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色 by 其实我是马甲 (虐心+警匪+虐身+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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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色 by 其实我是马甲 (虐心+警匪+虐身+悲文)-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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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云色还在看窗外莺莺燕燕的春光,这是他第二次来这所医院复诊,殷宸北考虑到他只治疗了一次就可以睡眠两个多小时,坚持让他每天都来一趟,反正有他开车全程接送。 


      胳膊忽然被殷宸北碰了碰,那个人凑过来问他,“晚饭我们出去吃怎么样?换个环境。” 

      他收回飘忽的思绪,转过头来看他,“我不想吃快餐和半生不熟的料理。” 

      “当然,”殷宸北微笑,“我们去北岸吃意大利小吃,我打赌Spaghetti长面条肯定适合你的口味,还有膏汤炖出来的米饭和提拉米苏甜点。” 

      叶云色淡淡一笑,配合着他愉悦的口气说,“我没意见。” 



      叶云色的治疗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有效果,现在他已经可以单独睡四五个小时以上了,偶尔闭上几盏灯,他在睡梦中也感觉不到,不会再惊悸着醒来。 

      与此同时殷宸北的交接工作已近尾声,他尽量把警方的注意转到自己身上,好让帮会和公司能够在最大程度上漂白。他暗示苏进可以加重白道上的生意比例,慢慢减少黑道上的,以方便大家脱身。苏进采讷了他这个建议,他这个新大哥还没有挑起,一切要靠殷宸北暗中携助。 


      藤堂慧打过几次电话,不冷不热的问候一番后,就开口说梁冉现在在她这里,让叶云色不用担心。他中了的枪伤已经痊愈了,但左手动作迟缓,这条胳膊真是废掉了。 

      叶云色以目示意殷宸北自己是否可以出去,殷宸北慢条斯理的阅着文件,淡淡说,“你应该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劳心和劳神的事都不适合你。”言下之意已是否决了。 


      叶云色沉默半晌,对藤堂慧说,“请你代我照顾他。”之后就对这件事再不提起一个字。 



      春季只剩下了一个尾巴,叶云色这个疗程的治疗也要结束了,明天是最后的一次。 





      下午的时候殷宸北接到一通电话,总部里的电脑系统发现了被入侵痕迹,资料机密有着泄漏的危险。殷宸北马上换衣服出门,徒经庭院,蓊郁的法国梧桐下坐着白衣黑裤的叶云色,手上拿着今天送来的报纸。 


      目光不期然的交汇。他没有开口,叶云色也没有,风卷起一片兀自鲜嫩的落叶,打个旋,又不知飘到哪去了。殷宸北错开他一直向外走,快到大门时才低声吩咐属下,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看住他。 


      但是,又不是叶云色。他在路上飞快的转着念头,叶云色根本连碰电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他在别墅里的行动处处受限,除了殷宸北在的时候会有一点自由之外,基本上只能在庭院和卧室里流连,连书房都不可能进。那么会是谁呢,能在这个时候乘隙对他做出攻击。 


      他组织专家用最短的时间调查,系统虽然遭人入侵,却没有大肆改动和删除数据,可以说损失降到最小程度。而且也没有发现COPY痕迹,敌人应该是刚一入侵就遭以防卫和反追踪,所以马上又撤出去了。虽然如此,也把众人吓得不轻,殷宸北更是把这帮饭桶臭骂一顿。他一直监督着他们把漏洞补好,又设置了一系列防护措施,直到天黑下来,一切似乎已是万无一失的局面,这才起身回新宅那边去。 




      这时已是夜里十一点,静寂的月光笼罩着精致的欧式建筑,整栋楼里没有任何灯火。 

      殷宸北的车滑下车道,已经被训练有素的保镖们牢牢护住。越是这样过分的宁谧越容易隐藏着更大的危险,但是殷宸北摆了摆手,喝令他们全部退下。 

      他嗅不到任何危险的气息,他只是感觉,很诧异。 

      所以一个人踏上理石台阶,没有拔枪,用一只手推开了客厅大门。 



      一室皎洁的光辉。 

      从落地窗倾泻而下的莹光潺湲如水,家私和陈设都被薄霭笼罩着的,清幽冷寂,让人几疑似梦。深夜中徐徐响起的琴声像是梦中的一缕呢喃,渐轻渐响,如洗如涤。 



      那是一首贝多芬的《月光》,从黑白相间的琴键中散播开去,如月般照亮了每一个角落。舒缓的旋律似冥想,似吟诵,似忧悒,细致轻柔,动人心魄。 

      叶云色坐在钢琴前,雪白的袖子挽在手肘,垂落在额头的头发十分柔顺。他的坐姿温文端正。月光滑过他专注的侧面,留下一片化不开的苍白轮廓。 



      殷宸北忽然觉得心口的位置有种涨涨的疼,他想起几句诗—— 

      你只得从尘世纷纭之中逃走, 

      遁入自己心中的寂静的圣所。 

      在梦之国里才能找到自由, 

      在诗歌里才开放出美的花朵。 



      优美如斯,也惆怅如斯。 



      叶云色弹过了第一乐章,曲调一变,微见急促精悍。这是月光曲的短暂过渡,从最开始的优伤沉郁,渐渐转向急板。殷宸北专注的听着他指下越来越具有爆发力的音符,不甘沉寂和试图打破桎梏的冲动,浩繁如海的悲伤,不能宣泄,压抑已久…… 


      然而琴声忽然停了下来。 



      在最高潮的时候厄然而止,没有燃炽的激情,没有高昂的斗志,只有莫大的空旷和一时间让人不能适应的寂静。那袅袅余音似乎还留在殷宸北的内心深处,叶云色走下琴凳,背对着一窗月色以及一望无尽的永亘黑夜。 


      “今天的别墅里,我没有让开灯。”他淡淡的开口,清澈的声音里似乎还有琴声的余韵,“因为我想试一试,自己还会不会怕黑。” 

      不会,当然不会!因为我会一直陪着你。但是他却问,“结果呢?” 

      “如你所见。”叶云色回答。 



      胸腔里有疼痛,有酸涩,还有思念。 

      还有无可遏制的渴望。 

      殷宸北伸出手,似乎要去触碰他冰凉的脸,却只落在琴盖上,合上后缓缓的说,“去睡吧。” 

      和他并肩走向卧室。 

      月光落在身边人的肩头,吸引着他想去拥抱,想去亲吻……却是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叶云色盖着被安静的躺好,他沉声说,“明天晚上,我带你到外面吃饭,顺便有事和你说。”不待回答,已经径自离去。 


      叶云色在黑暗中睁开眸子,月光溺人,可惜他无论怎样都要保持清醒。 



      殷宸北醒了的时候表指到八点半,他还要赶去公司处理股民闹事的问题。苏进打进来的电话响翻了天,他接起来略说几句,便换衣服开始洗漱。 

      叶云色衣饰干净的在餐厅里吃早茶,看到他出来点点头,“今天要去卫医生那里,已经准备好了车。” 

      殷宸北迅速解决掉早餐,一面告诉他,“我今天不能陪你,让阿坤和江凯跟你去,我还准备了一份礼送卫医生,谢他的尽心医治。” 

      “只要他们两个人?”叶云色扬扬眉。 

      “后面还会多跟部车。”殷宸北用擦拭干净的手摸了下叶云色的发顶,“看完早点回来,别忘了我昨天说的话。” 

      叶云色沉默了一下,笑笑说:“知道。” 



      殷宸北已经起身向外走了,又回过头勾勾手指,“小叶。” 

      叶云色只好走过来。 

      “或者结束后你也去公司。” 

      这么婆妈的殷宸北真是少见,叶云色指指外面等候的保镖,“你既然那么不愿去,不如就和我一起去医院。” 

      “胡扯,我哪有那个时间。”殷宸北笑啐了一口,心里很想上去吻他一下,碍于人多事多只好作罢,“就这样吧,想好了要吃什么,晚上我们一起去。”这才真的走了。 


      叶云色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向跟上来的江凯一群人说,“我们也走吧。” 



      四十余层的摩天大厦里,殷宸北和董事会的人员正在紧张的会议中。他的下首坐着苏进,正把准备好的资料一件件递到殷宸北手上。腰间电话忽然一阵振动,他向殷宸北躬躬身,走到一边,接下了接听。 


      “喂?”那边立刻传来了焦急的声音,“阿进哥是吗?我江凯,你现在能不能出来一下?” 

      “干什么?” 

      “我有事啊!” 

      “我这开会呢。” 

      “哎呀是急事!” 

      苏进听到那边一通杂乱的皮鞋声,好像还有很多人在里面说着什么。他皱皱眉,“那你等着,我跟宸哥说一声。” 

      “别别阿进哥!”江凯急急的说,“这事还不能让宸哥知道,你到外面来,算我求你了,你快点!” 

      江凯一向谨慎稳重,在帮里很得殷宸北嚣重。现在竟然急的声音都变了调,肯定是出了大事。他吸一口气,小声说,“那你等一会。”趁着几个股东围着殷宸北大肆争辩的当儿,拉开门走到走廊上。 


      “说吧,怎么了。” 

      “阿、阿进哥,”江凯顿了顿,结结巴巴的说。“小叶哥,不见了。” 



      有那么几秒钟,苏进的耳朵里听不进任何声音。他好像低声问了一句,确不确定,接下来的回答更像是把他推进冷水里。他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下意识抓紧电话,一手的冷汗。 


      江凯在那边还大声的喊着,苏进喃喃的说,“宸哥刚才还说,他要和叶云色搬走,就这两天……” 

      他想起殷宸北拿地图给他看时眼底闪烁的温柔,塞舌尔群岛……派过去的人把房子都盖好了——叶云色居然逃了!! 

      哈,哈哈……他忽然一阵大笑,把头抵在冰冷的墙上,“***,”他咒骂,“宸哥脑子进水了,怎么能信得过他!” 

      但是,宸哥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他打了个激凌,失望,后悔,愤怒? 

      怎么样都好,可千万别气疯了!! 

      “你们……没告诉宸哥?” 

      “你别吓我,我哪敢啊!”江凯被他的反应吓得都带了哭腔,“阿进哥,你救救我们吧,现在告诉宸哥宸哥就得扒了我们的皮!”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苏进跺脚,镇静、镇静!“你们找的够不够仔细?人是在哪丢的?医院?还是回来的路上?!” 

      “在医院里。他跟那个姓卫的大夫进去催眠,我们等了三个小时,后来觉得不对了进屋去找,他和那大夫一起全不见了。” 

      “操!”苏进一拳击在墙上,咬牙切齿,“王八羔子,什么时候和那姓卫的又对上了眼,***贱货!”他低声吩咐,“马上去查医院里还有没有别的通道,去找院长调查姓卫的王八蛋,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阿进哥,弟兄们现在不敢枉动,已经有条子驻进来了,而且还有便衣,只怕我们一翻人他们就先把我们看起来了。” 

      苏进几乎快要气死了!“叶云色!你有种!有本事别让老子逮住你!”他怒火中烧的在走廊上来回走,像一只被激怒了的兽,“我现在亲自去,叫弟兄们都带上家伙!揪不出来他我这姓倒着写!” 


      “阿进哥,你别乱来……” 

      苏进已经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殷宸北从长条桌后抬起头,看他两眼冒火的走到自己面前,摩托罗拉电话重重摔在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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