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深处by亦凝(温柔攻暗恋受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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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深处by亦凝(温柔攻暗恋受 he)-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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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期四,算是一周中最空的时间,不过我也一直忙到现在,近十一点了才抓了些空闲偷偷懒。隔壁小间的专家门诊今天坐的是赵挺,我到门口一张望他那边还有两三个排队等着的。 
他见了我抬头笑笑,示意我中午等他一起出去吃饭。 
我点点头就退了出来,回自己那间时,发现一个人影凑在办公桌前,鬼鬼祟祟在翻什么东西,而且一看就知道不是医院的人。 
“你干什么?”我一声喝到,那人哆嗦下转了过来。 
“我等看病,看见没人就进来了。” 
出现在眼前这张枯黄的脸本能的让我反感,我越过他发现桌上几叠化验单、处方筏都给翻乱了,更加恼火:“你进来就进来,不要乱翻东西!” 
缓了缓,我才换了口气继续问:“你什么地方不舒服?病历呢?” 
“哦,我脚上骨头痛,痛得不行了,医生你能不能帮我开点止疼的药啊?”他一边说着,塞了本脏脏黑黑的病历本和挂号单过来。 
“骨头痛?”我一愣,随手翻看了下病历:“那应该看骨外科,你挂错号了。而且你这病历上根本没写么。” 
“不是的,我去年车祸骨折了住进来过,做了手术就好了出院。结果今年又痛,出院小结和病历找不到了。去骨科检查过了,还拍了片子,没发现问题。可我就是痛得受不了,你给我开点止疼的药就好了,像杜冷丁什么的。”他边说着把腿上的大疤展示给我看。 
他乱七八糟一通话听得我是莫名其妙:“你什么病要开到杜冷丁啊?而且这药怎么能乱开?就算要开,你也去找骨科的医生,最好是当时你的床位医生,让他们看过了决定开还是不开。” 
他脸色稍变,继续缠着我不放弃的说:“医生……是周医生是吧,你就给我开吧。我开刀的医院在外地,我这些天痛得受不了了,跑不了那么远。反正那边开和你这里开都差不多的……” 
他絮絮叨叨在那说个没完,缠要我直接给他开药,弄得我不厌其烦。可这红处方的药怎么能随便开,出了问题责任实在太大。 
“不行就是不行,我不可能随便开的。要么这样,我给你开张X光单子,你先去照张片子,看看究竟怎么会痛的再说。” 
“周医生……” 
“李刚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又来骗药?”赵挺的声音突然响起,被点名的李刚顿时紧张的从位子上站起身来。 
赵挺气势逼人的走近,冷笑着:“不认识我了?也对,这么多医生你一个个骗下来,的确是记不住了。” 
“嗯嗯……赵医生啊……我,我有事先走了。”没说几句他抓过病历挂号单就落荒而逃。 
我一时没明白,赶紧将兀自冷笑不止的赵挺拉转回来要他解释。知道了原委后顿时大吃一惊。 
原来这个李刚,的确是出车祸骨折后住过骨外科,不过是在三年前。那次住院时,因为疼痛严重给他用了杜冷丁,结果到出院发现杜冷丁上瘾。从那以后他就四处找药,例如像今天这样骗医生开药的行为就多次发生过。一开始的确有不少人上当,不过后来他的名声传开了,就没人肯开给他。 
其实说起来他也蛮可怜的,三年下来,为了打药把所有的家产都耗光了不说,还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不过他自己不思戒瘾,光计算着弄药,而且手段卑鄙,也让人同情不起来。 
“总之你千万别上他的当,理都不要理,一旦给缠上了身就麻烦了。”赵挺对我千叮万嘱,我连连点头称是。 
不过当时我并没将这事上心。 
我哥上次气坏了,隔了两个星期才又给我打电话来。这次来电话,他已经冷静下来,没再一开口就大骂着逼我立刻分手。不过这并不代表周毅已经认同了我的选择,他不过是改为采取迂回的路线。每次总是先和我谈天说地,最后再切入主题,说来说去就是让我不要一时冲动做出错误的决定,以致将来后悔一辈子。 
“哥,我都已经想了一年的时间了,你知道,他怕我为难走了整整一年。我真是想的很明白了,才会一直等到他回来,主动要求和他在一起。”我顿住了不语,等情绪重新凝聚了继续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这世界上除了你和爸妈,真找不出另外比他对我更好的人。哥,你就成全我吧,这辈子我还没求过你什么事。” 
“小成你啊……平时不是挺好说话的吗,怎么犯起别扭来这么犟。” 
说到底,我哥没有死心,三不五时就打电话来和我“谈心”,反正这国际长途烧的是他的钱,我就不客气的和他扯话题。几次下来,他情绪平和了许多不说,态度也放缓了不少。 
也许有转机,我看到了一线希望,说不定有一天能说服我哥。也许他冷静下来后,能够慢慢理解。 
我正在为这段感情努力着,尽我所能的努力着,终有一天,我要我们能光明正大站在阳光底下。 
人生路上,几多风雨几多晴。若为那人,再辛苦又有何妨? 
(57) 
然后不久后的某天—— 
“我想买房。”我这么对赵挺说。 
他不甚在意的回答:“哦,随你,不过这事不急。” 
“买了房装修好,我就能搬出宿舍。”我继续耐心的说明。 
他眼睛一亮,有些狡猾的光芒在闪烁:“对,尤其房价还会继续涨,能买还是早买,然后,早……点搬出来。” 
“搬出来自己住的话,就没人会注意到我晚上回不回家,那样的话……”说到这我停下。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屏紧了呼吸:“那样的话是怎么样?” 
“就能约朋友去玩通宵啊。”说完我无辜的看着他。 
赵挺不满的撇撇嘴角,失望的问:“就这样?” 
“或者以后和某人一起住也行。”我微笑的补上这句。 
下一刻,耳边响起震天的吼声——“周成我爱你!” 
幸好这番对话就发生在这个“某人”家中,被这声巨吼虐待的只有我一个人的耳朵而已。被扑倒在沙发上后,我终于忍不住也笑了开来,伸手推推身上重得像头猪的家伙,却死也推不开。 
随便他去吧,反正不会让他做到最后,也就无所谓了。虽说准备以后同居,可不代表现在就想交出自己哦,赵挺如果不明白这两者区别的话,我是不介意教教他的。有个不太地道的人如此恶劣的想着。 
其实同居这念头也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尤其买房的事,我早两年就在考虑了。工作了近五年已经有了一定储蓄,还有爹妈给我存的一笔钱,这样贷款首期和装修的钱都有了。这两年房地产的价格上扬得厉害,打听下来还有继续上涨的空间,要买还是乘现在买最好。而且买了哪怕不住也能出租,怎么算都是笔不错的投资。 
我喜欢赵挺,自然想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点。光是想到以后不必偷偷摸摸,可以光明正大的同居,就忍不住想微笑。与心爱之人朝夕相对,每一个晨昏都能与之共渡,温柔的情愫瞬间盈满了心房。 
喜欢一个人,就想和他在一起,这是很自然的事,不是吗? 
喜欢的人…… 
突然被这几个字甜到了心。 
下了决心,我就开始了找房的历程,因为平时关心不足,一时还真不好下手。还好认识几个做房地产的,推荐了几套给我参考,我抽休息的时间去看了几趟心中才稍稍有谱。赵挺在旁也给了不少建议,比如“这套?离我这里太远了,不好!”、“嗯,这套也不行,浴室太小,太没情调了。” 
因为忙这事,不知不觉把赵挺给冷落,直到他明确表达出不满,我才知道了他的心思。 
“不行,今天你不准再把我甩开!半夜三更的看什么房啊,看鬼才差不多!”周末下班后,赵挺不由分说将我直接押走。 
只能无奈的解释:“不是去看房啦,今天是和两个大学同学约了见面。” 
“哼,不管。他们不过是你同学而已,我是你什么人啊?敢和我抢人!” 
他的蛮横看在我眼中煞是可爱。虽然我知道坚持下去的话,他还是会放人,不过我就是不想坚持。装作无奈的挂电话去通知约会取消,眼角瞟见赵挺笑得那个欢啊。 
其实,我心里也挺乐的就是了。 
说到吃饭的问题,经过两年前那个夏天的“同居”生活,我们已经对彼此在厨艺上的造诣,有了较为深刻的认识。那个么,基本上还是不要毒害对方比较有益世界和平。 
在外面三大碗饭管到我饱后,他没不知趣的把我拉去什么酒吧之类的场所。毕竟对彼此的深刻认识,自然包括了赵挺对我这俗人口味的透彻了解。 
不过了解归了解,并不代表他放弃对我的教化改造,尽管屡造挫折。 
一到他家,赵挺就笑嘻嘻的摸出一瓶满是外国字的洋酒,略带炫耀的对我说:“我一个朋友在做走私洋酒的生意,帮我弄到了这个,来,今天我亲自调爱尔兰咖啡给你尝。” 
听了这话,虽然要装作兴高采烈的样子有点难度,我还是挤出了点笑容:“哦,好啊。” 
见他不太满意的皱皱眉,我想了想又补上句:“那个,我好象看过篇小说就叫《爱尔兰咖啡》,一直想试试呢。” 
事实上,那是我初恋女友肖冬梅逼着我看的,她当时深深为其间据说优雅含蓄的爱情故事所感动。 
然后,我在被熏陶完得出的结论是:一、我要打发时间会找24小时快餐店,5块钱一碗馄饨的最好;二、我要喝咖啡会泡雀巢咖啡,在我的味蕾判断下和店家三四十元一杯的黑色液体也差不多。 
总之当时肖冬梅听完,怔怔看了我半天,然后一言不发背身而去,之后对此事绝口不提。我还一直以为,她在我的点拨之下豁然开朗了。 
所以说我以为,赵挺应该和她在趣味上有某种程度的交集,才拼命搜刮出这话题来营造气氛。 
哪晓得赵挺从鼻子里出了个音,一派不屑的道:“这纸上写的东西,能和我亲手调制的极品相比么?” 
这人……我索性不语,省得又把马屁拍到马脚上。 
他不知从那变出一只杯子,倒了威士忌进去,“那书上写得不是最棒的制作方法,这酒不是烤热了就行,而是要直接引火进杯中烧一下味道才对。” 
他说着点了煤气灶,倾斜了杯口凑上火苗,很快杯中液体上燃起一圈抖动着的青蓝色火苗。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将火苗吹息。然后将煮好的咖啡倒入,再在上面铺上厚厚一层打沫的奶油。 
“请。”他将杯子递来,“小心烫。” 
在他的含笑注目下,我一点一点饮咽着。 
“味道怎么样?” 
“嗯……”我努力思索着,应该如何评价这杯比普通咖啡多了股咳嗽药水味的溶液呢?这个问题着实有难度,“那个……味道很……特殊,不错不错。” 
“噗!”我话音才落他就喷笑出声:“你皱着眉头憋着嘴角说‘不错’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 
怒! 
等回过神,手中的杯子已经被我几大口喝完了。这个……我似乎还真是天生喝可乐的命。 
赵挺接过已涓滴不剩的杯子,轻叹摇头道:“所谓对牛弹琴,本就是操琴者的痴妄心作怪,怪不得牛儿愚笨。唉……” 
我思索了会,总觉得他说的似乎不是什么好话的样子。 
“知道么,这是我在国外进修时一个同事教我调的。”他不知不觉,已经坐到了我身侧,一边塞了罐啤酒到我手中。 
我喜滋滋喝起比较有大众亲和力的啤酒,赵挺不理我自顾自说着他的话:“那时候,他说,这掺了酒的咖啡,就是他自己。不管加了多少酒,咖啡还是咖啡。人生也这样,玩什么都行,千万别陷进去忘了原来自己是什么样。当时我听了,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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