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cherry blossom 樱花繁盛 作者:keje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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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 cherry blossom 樱花繁盛 作者:kejeir-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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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恭弥不参与演出呢?」
「…草食动物的自娱行为,我没兴趣。」
云雀冷哼说道。
「谎言。」

六道骸向他凑进许多,几乎要触及鼻尖地。
云雀瞪大了眼,徐徐的和风忽然剧烈地刮了起来,瑟瑟的落叶摩擦声混合著如骤雪般纷然撼落的粉色重瓣,紧密地将他和少年包裹於其中。


「你只不过是一直徘徊在自我的放逐中。」
「所以、我才会找上你。」

「我们、是同类型的人喔──」


云雀愕然地瞪向六道骸,因为距离过於亲近而无法望清少年唇上的那抹笑。
金属铿然一声稳稳地坠落地面,却是六道骸伸手从云雀的手中轻轻取过任其摔落。那一蓝一红的神秘眼睛像是一片湖水被风掀起小小的波澜,又像一团冥火於其中无声绽放诡谲的迷离色彩。

六道骸的手指悄悄地攀上他的前臂,缓缓地向上缘拂去,从手肘关节、衬衣短袖口边缘、背心的V型开口、衬衫立领,一一摩擦过细碎的声响。冰凉的手指从发尾与脖颈的细缝间穿过,那瞬间六道骸对他绽了一抹很是轻浮的微笑,然後倾过身,轻轻地将云雀拥入怀中。

彷佛被冷水团包围似的,云雀想那真的不像是一个人类会有的拥抱温度。


「这样算是实现其中一个愿望吗?」
讪笑声从耳畔传来,云雀感到脸颊上缓缓吹过微凉的气息,他来不及扭头便被同样泛著凉意的触感给制止说话的能力,嘴唇上轻轻地贴著另一个柔软的温度。


六道骸吻了他,蜻蜓点水似的吻。



然後下一秒他便张开口狠很咬住那张放肆的嘴唇,同时左手朝前扯住六道骸脑後的装饰凤梨叶,右手朝对方的腹部猛力送上一拳──



「少来花前月下的一吻这一套。」
云雀厌恶地擦著嘴,嘴唇上仍残留著血腥,以及那短暂的温柔触感。
他冷冷地瞪视著倒地忍痛闷哼、身体弯得像是煮熟虾子的六道骸,勾起鄙夷的微笑。
「六道骸你脑子坏了吗?我倒是很乐意替你修理。」



然而他却没有发现室内的另一处角落,某位学弟目瞪口呆见证了这一切。
而且似乎会错意得很严重。




「其实呢,我一直都对你很感兴趣呢,云雀。」
Reborn脱下了大大的素色礼帽,双眼不瞬地凝视著手中杯内徐徐冒著热气的纯黑液体,搭话的方式很像酒吧上偶然相遇的陌生人随便捡起无关紧要的开头。只是小婴儿眼底流转的精光与嘴角隐忍的些微颤抖,却又揭发了他的故做冷静。

云雀微微将脸向Reborn那偏了些角度,似乎没有很明白婴儿突然打开话题的目的,倒是眼角馀光捕捉到躲在一旁廊柱後瑟瑟发抖的泽田,他忽然间觉得这两个人非常像刚入门的盗贼组合,愚蠢异常。

「想说什麽呢,小婴儿?」
「没什麽。」
婴儿的头稍微晃了一下,云雀依稀听见他憋不住的噗嗤笑声。
「只是…嗯、有点意外,你也会有正常人的需求啊。」
「不过还是劝你一句,温柔一点才能长久哟。」
「…什麽意思?」
「算是一点过来人的经验分享吧,虽然也是有…喜欢刺激点的类型,不过、野外走光总是不太好,留下疤痕也是不太好的。」

Reborn忽然止住话语的行进,不知道是因为忍笑忍的颜面控制度不佳,还是打算点到为止。但云雀却瞥见躲在角落的泽田似乎有越来越紧张的趋势,他狐疑地往那人探了一眼,对方却像撞鬼似地惨叫一声,立即掩面而逃。

「总之,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Reborn稍微假咳了两声。
「做的挺不错的喔,云雀。」
「…我不懂你想说什麽,小婴儿。」
「没关系,反正你之後就会懂,这只是我额外给你的一点忠告。」
「另外嘛、」

小婴儿仰起了脸,就像第一次碰面时,带点狡诈与算计的目光,兴味浓浓地看著云雀。
「我觉得时间差不多足够了。」
「有兴趣参与演出吗?云雀。」




4。
泽田看著手中的稿本,忽然觉得有股想要砸桌的冲动。

方结束校庆的成果发表,被灌了满满观众也不知道是热烈的赞赏还是热烈的嘲笑後,小婴儿却突然迸出一个临时会议,硬是打断了他们几个人晚上庆功宴的安排讨论。所有的社员在背後顶著捷克CZ…75的情况下纷纷来到礼堂後方的讨论间,依序在圆桌旁定了位子。

「嘛、我觉得我们偶尔也该积极点,趁胜追击才能将战果更推往完美的境界不是吗?」
──从来没见过你会为了买espresso以外的事积极过啊──


泽田觉得不仅是砸桌的冲动,他更想破口大声吐槽。

但这麽做的同时恐怕不仅有子弹出没的危险,就连Reborn手边散发著咖啡香的马克杯也都有充作凶器的可能,他相信只要自己发出一丁点抗议,那只杯子有极大的可能挟带滚烫的液体往他的鼻梁飞扑而来。


──这真没天理。

泽田忿忿地瞪著稿本绿油油的封面,身旁专属於狱寺的座位是空著的(因为在台上与碧洋琪正面交锋而胃痛复发,想当然这是指导老师特意指定的效果),另外一边的山本则是完全没察觉到泽田周遭弥漫的怨念气息,似乎很同意Reborn的意见笑得相当爽朗。而更远的一端入江和白兰基本上不会反驳Reborn的提议(一个人的耳机忘了拿下来,另一个则是排棉花糖排上了瘾),笹川和三浦也不会投反对票,而平时热衷吵闹破坏的蓝波早在一开始就被扔在门外禁止参与会议。难得容忍群聚氛围的云雀也只是默默地倚著墙角伫立聆听,压根没有表示意见的意愿,这孤立的处境让泽田简直绝望地想哭了。

他不止一次地体会到指导教师的城府之深。
根本就是一个阴谋,这家伙到底都在策划些什麽诡计啊──


「所以呢,我们再来一次的演出吧,这一次会和黑曜中学合作喔。」
──你的所以连接的太理所当然了吧、根本就没有任何承接关系啊──

「要是胆敢让那一帮小丑抢尽锋头,就给我吃子弹吃到死吧──」
──那干嘛还要和别人合作演出啊──


「首先我们先来看剧本吧。」
Reborn此时的读心术完全失了灵似地,没有多顾及泽田脸上明显的抗议与内心满满的吐槽,迳自心情好地翻阅稿本。

「这一次要演《唐璜的胜利》。」
「三天的时间给你们,没准备好就等著在台上跳卡巴迪跳到脚抽筋吧。」

「开什麽玩笑啊!!!」

「只有三天、连布景都赶不完了更别说要排演了啊──」
「蠢纲你太小看人的潜能了,舞台剧这东西只要想演出是随时都能表演的喔。」
「没见过这麽不负责任的导演说词──」

「也就是说,这次的演员都是我很用心挑选的喔。」
Reborn眨了眨眼睛,撇过脸彻底忽略了泽田抗议的怒吼。
「那个滑稽的风流痞子主角就由蠢纲饰演吧。」
「为什麽我非得演那种讨人厌的角色啊──」


「至於对手角色、那名贵族少女,就由云雀恭弥来饰演吧。」
小婴儿笑的非常开心,望著泽田脸色逐渐刷白指责的勇气逐渐流失,他的笑容更添了一分恶毒。

泽田立即感受到背後一对瞪视的目光,凌厉地几乎能把他的脖子给割断。
他泫然欲泣地带著求助的眼神望向Reborn,但只是招来小婴儿嘴角轻抬的得意。




「因此,请你用尽一切手段去学习如何调戏云雀又不会被打成重伤的方法吧。」
──Reborn你这家伙真的想整死我啊啊啊!!!

泽田颤抖著视线缓缓瞥向云雀的方向,却在对上对方眼中浓厚的嗜血欲望、并且作势要以他的脖子来磨拐子时,泽田内心飙泪地近乎晕眩。
他真想这麽昏死算了。




六道骸閒閒地坐在八重樱的粗干上,手肘倚著不停前後晃摆的双膝,手掌支著下颔。

已经连续两天没见到云雀的身影,这让他觉得很无趣。偶尔能从礼堂的窗口窥见那足以做为个人特徵的制服外套大大地招摇著,还有几缕柔软的黑发会反映著阳光的明媚,但这样带有少许隔阂意味的碰面方式让他很不喜欢(更何况这还是单方面的,云雀在里头根本连轻蔑的瞥视也都没机会朝他扫过来)。


暖暖的风里不时会拂落有些转白的淡粉色花瓣,六道骸伸出手总能接到满手心的粉色重瓣,他看著又被徐风摇下阵阵翩然散去的花团,忽然间意识到此刻确实离樱花绽放的季节很久、很久了。时间的脚步一点一点地侵蚀著周遭的景色,他在其中却从未知晓时光的步伐,和云雀认识进而相处的光阴已然占据所有他认知的时间长带,他几乎忘却过往中曾经刻印下的纪念。



(并不想要和你分开呢,我。)


(无论这是多麽愚蠢的奢望。)

(我不希望被你遗忘。)



他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一股莫名的晕眩在脑海中剧烈地来回摆盪,他一时失重地往右方重重倒去,头撞到树干的瞬间来不及知觉疼痛,骸勉强伸手抵住粗糙的树面,总算没有随著重心跌落树下。


然後在他还顾不及喘息庆幸的同时,眼角一闪而过地捕捉到不远方的画面,墨绿色的制服墨绿色的身影正鱼贯踏入礼堂的门口,那是黑曜中学的学生。

六道骸诧异地睁大了眼,他还真没想过同样巧合的事情还有再度上演的可能。
微微绽放一抹阴谋的笑容,他想他是知道云雀那家伙为何最近老关在礼堂内的原因了。
或许他还真该感谢那名作为指导顾问的婴儿教师呢。




云雀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差。

手指紧紧地扯著不只两个长字就能形容完的裙襬,他真不知道为什麽只是演一次戏──而且这也还是第一次──还得这麽大费周章地讲究戏服的华丽程度及样式(小婴儿在审视主角穿著时也没这麽挑剔──尽管说实话对於那样的废材主角好像也真的没办法要求太多),过份讲究的结果便是让他差一点血洗整座礼堂。

戏服是在最後一天才能试穿的,当他看见那长的足以扫地兼拖地、边缘甚至滚上数不清有多少层样式繁复的蕾丝花边、更要命还是低胸设计的厚重深色礼服,以及笹川微笑中捧著的束腰装置时,云雀当场抽出拐子打算以戏服损毁演出开天窗作为这次闹剧的结尾。但最後却以计画失败作结让其馀社员勉强救出了那套可恨的连身长礼服,山本武甚至还带著不知道是天然还是嘲讽的口吻笑著说反正云雀很瘦应该用不到束腰吧?下一秒口不择言的家伙便被云雀抓去血祭拐子。


现在方进行到第一幕的尾声,云雀站在後台杀气腾腾地等待上场的时机,刚才三浦替他稍微补了一点妆好遮掩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因为这几天老是被气的低血压直发作),有些不透气的感觉也让云雀心情更添了几分恶劣。他扯了扯半长微卷的假发,原先他是一点也不希罕戴这玩意,但小婴儿及时微笑的叮咛却迫使他改变了心意──


『如果云雀这麽希望自己被认出来就此成名的话,我是不介意的喔。』

於是云雀只好冷著脸任由碧洋琪将那顶假发套在头上作装饰。



云雀从没想过演戏是这麽麻烦的事,不管是服装还是化妆打扮--简直麻烦的要死(云雀却没意识到被当成一个女人这样精心打扮才是真正耻辱的所在)。他不下意识地摸了摸喉咙,却忘记了此时早没有衣领的束缚,脖子与锁骨完全裸露於空气之中,这让他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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