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狼行 作者:湖坨坨(晋江vip2013-06-19完结,高干,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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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狼行 作者:湖坨坨(晋江vip2013-06-19完结,高干,军旅)-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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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风里狼行
作者:湖坨坨


【文案】
从孤女到豪门,
  从豪门到女子特种兵,
  这中间,是一匹狼遇到另一匹狼的过程。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高干 平步青云
搜索关键字:主角:木安之 ┃ 配角:步轻风,阮重阳,易舒生,木北,木兰 ┃ 其它:高干军旅




☆、第一章

  1
  这里很静,虽然还是夏天,但下午五点钟的太阳早已被树叶滤去了热气,星星点点落到满是树叶的地上,真的好看,像满地的野生小菊花在风里点头一般。
  这里是怀英中学的后院。怀英学校是B城最有名的贵族学校,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刚来学校时谁也不认识我,谁也不愿意认识我,就一个人到处在校园里逛悠,校园很大,但几乎发现每个地方都有人占据,只有校园后的那片小树林,用一堵一米来高的红砖砌成的围墙圈起来,很明显地表示,此地禁止进入。那垛围墙的高度,对我来说,一点也不是问题,我一跃而入,从那一跃开始,此后,我几乎每天都要跃上一回。
  静悄悄地没有一个人,有鸟叫,有野花香,风吹过来,凉爽,清新。我在一棵歪脖子树躺下来,歪脖子树不高,几条大大的枝桠朝东南斜斜伸开,我几下就攀上去,朝枝桠上一躺,脚抵上另一条树枝,将手中的书本朝脸上一盖,就可以睡个好觉。清静,舒适,自在,在B城,只有这个地方才真正让我放松,特别是落在地上的那一朵朵小太阳,多像青山村路边的小野菊,最是亲切。
  我正昏昏欲睡时,却被一阵声音打断,我立即凝神,听出是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和一个女人近乎哭泣的shengying,我脑子里迅速闪过两个字:打劫。正要跳下树枝,却听到那女声在喊:“重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声音带着兴奋与颤抖。
  我闻声,立即按住自己不动了。因为我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木兰,木随云的大女儿,也就是我的亲姐姐,虽然她从来没承认过我这个山沟沟里冒出来的穷鬼、骗子,但流在血管里的血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这是她的愤怒,也是我的无奈。
  我还差几个月就满十五岁了,尽管我在半年前还是个一直生活在穷山沟沟里没见过世面的山里妞,但此刻那一男一女的喘息和叫喊,我还是能明白他们在做什么。我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起来,只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片树叶。
  男子的呼吸越来越粗,伴着一声低吼,木兰突然重重叫了一声,没再发出那种暧昧的吟声,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说实话,此刻我没有觉得羞愧,只是觉得紧张,万一木兰发现了我,只怕我后面的日子更不好过。可是时机和命运的不可预测性常常在生命里倾诉着一种可能;越怕什么,几乎就越会发生什么,就在我祈祷他们快点完,快点走时,大大一阵南风吹来,树枝摇晃得厉害,盖在我脸上的书本居然很不听话地掉到地上,发出“呯”的一声响。我呆住了。
  “谁?”木兰立即跳起来,倒是没听到男人的声音。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作,这是我和木兰之间一惯的姿势,她骂我,我沉默。她骂得厉害,我沉默得厉害,只在有一回,她伸手想打我,被我抓着她高高举起的手顺势推了一下,就坐到地上去了,随即;她又哭又闹,向爸爸木随云告状,事后;又向爷爷木伯恩告状,木随云教育了我,说我要友爱,要有同胞姐妹之情,我沉默。木伯恩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好好读书。我还是沉默。
  木兰显然不甘心没人回答她,跑到树下捡起了那本书,可能看到了书上的名字,她的分贝蓦然提高:“易安之,你这个贱人,你居然在这里监视我!给我滚下来,滚下来!”她开始发疯地摇树。
  我很想提醒她,除非砍了这棵树,否则,你是摇我不下来的。一想又闭嘴了,这一提醒,只怕更激怒她,谁偷情被人撞见也不会平静。不对,怎么那个男人一直没有作声呢?平静得不像是偷情,倒像是坐车。
  我见她头发零乱,脸色红艳,眼睛里闪闪冒火,胸脯气得一伏一伏的;像只愤怒的野猫;只怕不下来这事无法平息;而且;这里是学校;她可以不在意;我还得在意;于是从树上跳下来。我一跳下,木兰一手抓住了我的衣服,一手往我脸上招呼,口里还在骂:“贱人!小偷!敢监视我!你给我滚!我永远不要再看到你!不要脸的穷鬼,赖我家不走了!”
  我抓住她的手,不让它落在我脸上,然后安静地看着她骂。光从外表看,其实她很漂亮,如果嘴唇不涂得太红,睫眼不画得太深,脸上的腮红不打得太浓,凭她小巧的嘴,大大的双眼皮眼睛,挺直的鼻子,秀气的瓜子脸,绝对是个美人,她的身材很好,高挑修长,穿一身白色长裙,不整齐,肩膀上肉色内衣的带子还在外面,裙子上沾着小碎叶子。我又将目光移到男人身上,那男人自我的书掉落地上一直到现在,站在原地不动,慢条斯理地整齐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拍了拍身上的叶子,然后双手往裤袋里一插;靠在一棵树上好整以暇地望着我们,脸上似笑非笑,看戏一般。
  我收回目光,凑近木兰,轻声说道:“如果不希望那男人看戏,你就不要闹了!”
  木兰显然很在意那男人的看法,一愣,居然真的软下来了,被我抓着的双手不再挣扎。我松开她的手,从地上捡起我的书,拍了拍,抬脚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木兰大喝一声,很不甘心就此放走我,“我木家出钱让你进贵族学校,你不读书却来监视我,你以为我木家的钱是这么好拿的!你为什么不滚,你看看,木家有谁喜欢你?你真以为你是木家的孩子?不要脸的东西!”
  我沉默,她说对了,木家确实没人喜欢我,最明显的就是我这位亲姐姐木兰,还有一个亲弟弟,木北。这是两个跟我有血缘的人,出自同一个娘胎的人;却是明里最讨厌我的人,最喜欢捉弄我的人,最恨我的人。只是,让我滚哪呢?不是我不想滚,而是滚不了。
  既然不让我走,那我不走好了,我重新爬上树,在我的树枝躺椅上躺下来,继续用书盖住脸,恢复原来的样子。
  木兰还在放声大骂;我不放在心上,只要她不动手打我,我就懒得理她。我记得我七岁的时候养了一条叫虎子的小土狗,有一回,小狗居然咬了舒生一口,虽然没出血,却把舒生吓得哇哇大哭,我抄起立在墙角的扁担,一扁担下去,虎子就趴下了。后来舒生抱着我,流着眼泪说,姐姐,你怎么能跟狗计较,它又没真咬到我。
  木兰在树下摇了一阵,大概拿我没办法,咬牙切齿地喊:“易安之,我会让你好看的!你给我等着!有本事你别回木家!”声音渐渐远去,林子里终于安静。
  但我有些疑惑,为什么离去只有一个人的脚步,那个男人为什么不走?我全神贯注,静听周围的动静。夏婆婆教训第八条:就算是睡觉,也要打开第三只眼睛。
  一会儿,有脚步向我走进,然后在离我差不多两米远的距离停下了,这些距离的概念也是夏婆婆教的,夏婆婆教训第十一条:要随时保持警惕,做到对对手所在的位置心中有数。
  “你就是木家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男人似乎对木家领回来的女孩子很有兴趣。
  书继续盖着我的脸,我不答话。这个问题还需要确定吗?刚才木兰骂我时,连和她家佣人吃饭的事都说出来了。
  “我叫阮重阳。我出生在重阳节那天。”阮重阳丝毫没在意我的不理睬。
  阮重阳?没印象。
  “我是高三六班的,你呢?我猜应该是初二吧?”
  原来跟木兰同年级的,这么说,这个男人应该是男孩,未成年。至于我初二,他不用猜,一定是木兰告诉他的,毕竟十五岁读初二的,在这个学校找不出第二人,我从小学开始,就是班上年龄最大个子最高的学生。我读书启蒙得晚,弟弟易舒生不能读书时,我要照顾他不能离开家,直到他可以上学了,我才跟着他一块儿上学,弟弟六岁半读书,我八岁读书。我刚来到B城时,木随云问我有没有上学,我说读初一,笑倒旁边一堆人,我那亲弟弟木北笑得最凶,他十二岁,读初一。木兰也笑得凶,她十六岁,高二了。木随云就把我安排在她们同一所学校,说兄弟妹妹在一起好照顾,还将我安插在木北一个班。
  “你叫易安之?比木安之叫起来好听。”阮重阳还在自个跟自个儿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说句话吧。”
  “你有什么困难呢,我可以帮你。”
  “礼拜天有篮球赛,我能不能邀请你去给我助威?”
  很聒燥,唐僧一样,喋喋不休。看身材,至少一米八三,看面孔,桃花眼,嘴凉薄,很妖孽,又酷又拽又痞,正是让木兰她们尖叫的那一种男生。可眼下为什么这么多话呢?不知道自讨没趣这个词语此时正好用在他身上么?
  我慢慢拿开书坐起来,看着他,半晌,提醒他,“你裤子拉链没拉好。”
  阮重阳低头一看,果然半截没拉上,一点也不见尴尬地拉好裤子拉链,又对我展颜一笑。我暗自翻个白眼,跳下树枝,指指他们刚才激情过的地方,“她的衣服,你应该还给她。”木兰自我书本掉下发出响声,就找我算账,最后气冲冲地冲跑,都没要去捡回内裤穿上。
  阮重阳魅惑一笑,“她有很多,不在意少一条。”
  “我在意。”我冷冷地说道。我在意这里的宁静打破,这里的空气变脏。
  “回头我让她自己来拿走。”阮重阳笑嘻嘻地,丝毫不在乎我满脸对他的嫌恶。
  我不再理他,走到围墙边,用手撑住围墙,力一提,跃了过去,不回应阮重阳口里发出“啧啧”称赞声。然后他又在我背后补了一句,“你不知道那边有个小门吗?你不是一直就这么翻的吧?”
  还有个小门吗?倒是真的不知道,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
  


☆、第二章

  2
  我回到“家”的时候,当然,我必须叫“家”,这里有我亲生父亲,亲生姐姐和弟弟,还有一个很和蔼可亲的继母,我叫她雪姨,还有一个对我不错的更小的弟弟,木川,雪姨生的孩子,今年八岁,看见我就礼貌地叫“安姐姐”,开始时我还有些不适应,后来观察他的眼睛,并无恶意,我慢慢以笑脸回应他。我回来时,这些人都在,木随云表情严肃;全身上下里自有一股不言而怒的威严,事实上,我从来没见过他和言悦色的样子。雪姨坐在沙发里,倒是笑眯眯的,木川坐在她的身边,腰挺得很直,小大人模样,木北靠着楼梯痞痞地站着,一只脚勾着另一只脚,一付看好戏的表情。
  木兰一见到我,立即用手指着我,厌恶地喊:“爸爸,你不信,你现在就问问她,她在学校做了什么?”
  我本想在她们都没有说话或者没点名说我,甚至点名说我只要不让我留下,我都会一个人上楼去,呆在那间封闭的房子里不出来。可眼看不行了,不止有人说话,而且说到我,而且必须留下接受调查。我在若大的客厅中央站住了,面对着木随云,左边雪姨和木川,右边虎视眈眈的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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