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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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皇族-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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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您的好意了,我们有能力修复我们自己的船。”

这个问题可不是几十万塔勒的问题。

虽然哥里提执政官的提议其实也不是钱,他头上的任务是“以西班牙造船技术作为代价同威尼斯共和国同盟和经济援助。”

几十万塔勒的建材只是开头,后面还有好处。

可是拉迪斯劳斯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虽然他和皇帝费迪南德陛下有很多矛盾,但是术士皇族内部斗争的极限就是侮辱和挑衅,绝对不可以过那条线,他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把亲人间的背叛行径说成是政治选择。

第二百一十三章 战后

当哥里提执政官和拉迪斯劳斯会谈的时候,萨扎斯坦就开始组织所有会操船的人手驾驶着各类不值得烧的小舢板出海打捞海里的落水者和物资。

虽然理论上可以游到海岸上,但是实际上在失去了依靠的茫茫大海之上失去了求生意志也很有可能随波逐流不知道该怎么办。

萨扎斯坦从战斗一开始其实心里就是很焦急的,他早知道一半的红袍法师都在第二艘去迎击的主力舰上。

看着入港的卡拉维尔战舰,随着它越来越近萨扎斯坦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已经没有可以停靠的码头了,所以要通过小筏子把部分西班牙水手送回船上把奥地利水手换下来,陆续集合起来的西班牙船上还有足够的水手,只要有效分配一下还是可以凑够各舰需要的人数的。

虽然理智上知道不可能,但是当看到第一批回来人中,真的一个红色的身影也没有时萨扎斯坦心中已然一阵剧痛。

‘难道我真的失去你了吗?’

其他红袍法师如果听到萨扎斯坦此时的心声一定会诧异,他们肯定都以为在红袍法师会中,根本没有谁让这位首领特别在乎呢,他只是需要红袍法师会作为他立身于政坛的后盾。

当然米丝瑞拉首席他肯定是在乎的,不过是另一种方式,没有哪个红袍法师会怀疑这两位首席之间深深的仇恨。

所以叶法安和恩西发现米丝瑞拉居然会扑倒萨扎斯坦怀里哭泣的时候真是有点惊诧了。

萨扎斯坦也很尴尬,耶维奇向他报告米丝瑞拉其实没有跳进水里。那依然是个幻象。不过那个蒙蔽了海雷丁感知的幻象消耗了一件宝贵的红袍法衣作为施法材料。

所以萨扎斯坦刚刚才没看到红色的身影而极度失神让米丝瑞拉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和还能把感情压制在心底的萨扎斯坦不同,从来躲在后方的米丝瑞拉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了,她太需要这怀抱了。

拉迪斯劳斯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收集到的情报也告诉他红袍法师会两大首席之间是死敌,不过他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而是继续和他面前的玛格丽塔说话。

“请起吧,女侯爵殿下。”

“不不,贱妾当年年少无知罪孽深重,居然大逆不道地当着外国大使的面冒犯红衣大主教殿下,真是罪无可恕请您为了术士皇族的威严和荣耀一定将我严惩。”

早就考虑到查理五世会让她当替罪羊,这段话她练习了无数次。在被毁容以后曾经以为生无可恋,可是在一番奋战得到了拉迪斯劳斯的表扬后,她又看到了机会燃起了对生活的渴望。

生死间有大恐怖啊,不到万不得已谁肯死呢。

拉迪斯劳斯真是头痛,刚刚他还没有搞清对方的身份就大大称赞了一番她的奋战,原以为这个丑陋的女人是个专门为服侍公主训练的女武者罢了,没想到居然是那个查理五世最爱的情妇。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几个月的起伏最终给了拉迪斯劳斯非凡的际遇,也改变不了成为了奥地利主人的拉迪斯劳斯依然对她的侮辱记忆犹新。

可是等到对方说明自己身份然后请罪,拉迪斯劳斯已经把“女中豪杰”“术士皇族的忠臣”这样的话说出去了。

虽然拉迪斯劳斯从来都明白当初为难自己和费迪南德的是查理五世。可是对于这个女人他也没有轻饶的打算,被送到波兰境内某个蒙昧野蛮的哥萨克部落当压寨夫人就是她原本的命运。

这已经不错了。哥萨克部落虽然也充满了各类半兽人,但是毕竟也混杂着很多人不是,越是向东在游牧部落里半兽人的比例越高。

这已经是看在她父兄都在奥地利禁卫军中效力的原因了,否则拉迪斯劳斯可以更残忍得多。

因为她的行动正如她所说的,侮辱的不仅仅是拉迪斯劳斯对术士皇族的威严也有很大损害。

虽然实际上是查理五世在弟弟比克卡大捷之后因为感到威胁有点失之严厉,但是这个罪名必须有只羊来承担,很显然这只羊就是眼前的女侯爵,哪怕你被毁容了,还是要给臣子们立一个榜样做一做规矩。哪怕是皇室庶支如果贸然参与到受到宏愿骑士祝福的几个真皇族间的矛盾里必然受到严惩。

“女侯爵殿下,对外交官胡乱发言确实是极大的蠢行,不过既然您今天为拼死奋战为夺回主力舰立下了大功,我就从轻发落,免去的侍女长的职位并将您的侯爵津贴减为每年两千塔勒作为惩戒吧,以后希望您吸取教训好好侍奉公主殿下。”

拉迪斯劳斯不介意欺负弱小,但是他也不以此为乐。

既然玛格丽塔找了这么好的一个时机请罪。拉迪斯劳斯也就可以从轻发落了,这也确实是她自己用命挣回来的机会。

拉迪斯劳斯的宽宏大量让凯瑟琳娜高兴地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子抱住了他,从拉迪斯劳斯的处置中她看出这是一个比自己哥哥稍微好一点的男人。

至于是不是好一点的君主就很难说了,也许君主更需要冷酷无情。当然也很难说开始策略的时候就要拿女人做替罪羊是不是会让其他臣子离心的这种手段是不是过度冷酷无情。

做人难,做老大更难,做一个想把社团发展起来的老大更是难上加难。

当然做二当家也肯定不容易,在临时扎起的营地里一直忙到大半夜,萨扎斯坦才把打捞起来的嫁妆和施法材料都分类完毕并登记造册,他的助手恩西和叶法安可以去睡觉了。

萨扎斯坦首相却还有不止一件麻烦事要办。

“殿下,公主那艘船上的四十万塔勒陪嫁白银全部抢运了下来,一分一厘都不少。”萨扎斯坦决定先从好消息开始说起。

“西班牙舰队损失多大?”

“一共损失了四艘巨型帆桨并用船,船员的损失不大除了被海雷丁攻击的那艘主力舰上损失了比较多的人手以外,其他落水的水手大部分都获救或者自行游到了海岸上,舰队司令坚持认为不必等待西班牙本土派来的接应舰队他要尽快返回那不勒斯参加报复行动,不过他表示可以在离开前接受您赐予的二级铁鹰勋章。”

拉迪斯劳斯创建的勋章这是第二次授出,并且是第一次授予外国人。

“二级铁鹰”、“一级铁鹰”、“铁鹰骑士”、“橡树铁鹰”、“带剑橡树铁鹰”、“钻石双剑金质鹰”,六级勋章需要六次英勇行为和超凡表现才能依次得到。

在此之前,只有西里卡老大凭借在对阵冬鬼时的杰出得到过一枚“二级铁鹰”勋章。

这个拉迪斯劳斯剽窃或者说借鉴来的勋章系统,目前还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不过他相信这个制度肯定会发挥很大的作用。

“西里卡,我和首相这就去给船长授勋,你去问一下女侯爵殿下等我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方便为我侍寝。”

第二百一十四章 孤家寡人

萨扎斯坦跪在地上之前突然感觉到自己正处于生命危险之中,不仅仅是君主而猜忌而是一种更直接的危险。

他深信自己对危险的预感。

“镇国”的本能没有错,斯拉姆伯爵此时正紧紧地瞄准了他,弗伦兹贝格在一旁戒备。

萨扎斯坦此时终于明白自己实在小看了面前的年轻人,对待的维也纳主人虽然他还是称得上恭谨,但是却不复当初刚刚逃亡到马德里时的如履薄冰了。

无论如何,他还是觉得自己是术士皇族五十年的老臣了,居然忘了伴君如伴虎的艰难和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猜忌。

以至于虽然意识到了今天会很麻烦,还是犹犹豫豫想要蒙混过关。

只是不知道这个大意到底要付出多少代价了,他这才意识到事实上拉迪斯劳斯对于如此强大的一个法师组织早就耿耿于怀了,根基不足的拉迪斯劳斯比他的前任更加警惕这个法师们自己的组织,这一次红袍法师会失去了一半成员对拉迪斯劳斯来说可谓是天赐良机。

“老臣糊涂,老臣实在是糊涂了。”萨扎斯坦把脸深深埋进沙中,“只是老臣的本心可昭日月只是忠于术士皇族忠于您而已,绝不敢有其他想法,老臣之所以不敢公开同米丝瑞拉的关系只是因为我们刚刚到达西班牙的时候全无根基,孤踪疑畏,只能万分小心加倍谨慎地一心侍奉西班牙先王。可是这些年来术士皇族待我们红袍法师会恩深如海,信赖无比。我居然没有及时告知您这个事情,老臣真是有罪啊。”

拉迪斯劳斯听了萨扎斯坦的剖白依然无动于衷,今天放出如此严厉的话,布下如此可怕的阵势他不仅仅要掌握红袍法师会内部的关系,还要知道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疑惑。

这个疑惑甚至值得他将自己对红袍法师会的猜忌暴露给奥地利本土的贵族,可不仅仅是萨扎斯坦和米丝瑞拉通过伪装矛盾玩弄政敌的手段。

以萨扎斯坦多年来为术士皇族立下的功劳,这点事情虽然不得体但也无论如何不该以死亡来威胁他,当然这更多也是一个保护措施,在李迪的世界君主运用自身的权威就可以做的事,在这里就必须有一个防护措施了。他不是那个世界失去了权位就一无所有的政客,哪怕失去了权位他也是堂堂“镇国”。

这个怀疑已经发酵酝酿了好久,今天米丝瑞拉的表现激发了拉迪斯劳斯最激烈的反应,他无法忍受这个怀疑了。

萨扎斯坦在跪了半分钟之后依然得不到预想中的‘请起’之后,现在他真是有点慌了。

多少年来堂堂红袍首席再次感到了慌乱这种情绪,拉迪斯劳斯虽然是根基不稳的君主,但依然是君主,更何况他能够消灭冬鬼为萨扎斯坦延寿,展示了他能够布下的恩惠。

这也是因为他没有意识到拉迪斯劳斯比起他过去侍奉的君主。太缺乏权威和合法性了,他对于危险的敏感性其实要大得多。有些天生就是君主的君主能够容忍的事情拉迪斯劳斯却不能忍,他必须搞清楚。

可是拉迪斯劳斯现在无声中暗示的命令和要求实在是太严厉了,这不仅仅是新君于权臣的较量,更是神与神较量的延伸。

为了这场埋伏,二人组已经在海水里泡了很久,不过相比海水,拉迪斯劳斯的危险才是让弗伦兹贝格和斯拉姆伯爵更感到恐惧的东西。

这是斯拉姆伯爵人生中把握最大的一次,能够射杀一名“镇国”,对方身上也许还有一些被动激活的魔法。但是在这个距离上任何魔法都只能延迟而无法避免萨扎斯坦的死亡了。

虽然拉迪斯劳斯安排给他们的这个任务表现了对他们极大的信任,但是更多的他们还是感到了恐惧。

对待劳苦功高的老臣这也太残酷了吧?

可是他们怀疑和自危被接下来萨扎斯坦的话打消了大半。

“主公,还有一件事我要向您汇报。”这不到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萨扎斯坦已经是汗出如浆,最终权力场上的豺狼还是无可奈何向新生的雄鹰雌伏了。“卡署斯陛下已经选定了您未出生的儿子作为祂在地上的使者,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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