盖上笔盖,在墨圳的淡蓝色衬衫上留下了一道突兀的黑色印记。
  “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洛洛!还有那个死去了你都还不知道它的存在的孩子!”
  面对梁巳徵的指责墨圳无言以对,他已经听了太多,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归根结底错的都是他墨圳。
  
  许若刚和秦越分手,伤心之余找到温洛哭诉,心情尚未恢复平常的温洛也紧跟着难过了好一阵。
  温洛立马找谭昊拿梁巳徵的联系方式,那不容拒绝的姿态让谭昊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当即把他自己也刚得到不久的号码给了温洛。
  拿到号码后温洛立即和许若敲定散心旅游的地点,第三天便踏上了前往海南的飞机。
  接到温洛的电话时已经是半夜,梁巳徵正在给儿子换尿不湿,孟西西把电话递给他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他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
  电话那端的温洛低声地哭泣,一遍遍的重复着“哥哥我好想你”,那一声声抽泣仿佛鞭子在笞打着他的心。
  
  赶到温洛住的酒店时她已经止住了哭泣,打开门时她提醒他小声一些,以免被隔壁的许若发现。
  “到底怎么了?”温洛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只是不停地说着自己好难过,好想他,惊慌之下他便立即寻了过来。
  “我怀孕了,可是孩子……没了。”
  说到痛处她的眼泪再也无法制止地流了下来,梁巳徵听见她的话,心里一惊,着急地捧着她的脸,急切地问:“怎么回事?别哭洛洛,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温洛一口气没提上来便开始打嗝,于是只能断断续续的告诉梁巳徵最近发生的事,她连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包括墨慈对她说的那些话。
  “我来这里是为了躲他,不是不原谅他,我是原谅不了我自己,我连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去怪他!他一定知道孩子是怎么没的了,可是他还对我那么好,我很心虚,他怎么能对我那么好?我哪里值得了……”温洛在梁巳徵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他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块。
  “你很好,你什么都很好,不许这么说自己!”
  “不,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我打了他!我居然打了他!我的心好疼,我怎么会打他?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对我那么好,他帮我做早餐,晚上会督促我睡觉,不让我熬夜,提醒我按时吃饭,他连酒都不让我多喝……他……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居然杀了他的孩子!我杀了他的孩子!”
  梁巳徵死死地箍住挣扎的温洛,动弹不得的她只能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
  
  梁巳徵当时真想立马就飞到墨圳的面前赏赐他一顿拳脚,他从小呵护到大的宝贝,怎么就能被伤害成这个模样?纵使温洛有过错,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谁?
  他不是不喜欢墨圳那类家里背景很复杂高深的人,而是如果作为结婚对象的话,或许会不尽人意。
  可是当时看见温洛满脸幸福娇羞的模样,那是从前即使和林莫在一起也没有过的,他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让温洛开心,能保证她不受伤害也就足够了。那是他也因为私自结婚的事和梁国安闹得很僵,自己都分…身乏术,况且温洛也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他自然也就没再坚持己见。
  那晚他也曾语重心长地对墨圳说,温洛之于他要比梁未夏更加的重要,她的童年过得不算美妙,而他曾陪在她身边近十年,她对他的依赖感是很难被人替代的,可是却终将有人来取代他,既然墨圳接下了这个责任,就要保她一辈子平安快乐,无病无痛,这是每个兄长最真心也最实在不过的愿望了。
  可是墨圳他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他答应那场荒诞可笑的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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