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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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闺秀- 第2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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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颜并不知此地为何处,只是按着先前计划好的随了青竹而来罢了,这会子见得此院,便有些惊奇,但耳朵里却是隐隐听到一阵阵丝竹歌舞之声,还有一阵一阵的嬉笑戏语,不由更是不解,以为这家主人正在宴客,便有些不太自在,问道:“我们此举,不会叨扰了这家主人吗?”

青竹听了抿嘴一笑道:“此间便是红菊的主事之地,大少奶奶不必介怀,您便是这里的主人,前头之事您不看也罢,不然,爷可是会敲了奴婢的脑袋的。”说着,脸却是微微的红了。

那红菊此番却是正在将另一辆马车上的那黑衣人拎了下来,往地上一扔,正好听到青竹的话,腰肢款摆,风情万种的叉腰走了过来,媚眼对青竹一翻,给了青竹一个大大的白眼,回头对素颜笑嘻嘻地说道:“大少奶奶,此处便是世子爷平素理事之地,由奴家打理着,原是个秘处,奶奶不知道也是有的,不过,爷既是使了奴家去服侍奶奶,那便是不愿再对奶奶有所隐瞒,奶奶且随奴家来。”

她举止虽是轻浮,但话语却还是说得恭敬,素颜又亲见她本事了得,看似娇弱怯懦,却是能一手将个五尺昂藏男人轻轻提起,可见内力很大,叶成绍身为司安堂之主,手下有些奇怪的能人异士也是有的,她倒也并不太奇怪,以往她并不太关心叶成绍所行之事,如今她却是着了十二分的心思想要助他,自然便想要了解他的一切。

素颜默然无语,跟着青竹和红菊往前走,紫绸眉头轻蹙地跟在后头,因为越往前走,便越是闻到一股脂粉香气,那气味太过混杂,闻之令人刺鼻难受。

紫绸也是深宅大院里长大的,蓝家几个姑娘平素打的香粉都清雅之至,而侯府更是富贵,便是丫环婆子所用的,也是高档之品,哪里闻过此等污劣之气,不由有些轻怪那红菊,将大少奶奶带到此等污浊之地,也不怕浊了大少奶奶。

但抬眼却见素颜一脸的泰然自若,举止再自然不过,脸上不见半分的鄙夷和不豫,她也只好收敛了脾气,板着脸寸步不离的跟在素颜身后。

红菊将素颜带至一个二进的小院里,里面早有年轻的丫环迎候,素颜一看那丫头走路轻而无声,却是敏捷爽利,便立即明白,这里怕是司安堂的暗所了。

那丫头对红菊很是恭敬,但却对素颜几个视若无睹,见了红菊前来,便躬身行礼,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一派训练有素的样子。

红菊这时却是收了一脸的妩媚,面色严肃地进了屋,又躬身将素颜迎了进去,让她在主位上坐了,又是挥手,使人将那黑衣人拖了进去。

黑衣人如今四脚僵硬,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也知道自己此番怕是不能善了,便装死做睡眠状,闭着眼睛不看众人。

红菊听了便是一声娇笑,轻移莲步,款款上前,围着那黑衣人转了一圈,声音娇滴滴的:“这位大侠,如今你已是本姑娘的案上之肉,还是好生说实话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说着,出手如电,在那黑衣人身上一戳,那黑衣人轻喟了一声,似是能说话了,但仍是半闭着眼睛,紧抿了嘴,铁青着脸,并不开口。

红菊娇笑一声,身子向那人贴了去,高耸的双胸简直蹭到了那黑衣人的身上,那黑衣人感觉到一阵娇软柔香,到底是正常男人,身子一震,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看向红菊。

却见红菊右手手指一翻,两指像变戏法一样的,夹着一片寒光凛烈的小刀,那刀看着薄如蝉翼,轻巧而精致,红菊两指夹着那刀片在手中转了几转,娇笑着对那黑衣人抛了个媚眼,伸手抚上黑衣人的前胸,声音柔媚得令人骨头都酥软:

“大侠,怎么奴家对你说话,你却不理呢。”神情甚是委屈。

那黑衣人身子又是一僵,却是突然一声惨叫,怒目圆睁地看着红菊。

素颜和紫绸这才看清,红菊的一只手在抚摸那人胸膛的同时,另一只手却是夹着刀片轻轻一划,便将那人的一只耳朵割下。

红菊将那只新鲜出炉的,正在滴着血的耳朵拈在手里,举到那黑衣人眼前,娇笑道:“要说真话哦,千万不要让奴家猜哦,奴家最恨猜谜语了,快说吧,好好说,一会奴家好好疼你。”

那黑衣人像看恶魔一样的看着红菊,眼里哪还有半点情动之色,咬着牙道:“你想问什么,尽管……尽管问来就是。”

谈笑间,一只耳朵被人生生割了,还在他眼前晃悠,饶是这黑衣人也是个练家子,走的就是刀口上的生活,他心里也恐惧万分,哪里还有半点抗拒之意。

“嗯,这样才乖嘛,奴家喜欢。”红菊笑了笑,退到了一边去,却是躬身站在素颜身边,那意思便是请素颜来亲自审问了。

“谁派你来刺杀本夫人的?”素颜淡淡地问道。

“我们都是江湖人士,谁有钱,便替谁办事,出钱之人当时蒙了脸,我等并没有看见真容,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要对夫人不利。”那黑衣人强忍着痛,咬牙说道。

红菊一听,脸上又显了笑,秀眉一扬,将手中的那只耳朵高高抛起,媚笑道:“大侠哥哥,你说,奴家下一刀,是切哪里好呢,奴家可是喜欢油炸了男人那阿物下酒的呢?”说着,两眼热切地向那黑衣人胯下看去,那黑衣人身上穴道被点,动不得,却似也忍不住想要并拢双腿,脸色顿时刹白,是个男人都不敢拿这个做赌啊,他立即开口道:“别,别,姑奶奶有话好说,我招了便是,我们虽见不着那人脸面,但看她那双眼睛也知是个妇人,而且,年岁不轻。”

青竹听了面无表情的向那黑衣人掷出一个物件儿,那黑衣人一看一震,又道:“是……是府上的白嬷嬷请我们干的。我们……是宫廷侍卫,白嬷嬷原是我们的统领……我们明面上是宫廷侍卫,暗中听命于白嬷嬷。”

素颜听了脸上就带了笑,果然是白妈妈,她的来头还真不小,竟然可以指使和统领宫廷侍卫,她究竟是谁的手下?太后的?贵妃的?还是那两位皇子的?

素颜又问了几个问题,那黑衣人一一回了,但他也不知道,白妈妈是谁的人,他们都是单线联系,每月除了拿宫里的俸禄外,另外再由白妈妈每个月给他们一笔银钱,比起俸禄多了许多,自是能对白妈妈俯首贴耳,听命得很。

事情问完,素颜起身回府。

而此时,宁伯侯府已经乱成一团,大少奶奶一大早带着人去宫里,却是突然被人袭击,又身中一剑,生死不明,侯夫人听得大惊,慌忙去找叶成绍,叶成绍却不在家,侯爷也是早就去了朝堂,她一时六神无主,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自从被叶成绍打伤了肩膀的白妈妈也终于从养伤的屋里出来,一见侯夫人那着急上火的样子,便劝道:“她是在府外出的事情,与夫人无关,夫人何必太过担忧?她真若是死了,不是更遂了夫人的心么?将来二少爷娶了少夫人回来,夫人便可以将掌家之权交于二少奶奶手里了,再也无人能与二少奶奶争不是?”

侯夫人听了便抬眸看了她一眼,一脸晃然,“也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又不是在府里出的事,她出了门被人怎么样了,的确不关我的事啊。”然后,一副安了心的样子,却是拿眼不时地睃那白妈妈。

这时,便听到外头丫环急急来报,说是大少奶奶回了。

侯夫人蹭的一下自椅子上站了起来,便往外头冲,问道:“大少奶奶可还好?”

那丫环回道:“奴婢没看见,听前头的门房说,大少奶奶坐的马车底下正滴着血呢。”

白妈妈听得嘴角便勾起了一抹残笑,上前扶住夫人道:“夫人,快去看看吧,若是大少奶奶受伤,便得快些请了太医来才是,不过,宫里太远,不若就在附近请个治跌打的吧。”边说,还边对夫人挤了挤眉。

侯夫人听得身子一僵,拽着白妈妈的一只胳膊道:“嗯,还是你想得周到,我……我听着就怕呢,你可比我有主意多了。”

不多时,青竹与红菊两个都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侯夫人,便上前行礼道:“夫人,大少奶奶请您过去一叙。”

白妈妈听得一震,冲口问道:“大少奶奶不是受伤了么?不会是……临终……咳,大少奶奶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青竹听了点了头,转身对白妈妈施礼道:“多谢妈妈吉言。”

白妈妈正暗自得意,却见青竹突然发难,疾指如电,一下便制住了她的穴道,白妈妈立即大怒,喝道:“你这是为何?”心里却是心虚得很,感觉事情怕是不妙了。

果然,就看到了素颜缓缓自前面走来,神情虽有些倦怠,但通体无恙,而她身后,两个侯府侍卫押着一个黑衣人跟着。

白妈妈脸一沉,便要咬舌,一旁的红菊早就知道了她的企图,两指一掐,竟是将她的下巴给生生拆得脱了。

侯夫人出了一身冷汗,但神情却还算镇定,一见青竹制住了白妈妈,她立即便闪开了,见素颜出来,便走向素颜道:“好在你也看出来了,这个老货果然不是个东西,不然,你今天怕是……”

素颜却是向她一揖道:“那日多谢母亲提醒,不然,儿媳也不会立即就想到她,防备她。”

侯夫人嘴角抽了抽,却是怒视着白妈妈道:“我待你素来不薄,你却如此狠毒,害我孩儿,你……你快些将绍扬的解药拿出来,不然,我便要你生不如死。”

白妈妈听得微怔,随即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呸了侯夫人一口道:“没想到你这蠢货也有变聪明的一天,老身倒是走了眼了,没看出你的胆子竟然变大了,敢与这小贱人勾结一起来害我。”

侯夫人听得大怒,上前就撕住白妈妈的胸襟,使劲推搡着:“老货,拿解药来,可怜我那绍扬孩儿,竟是被你这老货折磨了十几年之久,你个老牲口,你为何要这么做?”

白妈妈身子动不得,挣不脱侯夫人的手,便只能向她吐了一口唾沫,却是不再说话。

素颜便看了红菊一眼,红菊手指里立即又闪出一那片小刀片,仍是一脸的媚笑,走近白妈妈,声音娇滴滴的:“哎呀,妈妈,你今儿穿得可真多啊,不若奴家给你脱几件吧。”说着,又举起自己手里的刀片道:“妈妈可是认得此物?这可是精钢淬炼而成的刀片,最是用于宫里净事和刑场上凌迟之刑,奴家拿着也玩了多年了,还从没有片过一个老皮老肉的身子,今儿在妈妈身上试试如何?手艺不精,还望妈妈海涵。”

说着,便是手一举,轻轻一划,便将白妈妈外面那件衣服盘扣给划开,随着,便是手腕腕动如花,只见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优雅而眩美,一阵白芒闪动,只须片刻,白妈妈竟然不着寸缕地立在了寒风之中,侯夫人身边的晚荣,素颜身边的紫绸看得目瞪口呆,立即就羞得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侯夫人见了也是怔了怔,但她很快便退开一步,对素颜道:“儿媳,你从何处找来这么个妙人儿,看着真是合本夫人的眼。”

素颜听得脸一沉道:“母亲,这是青竹的师姐,是她特请过来护佑儿媳的。”叶成绍的司安堂的身份并未公开,素颜不想侯夫人知道的太多后横生枝节。

侯夫人听了不置可否,看素颜的眼神里,却多了些审视。

白妈妈也是女人,突然被人剥光了衣服,立于大庭广众之下,羞愤欲死,气得大骂道:“小贱人,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如此折辱老身,老身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红菊听得眼一沉,抬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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