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斗破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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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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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笑而不答,只轻声说了句,“把观音像先放这儿,去跟着云一,看看她一路上都到了些什么地方。”

这下子,影月恍然大悟,也不多言,小心翼翼地将观音像放在柜子上,便匆匆跟了出去。

“别被她发现了。”陆溪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主子,我会小心的。”

目送云一和影月一前一后离开了清音殿,陆溪坐在椅子上等待了片刻,不一会儿小顺就提着尚在沸腾的水壶走了进来。

“主子,可以斟茶了。”小顺看上去约莫只有十七八岁,年幼的很。

事实上这个时候陆溪自己也就和他差不多大,只是因为重生之前已过二十,因此现在看着他才会觉得格外稚气。

“小顺,你的本名叫什么?”她一边喝了口热气腾腾的茶,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回主子,奴才本名谢德顺,是高公公给奴才取的小顺子这个名儿。”连声音都带着稚气。

她又问,“可有亲人?”

“有的,主子。奴才家中有一位年过六旬的奶奶,还有年迈的父母。”

“哦?你年纪也不大啊,怎的父母年纪都大了了?”陆溪放下茶盏,笑了笑,“该不会是晚年得子吧?”

小顺答道,“主子英明,奴才确实是爹娘晚年所生。”

像是被他的恭维逗乐了,陆溪竟笑吟吟地跟他打趣道,“我听人说晚年得子的父母会更宠爱孩子,你可是他们的心头肉啊。在这宫中更要警言慎行才好,不然万一有个差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想他们年纪也大了,受不起那个打击。”

她眉眼带笑,看上去温柔又美好,可是这番话语吐出来竟似寒冰一样扎入小顺的心底。在宫中这么些日子,他再怎么也能理解到这种含蓄委婉的警示。

陆美人的意思是,不管他是谁的人,如今进了清音殿,便是她清音殿的人了。不管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都得憋在心里,再不能吐露半个字。

瞧了眼低眉顺眼的人,陆溪一边用手轻叩桌面,一边含笑继续道,“行了,也别紧张,虽说我如今还只是个美人,但难保今后不会继续晋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下一刻,笑意倏地收起,软的说完,该来硬的了。

“我知道你是高公公派来的人,也不会阻止你去给高公公汇报我的日常生活。只是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你自己心里有个数。毕竟你人在我清音殿,高公公那边也是鞭长莫及。还有你父母,既然如此爱你都舍得让你进宫,恐怕是家贫之故。我猜你也不会希望他们为你担心,只要你本分做事,我不会亏待他们。”

小顺脸一白,“是,奴才谨记主子教诲。”

“行了,那你下去吧。”

一个人坐在大殿里,陆溪捧着茶盏喝了口热茶,看着墨绿色的茶叶在水里打着旋,最终沉寂下来,静静地躺在水底。

她知道在这宫里的路有多不容易,所以说她心狠也好,多虑也好,每一步都一定要走稳,哪怕不惜手段、不惜代价。

她只有一年时间,一年后,陆家存亡都只在她一人手中。

这样坐了不知多久,影月从外面回来了,压低声音在她耳旁匆匆说了句什么。

陆溪毫不差异,云一是高禄分来的人,自然是皇上的探子。

影月面色有些凝重,“主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和她一比,陆溪倒是异常轻松,唇角露出一抹无辜的笑意,“什么怎么办?她去向高禄汇报的无非是我选了皇上的纯金佛像而不要太后的观音像,这原本就是我希望皇上知道的。”

见影月面色有些不对,她抬眸问了句,“怎么了?”

“奴婢刚才远远地看着云一进了养心殿,就打算往回走了,结果……结果看到了季大人……”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却是很执着地说完了,“主子,季大人瘦了很多。”

瘦了很多?干她何事?

陆溪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怎的,他瘦了,难道要我送点补品过去不成?”

影月没说话,那个人是那么郎朗如月、温润似玉的贵公子,如今竟然穿着朝服看上去都消瘦不堪,而主子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陆溪的目光飘到了殿外的桃花之上,淡淡地说,“影月,而今我已是皇上的人,身在后宫,无暇分心。要记得言多必失这个道理,从今以后,莫要再在我面前提到这个人。”

影月身子一颤,却只是低低地应了声。

“你莫要怪我狠心,我只是……也有不能说的苦衷。”她终是这样解释了一句,却没有办法再多说。

看着她默默下去做事的背影,陆溪叹了口气。

也许,就连她心软给的这一次机会,影月也把握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君伤不起= =、每天都匆忙着,有虫子大家捉啊!打滚继续求留言,撒个花也行啊T…T。渣男出现了,渣女还会远吗?远目……

☆、立威【二】

第二十四章

云一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尚衣局的宫女,手里均捧着织锦。那几卷织锦里有淡淡的水红色,也有素雅的鹅黄色,总之都是些会让人嗅到春日气息的柔软色彩。

把织锦摆在桌上后,宫女们便离开了。陆溪悠然坐在椅子上,手指抚过桌上的锦缎,含笑赞了句,“这花色选得很好,我很喜欢。”

云一脸一红,垂下眸来不好意思地说:“主子过奖了,奴婢不过是照着主子说的花色来选,若说好看,那也是主子的缘故,奴婢不敢居功。”

影月看了眼陆溪,本以为她会借题发挥,戳穿云一去了高禄那里通风报信的行为,岂料她竟从发间取下一支云母发簪,笑吟吟地赏给了云一。

“你刚到清音殿来,我也没什么东西好给你,这支发簪跟了我好些年了,虽说不甚贵重,但也是我心爱之物。如今就把它给你,希望今后你能尽心尽力跟着我。”

云一颤着手接过发簪,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是高公公派来的人,来之前高公公便吩咐过,陆美人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他汇报。

正如所有妃嫔宫里都有这样的属于内务府的人一样,因着是代表皇上的高禄所分来的人,所以妃嫔们明知留在身边是个祸患,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地任他们去汇报。

只是像他们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若是遇上心慈手软些的主子,指不定就是每次不顺心时逮着些理由将他们体罚一顿;若是遇上像常妃那样较真的主子,恐怕最后就会因为个什么“意外事故”丢了性命。

这样无措地站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一下子跪在地上,小声地说了句:“谢主子赏赐,奴婢必当尽心尽力,不辜负主子的爱护。”

其实陆溪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皇上想看戏,那她就演给他看,反正正愁找不到过多机会表现自己,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

要与众不同,要一直吸引皇上的注意力,那么通过云一来达到目的,这反而容易得多。

只是若云一真的将自己的事情巨细靡遗禀报过去也不行,不如恩威并济,叫她慢慢明白究竟该怎么做。

吃中饭的时候,才刚动筷子,就听门外传来小顺的声音:“皇上驾到——”

陆溪赶忙放下筷子,匆匆走出门,看都来不及看,就俯身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嫔妾恭迎皇上。”

明渊看了眼她因步履匆忙而略微潮红的面颊,以及那头松松散散随意绾成一个髻并且尚在晃动的青丝,语气轻快地说:“美人不必多礼,朕挑的时候不对,倒是耽误了你用膳。”

“皇上能来,嫔妾开心还来不及,哪里是耽误呢?”她笑得一脸灿烂地抬起头来,纵然脸红红的,却掩饰不住眸子里的喜悦之情,“云一,去添副碗筷;影月,伺候皇上用膳。”

看她这样开心,明渊也便朝正欲开口的高禄摇摇头,“既然赶上了,那就在清音殿用膳吧,常妃那边你叫人去知会一声,就说朕改日再去她那儿。”

陆溪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幽怨。

原来皇上本来是要去常妃那里,早点说出来的话,她才不会这么愚蠢地留他吃饭,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拉仇恨值吗?

常妃……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这些日子思来想去,她断定与季清安苟合的人必定是常妃的姐妹,既然要报复,那么仇人的亲人也理所当然是她的仇人了。只是现下她还没站住脚跟,得罪常妃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嫔妾不知皇上是要去常妃娘娘哪里,嫔妾有罪,不该擅自做主要皇上留下来用膳!皇上还是移步临华殿吧,以免常妃娘娘继续等下去,叫嫔妾无地自容。”

明渊大步踏进屋里,看着那桌丰盛的佳肴,却好似没听见她说话似的,兀自坐了下来,“这是朕第一次在你这儿用膳,坐吧,别推三阻四了,常妃那边有朕在,不会跟你计较这点小事的。”

事已至此,也不好再推辞,陆溪只得坐了下来,陪着笑脸,却压根没了胃口。

如今她并没有自己的小厨房,毕竟那是宠妃才会被赋予的优待,她才刚晋封几日,吃的都是御膳房做的东西。

同为皇帝的女人,桌子上的东西可不同。明渊看了眼这些在平常百姓家已是丰盛到逢年过节也许都吃不上的佳肴,并没有多大兴趣,只因这堆东西连常妃那里的都比不上,又如何能跟皇帝的膳食相比?

但陆溪笑得十分满足,好像面前摆着的是什么山珍海味,而对面坐着的是自己最心爱的丈夫。

他看了眼好像从不曾在他面前盛装打扮过的人,觉得其实这样的清新秀致也许比胭脂香粉装饰过的女子更加赏心悦目。

“可还习惯宫中生活?”他打破沉寂。

陆溪笑吟吟地点头,“除了每日清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其实也没有别的事,怎会不习惯呢?只是嫔妾怕这样无所事事地懒下去,会心宽体胖起来呢。”

明渊打量着她略显清瘦的身子,不置可否地说:“太瘦了些,再丰腴些也好。”

陆溪幽怨,“皇上是嫌嫔妾这模样不够令皇上满意么?”

“朕只是就事论事,美人确实瘦了些。”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缓慢地留恋着,以一种灼人的方式将她的面颊都给染红,“不过,虽说是略显清瘦,但该有的地方……朕还是很满意的。”

这是在……调戏她吗?

陆溪无语凝咽,正在为明渊乘汤的手一抖,有汤汁溢出碗边,洒在了她的裙摆上。

“主子,小心烫!”影月赶忙从一旁拿过毛巾帮她擦拭。

而陆溪面颊绯红,羞愤欲绝地朝明渊请罪,“皇上恕罪,嫔妾有失仪态,请皇上责罚……”

瞧着她那双泪眼汪汪的眸子,明明是又恼又羞,却又明艳不可方物,明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一个轻而易举就害羞到手忙脚乱的美人形象,鲜活生动,当真有趣。

用膳之后,明渊因下午还有奏章要批,便决定在清音殿小憩片刻。

陆溪一听这个消息,眼里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小脸可疑地红了起来,为难地说:“皇上今日还有要务缠身,恐怕不便太过操劳……”

明渊挑眉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怎的,朕不过睡个午觉罢了,有什么事要操劳吗?还是……”话音一转,含笑又别有深意,“美人是在提醒朕该操劳一番?”

“皇上……”有人双目含愠地嗔怨道,“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倒是朕想多了。”他悠闲地躺在了她的床上,看她磨磨蹭蹭地也跟着躺了过来,鼻端传来淡淡的香气,不是香粉,也不像是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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