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寡母难为 作者:京八桥(晋江vip2013.05.21完结,宅斗、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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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寡母难为 作者:京八桥(晋江vip2013.05.21完结,宅斗、空间)-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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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倒没意思的。只是有一条儿,你和侄子媳妇切莫要走了风声,如今打海货风声紧着呢。”
  贾珍笑道:“我是那小孩儿!这个何须吩咐。”
  虽然贾珍和秦可卿的确没有为李纨宣传,但禁不住人多口杂,李纨娘家暴富的事还是在私底下渐渐传开了。
  王熙凤向来是个精明不过的,她见事有蹊跷,少不得对传谣言之人多加盘问,问的越多,心中的疑团反越来越大……


☆、第六回

  春寒初尽,李纨挂记着贾兰的功课,料想自己再教几个字也是没多大意思,还不如早早入了学的好。此事报到公中去后,王熙凤遣平儿送来了十两银子,道:“这个是兰哥儿一年纸笔点心的费用,其他份例皆是八两,老太太听见兰哥儿这般长进高兴得很,自己又添上二两。还要带话说,读书不比别的,原先珠大哥也是早早就考了秀才,兰哥儿子承父志,用心读书,将来必定有大出息。”
  李纨谢过了,吩咐碧月收了银子房去。李纨一向喜爱平儿温柔良善,传完了话也不让她走,吩咐素云斟了茶来留她吃果子。
  “下回罢,我家奶奶还等着我去给小丫头散月钱呢。大奶奶你是知道的,每次迟一会子,那些人又不知背地里多少浪言丧语的。”
  “我偏不许你走,喝口茶的功夫也没?三次留你倒有四次忙,可见什么奶奶都比不上你家里的奶奶。”
  素云端了茶过来,平儿看着她笑道:“你家奶奶留我喝茶,你哭什么呢?嫌多这一趟走大了脚怎么的?”
  素云笑道:“平儿姐姐惯会取笑,我哪里哭了,方才沙子进了眼睛揉的。”
  碧月刚好出来,道:“何必藏着掖着,你骂后头那一阵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不少这一句。回奶奶,她娘以前留给她一个翠石戒子不知怎的就不见了,这几天尽乱着呢。”
  李纨诧异道:“这是怎么说,我院子里还出了贼不成?素云你说清楚。有平儿在,还有什么事理不出来。”
  “前几天我见那戒子有些散光,便放在瓷碗儿里用花油养着,出去一趟回来就不见了。那戒子也不值几个钱,就是我娘一点念想。”素云勉强笑道:“罢么,也不是什么大事。”
  平儿道:“戒子没长脚,跑不出院子。今儿我不得闲,过几天我替你审问审问,先不要走漏了口风。闹得都知道了,也不是好的。”
  素云应了。平儿前脚刚走,宁国府那边就派丫鬟过来请李纨和王熙凤明日去赴宴。李纨笑道:“没见事都凑在一起的,原先我一个人去也不好,这次拉上了凤丫头,她那嘴最是不饶人的。和你们奶奶说声,我知道了。”那丫鬟领命离去。
  次日王熙凤和李纨坐了车去宁国府,遥遥就看到尤氏和秦可卿引着一大堆姬妾丫鬟侯在仪门处,笑嘻嘻的。
  尤氏见王熙凤和李纨下车来,笑道:“今个儿瞧府里园子的花开得好看,有心请珠大奶奶过来坐坐,又想着凤辣子一人孤苦伶仃怪可怜的,便顺手带你一带。还不快给你嫂子磕头哩,白赚一天好吃的。”
  王熙凤啐道:“没得扯说!有什么好的尽管快点呈上来,我是那闲人儿?”
  四人两两携手笑着往园子处去了。秦可卿凑到李纨耳边低声道:“上次之事多得婶婶出力,咱父亲和公公都感激不尽哩。前几次请酒,怎么就不来?”
  “实不得空,兰哥儿不日便要进学,束修衣服都够忙几天的。”
  “原来如此。这是正经事,确实是耽搁不得的。”
  尤氏吩咐了在园内亭中开宴,又请了个熟惯戏班子来。李纨不胜酒力,喝了几杯后便脸红起来喝不得了,只顾看戏。
  王熙凤看到戏中小厮不慎失了主母的金九凤,在那惊慌不堪时,笑着道:“如今金子也是希贵了。原先我姨妈陪嫁,金饰少说也有百来样,到了我出阁的时候,将将比花子要好些罢了。”
  尤氏笑道:“还说呢,你们王家是比花子要好些,别人岂不是要哭着从两个府里出去了?上次这孩子筹不出金子,急得落泪,到底多亏了你嫂子。你平时逞能,关键时刻就用不上。”
  李纨见话转到自己身上来,岂有个不明白的,推说心里恶心想吐,要碧月扶着自己走开了。
  秦可卿见李纨身子不爽,忙撇了席引着她到自己房里,亲绞了帕子给李纨擦脸。李纨略略觉得清爽些,坐在窗旁打量了一下秦可卿的屋子,端的是华丽风流世间无二,笑道:“你嫁到这等人家,也是不埋没了你,公公婆婆竟是把你当亲女儿看。凤丫头成日说嘴,她哪里住过这样好的屋子?”
  秦可卿笑道:“我自也时常想着,有这等福分却怕消受不得。平日里小心得和什么似的,哪怕自己受委屈也不肯落了别人一个不好,整日如履薄冰,才到得今天这地步。”说罢眼圈都红了。
  李纨见她如此,也不好直说,只能半真半假安慰道:“你就是想太多了,走一步看一步,谁知道后头怎么样呢?”
  秦可卿噙着笑,半晌才道:“哪里还由得我四处看呢,迟早一头撞死才是清净。”
  李纨见话语有异,刚想盘问,王熙凤和尤氏却进来了,便把涌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下去。王熙凤笑道:“才几杯酒,大嫂子就醉了。”
  李纨笑道:“你以为都像你这个天天灌黄汤的泥腿子!我今早没吃什么,空着肚子喝了几杯酒,就上了头。”
  回到荣国府后,李纨斜卧在塌儿上,素云捧了一碟子冰梨片儿来给她解酒。李纨吃了两片就不肯再吃了,吩咐道:“把兰哥儿带我这来。”
  贾兰来了后,闻到李纨身上有酒气,扑到她怀里道:“娘怎么喝了这些酒?我给你倒茶好不好?”
  李纨摩挲着贾兰道:“我的儿,明儿你到学里去,用点心,莫要惹是生非。”
  贾兰眨着大眼睛点头道:“兰儿最听话的,娘不要担心。”
  李纨不知怎地有点哽咽:“我多想你快快长大,又愿你一直这样大,孩子大了都不和娘亲了。娘只有你,你都不要娘了,娘该怎么办呢?”
  贾兰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兰儿一直和娘亲,就算娶了媳妇也不会和娘生分的。”
  李纨忍不住噗哧笑出来,她把脸贴在贾兰额头上,母子俩絮絮叨叨说了一晚的话。
  自打贾兰去上学后,院子里清净了不少。李纨想到前几日王熙凤席上的试探,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思来想去,她悄悄儿写了一封信派人给自己的嫂子穆氏送去。
  李守中去世后,李纨的同胞哥哥李易便带着妾生的弟弟李昊度日,还是前年娶了司业家的小姐穆氏为妻,宅里才勉强立个体统起来。
  那穆氏虽然姿色平庸,倒是当家理纪的好手。李家清贵,资财却不丰厚,当初陪嫁给李纨的便去了不少。穆氏过门后,虽比不得荣国府里豪奢,也算是呼奴使婢,有个好人家的排场。
  贾兰第一天下学归来,脸儿兴奋得红彤彤的,跑到李纨房里嚷嚷道:“娘,我交了一个好朋友!”
  李纨笑道:“哦?咱们兰哥儿这么快就有朋友啦?快把脸洗洗,和一个小花猫一般,看着惹人笑话。”
  碧月捧了水来,素云把大帕子塞在贾兰脖下,两人服侍着贾兰洗过脸。贾兰坐到李纨怀里,道:“那人叫贾菌,和我是一个辈分的呢!他和我一样,也是娘守着他过日子。咱们说了要好一辈子,一个受欺负了,另一个绝对不袖手旁观!”
  “贾菌?”李纨一时想不起,还是碧月笑着道:“奶奶忘记了,那是族里五奶奶的儿子,年纪小小就没了父亲,前不久还来求二奶奶入学呢。”
  李纨哦了一声:“原来是她。今年祭祖的时候仿佛还远远见了一面,瞧我这记性。”转而对贾兰道:“你交了朋友,怎么也不带回来给我瞧瞧?”
  贾兰道:“我正要和娘说哩!要不明儿就把他带来?”
  李纨微笑道:“好,我叫人预备下好果子给你们吃,好不好?”
  贾兰欢呼起来。
  贾菌的个头比贾兰高一点儿,皮肤略暗,脸却透着十足的俊俏。他小小年纪却颇为知礼,像模像样地给李纨作揖,那故作严肃的小脸逗得李纨开心得很,一把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问了许多事。
  “我家兰哥儿不懂事,我看你是个稳重的,平时你们要多多互相帮衬。”
  贾菌煞有介事道:“奶奶吩咐,我知道。我和兰弟弟最是要好了,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李纨一手牵一个,把他们引到里间。上面早就摆好了各种果品,李纨笑道:“你们俩玩罢,就在这院子里随你们走,只不要到外头去。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只需要吩咐人来对我说便是。”
  小孩子心性,本来就喜欢和同龄人一起,见李纨这般贴心,两人红着脸道过谢后就开开心心玩了起来。
  李纨回到房里后,检看给贾菌的见面礼。碧月准备了两个银馃子和一端砚,两只狼毫银尖笔。李纨道:“你再拿两个金馃子来,这个孩子轻慢不得。”
  碧月笑道:“他家里也是一本难念的经,都说菌哥儿争气,他娘也是个厉害的。”
  天将暗下的时候,贾菌前来告辞。李纨给过见面礼,又派几个婆子跟车一直送到他家里去才回来。
  “回奶奶,那边府里娄奶奶说了,小小孩儿怎能受此重礼,改日要上门来谢哩。”


☆、第七回

  听闻了娄氏的一些事后,李纨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不禁有些同病相怜之意。
  娄氏是贾府近派孙媳,可怜嫁过去后生下贾菌不久,夫君就过世了。与一心退让的李纨不同,她凭借着自己的精明才干在那边府里获得了一席之地,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王熙凤也颇为欣赏她,时不时夸几句说她是个苦命能干人儿。
  娄氏上门来请安时,李纨笑着前去拉了她的手到屋里坐下,两人少不得好好互相打量了一番。
  李纨看娄氏,只见其身材高挑,柳眉樱口,脸上些许麻子更显得其俏丽标致;娄氏看李纨,顿觉:娇花拂水云掩月,玉骨雪肤冰为魂;逢人未语颊先粉,一点庄肃匿鲜纯。
  “我家菌哥儿好生不懂事,招呼也不打个就跑奶奶这里来了。”娄氏有些羞愧道:“那日他拿了东西回来,我倒吓了一跳,没少说他哩。”
  “说他做什么,咱们又不是那胯骨上的亲戚,平常也该多多走动才是。我家兰儿和他感情极好,成日下了学回来说的都是他。我瞧着菌哥儿将来必定是成大器的,你熬油似的守他那么久,不就是这点盼头?”
  娄氏眼眶微红:“这话我也只在奶奶跟前说,外头人哪里知道咱们的苦处呢?你们府里富贵至极,也就罢了。我们那边,稍稍弱着点声气就把个孩子坑得短这少那的!菌儿他父亲刚走的时候,我整天只知一味哭泣,屋子里几个月不曾断了药,那些黑心烂蹄子不好好看顾他,忙的是拜高踩低。待我下得床来,菌儿饿的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李纨吃了一惊:“真个如此?”
  “还能有假?至今我想起菌儿那光景就心痛得直哭,哪个孩子不是做娘的心肝肉?菌儿白担了个曾长孙之名,将来分家私都是头一份儿,怎的不是他人眼中钉肉中刺?二房里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占了他爹的那一点薄产,说是替我们照料,从不曾见他一文钱儿。他们一心只想摆布死了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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