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个小尼亚我什么都能做，我发誓！我还有很多很多你没看到过的地方——你一定不知道我——我挑结婚戒指也很拿手呃等一下我的意思不是我挑过很多次而是我会挑出世界上最棒的一对！保证戴在我们的手上会很合适很好看——然后让你一辈子也舍不得摘下来……呃对了我还会讲故事！你不是一直想要听我讲故事吗？？我跟你说我讲故事很拿手——我以前经常被老师夸赞是个会讲故事的孩子因为他们总说我胡编乱造的能力无人能及……我有很好听的故事讲给你听，不过你可得耐心点，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很长，你——你可能——可能得用一辈子来听。这个故事比一千零一夜还要辉煌。故事是这么开始的，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可怜的人，空有一张吸引人的脸什么都没有。他从来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所以每天祈祷，祈祷上帝发给他一个人好让他知道什么是爱。可是上帝很坏，他光是给他一个又一个没用的白痴却不给他爱的人。大概……大概上帝鄙视他是个同性恋……呃，也可能是嫉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帝真的很欠抽。于是，我想大概是上帝这种欠抽的行为让众人不满，于是天使长亲自下来告诉那个男人什么才叫真正的爱。……我说，天使长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笨蛋在无聊地玩秋千还差点把自己从秋千上甩了出去——于是他变成一个男人上前接住他——然后他看着他，用最好看的眼睛看着他，告诉他要小心。他在那一刻就决定要接近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想把他据为己有。他要了他的手机号码在凌晨给他发邮件，当男人给他回复邮件时他太高兴，一下子撞到头——所以他的脑袋就有点不灵光，然后……然后他就总是做蠢事……呃，然后他终于知道了爱的感觉。是那个男人让他知道什么是爱。爱是……是，希望这个世界一直都会不停下雨下到世界末日——因为那样他才有机会看到那个男人；或者爱是希望那个男人愿意跟他谈要写的小说，他就能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带着男人去酒吧然后用各种机会偷男人的吻；爱是因为那个男人给他买玫瑰所以让他像孩子一样快要飞上天，爱是他在窗子旁边看到那个男人站在下面朝他微笑时他高兴得发狂，爱是在那个男人的身边被他撑着倾向自己这边的伞感动到说不出话，爱是他捡到男人丢在花店外面的卡片时即使知道那不是真的写给他的话也小心翼翼塞进牛仔裤口袋结果因为喝醉转天找不到就朝同伴大吼大骂，爱是当他意识到那个男人在乎女友比他要多时他愤怒得不能自已又难过得全身都痛。还有很多很多……他没办法说得清楚那种感觉但他知道那是爱。后来他终于得到那个男人做他男友，他欣喜若狂差点就疯掉，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幸福的人——因为他有一个这么棒的男友。他是傻瓜。他不知道他的男友是天使长……可后来他却因为自己的白痴和任性弄丢了他的男友。他真的很后悔。他很伤心，很痛苦。他几乎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去爱一个人像爱那个人一样。他发誓要是能够再次找回他的男友，他一定好好爱他。再也不让他伤心不让他失望，让他知道什么是爱，让他知道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让他知道，爱会让他不想再回到天堂里而愿意留下来……要是他离开，那个可怜的人一定会死。一定会心碎而死。好吗？”寐罗微微停顿了一下，有点不安地问到，“你……你还在听我说话吗，尼亚？？”
作者：嫣子轩 2007…7…16 20：4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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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听到那边的男人如释重负的喜悦叹息。
“我爱你，尼亚。”寐罗说到，“我会听话，等你回来告诉我——呃，你还愿意让我跟你回家，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后面还有……还有很长很长，你会很感兴趣听我每天讲一些，呃，讲他们的生活有多快乐他们有多么爱对方之类的——唔，可能还要掺杂一点其他几个混蛋的破坏，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坚不可摧，谁也没办法介入丝毫。我想说那个男人一定会看管好他的天使长男友，再也不让任何人把他夺走或是带走。门也没有。不然他就会拼命。……你告诉我，告诉我——呃，那个天使长不会走，嗯，因为他是来让这个人知道，什么是爱。”
尼亚将头埋进臂弯深处，“为了这个男人，”他轻声开口，“他早就把他的翅膀扔了。”
寐罗泣不成声的呜咽让他的心脏泛出疼痛和喜悦。
这个晚上他几乎没有怎么入睡，一直沉浸在寐罗的邮件和话语里。当寐罗结束了通话，再次改为和他互发邮件，他不再拒绝那个男人潮涌般的爱和歉意。然而他恨过他吗？没有。即使他经历这些，他也从未恨过他。他知道寐罗也很受伤，像他一样——因为他们爱着对方。如果没有爱，就不会有这些痛苦。然而这样的痛苦却让爱更加深刻。如果没有这一切的发生那么或许他会和寐罗一直平平淡淡地下去，也可能他最后还是要成为那些男友中无名的一个——无论哪种结局对他们而言都不会太过奇怪，而此刻他清楚地知道，他宁可让自己这样地吃苦来换取寐罗对他再也不会改变的爱。因为这很值得。或者，寐罗很值得。
他知道他最好快点睡觉，不然明天就没办法起床也不会有足够的精力去做他那份劳动，可他始终不能说服自己放下手机去睡觉——他有点害怕这仍然是梦，如果他睡着，一旦醒来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手机或是邮件，也没有寐罗的爱和其他人的安慰，世界一定会崩塌。
他坚持着不肯睡，直到脚步声再次传来，尼亚慌张地把手机藏在背后——看着那警官。
弗兰克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你——从没见过手机吗，尼亚？”
他愣了一会儿，连忙摇头，在心里悄悄地松气。“就再一会儿，”他恳求到，“我会很快乖乖地睡觉，然后明天按时起床，我也不会少做劳动，或者多一点也没关系，可以吗？”
“……你会把这个『一会儿』无限延长到明天早上，然后带着让我伤心的黑眼圈倦意连连地去干活——让我觉得我做了傻事，”弗兰克的眼睛扫过他慢慢垂下手臂而露出来的手机，因为那机器又在震动，他看着尼亚，尼亚则用一脸『我会马上睡觉』实则『我根本不会睡』的表情看着他。“好吧，尼亚，”他叹气，“我们得订个规定，如果你每天的睡眠不够七个小时我就会没收你的手机——让你几天看不到它，听到吗？不然你一定会瘦得更快。”
“我会好好吃饭，”尼亚赶快说，“我也会晒太阳，呃，还有——还有……”
“不要拿我平常对你的劝说来敷衍我，要是你真想让我相信什么的话，回复了这个邮件然后把手机关掉睡觉，”弗兰克看了一眼时间，“我快要下班了，知道吗？然后，我会在下班之后去酒吧找玛特玩骰子，然后暗中关注另一个家伙——要是被我看到他整晚都在玩他那个手机我就会没收他的手机，我打赌他一定打不过我，我在警校时最擅长擒拿格斗。我必须让你知道我已经忍他火很久了——那个什么都不会就会跟我歇斯底里的白痴，我会让他住院，让他在里面一动不动足足躺上六个月——直到把你受的那些伤全都弥补回来，让他连手指都没法动一动，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现在你知道你该做什么了，是吧？？”
“……是、是的，”尼亚紧张地吞着口水，“可——你不能去揍他。”
“这得看我的心情，”弗兰克抬高下巴，“我说我已经忍他太久了——他简直让我忍无可忍，从他盯着我那条领带看个没完时我就很不爽他。在会面室里他的所作所为更让我发火，并且他让你这么地伤心，他这个超级混蛋，我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任何让你受伤的人；最后，他让你这么专注于和他的说话，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为了防止他的罪名继续大幅度持续增加，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弗兰克说着站起身，“我希望自己站在酒吧里时看到的是他抱着没有回音的手机趴在吧台上唉声叹气哪怕歇斯底里也好，而不是兴高采烈按上一整晚，然后以此在我面前炫耀个没完——让我知道我没法赢过他。我会让他住院，明白吗？！”
尼亚迟疑了一下，只好点头——尽管非常不情愿。“好。”他低声说。
“你每天都可以跟他说话，不必要非在这晚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弗兰克看着他，“要是你们迫不及待就把想说的都说完，日后的邮件恐怕只能是无聊的爱来爱去，那很没趣。”
尼亚再次点头，然后看着弗兰克弯起嘴角跟他道别，转身离开。
慢慢等着警官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走廊拐角，他才暗自松了口气重新拿起手机，上面的邮件已经足足积攒了四封，全部是寐罗的。他想恐怕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入睡，然后决定告诉寐罗最好拿着手机去个酒吧以外的地方，不然他就会被弗兰克好一顿教训。
在弗兰克离开十二分钟后，他收到了警官再次发来的邮件。『对了我还要告诉你，要是我没在酒吧发现那小子的身影——我也会没收你的手机。禁止通风报信，听到没有？！』
……这个弗兰克。尼亚的嘴角不由得挑起苦笑的弧度，心里却温暖到让他想要掉泪。
作者：嫣子轩 2007…7…16 20：4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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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边缘之路 57
katt 发表于 2007…6…6 10：43：00
弗兰克走进酒吧，一眼便看到玛特正伸长脖子坐在那里东张西望——当看到他的出现，那个男人脸上明显露出如释重负的愉快表情然后伸长手臂朝他用力挥了挥。他也朝他微笑，走过去坐在玛特身边的高脚椅上，看着玛特一边摇晃着骰子筒一边叫丹尼给他拿啤酒。
他松了松领带和衬衫衣领，挽起袖子接过丹尼送过来的一大扎啤酒笑着说了谢谢，然后看到丹尼的眼睛在他脸上停留一会儿又转向玛特，“这个人被预订了吗？”
“嘿，”玛特像寐罗做过的那样指着对方，“老兄，小心点！”
丹尼无奈地撇撇嘴做出一个沮丧表情，“知道啦，我总是差一步——所以你上吧！”
“你们在说什么？”弗兰克问到，“什么差一步？”
“没什么，”玛特拍着他的肩膀，“要是他问你双胞胎兄弟什么的别理他！”
“嘿！”丹尼大叫，“我不会总是问同一个没水准的问题！”
“双胞胎？”弗兰克回头惊讶地看着那个调酒师，“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双胞胎哥哥？！”
那两个男人一阵沉默——各自露出一脸石化表情，然后丹尼兴奋地一拳捶在吧台发出撼动整个酒吧的大吼，“我中奖了！我中奖了吗？！妈的你兄弟呢？他在什么地方？！！”
“喂你注意点！”玛特一把按住那欣喜若狂的家伙的脑袋，坏心眼地破坏那人的希望，“说不定人家早都有两个女儿了——然后周末会全家一起开车出去郊游，还有养的狗狗。”
“我看你倒是很适合当那个养的狗狗……”
弗兰克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那两个人的表情和对话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