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偸"国舅"不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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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偸"国舅"不安乐- 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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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南侠的转述,庞昱拉耸着脑袋,愤愤地喃喃自语道:“靠,有没有搞错?弄这么大排场请这么多人,最多就只打七场?”

展昭微微一笑,“侯爷有所不知,此次比武大会完全可以说是由官府组织举办的,所以尽量避免出现大规模的血腥和杀戮。”

“切,亏我驴不停蹄的赶过来参加天下第一武道会,结果连露脸的机会也没有。”

耳尖的年轻帝王听到某女的碎碎念,出于好奇,忍不住插了句:“什么天下第一武道会?”

听罢,庞昱摆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喂,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凭什么我非知道不可?”

“难道你不看漫画?”

“如果它属于精英教育的一部分,我想我应该会去看。”

“算了,当我没说。”庞昱颓败的挥挥手,决定不再跟那崇洋媚外的精英探讨如此索然无味的问题。然而,两人的互动落在其它人眼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钱兄,你们二位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等不知道的事?”公孙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转,媚态横生。明明是询问的话,可从他的口中讲出,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笃定。

“是公孙先生多心了。”尽管宋仁宗矢口否决,但眉宇间的骄傲得意之色早已彰显了答案。

不一会儿,就听三声炮响,这是比武开始的信号。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静静听着。就见李元昊纵身跃至中央的擂台之上,冲着四外一抱拳:“各位,现在比武开始,方才我跟开封府的官人立字画押,把一切都交待清清楚楚。现在我再当众念一念,让大家明白明白。”他从怀里掏出字据,当众读了两遍,然后把字据重新揣到怀里,这才宣布比武开始,接着由担任主持的聚贤庄庄主站出来讲解七阵赌输赢的具体细节和规则。

“为什么是对方叫阵,咱们迎战?”听到一半,庞昱的脑中便冒出许多问号。

“他们是客,又远道而来,咱们理应尽地主之谊。”包拯有些怯怯的瞄了某女一眼,给了一个相当官方的回答。

“表面上咱们这边的确来了不少江湖侠士,峨眉派、少林派、昆仑派、莲花派、武当派、五宗十三门…但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真正像武圣人于和于九莲那样的高人一个也没来。”公孙策毫不避讳的和盘托出,“说白了,即便换做咱们叫阵,也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武艺,所以不如顺水推舟,卖给西夏做人情,输时也能当推脱责任的借口,一举两得。”

“因为涉及两国政事,我们契丹也不便随意出手。”

“其实未必会输,倘若对方比偷技,咱们绝对稳赢。”宋仁宗凉凉地睨了某女一眼,嘴角勾着抹意味不明的笑。

“话虽如此,即便在偷技上取胜,也不过证明我们大宋飞贼猖獗,完全没有值得高兴的地方。”心情明显不是很好的公孙策淡淡丢出这么一句,全然无视嘴角抽搐的某女。

“侯爷,您、您没事吧?”不明所以的包拯见安乐侯脸色不佳,遂有此一问。

“小包子,就知道你对哥哥最好!”

“公孙先生,一般遇到行窃的盗贼不应立即逮捕,投入牢房吗?”包拯睁着一双清澈闪亮的大眼睛,说话的语气很是诚恳。

闻言,某女郁闷的躲到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等庞昱耍了一圈的宝,对方叫头阵的人已立于登上中央的擂台。只见那人身高马大,踩得台板‘嘎吱嘎吱’直响。

甭说练武,就这位往台上一站,顿时引起全场一片哗然:“天啊,这家伙是人吗?怎么这么大的个儿?”

此人往那儿一站,据目测,足足比宋仁宗耶律宗真他们高出一头。他头如麦斗,眼似铜铃,满脑袋带卷儿的黄头发,梳着十六根虾米须,麻花式的辫子用金色环扣到一块儿,脚蹬一双特大的牛皮战靴。假若这人身上的毛再粗重些,整个一如假包换的大腥腥!

“开封府的,认识我是谁吗?我乃西夏国的达荇荇,人送绰号‘大力神将军’。”尽管这人的舌根有点儿发硬,但在场诸位还是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大猩猩?”眼皮狂跳两下,庞昱连吐槽都觉得有些无力。

台上的达荇荇面向开封府所在的彩台,摇头晃脑道:“我不比别的,就比力气。练武的人都懂‘一力降十会’。不管你有多大能耐,没有力气就吃亏。不管我能耐大与小,有劲就顶十个会的。众位赏脸,我可要献丑了。”

等他说完,又上来几名西夏军兵帮他摘盔卸甲,换好短衣襟小打扮,然后拿过一个装有白灰的盒子,他两只大手伸进去揉了揉,貌似是在做举重前的准备…。

场外忽然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金属撞击声,众人抬眼望去,从东南角推进来一辆长七尺宽四尺的铁车,那分量没有三千斤也差不了多少。

车身下面带着六个铁轱辘,前面装有十二把尖刀,锋芒利刃。但凡武将都知道,这叫铁滑车,是守城和守要塞的武器,具有很大的杀伤力。

因为铁车过重,擂台承受不住,所以达荇荇特意下到空地之上,挺了挺胸脯,用手指着铁滑车:“大伙看见没有?这辆铁滑车足有两千七百三十斤,现在我拿它给大家练一练。”

语毕,达荇荇就将车后两个把儿抓起来,不费力地往前推九步,又往后拉九步,又绕着擂台转了三周。之后,他又在手上抹了点白灰,往下一哈腰把车头扳住,另一只手扳住车把,脑袋一晃使了个骑马蹲裆式:“起!”

这一嗓子喊得山谷回音,两千多斤的铁滑车当时离了地,被达荇荇抱在怀中。当他将铁滑车举过头顶,在场的人无不惊骇:

“好大力气!”

“果然神力!”

“厉害!”

比武场上顿时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达荇荇在掌声中轻轻放下铁滑车,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得意透了。稍停片刻,他面对开封府看台方面叫嚣道:“哪位按照我刚刚那样,做到就算赢!”

然而,他这一下真给开封府这边儿叫住了。

常言道: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熟。

达荇荇生长塞外,天天吃牛肉、喝马奶,体格杠杠滴。再加上专门练举重的功夫,这叫别人怎么和他比?

实际握有开封府一方实权的公孙策左瞅瞅右看看,深吸了一口气,大肆说着违心话:“各位,学生我不是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换做高来高去、陆地飞腾,刀枪剑锏、斧钺钩叉,咱们定稳操胜券!但这玩艺儿……大概够呛吧?哪位想照量照量?有不服的没有?”

半响,下面鸦雀无声。

就在公孙策考虑要不要直接弃权之时,远处突然响一嘹亮的女声:“哪儿来的大猩猩也敢在我们北宋的地盘上放肆?来,让姑奶奶会会你!”

众人循声而看,那说话之人正是五鼠排名老三的穿山鼠——徐濪!

另一边,彻地鼠韩嫜和翻江鼠蒋萍已飞上彩台,来到庞昱等人面前,一抱拳:“我等奉大姐卢芳之命,特来华山助阵。”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各位真乃及时雨,包拯在这儿代大宋百姓谢过陷空岛诸位!”

“二姐,就来了你们三个?白玉堂呢?陷空岛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庞昱并没有发现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便熟络的拉住韩嫜问东问西。

“五弟的确与我们同行,但不慎在途中走散。因为担心这边的情况,我们姐妹三人留下口讯便匆匆赶了过来。”尽管有些诧异安乐侯为何会出现在此,蒋萍抢先一步接过话茬儿:“至于其它的,等比武大会结束,再容我等详禀。”

说话间,徐濪已经站到铁滑车的一侧。

达荇荇低头瞅着面前的小个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小嘴儿,头上用银铃拴着两个歪辫儿,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大嘴一咧,乐了:“小姑娘,你跑错地方了吧?”

深知自己的娃娃脸有多么害人的徐濪懒得跟对方一般计较,径自来到铁滑车跟前,暗自提气,竟一把将重达千斤的铁滑车高高举起!

全场立刻掌声如雷,震撼天地!

开封府的人纷纷拍手称绝,振奋气势之余,庞昱甚至喊出‘童颜巨乳,非你莫属!’之类挑战众人三观下限的猥琐口号。

徐濪天生神力,对她而言,单纯的举铁滑车实在没什么挑战性。想到这儿,她舌尖顶住上牙膛,硬是保持这个姿势绕场一周。

见状,连达荇荇也不由得挑起大拇指。但佩服归佩服,他可是在太子李元昊面前打过保票,放了大话:要压盖中原!

如今输了,又有何脸面见人?

于是,达荇荇心生毒计,忙往前紧走两步,两手一扬假意扶车,同时左腿抬起用膝盖顶向徐濪纤细的腰肢!

当达荇荇的膝盖刚碰到徐濪的腰,徐濪就明白了:不好,这猩猩要使坏!

五鼠中除了锦毛鼠白玉堂就属这徐濪性子最为暴躁,最为心狠手辣。顿时一股邪火直窜脑门,她想也不想,甩手把铁滑车往后一扔,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达荇荇的脑袋上。

两千多斤重的东西谁受得了?

何况达荇荇此时正抬着一条腿,金鸡独立,即便有劲也使不上。于是,只听‘噗嗤’一声,顷刻间上演了一出活人变馅饼的人间惨剧,而西夏一边的彩台也随之炸了锅。

迸飞的鲜血溅落到徐濪的脸颊,她绷着脸冷冷的扫视一圈,撸起袖子,亮出自己的兵器,恶狠狠道:“有谁不服的尽管下来,我穿山鼠徐濪一并送你们去地府团聚!”

放眼整个江湖,乃至西夏,陷空岛五鼠的名头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闻言,那些叫嚣着要为达荇荇报仇的士兵立刻噤了声。

达荇荇耍坏在先,有此结果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所以北宋毫无悬念的取得首阵的胜利!

待一切收拾完,聚贤庄的庄主把令字旗往空中一举,二摇二晃,传令开始第二阵。没多久,从那边的看台上走下一老道,一步三摇地飘至台上,手一举:“无量天尊,善哉善哉。老道在此给各位英雄见礼了!”

众人一瞅,这老道长得挺凶,瘦得皮包骨,头似骷髅,深眼窝,鹰钩鼻,鲢鱼嘴,头戴白绞道冠,身穿白绫道袍,背双剑,手拿拂尘,面如瓦灰。假如黑天半夜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位,准保能把人吓个跟头,活脱脱一成了精的骷髅!

不过,那老道阴森的说话声却令庞昱秀眉微蹙。虽然上次只是匆匆一瞥,来不及仔细观瞧,但这极端的瘦弱身形和塌陷的眼窝应该是花蝴蝶的师傅,八步登空草上飞钱万里无异!

可钱万里怎么跟西夏扯上了关系?

较庞昱先一步认出来人身份的公孙策猛地站起身,剑眉倒竖,愤愤的喊道:“钱老秃驴,花蝴蝶呢?叫他速速出来见我!”

貌似只要一涉及叔叔公孙瑾,慵懒淡漠的狐狸就会进入暴走模式。

“小娃,你的父母没教过你对待长辈要用敬语吗?”被点破身份的钱万里不急不恼,笑呵呵的戳着公孙策的痛脚。

“找死!”公孙策袖子一甩,转身就要下彩台赴擂台。

幸亏庞昱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不停地为这炸毛的狐狸顺毛,“美人儿,别生气,咱不跟老骨头一般见识。论斤称,他连二两银子都卖不上。估计他之所以出家并教唆徒弟到处采花,主要是因为自己那儿的活计不行,瘦小的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庞昱的声音虽不高,但故意气走丹田,一字不落的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台上的钱万里听罢,气得须髯高高飘起,那阴鹜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将庞昱除之而后快!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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