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斗破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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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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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在身的份上,先放过我,待我生下孩子之后再处死我吧!”

高禄怒道,“就你有孩子,陆容华难道就没有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若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孩子,就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了!”

常思云见哀求不管用,终于面目狰狞地吼起来,“你知道我爹是谁?他是堂堂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当今皇上也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只要他一发话,朝中大半官员都要响应,你敢抓我?我叫我爹杀了你们!统统杀了你们!”

常思媛几乎要笑出声来,她果然是怕常卫光倒得不够快,竟然连这种诛九族的话也说得出来!

慢慢地俯□去,她贴近常思云的耳朵,温柔又亲热地说了句,“妹妹,我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喜欢你,真高兴我们终于达成一致,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前进了。”

常思云的眼神凄厉又可怖,几乎要在对方面上剜出一个洞来,“常思媛,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常思媛微微一笑,“可是妹妹你如今连自己都保不住,又怎么来杀了我呢?”

在这样的怒极攻心下,常思云的眼皮忽然一跳,随即感到腹下一阵热流缓缓蔓延出来,紧接着是钻心的剧痛袭上心头。

她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去,看见水红色的裙子上出现了一点更红的印记,随着时间的蔓延逐渐扩大,因颜色相近,看上去竟像是汗水。

她捂着腹部终于痛哭失声,“救我……救救我,我的孩子……”

常思媛闭了闭眼,不再看她,“高公公,还愣着做什么,再不把我们送走,皇上出来会怪你办事不力。”

高禄的面色迟疑了片刻,终是不敢进去问皇上要不要救这母子俩这种蠢问题,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救来做什么?

“来人,把这两个企图谋害陆容华和皇子的人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我就说我是亲妈……总觉得这渣女还不够惨。

☆、复仇【二】

第六十九章

陆溪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微醺的日光,摇曳的垂柳;三月的江南仿佛藏着春光无限,将绿波吹得轻轻晃荡,也晃动了她的眼,她的心。

她看见季清安坐在画船上,一袭白衣站在栏杆边,笑吟吟地看着她。

阳春三月的江南;所有未出阁的姑娘们都会来游湖,若是看见心上人便会把手中的手帕扔到对方船上,而对方若对你有意,便会拾起那方帕子;不久就会有媒人上门。

这是总传出才子佳人的故事的江南,这也是风流意蕴随波婉转的江南。

那个梦很美很温柔,一如清风拂面,一如日光暖人。

她梦见自己笑得一脸灿烂地把那手帕朝着季清安扔了去,可是手帕在半空之中蓦地变成了一把匕首,直直地朝着那个人胸口刺去。

她的笑靥忽地消失,眼里充满恨意。

“季清安,你还我命来!还我孩儿的命来!”

这样惊叫着,她悠悠转醒,眼皮似是灌了铅,沉重得难以支撑开来。

床边守着的人一见她醒了,一手按下她正欲扶额的手,沉声道,“先别动,朕让太医来看看。”

于是陆溪失神片刻,微微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一开口才察觉到声音沙哑无力,“……皇上?”

明渊在这里守了很久很久,终于守到她醒来的一刻,紧抿的嘴唇总算露出一抹浅浅笑意,放轻了声音,“幸好还认得朕。”

陆溪恢复了意识,一边回想着昏迷之前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幕,一边回以一个笑容,“皇上难道是怕嫔妾脑子进水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个胆子大的。”明渊原本还紧绷的心在她这样的反应下完全没了那份紧张,一边回头叫温太医过来看看,一边握住陆溪的手,“你安心让太医看看,朕就在这里陪你,别担心。”

这么说着,陆溪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好似才完全回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尚在被中的手倏地抚上小腹,颤声道,“我的孩子……”

被她惊惶的神色又给敛去了笑意,明渊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安抚地说,“孩子很好,别慌,有朕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温太医恭恭敬敬地走上来替陆溪把了把脉,回头欲汇报之前,却忽然看到明渊几不可察的一个微微摇头,他愣了愣,随即会意,垂眸道,“回皇上,陆容华和孩子一切安好,只待好生调养,他日便能恢复健康。”

陆溪的视线被他阻隔了一下,因此看不见明渊的表情,只是莫名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才放松下来。

明渊重新坐下来在她额上亲吻一瞬,柔声道,“听见太医的话了么?不要担心,你和孩儿都很好,朕现在只问你一句,是谁将你推下荷塘的?”

陆溪的眼眸定了定,面色有些苍白,默默地收回手来,摇摇头。

明渊的声音大了点,“告诉朕,朕替你做主。”

陆溪又沉默了好半天,才低低地说了句,“嫔妾不知,嫔妾背对她们两人,看不见是谁动的手,只是待嫔妾反应过来时,已经坠入水中……”

她说的是实话,她确实看不见是谁动的手。

可她也隐瞒了事情,因为她明明白白知道是谁动的手,哪怕没有看见,心却不盲。

明渊又坐了一会儿,才帮她理好凌乱的耳发,“你且好好休息,朕去外面坐坐,看看宫女们药熬得如何了。”

陆溪点点头,温顺地目送他离开,只是在他踏出房门后,表情就变了。

屋里只有碧真守着,她闭了闭眼,唤了声碧真。

“奴婢在。”

“适才我还没醒过来时,温太医诊脉后给皇上说了些什么?”

碧真低头迟疑片刻,才坦白回答,“回主子,温太医说……说娘娘身子本就虚弱,加之受了寒,如今状况十分不好,极易小产……”

陆溪的眼眸还闭着,睫毛微微有些颤抖,终是低低叹了口气。

刚才温太医回答时犹豫了片刻,她就猜到状况不太好,加之堂堂皇上竟然要去视察宫女熬药的情况,还让温太医跟着一起出去了……这下她就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出异常了。

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睁眼看着头顶富丽堂皇的床罩。

难道说她注定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么……上辈子是,这辈子还是……

碧真却忽地蹲□来,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极小声地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主子,害你的人是不是常婕妤?”

陆溪顿了顿,点点头,“我知道瞒不过你。”

碧真说,“主子要奴婢离开亭子时,奴婢便察觉有异,其间一直看着亭子里的状况。虽然常婕妤的动作不明显,加之角度也看不真切,但奴婢猜想若是常二小姐所为,主子必然不会要奴婢回避,定是实情与最后的结果不相符。”

陆溪无奈地笑了笑,“若不是你及时赶来,恐怕我此刻也醒不过来了。”

碧真道,“主子有难,奴婢无论如何都会赶到。只是奴婢实在不明白……主子为何要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冒这种险?”

陆溪低低的笑了两声,“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会畏水到这种地步……”

她不是没想过常思媛出的招数会是推她入水,只是一来她会水,二来没料到常思媛会这么狠,竟然见死不救,否则又怎会落得现在这境地?

只是入水的那一刻,前世怎么溺死的记忆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她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差点丢了命。

真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其实转念一想,常思媛的念头她立马就看清了,若只是有个不慎推倒有孕宫妃落水的罪名,说不定不足以让常家就此倒下,顶多不过责骂一顿。而若是害死了皇子乃至于害死了宫妃,恐怕常卫光就不仅仅是倒台与否的问题了,而是会不会诛九族的罪名。

陆溪有些嘲讽地看着头顶繁复的绣纹,她终究是因为自己愚蠢走到了今日,信了一个月扬夫人,差点害死孩子,如今又错信常思媛,恐怕真的要失去这个孩子了。

她的人生似乎总是因为信错了人而遭遇悲惨的境地,上辈子是,这辈子依旧是。

明渊在大殿里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了温太医一句,“孩子保得住么?”

温太医垂下眸去,“下官定当尽力而为。”

“朕只问有多大机会保住?”

温太医咬咬牙,“三成。”

明渊的脸色缓缓地沉下来,最终归于平寂,似是波澜微经的水面,“若是孩子有所不测,大人可有危险?”

温太医忽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下官不敢欺瞒皇上,虽然有些许机会可以保住孩子,但一旦孩子有事,受伤害最大的定是容华。”

明渊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声音似是来自遥远的角落,“且不提孩子,怎么样对陆容华才最好?”

跪倒的太医再一次咬牙,鼓起勇气道,“下官以为,最好的法子是劝服容华不要这个孩子了,与其冒着随时随地都会小产的风险怀胎十月生下这个孩子,不如养好身子,待到今后最佳时机再考虑生子一事。”

明渊忽地起身朝里屋走去,“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朕要再想想。高禄,你差人去把前不久还乡的院判给朕找来,现在!马上!刻不容缓地把他给朕带到宫里来!”

“奴才遵旨!”

明渊重新回到屋里时,陆溪闭着眼睛,好似刚睡着。

他放低了脚步声,缓缓来到她身边,坐在床边为他专程摆着的靠椅上。

床上的人面容有些透明,在窗子射进来的日光照耀下,好似闪耀着朦胧的光,有些不真切,不真实。

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面颊,觉得此刻若是抛开一切烦忧,其实这样的场景还是莫名温馨的。

他守着这样宁静美好的她,像一个男人守在自己妻子的身边,而非一个帝王在这深宫之中,而非一个后妃无所依靠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磨难。

他缓缓叹了口气,明知她还醒着,却好似没有察觉到一般轻轻说了句,“朕要你好起来,今后还会有更多更多的孩子。”

陆溪仿佛知道了什么,两颗豆大的泪珠唰的一下渗出紧闭的眼眶,沿着面颊坠到了明渊的手心,滚烫得像是一把火。

她的身子开始颤抖,越来越厉害,却一直死死地克制住自己不哭出声来。

她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再难过,再心痛,也这样隐忍克制,只为不让身边的担心。殊不知她越是坚强,却越是叫人动容,叫人怜惜。

明渊俯□去将她抱入怀中,忽然觉得有些无力,这是这么多年来他面对帝位的一切虎视眈眈和阴谋狡诈都不曾感到过的无力。

“你不会有事,朕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只能这样安慰着她。

陆溪的脸被他揽在怀里,此刻终于失控了,抱住他的肩膀一口咬下去,毫不留情,好像要将所有的痛苦传递给他,要他感同身受。

这恐怕是明渊这辈子遇见过的最放肆的人了,竟然敢咬当今皇上!

碧真在一旁站着都忍不住捏了把冷汗,这……这……皇上会忍下去么?

可是他不仅忍了,还忍得心甘情愿,忍得温柔多情。

待陆溪终于咬累了,不咬了,明渊才捧着她的脸,温柔地看着她,“哭吧,如果觉得难受就哭出来,不要忍着。”

陆溪于是嚎啕大哭起来,把前世的痛苦委屈、这一世的心酸隐忍全部化作泪水宣泄出来。

其实她的表现一直带有做戏的成分,可是此刻似乎假戏真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痛苦加在一起,竟真的叫她哭得淋漓尽致,像个孩子。

只可惜抱着她的人温柔归温柔,却也不会是她的良人。

世间最捉摸不透的不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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