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翻身惊世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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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翻身惊世绝华- 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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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他是云城甄家的独子。

他父母呢?已经离开南国逃到了顾国。

顾国,顾国如今情势如何?

新君初登位,旧势力一定是个阻碍,他需要新的力量替他稳固朝政,他需要在朝野上建立一次深得人心的威望。

想得越多,脑子里的一些东西就开始有头绪。

正巧暗香上来,我唤过暗香,“你在云城待了五年之多?”

她答道,“恩,怎么了?”

“云城的甄家可有过什么变故?”

“变故?”她想了想,“倒好像真有过,只不过不是我在云城的五年里,应该说是八年前,贾老爷一家曾经出过一次海难,然后一家人一身落落魄的回来,似乎说是躲过了那一次海难,在孤岛生存了半个月终于得救。”

那时候甄公子因为患病,在家休养了几年,才被放出来。

那么韩真璟与甄无缺认识也大概两年,从韩真璟到贾府至今,间隔六年多时间么,长相变化应该挺大了。

这些事,当初小姐没跟我提起过,我也没去问。如今想来,却是太多巧合。

我从书柜中拿下一些史书,翻看了一下韩真璟留下来的书籍,并没有顾国的太多记载。

那么八年前,顾国应该也发生了不小的事件。

暗香想了想,“主人也曾像你一样,忽然间问起甄公子的事,然后开始翻看书籍。”

我翻书的手蓦然停住,“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我想,我暂时需要一段时间摆脱这件事对我的干扰。

暗香不解,却也没多问。

将任务交给流止的几日,韩真璟的军队开始从翼州栾城南下出发。

自那一日与韩真璟不欢而散,他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我不知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我想,关于他的所有,我的任何情绪都是欺负不定的。他如今在外带兵打仗,自然是不要有什么事情使他分心的好,在战场上一个分心,很可能要全军覆灭。

正在想着,流止又从窗外飞进来。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难道是作为暗使的习惯么,这种人偏偏是有大门不走,就爱钻个小窗户以显示自己的行动敏捷么。

“小岚,他们又有所行动了。”

顾国的神秘商人么,在他国的地盘,我倒要看看,他们打算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我起身,将枕头底下的匕首放进袖中,又在柜子里拿了些药粉,说道,“流止,今日我跟你一块儿去。”

流止吓着了,连忙阻拦,“小岚,这太危险了。”

“如果每件事都危险,我是不是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不是,只是……”

“你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不,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小岚。”

我拍拍他的手臂,一笑:“那就成了。”

被我说服后,我换了个装,跟着流止前往他们碰面的地点——醉香楼。

甄无缺,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呢?我倒想要看看。

差不多到了约定时间,远远的,醉香楼前几个带着斗篷的男子走进楼里,我与流止对视一眼,跟上前,找了间他们隔壁的雅间坐下。

刚坐下,跟店小二要了些茶水小吃,隔壁传来了声音,隔着一面墙,听得不大清,我们就靠着墙听着。

“云大人,如今皇上即位,正是需要云家力量的时候,恰逢南国内战,还请大人速速赶回。”

云大人?

贴在墙上的手不禁一个颤抖。对于顾国我也算有一些了解,至少云家这么庞大的顶梁柱,我不会不晓得。

好一个大世族的云家,云家可谓顾国第一世族,每一代子孙都将封为宰相,竭尽全力辅佐历代皇帝。

这只狐狸竟是云家之后,一个即将被封为宰相的人,在南国隐藏得可真够深的。

“你们先回,我还有事要办。”狐狸的声音不温不热。

“还有什么事比稳固新君地位更为重要!”

他讥笑,“新君地位那是新君重视,我还比他这当皇帝的更急不成!”

难得一次听到狐狸用这种语气说话,显得更为男人味了些,不再是满口风骚。

看他对如今顾国的新君似有不满啊,这口吻可不是一般臣子应该说出来的话。

“云大人……”

“还当我是云家后人就不要怀疑我,待我办完这最后一件事,我自会回去。”

隔壁的雅间一阵沉默,从他们谈话来看,甄无缺,不,应该说是云大人对于他们的国君倒不死和很敬重。莫非潜伏在南国并不是他本意?

“还望云大人以大局为重。”

“告辞。”

以看似亲和实则很警告的话结束谈话后,隔壁椅子挪动的声音响起,一阵脚步声渐远。

我们退回到桌前坐下,流止在我对面打着手势,是够还要继续跟踪那几个商人,或者是跟踪那所谓的云大人。

我食指点着桌子思考,他们应该要准备返回顾国,抓住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消息,他们不过是跑腿的而已,反倒是狐狸,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所说的还有事情要解决,是什么事?

若是有关南国安危的,也便是有关韩真璟的,不可坐视不理。

我凑到他面前轻声道:“你跟着那云大人,看看他待会儿要去哪儿?”

“恩,小岚,你回阁内待着,这里的事我会处理好。”

“你要小心,不要让他发现,这家伙的功夫不差。”我可是在贾府被捕杀中亲眼见识过狐狸的凶残。

他展颜浅笑,“有小岚你的关心,我一定会小心。”

又在雅间吃了好几口菜,饮了好几口茶水,付了帐,才走出去。

甄无缺是云家后人,那日出现在千山谷,也是为了寻找常子衿身上所中毒的毒药,只不过他找解药的目的,却不是为了常子衿,而是为了自己的顾国。

这是一种奇迹特别的毒,一旦开战,若是他们的将领也中了这种毒,无疑危害甚大。

一路沉思着往飞来阁的方向走去,尽量走偏僻的小巷,忽然,地上出现一双靴子,银白色锦袍一角轻轻摆动。

我抬头,狐狸那张俊美妖娆的脸呈现眼前,正悠然摇着扇子。

“没想到为何我会出现在这吧?”

我半警惕的眯着眼,随之一笑,“是啊,我还以为你在边境助韩真璟。”

流止不是跟踪他的吗,怎么没见到流止?狐狸却出现在这?

他似是知道我在疑惑什么,解释道:“你派去的那人如今已经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跑远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派人在跟踪他么?因此想了个法子拜托掉流止。

“你找我我有何事?”我冷冷地问道。

“应该说是你找我有何事,呆子?”他笑得恬不知耻。

“云大人贵人事多,并非我想找就能找,因此只能派人跟踪了。”

听到我口中的云大人,他脸忽地暗下来,走过来将我拉住,往旁边更为隐匿的巷子走去。

“醉香楼的谈话你也已听到了?”

话里多了份戒心,我老实交代,“没听到又如何明白大人的身份高贵。”

“你说话还是一样有趣。”

“既然如此,我也就开门见山说了,你在南国待了八年之久,若是有何目的,也早就完成了。可是我却为曾觉得你有做出什么不利于韩真璟的事,你的意图究竟是什么?”这才是我关心的问题。他待在南国若只是好玩,那没啥。

“呆子,我倒是想明白,你是何时怀疑我,又为何会怀疑的我?”他显然对此事很有兴趣,松开手回头道。

我揉了揉被他握得发红的手腕,“你之所以出现在谷底,不就是因为你也在找那种解药吗?到时候若是与顾国打起来,不得不防着这种毒是吧?”

“呆子,没想到我在这的身份,竟是被你第一个识破,没错,我是云家后人云风轻。”

我无奈地笑,“云风轻,你当真以为韩真璟就没有怀疑过你?”

云风轻的狐狸眼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他若怀疑我,又怎会让我跟着他那么久?”

“你可知我这段日子都在做什么?”见他没回应,我接着道,“足以见得他已经不信任你,连我是飞来阁阁主一事都只字未跟你提起,还跟你说我已经死了。”

云风轻合上扇子,笑意盈盈的眼终于沉下来。

“我劝你,还想全身而退,越快越好,最好是今晚,不然或许,这里就将是你永远的家。”

他握住我的手,“呆子,要走,那我就连你一起劫走。”

“痴心妄想。”我一把甩手,退了两步,手已经伸进袖中,随时可能将袖中的药粉拿出来使用。

他上前,我眼疾手快洒出药粉,他轻而易举避开,并迅速在我身上点了穴道。

该死!

“小岚!”

一声急切的呼唤,原本已经跟错人的流止赶来,举剑刺向我身前的云风轻。

云风轻一个转身翻开躲开攻击。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有流止在我便放心了。

巷子里不好动手,流止趁此机会将我抱到离云风轻较为远的空地上,“小岚,你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顿了顿,“先帮我解开穴道。”

流止帮我解开穴道后,确定我没事,才安心地持剑面相前方的云风轻。

“你躲好,我来对付他。”

“你也要小心。”

想来云风轻并不打算逃走,因此还在巷子口,慢慢走出来,看着这边的我们,看来是没将我劫走,不到黄河心不死。

“恩。”

应了声,流止便持剑冲过去。我的担忧是多虑的,两人交战了好几回合,作为暗使的流止没有了威胁,功夫很了得,云风轻身上并无武器,更不是流止的对手,不多时左肩被流止砍伤一剑。

因着这一剑,云风轻的行动一下就受到了更大的约束,节节败退。

眼见着流止的剑再次袭击向云风轻的胸膛,我立马出声阻止流止:“流止,不要杀他!”

闻声的流止手上的剑一顿,翻身退了两步。

我走上前,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云风轻道:“云风轻,这次我放过你,并不代表以后有机会不会杀了你。”

云风轻左肩上的伤口挺大,血还在往外流着,他捂着左肩,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拖着受伤的身子离开。

看着眼前远去的背影,流止收回剑,不解:“小岚,为何要放他离开。”

我叹气,拍拍他的手臂,“主人并非没发现他的身份,却迟迟没有对他动手,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韩真璟或许有他的理由、打算,那我便不去插手管理。况且,我想知道的也只是他的身份,如今已经明朗,事情便已算了结。

不久就听流止说云风轻从南国离开,返回顾国。

各处传来的消息,韩真璟的军队从翼州栾城南下,四月克翼州三城,五月过青霞江,克翼州剩余六城。

势如破竹,初夏之际,韩真璟的势力已经扩张至原来的两倍有余。

虽说韩真骞也算苦心经营南国十年,但近几年不得人心已久,再加上南国各部农民起义,这样的推进速度本就在意料之中。

如今南国尚未有科举制度,选拔官员全凭自荐或上司推荐。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些年来提拔上来的官员无一不是只懂拍马溜须的小丑,所谓将军要不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愚忠者,要不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子弟。

以往的良臣勇将,早已在韩真骞把持政权的这十年里渐渐被冲刷得七零八落。

即使有仅存硕果,比如沈耳也沦落到被处死的结局,其他稍微称职的官员被栽赃陷害的陷害,没死的空有一个官职,并不掌握实权。

这样治军,也难怪散乱败落如同一盘散沙,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军中将士大多出身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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