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 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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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 流花-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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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枫和水户洋平跪坐于安西面前,静静的等待安西接下来要说的过往。

“水户,你其实也已经知晓了吧?”安西问向水户。

洋平点了点头,因为流川枫遇袭的事,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追查着,查着查着竟然发现真的是和花道有关的。只是现在还有一些细节他并不知道,就比如花道的那块勾玉,当时他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那是花道最重要的东西啊。

不过后来想想,丢了也未免不是件好事。他既不愿花道再想起过去的事,那玉留着反而会变成个徒增伤悲的东西,可没想到隔了多年又会在流川枫的身上看到。

安西拿起那块勾玉,缓缓道:“你们可知即使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假如被人过多的倾注了希冀在其中,这物件也会变的不一般了。”

流川枫当然知道,在阴阳术中也有这样的用法。选择一些特定的物品,在上面施以强烈的怨恨的话,是可以用来成为咒杀的工具的,反之则可起到守护的作用,如护身符等。

物品本身也许并不具备什么力量,因为不断的希望或坚定的相信着崇拜着,久而久之这些物品便会因为人的“念”而真的具有力量起来。

安西开始低语起一些咒文,不一会流川枫就仿佛感觉到了留在这块玉上的他的主人的生命轨迹,是思念是悲伤是希望……不完全是记忆更多的留下了玉石主人的那份强烈情感,让他感同身受。他现在就有点像之前藤真健司的那种情况吧?流川想。
“不要去,不要……危险…不要去……”樱木花道在睡梦中觉得好痛苦,“都怪我……全部都怪我……对不起!都我的错,如果没有我……”眼泪溢满了眼眶,滑落下面颊,被流川枫施了咒本该沉睡的樱木睁开满是泪水的眼睛,他要去阻止她,不能让她去!

如果没有遇见他,如果没有救他,如果他离开,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心好疼,好疼……对不起……如果没有他的话……

揪住自己的胸口,樱木花道紧紧咬住没有血色的苍白嘴唇,拼命的忍耐着胸口传来的阵阵锥心般的疼痛,沿着外廊艰难的向外走,他必须阻止,他要去藤真府宅!

对,是藤真不是藤原……他想起来了……

流川枫在安西处感知到突如其来的异动,他在家中布置的保护大白痴的结界被打破了,而且不是从外部,而是从内部?难道那个大白痴醒了吗?怎么可能?樱木是他的式神,又被他施以了强力的结界,根本就离不开流川宅才对的!

连忙站起身,也不来及像安西多作解释,只对水户说了句,“大白痴出事了!”便急匆匆跑出安西的书房。

水户只是愣了一下就马上反应了过来,也向安西告别准备追出去。

安西叫住水户洋平道:“花道他是很坚强的孩子。”

“嗯,我明白了安西大人!”

安西看着远去的人影,悠悠低语,“果然一切都是必然啊!”

流川枫和水户赶回流川宅的时候,已不见樱木踪影,这大白痴居然敢乱跑!流川枫暗暗在心中发誓,等他把这大白痴抓回来绝对要惩罚他!

“樱木他这是去了哪了?”水户也感到了一丝不安。

流川枫回忆着刚刚通过那块勾玉传达到他脑海中的樱木花道的记忆,以及樱木的各种强烈的情感……

“这大白痴难道……”流川枫头一转就又跑了出去,后面的水户知道流川枫可能是感知到什么了,也不急着问,紧跟着他出了流川宅。

顾不得停歇,流川枫屏着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一户已经荒废的旧宅院,在这捕捉住到一些樱木的气息,看来他是猜对了。

紧跟而来的水户看着眼前的宅院,奇怪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父母的房子。”听不出流川枫的语气中包含了怎样的情绪,那清冷的声音依旧平板而没有起伏。

洋平黯然,这就是对花道来说最重要的人的家呐!过去花道曾绽放着幸福的微笑对他说,“洋平,下次请你一起去玩吧!他们可是世上最好的人呢,介绍给你认识下,嘿!”

后来却没能实现,如今见了已彷如隔世般。而那时的自己在听到花道这么说的时候,才好像体会到人类所谓的幸福的滋味。

发现差点沉浸到过去思绪中水户连忙道:“樱木是来过这,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嗯,但这里大白痴的气息很强烈,可以追着找。”流川枫说完就低低念起了咒。“他去了藤真宅邸!”

水户洋平惊慌的看向流川,“难道他想起来了?”

“不管如何,我绝不会放手!”比起水户的惊慌,流川枫却冷静而又坚定的说着,聪明如水户怎会不明白流川这么说的意思。

不管樱木过去有怎么样的痛苦,他流川枫绝不会回避更不可能放手,他会陪着花道一起去面对,一起去度过。

而他水户洋平明明是先遇见花道的,先放不开的,却一直害怕着,逃避着。自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他,以为他只要不想起来也许就能永远的快乐下去,到头来根本就是自己小看了花道。

想起刚才安西大人对他说的话,“花道其实是个坚强的孩子。”是啊!实际上是知道的,从第一次遇见花道的时候就知道的。但他只想能够帮他承担一切就好了,花道只需要保护起来就行了,却不愿承认花道也许根本不需要他这样的守护吧?

因为他是那个即使再痛苦也不会放弃努力着活下去的花道啊!当初不正是这点吸引了自己吗?自己怎么会忘记了呢?

流川枫并不了解水户洋平盘桓在心中多年的思绪,他只知道能够让他喜欢上的绝不会是那种脆弱的家伙。单纯而又倔强,嚣张起来的气焰绝不亚于他,鲜活的灵魂让人炫目,这样的才有资格站在自己的身边,他不想破坏属于樱木的这些特质,他要的是能够一起站在同一个高度的绝不输于自己的人!一生中的痛苦也好,快乐也罢,他们共同经历。

再次来到藤真宅邸的时候,流川压根不顾仆人们的阻拦直接冲了进去。

水户洋平就轻松了很多,一是这的结界不像昨天那么强,二是他恢复了山鬼的本体,一般毫无灵力的普通人也看不到他。

流川枫想到樱木花道居然能够冲破两处结界,一处自己家的,一处藤真宅邸的;还有便是在离开他这个主人和自己本体的状况下到处乱跑,肯定是运用了多多少少又想起的一些安西师父教过他的阴阳术。

在藤真宅邸到处寻找都不见樱木,但他的气息是那样的异常强烈,可以确定樱木就在此处。流川仔细的感觉着周围的灵动,终于发现在宅院中张起了另外的结界,普通人怎么样也不会走过去的。

甩开后面跟着阻止流川乱闯的仆人们,流川枫和水户凭着各自的方法进了结界之中。

“洋平!我怎么都找不到葛叶母亲怎么办?!”眼中盈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流出来的樱木花道,一看到进入结界的水户就直接冲了过来拉着水户的袖子梗咽着急道。

水户洋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一会就意识到了现下的情况,轻轻的叫了声“花道?”

“怎么办?洋平?”樱木对此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顾着问自己的问题,没有等到水户回答,樱木又感到了心口那难忍的疼痛,“好疼!”揪住自己的胸口前的衣服,借助拉着水户洋平的力量才能勉强的站着。

这下洋平真的确定是花道了!可这情况似乎不太对!水户稳住快要倒下来的樱木,这样的感觉就像那时一样让人心慌,“花道你不要担心,肯定不会有事的,肯定的!相信我好吗?来慢慢的呼吸,就会好一点的。”说着和那时相同的话语,忍不住的心疼,心疼着花道的遭遇,时间好似退回了十七年前,那时他也是这样不停的不停的安慰着他的,直到看着那个孩子闭上眼睛。

流川一进入结界就见到这一幕,这大白痴居然敢抱着别的男人不放手!跑过去一把拉过樱木到怀中,却不想那大白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惊愕的问:“你是谁?”

怒火噌的一下就直冲向流川枫的大脑而去,用力的抓出樱木的手腕,声音却异常的冰冷,“你果真白痴了吗?”
白痴什么的他才不是,他可是天才!几乎是想都不想就从脑海中直接反应出来的念头,让本来不甚清晰的记忆变的更加的混乱。

现在不仅是觉得心口疼痛难忍,连头都感到痛了起来,脸上露出的痛苦表情,紧紧闭上眼睛想要压下这种不舒服的樱木花道,不但成功的浇熄了流川枫的怒火,也让旁边的水户洋平紧张的想上前拉过樱木。

只是才伸出去的手硬生生的又缩了回来,刚刚那一刻洋平真的仿佛感觉到心中的那个最令他在意的花道回来了,可理智却告诉他,即使樱木花道恢复了过去所有的记忆,但总究是不一样了吧?只因为流川枫的一句话就动摇了的人已经不一样了。

流川枫依旧是那张没有表情看似冷漠的脸,拥着樱木的微微发抖的双手却已泄露了他此刻惊慌的情绪,“大白痴!”

似是再难以忍受双重痛苦的樱木倒向了流川枫的怀中,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樱木花道忽然安心了。他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属于光彦父亲和葛叶母亲的气息,也是让他最在意的那个“狐狸”的气息!

那是他短暂的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却也是最悲伤的一段,原来早已深深的铭刻在了他的灵魂上,根本无法忘怀。

洋平和安西师父都以为他忘了,其实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太过痛苦而不愿想起来而已,他没有完全做到对父亲的诺言,他还是不够坚强吧?

“花道,即使世间所有的人都遗弃了你,你也不要恨他们,仇恨只能带来丑恶。。。。。。你是我最骄傲的儿子,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而玷污了自己纯洁的灵魂,一定要坚强的…坚强的活下去,好吗?”临终前的父亲对刚满十岁的花道这样说着,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但他知道花道肯定会懂的。

直到花道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重重的点了点头,病重的父亲才闭上了满是沧郁的眼睛,心里再多的不舍不安也无能为力的无奈,那是作为父亲的最沉痛的悲哀。

对于十岁的孩子来说,孤身一人要活下去并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一个被家族驱逐连姓氏都剥夺了的孩子。

他只知道自己叫花道,也知道为何他会有着这样的遭遇,因为出生时的一头白发和琥珀色的眼睛,便认定为是不祥之子,一个会给家族甚至是世间带来巨大不幸的孩子。

拉出一直藏在衣服里挂在脖子上的勾玉,紧紧的握住,父亲说那是他去世的母亲的遗物,上面寄托了能够守护他一生平安的祈愿。

这块玉石是离世的父母爱着他的证明,每次他都能从中得到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不管其他人怎样残酷的对待也会觉得没有关系了。

他所求的真的不多,只要平静而安稳的过完每一天他就觉得足够了啊,为什么不行?

父亲和母亲为了保护他,带着他东躲西藏,虽然如此,但这段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让他贪求不已,可最终还是失去了,他也许真的是不祥的孩子吧?在母亲去世的那天他这样和父亲说,父亲狠狠的骂了他,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你真是不祥的,那你的母亲和我又算什么呢?”

从此他不敢再说这样的话,也不停的告诫自己的心不许这样去想,这样想的他根本对不起为了他做出了牺牲的父母。

所以再痛苦再艰辛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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