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の灯-(阴阳师同人系列)走向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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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の灯-(阴阳师同人系列)走向童话-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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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究竟是在和谁在谈话?
  “我并不想向你揭露什么秘密,只是我不想让真相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我也不想被这真相缠绕住脖颈,让我的后半后都痛不欲生。”他一面说着一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手机递给了我。
  “看看吧,看看他在车祸发生的那一刻在干什么。”
  我用颤巍巍的手接过上面布满伤痕的手机,按着电源键开机,上面显示有一条未发的信息,我轻点下查看:
  ‘博雅,别忘了你我的约定,代替我’
  信息到这里就结束了,他显然是没能将它写完。
  “看看前面的那一条吧。”
  我翻看已发的信息,那是发给晴明的。
  ‘记着我就够了,永远爱你!’
  合上电话,我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难怪晴明那么坚定的知道他不是意外,难怪晴明那么绝望的告诉我抛弃了他。
  也许真的是谁都不知道如何对付精神上沉重的压力,死去的人永远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
  这时一条有力的手臂搭在了我的肩上。“他不管做了什么,都是为了那个人,他已经死去了,他给了自己最残酷的惩罚。”说完,他从我的身边走过。
  我忽然有种想伸手去摸摸道尊颈动脉的冲动,他真的死了么?恐怕没有吧!即使在看到他残破的尸体化为一缕白烟,这种感觉仍萦绕在心头。我总感觉他仿佛上次从学校消失时一样,说不准在什么时候又会闯回我的生命里。
  参加完葬礼我回到医院,这天又轮到我值晚班,在更衣室里,我解下了黑色的领带。由于没有可替换的,便任由衬衣的领子敞开着。反正夜晚来就诊的病人本就极少,而且套上白大褂应该没什么影响,比起被病患视作没礼貌,我更在意的是晴明。尽管他知道今天的葬礼,但我仍不愿穿着参加完道尊葬礼的素服出现在他的面前。
  换完衣服,我和前一班交接完工作,便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房门。
  
  天色此时已经昏暗了下来,窗外灰蒙蒙的,连夕阳留下的晚霞余晕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褪尽了。他静静地站在窗前向外望着,瘦削的身影在夜幕中显得无比孤寂。
  “晴明。”我低声唤着他的名字走了过去。
  他没有回头,而是用往日那种冷漠、平静的声音问:“顺利么?”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嗯!”这个字几乎是在咽喉的深处响起。
  他没有再说话,我们就这样并肩站在窗前,看着完全漆黑下来的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他向我侧过身来,“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点了点头,拿过件外套披在他的肩上,同他一齐走出房间。
  我们漫无目的的在医院后的园子里走着,上坡、下坡、过长廊、渡小桥,他不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的走着。而我也不置一言的走在他身侧,只是在必要时伸出手臂搀扶他一把。
  “博雅,你有喜欢的人么?”他停在一片杂木林前,望着晚风吹拂下摇曳的枫树,开口问道。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有的。”侧过脸看着他,在月光的映照下,他一双褐色的眸子显得朦朦胧胧。
  “是么——”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枫叶研究了起来。
  我能感到他想对我倾诉些什么,但由于一些我不清楚的原因,使他无从开口。
  我靠向他的身侧,用手臂搂住他的肩,“我曾经很喜欢一个人,但他并不知道,因为他那时眼里全是另一个人。”
  晴明靠在我的身体上,略微抬起头,眼睛里反射出的月光使眼神显得疑惑、迷茫。
  “我一直认为只要他幸福就够了,只要他是快乐的,我也就是幸福的。”我能清楚的感到他的肩背在我的手臂下微微颤抖着。
  “但是,曾经带给他幸福的人去消失了。我希望我能够替代他的位置。”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将内心的话倾吐出来,但我的确说了出来,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感情像洪水一样从身体的最深处涌了出来。
  曾经以为很牢靠的心灵防线变得脆弱不堪,被洪水轻易的冲垮,再没有任何防御能抵挡得住这感情的泄涌。
  我一把将他拥在怀中,吻着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头发,他的耳垂,吻着曾经在梦中亲吻的所有地方。
  而晴明就好像一个无知无觉的布娃娃,倚在我的胸前,任由我做着这一切,没有迎合,也没有抵御。
  我知道,他希求的并非是我的手臂,而是另一个人的手臂,他希求的并非是我的体温,而是另一个人的体温。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我仍希望他能够忘掉那个人,就像我希望自己能忘记那个人一样。可是不论时间过去了多久,那天火葬场里燃起的袅袅白烟仍飘荡在我的心里,不肯随风远去。
  接下来的日子,晴明似乎渐渐的从失去道尊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尽管脸色依旧苍白,身体显得虚弱不堪,但是见到我时脸上展现的笑容却愈来愈自然了。
  



《走向童话》草の灯 ˇ因孤独而靠近ˇ 


  道尊死去的那一夜就像是一条清晰的界线,将过去的那个我留在了线的那一边。而线这边的这个我,已经完全不同于过去。随着他的离去,生活中已经发生了一些事情,它们改变了我此后的人生,而我也再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晴明也是一样。
  晴明出院时已完全恢复了常态,除了偶尔从袖口露出的纱布,几乎根本看不出他曾经来过医院。
  他出院那天来了许多人,一派的深色西装,显得异常庄重。我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眼睛不停的瞄着晴明。而他则是一副悠然的神态,坐在椅子里抽着烟,冷漠的看着他们。
  “少爷。”为首的人走上前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晴明眯细眼睛看着他,没有说话。
  “社长请您回去,他现在身体状况很糟。”那人用低沉的声音礼貌的说着。
  晴明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手中的那根烟抽完,用修长的手指捏着烟蒂掐灭,丢在一只玻璃杯里,吐出一口烟雾。
  待那薄雾散尽,他站起身来,“走吧。”说着向门外走去。
  “晴明——”我叫道。
  他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但那仅仅是一瞬间的停顿,然后毅然走出我的视线。
  悲伤像一阵细雨,浸透了我的心。我觉得精疲力竭。曾经浮起的那丝期望,像破布一样被撕得粉碎。
  也许人类的本性就是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更好的东西,得到那些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跌坐在晴明刚刚坐着的椅子上。我忽然觉得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烟味,这股气味很淡,但是确确实实存在。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刚刚和晴明说话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源医生,晴明让我转告您,他会再和您联系的。”他的话语中不带一丝情感,冷冰冰的。
  我看着他的嘴在动,但是那声音仿佛在我的脑袋里回荡。
  
  与晴明分开的时候尚是秋天,枫叶刚刚开始变红掉落之时。我又恢复到了从前的生活。而此时我能够想起来的,却是晴明那毅然的背影,也许我所把握的,不过是空不见人的背景而已吧。这种感觉诉诸语言之后显得很平凡,但是在我心里却不是这样简单。
  记得村上春树曾说过“生在此侧,死在彼侧。我在此侧,不在彼侧。”也许只有俯视人生的人,才能咏出这样的句子,表现生命的气魄吧。
  所以,我对自己说:“随他去吧。如果爱他,就该让他自由。如果他回到你身边,他就是你的;如果没有,那他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
  秋去冬来,圣诞节即将来到了,晚饭时几个年轻人在热烈的谈论着如何庆贺,我坐在餐厅的角落里,看着这热闹景象,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走出餐厅,我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自从道尊出事以来,我就很少去碰自己的那辆车。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个人在街道上散步终归不是滋味,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空虚。车站前面的灯光显得有些稀疏,但是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而已。
  仰头望向城市里逐渐稀少的灯光,不知道在这无数灯火中的某一个角落,晴明正在做些什么,是独自一人,还是有人陪伴着。。。。。。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点难过,甚至还有些感到窒息,摇了摇头,想将这些私心杂念全部抛开。
  这时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DBS停在了我的面前,在周遭的一片赞叹声中,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晴明那张英俊且帅气的脸出现在车窗后面,他嘴里叼着一支香烟,冲着我说:“上车!”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随着车门关闭,引擎发出一阵轰鸣,汽车向前飞驰而去。
  我侧过头观察着他,他穿一身宽松的运动衫,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中夹着香烟,胳膊肘架在车窗上,深褐色的头发随着敞开着的扇户吹进的冷风上下舞动着。身上散发着一股上好的Whiskey的味道,就像洒了香水似的。
  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我决定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默,“这车子真漂亮!”
  他一个嘴角上翘着,目光凝视着漆黑的大街,“道尊看过《皇家赌场》之后就爱上了它。”(阿斯顿•;马丁DBS Coupe是《皇家赌场》里詹姆斯•;邦德的座驾。)
  “是么——”我闭上嘴不再说话。
  我们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他并没有招呼我,只是锁上车门,转身向屋里走去。我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色彩引人注目,橡木家具是一种典雅的式样。妙在哪里,我很难说出个名堂,我对装饰本来就知之甚少,不过木头的质量和昂贵的价格我还是略知一二。前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艺术性很强的照片,衬着白色的衬边,装在很细的黑色相框里。
  晴明带着我走进了一间墙壁刷成深蓝色的屋子,里面摆着几张酱色的宽大的皮革安乐椅,晴明走到屋角的一个不大的吧台前,拿起一瓶Scotch Whisky,倒进了两只水晶杯中。
  他将一杯递给了我,而自己则背靠着吧台,一只肘倚在吧台上,“想不想留在我身边?”
  我被他劈头盖脸的问题给问蒙住了,张着嘴不知该做何回答。
  “我想让你做我的。。。。。。”他抬起手,像喝果汁一样一口喝掉了杯中的Whisky,“私人医生。”
  我仍没有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傻傻的盯着他。
  他似乎有些恼怒了,将杯子放在吧台上,玻璃杯敲击着石头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向我走了过来,“怎么?你不愿意么?”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一双褐色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
  “不,我愿意。”我在他审视的目光下,忽然感到一种紧迫感。对这个巨大的转折,既感到心灵震撼的喜悦,又觉得不祥和恐怖。
  “那就行了——”他说着,紧紧的抱住了我,吻着我的嘴唇,并不是轻轻的吻,而是充满饥渴的热吻。
  我感觉到他的心贴着我的胸膛怦怦地跳,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虽然我不能完全读懂他,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能感到他的悲哀、空虚、寂寞和矛盾。当我们紧抱着在沙发上躺下的时候,我们已经完全被这种情感所淹没。
  我拥有了他的一切,也许只是这一刻的拥有,但即使只是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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