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不太冷同人)杀手游戏 作者:长空无双(晋江2013.01.08完结,杀手,复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杀手不太冷同人)杀手游戏 作者:长空无双(晋江2013.01.08完结,杀手,复仇)- 第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有着梳得整整齐齐的淡黄色卷发,眼睛湛蓝,外表英俊,面上带着笑意,却让Mathilda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说不出这个男人是哪里可怕,可是当他的视线无意识扫过周身的时候,那眼神真的……太可怕。里面毫不掩饰那种漠视一切的冷酷,以及,几近于露骨的……神经质。

他的耳朵里塞着耳机,时不时随着音乐陶醉地摆一下头。

他们走上楼梯,然后看到她。

她也看着他们。

那个可怕的男人止住了脚步,饶有趣味地望着她。他极高兴地看着她的眼睛,那感觉就像是想把它们挖出来一样。Malky看了她一眼,再看同伴不准备再挪步的样子,顿时有点头痛,最后不得不出声提醒:“Stan?”

他叫Stan。

Malky提高了声音:“Stan!”

男人终于抬起头,神经质地笑了笑,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继续走路。

这两个人进了她的家门。

※※※※※※

有熟悉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她垂下眼睑,又看到那个黑色的人影。

她俯视着他。

这样的高度却不能给她带来哪怕是丝毫的优越感。每当看着他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卑微得如同尘土般懦弱肮脏。无论她立足于多高,她总是在仰望,就如同他无论站得多低,总是冷眼俯视那般。她在网中苦苦挣扎,而他却可以在外面静静观望。

真不公平,她想。可是为什么呢?他跟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沉默地、迟缓地走上来。依旧是黑衣、墨镜、手提箱。她坐在扶手上,危险的姿势,长长的睫毛掩着瞳眸,香烟夹在她指间,薄薄的烟雾上升,又翻卷着消散在空气中。

他沧桑死寂,身上有着隔绝一切的气场。她稚嫩静谧,眼底里永远藏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Mathilda注视他路过她身后,然后她打了声招呼:“hi。”

她抬起头,果然看到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他说:“hi。”

她不再作声,睁着眼睛,平静得,接近于死寂地看着虚空中某一点,痴痴地看着,仿佛着了迷。香烟一点一点变成烟灰,然后烟灰一点一点往下落。

她突然打了个哆嗦,双手蓦地放下,死死抓住了扶手。她扭过头。他还在原地。

他看着她——没有表情——但他看着她!

于是她也这样看着他。

“会掉下去的。”他说。

Mathilda的指骨发白,她抿了抿唇,说:“我不想死。”

——他知道那瞬间她真的想要跳下去!他知道!她用力咬着牙,抑制住想要颤抖的冲动。

“小孩子不要抽烟。”他又说。

她低头看着指间已经扭曲的半支烟,它燃烧着,带着刺鼻的烟草气息。然后她把它丢下了楼梯。

“现在没有了。”

他看着她。她抬头看着他的时候,遮住脸颊的头发落了下去,露出了右边颧骨上深红色的伤痕。她的身上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伤痕。应该很疼。可是她从来不会露出一点多余的表情。唯一的脆弱似乎就是在她沉默地静静注视着某一点的时候。

他不需要问,问题根本没有意义。相互对视了一会儿,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扭头往走廊尽头走去。

那扇门上标记着6D。

她静静望着那里,然后垂下眼睑。她从口袋里掏出棒棒糖,撕开糖纸,放进口中。

一口一口嚼碎。



  



第7章 Spade Six
Charley惹麻烦了。

身为警方缉毒组的线人,却私藏白粉,规定时间交不出还死活不认。她都不知道她家老子还玩得通这种把戏。

事实上,把纯度百分之百的白粉交到托管人手上,拿回来的时候却平白少了十分之一,谁都知道其中是什么门道,懊恼的是当事人不肯承认,哪个人能忍下这口气?三番五次被人找上门来,偏偏这个时候后悔也来不及,只能继续拖。

纯粹是自作自受。

她静静地发着呆,幽淡的视线几乎是死灰般望着虚空。回忆起过往的时候,大脑被断断续续的片段与模糊画面塞得生疼,就仿佛很多时候胃部神经性痉挛的抽痛,明明是彼时三天两头得不到食物而落下的胃病,却连带的这个世界健康的安全的胃,一样落下病根。

神经性。当她潜意识认为胃在同抽搐的时候,它就真得开始痛起来。

她听着家门口传来的争执声音,忽然觉得那恍惚得如同隔世。

※※※※※※

挨了一巴掌回屋。

让人毛骨悚然的神经质男人以及完全失去耐性的缉毒组警察大步流星走下楼去。给了Charley最后一天期限处理这件事。方才还唯唯诺诺的男人也只有在她身上找回自信,随手巴掌就甩上来——不过是认为他是她老子,打揍随心所欲而已。

难缠的客人已经走了,顶着火辣辣的脸颊,她面无表情收拾客厅。她真没自虐倾向……只不过很多事情都无所谓罢了。要说能在瞬间把整个干净整齐的屋子弄得让人想发火的一团糟,这家人也算得上是有本事了。

严重缺少糖分。收拾到一半,撇手回房把自己关起来。

Mathilda慢条斯理剥着糖纸,脑海中却总是浮现那个名为Stan的男人的眼神。那样可怕的眼神——明明瞳眸湛蓝如水一般,明明没有丝毫外露的侵略性,却令她联想到地狱的血火浇染而成的惨烈画面,根本不似它的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明澈,反而交杂着尸体般冰冷的残酷与狰狞。

这让她想起魔鬼。

那个优雅的,强大的,却也无情残忍到极点的男人。她有多恨他,就有多恨自己,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亲手像游戏般玩掉了她所有的人性,这恨曾纠缠着她,逼得她绝望到挖开自己的胸膛取出心脏……他的眼神也很可怕,却是忧郁而苍白得接近于冷漠,仿佛世间一切于他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正是她那十几年如一日的噩梦。

死亡并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是让你在拼命的挣扎中,一点一点磨灭掉曾几何时固若金汤的求生意志。

她慢悠悠舔着奶油,想起那双湛蓝色的瞳眸,眼睑微敛,无端带上了几分寒意。身体强大永远一般情况下都是不及意志强大的。但比意志强大更顽固的是,神经质、变态!若要真对上那么个人,哪怕是以前的她也不够看。

Mathilda回想几个小时前在走廊里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说,的确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快感。

A ha,看,他果然惹上麻烦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麻烦。她这样想着,飞快解决蛋糕,又抽出一盒糖果。

她一直在试探自己如今的底线在哪里。血缘是一种束缚。她想。这是最可笑的纽带,却也是最坚固的联系。只这些年的时间,她就已经完全被磨合成了另一个人,她甚至无法想象失去它,然后再一次流离失所的情景。

她还太年轻,太年轻,她知道的。就算是上一辈子,她也只活了26岁。而且她拥有的实在太少……她不正常!她知道自己欠缺什么!从来没人教过她如何做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小孩,从来没人教过她什么是普遍意义上被赞同的人生观价值观,从来没人告诉她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她一直都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缓慢地、残缺地摸索着。然后,最终,也是按照她的理解,就此根深蒂固。

这个世界不适合她。或者说,很多意义上的秩序与她所认同的准则互相违背。那时她是自愿融入黑暗的,在与光明隔绝的角落浸泡了那么多年之后,就算换了张脸皮她骨子里依然散发着黑暗的冷漠与腐臭气息。孩童的气质与外表会掩盖它们,可她也知道,它们还在她的血液里蠢蠢欲动。

她觉得自己在等待一种契机——那种能让她作出选择,决定放弃什么并且执着什么的契机。

虽然她现在并没有看透,自己要对什么作出选择。

※※※※※※

她睡不着。

黑暗带给她安全的感觉,可躲避完白天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在黑暗中也无所适从。

似乎感官更加敏锐,思绪却沉压在脑袋里,无法发散开去。她感觉到自己的胃在痛苦蠕动着,透露出无法消化的讯息,里面塞满了甜腻到令人发指的东西,甚至连血液里流淌的也全是糖分。

她蜷缩着,一点一点回顾大脑皮层中记录的所有的东西。

然后终于累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影。墨镜。大衣。手提箱。他的年纪似乎是两个她加起来的总和。所以他的面容中有她熟悉的平和与死寂。那么熟悉,就如同她曾经在自己脸上看到的那样。

他独来独往,沈默寡言,可那眼神后面,为什么有着那种几乎可以被称得上是善良与纯真的光芒?漫长的岁月与风沙难道不会泯灭它们吗?

他站在不远的地方,可是整张脸都隐没于阴影。他在看着她。用一种沉谧的、探寻又惋惜的眼神。她不懂。

——那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意识沉淀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前,她又一次这样想。

※※※※※※

白天又无法控制地到来。太阳照常升起。

Mathilda坐在起居室的桌子边,百无聊赖地盯着前方。她还没睡醒,大脑一片浑浊,昨晚似乎梦到了什么令她感觉难受的东西,可是她记不起来了。唯一留下的痕迹只有一被子的冷汗。

“一,二,吸气,呼气……深呼吸……”电视机里跳健美操的女人如是喊着。

她盯着Catherine上下左右摆动的肥臀,面无表情。

然后她终于想起来,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到动画片的放映时间了。可现在的情况是……?

大脑迟钝地运转着,看到Colin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出来,站到她面前抬头望着她。她张开双臂,弟弟与她交换了一个拥抱。

“早安,”她说,“睡得好吗?”

Colin点点头,把头埋在她怀里蹭了蹭。

她感觉自己心房的某个角落一下子变得柔和了。


  



第8章 Spade Seven
大清早再次以混乱揭开序幕。

电话声响起的时候,Charley在洗手间怒吼:“谁去接电话!”

然后是Catherine的回吼:“我在忙!”

她面无表情地停顿了一会儿,眼看着电话锲而不舍地一声声响着,在某些人的愤怒值还没破表之前,扭头去隔壁接电话。

她爬上床,拿起了话筒:“Hello”

“这里是纽泽西州的史宾塞学园,我是史宾塞学园的校长Marguerite Mc Callister……”

Mathilda沉默下来。

“Landohome先生或Landohome太太在吗?”那位女士问。

Mathilda停顿几秒,倾过去把座机拿在了手中,她回头看了眼洗手间,变了个声音:“我就是。”

“Lando太太,”那位女士用一种公式化的冷硬声音说着,“在你先生把Mathilda送来的时候,他跟我们说她有一些‘问题’。如你所知,我们以感化无数问题少女,成为一个健康、正常的女性为傲,但如果不把她送到这里我们所能做的就很有限。现在Mathilda擅自离校将近两个星期了。我知道你先生预付了一个年份的学费。但如果您看一下我们寄给您的校规手册,您就知道无正式的理由而长期缺席,所缴的学费将会被没收。”

她平静地听着这一段话被讲完。想起那位严肃耿直的校长女士,那双略带着锐利却不乏温和的眼睛——至少她是真真正正地试图解救她,可伸出的手……被她拒绝了。她不需要,软弱的动摇的情绪在她的世界根本……不被需要。

定定地看着自己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