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架空戚顾] 杜鹃醉鱼 by 倦倚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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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架空戚顾] 杜鹃醉鱼 by 倦倚西风-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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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师父……”乱步还想继续关心的,却被顾惜朝打断了:“乱步,前天叫你煨猪脚瓜呢;,煨好了没有?”

“喏,还在火上呢。”

猪脚瓜,是顾家的一道祖传绝活,皮糯肉软,入口即化,回味无穷。曾经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得到这道菜的秘决,而顾惜朝轻易的就传给了三乱。其实说穿了也简单得得,就是在猪脚瓜里倒一斤醋,再放进一斤不老也不嫩的生姜,用水火煨上十二个小时。最最关健的就是除此以外,不能再入任何佐料。

他一直觉得三乱是可造之材,三个人性格互补,各有各的灵气,多在炼些时日,必能有所建树的。不过现在他觉得人太机灵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还得让尽一切办法不要让三乱对自己过于关心。

“乱水,昨天叫煨的高汤呢?”

“好了,您一直没有来,我就熄了火,搁在那边呢。对了,昨天你还说用这种汤试试杜鹃醉鱼的。”

“……”顾惜朝很难得的哑了口,不由自主的望了望戚少商,那个混蛋才是让杜鹃醉鱼夭折的罪魁祸首,为什么现在每个人却都在他面前提杜鹃醉鱼,还嫌他不够难堪吗?

戚少商很有默契地拉过顾惜朝道:“杜鹃醉鱼真的有毒的,我已经中毒了,以后就不要再提这道菜了。”

乱水半信半疑:“戚总,你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啊。”

戚少商满脸春风地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你们师父……”

“戚少商!”顾惜朝恨恨地叫了一声,戚少商连忙闭了嘴,但依然笑得眉眼弯弯。好容易才忍了笑道:“要不,我们去办公室再去研究杜鹃醉鱼?咳,乱虎,这里的事你们仨撑着点,别尽累着你师父一个人。”

乱虎连忙点头道:“戚总,你放心,这前面的准备工作,我们会做好的,就只等师父晚上来炒菜了。”
“这才是呢。”戚少商满意极了:“下个月,我给你们三个人涨工资。”

“谢谢戚总。”

“谢谢戚总。”

尽管觉得今天的戚总和师父都有些怪怪的,但是给涨工资总是好事,三乱眉开眼笑地道着谢。

顾惜朝半推半就的被戚少商拉到他的办公室里,道:“是不是商量参赛菜式的事?”

“明知故问。”戚少商反脚一踢,门啪地一声关门了,急不可待的抱住顾惜朝,道:“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呜……”下一刻,正待采撷甜蜜的戚少商就被一拳头砸了个头上,连忙撒了手,抱住脑袋一声哀鸣。

顾惜朝满面潮红的道:“你别太过分了。给我好好说话。野渡无波是你的,不是我的。输了你别找我哭。”说罢,忍不住伸手揉揉了到现在还酸软无力的腰,想想还是不解气,又抬腿踢戚少商一脚,才坐到沙发上。

这事倒真的是迫在眉睫的大事,戚少商再怎么色迷心窍,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的性。想了想道:“不要,这样吧,你把你那些写着菜谱的笔记,纸片全拿过来,我们一起琢磨,好不好?”

顾惜朝无奈地一摇头:“我早梳理了N遍了,没有用料普通,却又能够一下子就能吸取眼球的菜式。”

“那要不就杜鹃醉鱼。”想起昨夜的旖旎风光,戚少商只觉得血往上涌,忍不住又凑过来,“你要觉得危险,就不要给鱼喂杜鹃花了,把花瓣用盐水杀过菌后,洒在鱼上面,反正是好看的,又不是吃的。”
“不行!”顾惜朝断然否决,自动和戚少商拉开一段距离,道:“那跟红烧鱼差不多了,也就多了点花瓣,拿别人当傻子啊。”

“这年头有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吗?我要老老实实的,野渡无波早关门了,我们哪还有机会认识?还有惜朝,你不答应,是不是因为杜鹃醉鱼,对于我们俩个有不同寻常的意义是不是?不可以跟外人分享的,是不是?”

“果然就会胡说八道。”顾惜朝红着脸道:“死一边去,别在我这里讨嫌。还好有点自知之有,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戚少商马上换上一副诚实无辜可怜样:“惜朝,我现在已经改得很好了。你可要好好待我。”

顾惜朝冷笑道:“原来我对你不好啊,息红泪还没走远呢,你也不用太委屈了。”

“好好的,又提她做什么?”


“不能提吗?我偏要提,息红泪,息红泪,息红泪……哼,你该不是舍不得吧。”
戚少商收敛了笑意,慎重地道:“我舍不得的只有你一个。你的别扭,你的坚强,好的,坏的,只要是属于你的,我都舍不得一丝一毫,息红泪已经走出我们之间视线了。”

顾惜朝慢慢的弯起了嘴角,清亮的凤眼里亮晶晶的流淌着心里的感动。

“你呀。”戚少商爱怜地捏了捏他的鼻头,被顾惜朝重重的打在手背上,才缩回了手笑道:“你呀,就是一小醋坛子。吃醋都吃得没边没谱了。”

“你说谁呢?”顾惜朝不悦的回眼一瞪。

“你说呢?”

“你找死!”

“死也得先收拾了你。”

戚少商贼贼一笑,两个打情骂俏的,早把商量菜谱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的唇拂过顾惜朝的喉结,下额,重重的辗在他的唇上。

短短的挣扎之后,顾惜朝轻颤着回吻他,热情的反应几乎使他喘不过气来。外面的一切声间变得好遥远,戚少商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顾惜朝身上。

“咚咚”、“咚咚”轻轻地几下敲门声传了进来,正沉溺于情天欲海里的戚少商非常认真和顾惜朝的衬衣扣子作斗争,这几下不算太低的敲声他自然是听不到的,他也压根忘了门根本没有反锁。因为野渡无波,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也不会擅自进他的办公室的。

屋外的人也等不及了,随着咔嚓一声响,门被打开了。“戚少商。”暴怒的一声断喝,戚少商霍然惊醒,然后,门口站着的人铁青的脸,如冰冷的霜雪,把他炽烈的欲火迅速的浇灭了。

来的是他的父亲戚跃明。






(26)


“爸。”戚少商有些心虚的叫了一声,拦在顾惜朝的面前,亡羊补牢地希望戚跃明不会注意到顾惜朝。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戚跃明那双冰冷的眼睛在他满是皱褶的面孔上,闪着如厉鬼般令人不寒而怵的寒光,推开门一瞬间,他已经很清楚的看到了跟他儿子纠缠在那个人,正是他在这次精英厨师赛上寄予了厚望的顾惜朝。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顾惜朝的性别,即使是现在,他也知道,那是个男的,不是女的,尽管这个男人比绝大多数女人还有吸引力。他的身上一股子妖媚的狐魅之气,儿子就是被样给迷得神魂颠倒,阴阳不分了吧。

精英厨师赛固然重要,野渡无波也很重要,但这两样加起来,也不如儿子的千分之一的重要,息红泪已经退场了,他要是还这么放任下去,只怕戚家的列祖列宗都要来找他算帐了。

戚跃明走到屋内,对戚少商拖过来椅子视而不见,存心给人制造心里压力似的站着不动了P“我听说你跟红泪最近老是闹别扭,是不是你们小两口又耍什么花枪了。小息可是我认可了的儿媳妇,你别犯了混。”

“爸——”戚少商近于哀求地叫了一声,惴惴不安地瞄了瞄顾惜朝。而后者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生气,他已经理好了衣服,因为不太方便就这样走开,只是默然地坐在沙发上,对戚跃明的话置若罔闻。

“去,好好把红泪哄回来,我们都好说。要不然,哼,少商,这野渡无波能给了你,就能收回来。”

“爸,我们别处说话吧。”

戚跃明意义难明的盯了顾惜朝几眼,道:“这里有外人不方便,是吗?怕什么呢,你跟红泪的事,我们做父母几年前就同意了。”

戚少商一咬牙,把心一横,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一天总要面对的,他也不能让顾惜朝藏着一辈子不见父母,“爸,对您而言,惜朝也许是外人,但是对我而言,惜朝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了,红泪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是我对不住她,我配不上她,但是任何理由都不可能让我把她留在身边。就算是千夫所指,我也无所谓了。”

顾惜朝心一凛,抬眼望向戚少商,什么话都没有说,眼里有只绵绵情谊,尖刺一般让戚跃明怒火暗烧, “看来,我们真的需要坐下来谈谈了。而不需要任何外人在场。跟我出去。”戚跃明冷淡地斜了顾惜朝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

“惜朝。”戚少商握住顾惜朝有些冰凉的手——他还是被气到了,“你放心,我不负你的。就算没有野渡无波,我们也可以一起闯出另一番天地的。”

“嗯。”顾惜朝点了点头。抽回手,帮戚少商理了理他乱乱的头发,嘴角一弯,绽出一抹微笑。

戚少商刚刚离开不到半分钟,门再度被推开了,这一次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眉目间也有依稀找到戚少商的影子。“你是小顾吧。我是少商的妈妈。”

顾惜朝呆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戚跃明只是一个对方的一半主力,只是用来对付戚少商的,而他要面对的是这个老妇人。分开他们两个,再各个击破。

“戚夫人好。”顾惜朝想了想,才开口,以现在的形式叫伯母似乎有迎奉之嫌。还是生分一点好。

“你也别太紧张了。”戚妈妈主动坐到顾惜朝,面色和悦地道:“我只是来随便跟你聊你几句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您说吧,我听着呢。”顾惜朝在心里冷冷一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哄谁呢。

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戚妈妈似乎没有要哄他的意思,而是跟他拉起了家常,从野渡无波的生意开始谈到顾惜朝的手艺,大多是赞美之词,其中也不泛对戚少商的宠爱之意。

顾惜朝似听非听的,也不接话,心里惦念着戚少商,据说上辈子是仇人,这辈子才能做父子。不知道他们两个有没有吵得不可交。

“少商小的时候,就很调皮,院子里邻居种的名贵君子兰,让他拔了,跟人玩过家家当菜炒,院子门上搁瓶墨水,淋得人满头满脸,都是他做下的。他爸爸很早就出来生意了,哪里有空管他。后来我也去给他爸爸帮忙,这孩子就扔到爷爷奶奶那里了,隔辈带孩子,都是宠溺得多,管教得少。那时候,我们在城东做生意,少商跟爷爷奶奶住在城西。星期天爷爷才会带着孩子来给我们看看,要是下了雨,就又不来了。我想少商想得胸口都是一阵一阵地疼,实在想极了,晚上关了店门,就坐公汽穿一个城来看少商,少商总是睡得早,我就只能看着他睡着的样子,亲他的额头,捏下他的脸,就又走。后来我们开了野渡无波,每天早上有个进菜的小货车进市区,我就跟着车进来,那个少商又还没起床,怕吵着他睡眠,也只是看一眼就走。少商喜欢吃我做的水晶包子,开始去看他,我都做一笼带去,结果,他一看到包子就知道我来过了,就拼命的哭,没法子,我连包子都不敢给他做了。初二那年,少商跟人打架,把额头打破了,老师在电话里形容得吓死人,司机又不在,老戚也不在,我没法子,包了一个客人车跑到医院,少商本来在哭的,见我满头大汗的,就不哭了,劝我说,妈,我一点都疼的,我刚才哭那么大声,是吓唬我那同学的……”说到这里,顾惜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还没见哭鼻子的戚少商呢。

等他笑完了,戚妈妈才又叹息着说道:“少商长大了,爸妈的感受他哪里还顾忌得了。当初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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