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螺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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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螺旋-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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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眼中含泪,双拳紧紧握起,默默的点头。
  我和袁里对处理的结果都非常惋惜,虽然小王的天份不是最高的,但他毫无疑问是实验室里最刻苦的,做事努力态度严谨为人稳妥,所以袁里和我才会对他委以重任,几乎等于是把实验室整个都交给他负责了,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小王的学业已经不能继续,袁里于是安排他去了程里的公司,无论如何小王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经过这几个月的高强度大压力的锻炼,无论是程序开发还是项目管理的能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到程里那里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李教授开始拒不承认是他泄漏了平台的程序给那家网站,直到那家网站的负责人亲自出庭作证,拿出了他从财务领出酬金时的签名,他还在狡辩那是提供技术咨询所得的劳务费。后来还是从拷贝的程序里发现了在他电脑上的修改记录,才算坐实了他的所为。
  做了这样的事情,李教授当然要付出代价,不但系主任再无希望,连教授也做不成了,还要接受严厉的军纪处理。
  对他,我并没有同情,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何况为了他自己的宿怨和一己私利,不但毁了自己,还断送了一个大好青年的光明前途,实在罪无可恕。
  
  清软件那边的情况让我颇费了一番周折。
  许昊已经记不清档案柜的钥匙都有谁拿到过,他以为那份文件只是程序员的一些小心思,无关痛痒,根本没有把这份文件当回事,档案柜的钥匙几乎所有员工都曾经拿着到里面找过文件,根本无从追溯。
  幸好Lee(平台的主要开发者)当年除了彩蛋,还在平台中设置了一些小小的追踪和捕获程序——可以用来记录所有针对平台配置的维护和修改日志,追踪修改的内容,我们就是从这些修改和编码习惯里推测出了真正的破译者。
  这些小trap在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什么用处,也不会对平台的功能有任何的影响,但是到了这种需要锱铢必较的时刻就派上了大用场。幸亏实验室在进行新功能开发的时候选择依托原有的框架进行完善,搭建的新平台完整的继承了这些维护和追踪功能。
  只是Lee现在不比从前,担负着整个家族的责任,不能随便离开美国,只好远程连线指导我进行跟踪和布控,希望能够从对方的平台维护记录里寻找到蛛丝马迹。功夫不负苦心人,我们耗费了一周的时间,终于从Lee当初设置的trap里挖出了破译彩蛋的元凶——华健。
  
  对这个结果,我和Lee都不敢置信。想想当初开发平台时的艰辛和默契,大家都把这个平台当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即使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公司,相互间的情谊和对平台的感情仍然丝毫不变。
  我们本来推测是公司里的其它员工趁机拿到了那份文件,然后与对方的网站达成了交易,根本没想过会是曾经的团队成员背叛了大家。后来从罗斯那里得知华建因为家里的原因才受了那家网站的蛊惑,破译了文件中记录的特殊设置。
  
  盗取平台的网站隶属于易行天下——清软件一直以来的主要竞争对手,他们靠自己的图形平台竞争不过清软件,于是想出了这个偷梁换柱的法子。利用李教授心理的不平衡和对我的怨恨,通过小王拿到了全部的程序代码,又找来家里经济困难的华健破译掉可能暴露软件来源的彩蛋,随后包装成一个全新的平台,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隆重推出,希望借此打败清软件。
  那家公司的老板是周华的朋友,曾经帮他打探过我的消息,周华对他讲了我们重新交往的事,顺带着提到了我现在的工作和项目的大概内容,那个人留了心,才有了后来的一切。周华从苏阿姨那里得知我被隔离审查的消息后,才四处打听出事情的始末,大惊之下立刻找到这个朋友,劝他赶快放手不要跟实验室发生正面冲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人当初只从周华那里得知了我目前工作的实验室,以为虽然是军校但只要做好伪装估计也没什么大不了,却没有料到这个平台的牵扯会如此之大,听了周华陈述利害之后便觉心惊胆战,立刻终止网站的运营,找到院方要求庭外和解,而且配合学院把李教授泄漏程序的事情揭了出来。
  看在他们主动认错和积极提供证据的份上,学院没有深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泄露平台的细节,变相的算是放了他们一马。也幸好易行当时底气不足多长了个心眼,重新注册了一个网站发布这款产品,否则一定会连累他们以前的平台,不可能在这场事件中侥幸逃过一劫。
  
  事情调查清楚了,我重新回到实验室上班,爸爸也恢复了正常工作,但是在整件事的调查过程中,学院的态度忽左忽右令人费解,从开始的大力查办和不断向上反映要求隔离相关嫌疑人,直至把我单独隔离并且停了爸爸的职,到后来有了转机之后的停滞不前,我觉得要不是袁里复职后坚持追查顺藤摸瓜,学院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出真相。
  这中间冷院长的态度尤其令人难以捉摸,他对李教授的维护让我非常不满,还有爸爸的停职调查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功劳,让我十分不爽。
  再加上我离开别墅后,曾经在袁里的办公室外听到的那场谈话,我对这位院长的印象更是深恶痛绝一落千丈。
  
  那天下午,我刚刚用Lee教我的方法找到了一些线索,急忙赶去办公室找袁里,没想到却在门外旁听了冷院长的一番“金玉良言”。
引导测试
 在软件外包测试中,引导测试通常是客户检查软件测试公司测试能力的一种形式,只有通过了客户特定的引导测试,软件测试公司才能接受客户真实软件项目的软件测试。
  …以下是正文…
  
  “冷院长,”袁里冷冷的语调透着淡然和不赞同,“您作为学院的领导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呢?”
  “你难道就不考虑一下这件事可能对你的影响?要知道这样的项目一旦失败,作为负责人的你根本不可能逃脱责任,即使泄密的不是你,管理不严的责任你也担定了,这对你的发展有什么影响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程媛是无辜的。”
  “她有家里的背景罩着,即使出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冷院长,这件事有多严重,相信您比我更清楚。至于她家里,程部长停职相信您比我更清楚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想提醒您不要忽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不用你提醒。”
  “是。不管怎样,院长您不能因为这个就随便牺牲无辜的人,难道这就是您所谓的领导方式?”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好歹?什么是好,什么是歹?我只知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又岂是某个人能只手遮天的?”
  “难道你还不明白?如果这次不是你,如果不是冷令她对你。。。我又怎么会来和你说这些话?”
  “承蒙您的错爱,我承担不起,”袁里顿了一下,接着冷冷的说,“也无意承担。”
  “你难道,冷令她。。。”
  “对我来说,冷令只是学生,现在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你!”冷院长愤愤指责,“简直不是好歹,冷令真是有眼无珠,偏偏对你情有独钟!”
  “我和冷令从未有过任何超越师生的接触,是您想多了。”
  “没错,是我想多了,亏她还在我面前为你求情,不然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的复职?”
  “我问心无愧,本来就没有理由停我的职。”
  “哼,不要以为你家里的背景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还要在学院干下去的,话不要说的太满。”
  “我从来只说实话。”
  “哼!”冷院长恼羞成怒,拂袖而起。我在门外屏息而立,此刻迅速的闪入隔壁房间,听着冷院长摔门离开。
  
  冷院长就是那天袁里送我回家时在路上遇到的冷令的父亲,是学院的院长,他大概知道了女儿很中意袁里,所以才在袁里复职之后找到他,希望他把所有过错推倒我头上,然后自然可以保他无事,却没想到被袁里不留情面的拒绝。
  恐怕袁里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还不出来!你想躲到什么时候?”门外响起他清冷的声音,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啊,鬼魅一样无处不在。
  我乖乖的出来跟着他来到办公室,把自己舒舒服服的摊进沙发里,纳闷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躲在隔壁?”
  “哼,”他回身帮我倒了杯水,放在我的手里,“你的狐狸尾巴一向长得很,想装作不知道都很难。”
  “啊?”我回头看看,哪里有什么尾巴啊?
  “找我什么事?”他低头轻笑,得意的看着我发窘的样子。
  “哎,你说,他是不是针对我的啊?看来那天的逢场作戏还是戳到冷大小姐的痛处了,不然冷院长干嘛让你把所有事都往我的头上推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可以害死人的?”我没理他的话,自顾自的问着我感兴趣的问题。
  “冷令不过是个借口,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这个来找我的?”
  “难道不是?”
  “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他伸手敲我的头顶,动作快如闪电,打得我一愣,完全来不及反应。
  “冷院长一直与程伯伯不和,他是想借着这件事打击程伯伯。”
  “冷院长和我爸爸不和?”我听得雾水满头,他们一个校长一个部长,哪有机会不和啊?
  “听说是为了学院教学楼扩建工程招标的事,冷院长属意的那家城建单位资质有问题,被程伯伯否了。”
  “既然是资质有问题,被否掉也很正常啊。”顺理成章的事情嘛,有什么可不和的?冷院长真是小心眼。
  “这个问题你可以直接去问冷院长。”袁里狠狠的瞥了我一眼,眉毛抖了抖。
  “喔。”我识相的闭嘴,袁大主任的这副表情代表他很鄙视我的想法,而且不屑回答。
  “跟你解释了也没用,你只要知道以后在学院里小心点,不要被他抓住错处连累程伯伯就行了。”他懒懒的撇嘴。
  “你不是也一样?我觉得以后他针对你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颇同情他,被上司给小鞋穿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这一点我可是深有体会的。
  “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他轻哼一声,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抬头看了看我,一边打开电脑一边说,“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啊,对了,”我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差点忘了正经事,“Lee跟我说。。。”
  
  当时实验室这边已经初步锁定了嫌疑目标,小王已经取代我成了最大的嫌疑对象,我总算是暂时摆脱了首席嫌疑犯的头衔,得以离开别墅回到家里。
  
  回到家的时候,爷爷还是坐在沙发里看内参,看见我回来嘴角几不可见的弯了起来,眉头也悄悄的舒展开来;爸爸已经停职在家有些日子了,此刻表情轻松的坐在爷爷对面看报,看见我回来只是说了句“回来啦”,和平常没有两样;只有苏阿姨长吁短叹的安慰我,生怕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小苏啊,你不用担心媛媛,她受不着什么苦,那个干休所我也去过,环境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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