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琴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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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琴殇-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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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市井混混有时是最好相处的,只要心地不算太坏,你降住他们又施以恩德,他们就感激涕零、彻底臣服了。他们也最讲究情义二字——兄弟之义、江湖之义;朋友之情、手足之情。

我所要达到的也就是这个目的。

“好,那我就交代些事情。以后每月上、中、下三旬由张虎、张豹、张雄你们三个人轮流值夜十天,张龙你必须每天跟随他们,我若不在你就负责督导三个兄弟。上差务必卯时报到,辰时到岗,不得偷懒耍滑。如遇到什么危险或特殊情况,张龙你负责及时向我回报,不得逃岗或擅自处理。我不管以前你们怎么当差,总之以后就是我说了算。还有,我那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以前一班兄弟送的,我心里一件件都清楚的很,要是我不在的时候丢失或者摔坏了,我就找你们四个算帐!”

我看看几个人:“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一定照办,不敢再犯!”四个人都点着头。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张虎,现在是上旬,该你当值,张龙你跟着他。还有,我姓林,你们以后叫我林巡夜或林巡都可以。”

张龙、张虎两个人麻利的换好了巡夜服,不大一会儿工夫,听见张虎破锣似的嗓子: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面铜锣跟着“咣”的敲了一下。

打发走张豹、张雄,我回到自己屋内,看见楚枫不知何时已回来了,笑吟吟的坐在椅子上。

“不错啊,恩威并施眨眼就收服了四个手下,有点手段。”

“你刚才去干什么了?”我问他。

“我知道你要对手下立威,怎么好在场干扰,就到外边转了转,大致勘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来西城是个多事之地,镖局武馆颇多,都是些练家子,恐怕巡夜官不好当啊!”

“你出去勘察可看见振远镖局了?”

“看见了,在西城振远镖局的规模算是最大的,怎么你认识那里的人?”

“是,我认识那里的总瓢把子,不过,哎——”我也不知怎么跟楚枫说,还是先别说了。

第二天天刚亮,张龙、张虎就回来了。看二人那疲惫的样子,倒真象一宿没歇息。一宿无事,我让他们赶紧抓紧时间补觉。

中午的时候,楚枫叫了些小菜回来,我把张龙、张虎两兄弟叫醒,让他们一块过来吃。我们四个刚要动筷子,张豹、张雄也来赶饭食,我们六个人就边吃边聊。

四虎聊的都是潼安新近发生的新鲜事,什么姑娘失踪、老太太出嫁的鸡毛蒜皮,我和楚枫也不插话,边吃边听着。

只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注意,张龙说当今最得宠的贵妃娘娘怀了孕,想要打胎呢,到宫外来买过打胎药。

“怎么她怀了孩子却不要呢?”我好奇。

“林巡,你这就不知道了——为什么她不要孩子?皇宫里的女人为啥打胎,还是最受宠的娘娘,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那皇帝戴着个大绿帽子自己不知道。那贵妃要是留着孩子,被人知道了那就是欺君大罪,满门抄斩!”

“这话可不能乱说,这么机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猜的——不过,那贵妃怀孕是千真万确的。咱西城有一家药铺,专门配打胎药的,特灵,我那天见一漂亮小妞进去后又出来了,就问药店老板,开始他吓的不敢说,可咱是谁啊,在西城,那皇宫的娘娘也不如我大。”看张龙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八成怀孕的事情是真的。

吃完饭,我要出去溜达,为方便起见,就戴上了面纱。龙虎四兄弟都嚷着要跟我去,我就叫楚枫留下来了。

我们五个人上了街。

一路惹来怪异的目光,一个戴面纱的矮个子男人后边跟着四个粗壮魁梧的巡夜汉,沿街左瞧右看的,回头率是肯定百分之百。

白天的西城平和、热闹,人们熙来攘往,买卖店铺的生意都不错,尤其以打铁铺和鞋帽店居多。路过一家成衣店时,我将四个人领进去想每人给他们置办一身新衣服。

观察了一天,看他们脱了巡夜服以后,白天的衣服似乎都很破旧,而且好象大小都不合身,怎么看怎么别扭。

进了店,我叫店老板给他们每人选一件合适尺寸的衣衫。

见有了生意,店老板很热情的招待着四个人,先将他们的身材尺寸量了量,然后进到里屋拿出了四件崭新的藏蓝色的长衫。

四人扭扭捏捏半天,就是不肯换。我等的不耐烦,隔着门板呵斥了他们一顿,他们这才把旧衣服都换掉了。

等几个人各自穿着新衣出来,每个人的面貌都焕然一新。

“你们几个现在把胡子一刮,就跟新郎官差不多了。”为了怕他们尴尬,我开着玩笑。

听我说话,他们本来低着的头抬起来,我才发现四个人都是酸鼻子红眼的。

“林巡,不瞒你说,我们兄弟四个从小失去父母,是在街上讨饭长大的,谁拿正眼看过我们?我们的衣服也都是邻里有去世的人不穿了才送给我们的,哪里做过新衣服穿?”一个壮汉居然动了感情,张龙眼眶里泛起水雾。

“以后我们大家就要在一起了,我是你们的上司,就不要这么见外了。你们体面了我也体面”。我心想,反正楚枫现在是做大生意的,也不会缺了钱,花几个钱能捡到几个好兄弟也值得。

第九十二章 暗牵红线

自从那次上街后,龙虎四兄弟开始对我形影不离,除了睡觉、当差外,我到哪里他们就到哪里,那神情、态度就是把我认作他们的老大了。(木木定义:老大的意思就是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连命也是我的。)

我们几个人很快就成为了西城一景。

本来,以前的巡夜人都是夜里才出来活动,平时白天根本就不怎么在街上现身,可是,因为我这标志性人物的出现,外加四个早就被西城人熟悉的张家兄弟,再加上凡是遇到熟识的人,他们一律向人家介绍我是他们的新任领导,而且是一脸自豪的介绍,几天工夫,我们五个就被西城的人们熟悉了,人们称我们为“五夜”。

不过,说实话,当老大的感觉真的不错!

上任的这几天西城出了奇的平静,我在夜里一个人出去巡街就摘了面具。四个手下兄弟对我惟命是从,一般晚上两个出去巡夜,另两个也留在巡夜所休息。对此,楚枫非常不满意,他说这四个人简直成了我的跟屁虫,弄的他都没有时间和我单独相处了:“我看他们恨不得跟你同塌而眠!”说是如此说,能得几个对我死心塌地的手下,他心里还是开心的。

白天,我们四处逛逛,晚上的夜就成了我们的,日子也很惬意。楚枫带了充足的银两,所以根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西城有一座戏院,二层楼的设置,底下是大厅,摆着几十张桌子,二楼是雅间,能喝茶听戏也能聊天,是个不错的去处。

我和楚枫去听了一次戏,那天唱的是《天仙配》。在难得的暂时轻松的时刻,只要对手还没有动作,我们不准备这么快就绷紧自己的神经。生活里的精彩内容还有很多,比如听戏。

今儿也闲着无聊,就带了张龙来听戏。我俩在二楼雅间找了个边角位置,对着戏台的视线很清晰。张龙嬉皮笑脸四处瞟了几眼:“林巡,我这是第一次进戏院听戏,居然还坐了雅座。”

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叫不出名的一出戏,张龙看的呵欠连连,看来,领着他来听戏是太浪费了。

等台上的角儿一谢幕,一个手抱胡琴的女子上了台,话也没说,凄凄艾艾的开了腔。声音柔媚而婉转,腔调悲怨凄凉,一段话唱出口如泣如诉。仔细听来,倒象是在诉说自己的身世。

她唱完并未下台,从后台又上来一个人,他冲着楼下楼上的听客们拱拱手:“各位,我是戏院的主事。今早这位姑娘来到我们戏院,死活要借我们戏台献艺,说是为了给自己寻个栖身之所。我瞧着她可怜就答应了。各位看官,谁看中了她愿意出钱收留她,为奴为婢还是做偏房小妾她都不介意。当然,您出的钱我要扣留下一部分。”

原来是个献艺卖身的女孩子,张龙本来瞌睡着,听了这话猛的抬起头,抻着脖子往戏台上瞧。

台上的姑娘抬起头,开口说话,满口的昵侬软语:“奴家叫金凤,因家中遭灾,父母又病重双亡,小女子只身离家投亲,不想流落到都城,出此下策只为寻一处安身之所!”几句话说的人爱怜之心顿起,听其言语倒是个玲珑聪慧、知书明理的好女子,样貌也清秀的很。

“林巡,听她那意思是要卖身吧?”张龙忽然问道。

“怎么,你想买她?”

“林巡真会说笑,我哪有钱啊,我挣那点钱都喝酒了,这么俊俏的女子还会唱戏肯定被有钱人家的公子买了去!”

我和张龙闲扯了几句,大厅那边已经有人出价了。

“十两银子我买了。”

“十五两!”

“二十两!”

“三十两!”

“一百两!”

……

这个热闹的场面把戏院主事乐得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叫到一百两的时候暂时没人再提价了。那出一百两的主家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戏院主事侧头问台上的姑娘,那姑娘轻轻摇摇头,又往四下看了看。

“我出一文钱!”

众人听见这一声,哗然一片。

我从二楼提气纵身下楼,轻轻落到大厅中央,对着台上的女子缓慢而着重的又说了一遍:“金凤姑娘,我愿出一文钱!”

我说完这句话,那戏院主事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我小小露的一手轻功止住了周围的人声,台上的金凤姑娘诧异的看着我,问:“公子为何只出一文钱,莫非金凤在公子眼中如此不堪吗?”

“其实,主要是因为我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文钱了,就目前来说一文钱是我全部的身家,而为了姑娘我愿意倾其所有;再者,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不识多少,在我眼里一文钱和一座金山也没什么大的区别。我想问姑娘,是愿意做一文钱的主人还是愿意做一百两银的奴婢?”

那金凤听我说完,拨动了手中的琴弦,冲着我唱了一句:“如此,奴家就跟公子去了。”

张龙已从楼上下来了,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往戏院主事手里塞了一文钱,我领着金凤赶回巡夜所。张龙在后边跟着我,一边走一边嘟囔:“要知道一文钱也能竞争,我也该试试啊。哎…………………”他垂头丧气的懊恼样子,惹得我心里直发笑。

我领着金凤回到西城巡夜所,向金凤介绍了一下楚枫和张龙他们四个。

“金凤姑娘不要客气,今日就暂时在这里歇息吧。”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让她和我一起住了。楚枫不知道我打的啥主意,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张龙见我这么安排,道是我看中了金凤,酸溜溜的看了那姑娘两眼,“姑娘可走运了,跟了林巡这样的好人可真是福气呀。”

既然这样安排,就不能不向金凤说明我是女人的事实,起初她很惊讶,她本来是踏踏实实的以为有了个好归宿的。了解事实以后,她愣了半天。我还告诉他,我和楚枫是夫妻,现在这样女扮男装是出于无奈。我又将意欲撮合她与张龙的想法透漏了一下,那姑娘也羞怯的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因为已知我是女子,金凤对我已经不存男女之间那种界限了,相处的情形自然亲密了许多。

张龙这时站在一边,他目光与我一接触便急急转向别处,怕我看穿他似的,大约自己正痛恨自己没本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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