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斗破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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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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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光里,过往的所有痛苦都加倍地重现眼前。

常家的人都是没有心的人,她只想为母亲报仇,为自己所受的折磨报仇,哪怕牺牲自己,也一定不会让姓常的有一天好日子过……哪怕她也姓常。

而让自己从妃位上跌下来,一是成为拖累常卫光的理由,二是她也累了,希望能过几天平平静静的日子,就算在这冷清的佛香里度过余生,看着常家倒台,也足够令人愉悦了。

皇上宠她多年,为求今日她走错这一步,成为常卫光落败的导火线。

而她骄纵行事多年,为求今日顺应皇上的安排,和他达到同一个目的。

高禄将陆溪去了清心殿一事禀报给明渊时,明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难道她也是去落井下石的?

却听高禄继续说,“但据云一所说,陆美人命人带去了一些新的床褥和日常生活用品,从头到尾都是十分诚恳的,没有半点怨恨和幸灾乐祸之意。”

明渊不会相信有人能如此善良地对待曾经仇视自己、欺辱自己的人,当下也不露声色,只点了点头。

若是陆溪这般矫揉造作,恐怕先前他的那一点怜爱也是没有必要的了。

几日之后再去清音殿时,他不经意地问起这件事,却听陆溪十分坦白地说:“嫔妾不是不气常婕妤伤了嫔妾还教训嫔妾的宫女太监,只是如今她失了势,后宫又有传言说一切皆因嫔妾而起,嫔妾为求自保,不让人说三道四,便命人送了这些物品去。再者,也为嫔妾博了个大度的好名声……虽然嫔妾知道大家都不会认为嫔妾是真的大度。”

明渊忽然很想大笑出声,这宫里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对他这般直言不讳的妃嫔了!究竟是怎样的勇气令她这样毫不避讳地说出这种话来?明确表示自己不大度,甚至还有些小气,可这样的行为也坦诚直率,令他满意。

几日之后的立夏节,宫内设国宴,妃嫔臣子都参与其中,热闹非凡。只是常婕妤称虔心礼佛,身体抱恙,故没有参加。

皇上携着皇后坐在大殿之上,太后亦在旁边,大殿左右分别是妃嫔与朝臣,均笑吟吟地看着大殿中央伴着乐声起舞的乐者。

表面上看来,这确实是十分和谐的一幕,可是朝臣之间的争斗波涛汹涌,妃嫔之间的笑意暗藏玄机,着实令陆溪为这宫里的血腥残酷兴叹。

坐在一起的妃嫔们惺惺作态地交谈着,赞誉舞者乐者的表演,笑吟吟的面庞好似真是亲姐妹。

明渊的目光在大殿里转了一圈,最后却落在了陆溪身上。

只见那个依旧衣着简单的美人看着面前摆着的精致菜肴,好奇地每样菜都尝了一口,遇到中意的便眉眼含笑,遇到不喜的就微微蹙眉,显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为外界环境所影响。

坐在她身旁的珂才人轻蔑地看她一眼,出言讽刺,“妹妹还真是好胃口啊,连表演都不感兴趣,对吃食还更中意些。”

陆溪像是没听出她的嘲讽,笑得淡淡的,“姐姐说的是,妹妹很中意今日的佳肴。”

说话间,她又捻起一块杏仁芙蓉酥,十分惬意地吃起来。

明渊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她睡熟的模样,小猪似的毫无顾忌,姿态慵懒舒雅。此刻她也是这样吃着爱吃的食物,他嘴角轻扬,吩咐站在身后的小太监把自己桌上的那盘杏仁芙蓉酥给陆美人端过去。

皇后的眼神停滞了片刻,随着太监的走动移到了陆溪身上,只见她受宠若惊地朝这边望来,看向皇上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不言而喻的喜悦。

……不过是个连心绪都藏不住的女子,可即便是这样想着,她的心里也微微拉扯着。

萧招媛似笑非笑地对身旁的宁妃道,“看来皇上对这个陆美人还是挺上心的啊。”

宁妃淡淡地看了陆溪一眼,“倒是个可人儿,毕竟刚受宠,上心些也是应当的。”

“我记得上元节时,姐姐你不也因为爱吃元宵,皇上特意将自己那碗赐予了你吗?”萧招媛笑得十分美丽,像是在暗示今日皇上怎的没有在意你爱吃什么。

宁妃不置可否地一笑,“后宫姐妹无数,皇上自然是顾不过来的,只是按照心头喜好一个一个来,也没什么不好,毕竟雨露均沾不是?”

萧招媛的脸色沉了沉。

宁妃无非是在讽刺她,不论今日皇上赐吃食给谁,至少也没轮到她萧招媛。

总之那盘杏仁芙蓉酥到了陆溪桌上时,妃嫔们的视线都跑到了她身上,若说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恐怕此时她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陆溪十分镇定地把目光转向已经换成东风曲的舞者,好像终于开始欣赏表演了,心里却是把皇上骂了个狗血淋头。

仇恨值也不是这么拉的好不好?

她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美人,做人要低调才是硬道理。

过了一会儿,舞者乐者都退了下去,明渊命高禄将拟定的晋升名单念了出来。因身处上位的妃嫔品级已不能再升,故这一次升了位分的几乎都是新晋的秀女和分位较低的妃嫔,上面的那几位则是赏赐了些珍品,提了些月供。

“安嫔,由正五品晋至从四品婉仪。”

“孙常在,由正七品晋至从六品美人。”

“魏采女,由正八品晋至从七品选侍。”

……

陆溪静静地听着,到了自己时,心头微微一跳。

高禄的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空旷而响亮,“陆美人,由从六品晋至从五品良娣。”

她能感觉到四周的气氛又诡异地安静了些,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皇上约莫是要把她当成活靶子,又是赐吃食又是连晋两级,她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宠爱的表现,恐怕更多的,是在常家失了兵权的同时,以后宫位分变动来提升她爹在朝堂上的地位。

这不是一件好事情,毕竟常卫光那一党已经开始着手对付陆家,这样锋芒毕露,对陆家只有坏处。

就在她无语凝咽之时,却不料下一个晋升的妃嫔拯救了她。

高禄的声音响彻耳畔,犹如春风阵阵吹入心窝——

“珂才人,由从六品晋至正五品珂嫔。”

连晋三级?

陆溪终于松了口气,同时怜悯地看了眼沈珂。

看来真正的活靶子另有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诅咒真的比卖萌管用T^T,说句霸王脱发,霸王就冒泡了。

卖个萌,还是一样不管用……嘤嘤嘤,大家都是狠心的娃!

渣男出现倒计时中……

感谢雷蕾姑娘的又一颗地雷╭(╯3╰)╮,清新会努力的!

皮埃斯:无比突然地接到编编通知今日如入V,仓促得很,希望大家见谅T^T

也希望多多支持。

☆、谋位【二】

第三十章

晋升的妃嫔名单念完后;皇后笑着说了一番后宫姐妹要和谐相处的训诫,此间陆溪一直看着盘子里的糕点;等待着这种冗长的必要步骤过去。

尔后是明渊的声音,威严又不失温和地将近日竣工的塞北边防工程与太学院修订的几本史书赞誉了一番。

目光在人群里扫视一圈,他挑眉问礼部侍郎,“怎的不见尚书大人?”

陆溪心头一跳。

“回禀皇上,季大人昨日忙着筹备科举之事,不慎染了风寒;想来必定是因此延误了时间,没能准时赴宴。”

明渊点点头,“科举在即,礼部是要忙些;只是也要顾及身体,不要太过劳累。高禄,宴席散后请太医去季大人府上看看。”

“是,皇上。”

国宴进行到一定时候,妃嫔们就可以随同皇后去偏殿谈天喝茶了,留下大臣和皇上商讨些国事,晚些时候则有烟火表演。

因陆沈思是朝廷派去地方的官员,远在江南,此次并没有来。没能见到父亲,陆溪不免遗憾。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酸来酸去,陆溪忽生倦意,便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请示,说自己身体有些不适,希望早些回去休息。这种行为并不是很符合礼节,但一个言行举止处处都恪守礼节的人,恐怕更不受皇后待见。

皇后客气地问候几句,便许了她。

陆溪前脚刚走,就有人后脚开始点评起来,“陆良娣身子自是金贵些,毕竟这个月以来皇上在她清音殿住了好几宿,自然比我们要操劳些。”

皇后淡淡地睨了沈珂一眼,“珂嫔性子率直是好事,皇上也许就喜欢你这点。但率直和口无遮拦是两码事,分得清这界限的也算是个聪明人,分不清,便是愚蠢了。”

沈珂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萧招媛娇笑两声,“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我看珂嫔妹妹就是个聪明人。”

没办法仇视皇后,但她萧招媛凭什么这么讥讽自己?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沈珂简直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

影月和小顺因面上的伤还未痊愈,因此是云一跟着陆溪一同赴宴的。

眼下看着两人走的并不是回清音殿的路,云一纳闷地问她,“主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宴席有些闷,我想去御花园走走,吹吹风。”

一路踏着夜色来到御花园,陆溪定定地站在池塘边,看着绿油油的碧荷,思绪纷繁。

她答应了常思媛合作击败常家,能否成功她自己也不知。

进宫已有一月,太后那边迟迟没有动静,也不知要她这颗棋子做什么事。皇上那边看似挺宠爱她的,但也只是表面现象,实则他们俩谁也看不透谁。

她进宫来是为了挽救陆家,报复季清安和常思媛的妹妹,可大仇报完以后呢?难道要一辈子留在宫里与一群女人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么?

一时茫然,她尚在平复心境,却听另一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于是回头一看,霎时僵在原地。

那人一身白衣在夜风里轻扬,踏破夜色寂静,一路踩碎了月光的影子。

季清安。

季清安原本是因病来不了,但科举安排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不小的纰漏,他只得匆匆赶来和礼部侍郎商量,顺便向皇上请罪自己耽误了宴席。

孰料穿过御花园时,竟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一下子站定了脚,茫然无措地叫了声:“溪儿?”

陆溪的三魂六魄一下子全部归位,缓缓将视线放在他面上,淡淡地说了句:“抱歉,你认错人了。”

她的神情那般疏离,好似真的是面对一个陌生人,季清安堪堪稳住心神,这才看见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宫女,心下一惊。

他和陆溪的往事若是叫这宫里的人知道了,恐怕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收起面上所有不该有的神色,他歉然一揖,“真是抱歉,下官乃礼部尚书季清安,不知娘娘在此赏荷,一时眼拙,竟将娘娘认作下官的故人,望娘娘赎罪。”

陆溪一袭宫装,一眼便能看出是后宫嫔妃。

她淡淡地嗯了一声,“不用称我娘娘,我只是良娣罢了。天色已晚,大人匆忙进宫必有要事,我就不耽搁大人了。”

回头唤了声,“云一,回宫罢。”

脚步声以一种轻盈的姿态与季清安擦肩而过,只是垂在袖笼里的手轻轻一松,一条丝帕落在地上,云一没有看见,陆溪也目不斜视,好似没有发现遗落了什么。

季清安神色复杂地抬头看着远去的身影,颤着手拾起了那条丝帕。只见洁白如雪的绸布上绣着两行娟秀的字体:隰桑有阿,其叶有难。

原本因失去爱人而被泪水浸渍得一片冰凉的心忽地滚烫起来。

他猛然记起从前因朝务繁忙,连续两月都未曾去江南看过陆溪时,好不容易空出时间去了,心上人又哭又笑地扑进他怀里,还未写完的纸笔一扔,那卷轴便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呈现在他眼前。

隰桑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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