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无心我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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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无心我便休-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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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简躬身:“姑娘莫气,我师傅或许是你娘亲的故人,见了你便忍不住打听一番。”

故人?哼,她嗤之以鼻,天山上的人用的都是假名字,但凡下山之人,便要为自己起一个与天山无关的名字,她娘当年下山之时,用的便是简单好记的云娘,因为她娘懒得起名字,她一直到得了仙主之位才叫了云霓裳。

她云想衣想衣本是母亲执意为她起的常名,其实她若留在天山,继承那仙主之位,正名还需刻上石牌与往生的历代仙主放在一起。

“轩辕简……轩辕简?”云想衣想起天山和她娘,突然想起了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她不由得失笑,突然转身面对轩辕简:“这位大哥!你可识得非白?”

轩辕简浑身一颤,他那双桃花眼正不敢置信的瞪着她:“非白在哪里?”

床上白师傅突然也是惊喜交加他一跃而起,直直落在云想衣面前:“你识得非白,那么定然是若樱的孩子了!”

贺儒风站在一边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一把拉过云想衣护在身后:“轩辕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轩辕简却似没有听到,他仍旧喃喃问着:“她在哪里?这么多年我都找不到……”

云想衣冷笑:“你找她了?不是忙着和你青梅竹马的师妹准备亲事了?”

“她在哪!”轩辕简突然发难,伸手抓向云想衣,云想衣脚下发力,错身躲开。白师傅在一边皱眉,却又坐回了床边,观战不语。

轩辕简这一抓失手,心中大惊,她用的步法都是非白用过的,她们关系不浅,这个念头一起,更是大急:“快说她在哪?”

贺儒风又将她挡住:“大哥有话好好说!”

云想衣自怀中捻起几根金针,在轩辕简眼前晃了晃:“看看这是什么?”

轩辕简悲喜交加,那是非白的,他起身一跃,又向她抓来,云想衣飞针挥袖而出!他险险躲过,竟已是乱了手脚,抚下狂跳的心,站在那里呆了半晌,。517z。突然又向云想衣跪下:“轩辕简这一生除了师傅并未跪过别人!求姑娘告知简,非白在哪里?”

云想衣与贺儒风面面相觑,他想张口劝劝她说了就是,可还没他开口,云想衣已然说道:“在五皇子府。”

轩辕简跪着又向白师傅说道:“简已经等不及相聚之日,这就独自去寻,片刻便会!”说完,疾步而去了。

云想衣在心中偷笑,她回头向那位白师傅叫道:“大叔!你是看病呢还是寻人?”

白师傅靠在床边,他伸出一只手示意她上前:“我中的毒无药可解,麻烦云姑娘看看吧!”

云想衣上前,她稍加防范,两指搭在他的脉上,他内力雄厚,并无异样。

不多时她诧异开口:“这位大叔体内无毒。”

“有毒!”他突然一手擒住云想衣手腕:“十八年前有一个女人给我下的毒!从此无解!”

贺儒风上前来救,云想衣一愣之间,白师傅已是手到面前,她只觉脸上一松,那张薄薄的皮面皮便被他拽了下来!想必他是知道如何在哪里下手,竟被他一下得手!

贺儒风已然呆住,这、云想衣?只见此女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面若芙蓉倾城美貌一览无遗,正恼怒着一把夺过面具。

白师傅却是老泪纵横,看着她呆呆道:“若樱……”

……

……

白师傅姓白名家树,他乃是原武林盟主白翳之子,从小在碧水山庄长大,那年秋天,他与一干少侠闯荡江湖,巧遇在迷迭林迷路的云若樱,她迷糊可爱,容貌非凡,他一见倾心,费劲心思守在她的身边,千帆过后,他终于在她心中占下位置,并且带着她回到碧水山庄向父母禀明亲事,结果回去之后,父母震怒,原来父母有一恩人,身故前托孤爱女婚配与他,他唯恐她伤心离去,隐瞒此事与她成亲,过后提及纳妾之事,原说不得以而为之,乃是父母之命,云若樱悲痛欲绝答应纳妾。

他为成大义纳娶新妾,当日云若樱带着丫头非白大闹喜堂而去,从此杳无音讯。后来又过两年,青黎京城传来消息,原来这云小姐乃是云将军之妹,如今已然改嫁,他心中恍然,不敢相见,曾经沧海难为水,当初那些一生一世的誓言还犹在耳边,可他终是负了她,她怪他,恨他,可他心中更为痛恨自己,以及过了门的妾室,可是她又有什么错?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弱女子罢了,父母对她再多的补偿,也抵不过夫君的冷漠,她身子弱,最终是没活过去年冬天,她闭上眼睛的那天他哭了很久,眼泪止不住的落在她的脸上,他说了很多很多遍对不起,这一生,终是负了两个女人,也负了自己。

之后白家树大病一场,今年夏天原一直留意云五名之妹的,前来禀报,说她家夫君命丧黄泉,他闻讯也顾不得多年未见,顾不上无脸见她,连夜骑马而去,可等他到了那里,却为之震惊,那根本不是云若樱,这么多年他以为嫁了别人的云若樱,他时刻惦念的妻子,那她又去了哪里?

那个消息是云府发出来的,定是故意混淆他的暗线,她性子迷糊,时常记不住回家的路,他大闹云府,无果之后便一直在京城到碧水山庄这条路留下多人查探,他怕,怕她其实是回家的时候迷路了。

十八年,快整整十八年了,白家树带着大徒弟轩辕简,他二人一个找云若樱,一个找非白,直到今年冬天,有人来报,云府与康王相争认女,那女乃是天山所来,云五名什么时候丢了女儿?他年轻之时也与康王争那云若樱来,后来认了妹子方才罢休,他疑窦丛生,派人查探,发现云若樱很有可能就在那天山之上,这医女与她更是大有关联,直到他借那林瑾玉建筑神兵山庄之时,多方证实,这才有点眉目,十几年前,果然有云姓女上天山,她就是云想衣的娘亲!

“你这摸样与你娘长得是一摸一样!她曾经制过这样的面皮给我,所以我才知道是在那左耳边为轻边,一扯便掉。孩子,你相信我的话么?”

云想衣想着她问娘亲爹爹是谁的时候,她说她爹是个大侠,是个英雄那时候她年纪尚小,问过她娘亲,大侠英雄是个什么意思,娘亲说过,什么大侠,英雄啊,就是傻傻的重情重义。看着面前这个人,一脸焦急地看着她,她压下心中算意扭过头去再不看他:“我娘叫云霓裳,不是你找的那个人,你找的那个人,她……”云想衣哽咽了一下大声说道:“她中了寒毒,已经故去了。”

“什么!寒毒!”白家树腾地站了起来:“她在哪里?她竟然骗我!竟然骗我!”

“她死了!”云想衣飞快起身,在临出门的那一刻,才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她真的死了,你别再找她。”说完跑了出去。

“白师傅,这、这都是真的么?”贺儒风扶他坐下,

白家树脸色发白,贺儒风听他口中念念有词,他仔细倾听,这才拼凑几句,他大概就说当年身中寒毒,云若樱救他骗他,说寒毒已解,却原来是转移到她自己身上了,白师傅深思恍惚,后来竟是一会儿哭着说她竟然撇下他去了,一会儿又笑着说她定然是恨他不守承诺,骗他伤心呢,正是不知如何安慰之际,轩辕简一身伤的回来了,只见他身上血迹斑斑,回来没见到云想衣便又有些心急,见了师傅竟似疯癫,连忙给白家树打了盆凉水,为他擦了两把他这才好了许多。

贺儒风急急问道:“大哥!白师傅真的没有中毒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云姑娘真的是白师傅的女儿不成?”

白家树瞪了他一眼:“当然是我的女儿了!他们那些个混蛋,竟然妄想霸占我的女儿,没门!”

轩辕简黯然道:“师傅不比心急,等徒儿找到了非白,一切便真相大白了。”

“不对,”白家树摇头:“那云五名也定然是知晓内情!我们去问个究竟!”

……

……

云想衣想起她的娘亲云霓裳,在她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么美丽,生活得迷糊又潇洒,这白家树所说的一切,和她心中猜想的竟然差不多,她心中竟是怨恨起来,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承认娘亲已经死了是在这里,是在他的面前,她想说出来叫他悔恨,却又不能见他那痛苦的模样,她心中又苦又痛,竟是夺路而逃,小草见她自楼上奔了下来,连忙迎了上来,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天来客栈。

她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小草在后面直拽她的衣袖,回头,见她指着自己的脸,云想衣顿时了悟,连忙走到一僻静处将面皮又戴了回去。

去哪里?

真的很想回天山。

街上人来人往,最终他们都有家可回,可她呢?她的家在天山,正失神在街上游荡,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云想衣抬头,原来是云天都,他今日不是在宫中当值么?怎么回来了?

他一脸焦急拉住她言道:“快些跟我回家去!出事了!”

兔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家有女,名唤想衣。此女贤良淑德,温良淳厚,朕与皇后闻之甚悦,今有五子青璃,尚未婚配,正值适婚之时,云女待字闺中,此二人堪称天造地设,特赐婚许配与皇五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日完婚。钦此!

云想衣手捧圣旨,眼前一黑竟险些晕了过去。

云天都四处找她,说先是传旨的公公来了云府宣读圣旨,青璃亲来云府送王妃青玉在后,云府上下为圣旨心惊,青璃为打消众人疑虑,拿出了怀中云想衣的手镯,声称乃是定情之物。众人更是大惊失色,圣旨到了不多时,康王爷派人来请云将军过府,他二人商量她的婚事去了。

云天都接过她手中圣旨,供奉去了。云母坐在云想衣的身边,见她神思恍惚,犹豫道:“衣衣,你与那五皇子真的以前就认识?他说的私定终身是怎么回事?”

云想衣狠狠咬着一口银牙,愤愤道:“这儿个混蛋!他竟然骗我!我什么时候和他私定终身了?”

云母拉过她的手:“衣衣你告诉娘实话,那祖传手镯是你送他的么?”

这……云想衣顿时噎住,这个还真不能说,她二人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弄断手镯,这话怎么说?不能说,她抚额暗叹,四处张望了一下,忙问云母:“天远呢?”

“天远和同学出去了。”云母仍没打算放过她:“你二人当真有情?五皇子先是声色并茂说钟情于你,后又与我和你爹拍胸保证,说你嫁给他做了一日王妃,便永远都是他五皇子府的正妃,永无更改!”

云想衣闭上眼睛,舒了一口长气,她先忍下!

“他口口声声说你二人情投意合,却真真的清清白白,止乎于礼,发乎于情,可那姿态,分明轻佻得很,他想说什么不言而喻,娘担心他这是冲着你来的,若不答应婚事,恐怕他滋生事端,毁你清誉啊!”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云想衣霍然起身:“娘先去休息一会儿!衣衣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

说着高声喊了两遍小草,可她此刻竟不知去了哪里,此刻云想衣仍旧是出门前的男装打扮,她要去五皇子府,问个明白!

他说他有个青梅竹马,就是方雅素,他说他一直想娶她,也只想娶她,那个女人却偏要去选秀,想嫁给太子哥哥,他想不明白,以前的那些个日子,难道都是假的?她曾说过喜欢他,都是假的

他说他不会娶她云想衣,她真的相信了。可是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有多少是真,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云想衣急冲冲往外走,不多时便出了园子,刚要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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