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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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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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我琢磨着。而晏满堂说完这一大套,似乎意犹未尽,喘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所以,一说他失踪了,我们根本也没太在意。”
  所有人一时沉默,过了片刻,我忽然想起什么一个问题来:“既然是这样,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件事说出来呢?”
  一个声音慢慢地在我耳边响起:“这件事,他们在第一次接受问询的时候就已经说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那是白乘警,他的眼神饱含幽怨,我忽然想起来,他半天都没怎么说话了,而我们最开始约定的是,提问由他来进行,我们不能插嘴。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小个子老头文工的证词

  我一时忘了接下来该问什么了,白乘警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们先闻到这儿,您请回吧。”
  秃脑袋胖子晏满堂好像忽然轻松了不少,连忙站了起来,白乘警对列车长说:“麻烦你,把姓文那个老头叫过来。”
  等晏满堂和列车长走了,白乘警这才回头跟我说:“接下来问问那个文老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看着他,心里有不太痛快,但考虑到刚才把他的自尊心伤得不轻,便勉强点了点头:“行,就问问他吧。他是什么来头?”
  白乘警好像到现在才顺过一口气来,他翻开小本:“文一诺,曾经是省旅游规划设计院的工程师,现在已经退休了……”
  有点奇怪,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文老头和他们这帮人不是一起的?”
  白乘警说:“当然是一起的,不是一个单位的同事而已。”
  我有点奇怪:“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呢?”
  白乘警说:“据说是在牛家村那边有个旅游项目,一起来考察的。”
  我还是很奇怪:“为什么非要赶在十一长假的时候考察呢?”
  白乘警说:“他们说就这段时间有空,他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嗯?我们能问话了?”我忽然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白乘警有点儿没好气:“就算不让你们问,你们也得说话。”
  片刻之后,那个矮个子老头文一诺就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看他,正打算开口,白乘警却抢先说话了:“您跟梁春雨熟悉吗?”
  文一诺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熟悉啊。”
  白乘警说:“他在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太奇怪的举动?”
  文一诺想了想:“没有什么很奇怪的举动啊。”
  白乘警说:“那他说过什么特别奇怪的话吗?”
  文一诺又想了想:“他也没说过什么特别奇怪的话。”
  白乘警想了想:“一点儿不对头的事情都没有吗?”
  文一诺又摇了摇头:“没有,想不起来了。”
  一问三不知,我不禁摇了摇头,而白乘警对这种结果似乎有点不满:“一点儿都没有印象吗?”
  文一诺说:“我跟他本来就不熟,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对他这个人基本上没什么印象。”
  好个老油条,把所有的路都封得死死的,一点儿余地都没有。我偷偷看了一眼白乘警,他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不高兴的白乘警沉默了一会儿——他好像也有点不知道问什么好了。而这时,夏斯宇又缓缓地开了腔:“您不会跟梁春雨不熟的。”
  夏斯宇的嗓音有点儿尖,让人听着略微有些不舒服,文一诺好像也是这样,他抬头看了看夏斯宇:“你怎么知道我跟他不会不熟呢?”
  夏斯宇慢慢地说:“你给他打过电话……”
  文一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有他的手机号、给他打个电话,这也都不算什么吧……”
  夏斯宇也没等他说完:“但晏满堂曾经让你给他打过电话,我注意到,晏满堂让你打电话的时候,非常自然,而你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也非常自然地就照办了。这应该能够说明,您和梁春雨之间应该经常通话。而且,晏满堂虽然是梁春雨的老板,却不愿意给他打电话,而让您这个外人给他打,这就说明,晏满堂和梁春雨之间的关系反而没有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好,我这么想,应该没错吧。”
  嘿,夏斯宇这几句话倒真的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平时那么面,关键时刻还真能派上用场。我顿时觉得备受鼓舞,受此情绪影响,我兴奋地附和了一句:“对呀,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文一诺直皱眉毛:“你们这俩孩子,这又能说明什么……”
  夏斯宇又说话了:“能说明你跟他还是比较有交情的,这我刚刚说过。”
  文一诺似乎很生气:“你们这俩孩子知道什么,我跟他无非就是工作上打过些交道而已,别的也没什么,平时打电话多,见面少,能有什么交情。晏满堂为什么自己不打电话而要让我打,这个问题你们应该去问晏满堂去,我怎么会知道。”老头气得满脸通红,好像是真生气了。
  可是,我也很生气,我们说得不对你可以解释,你这么气急败坏地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会让自己的嫌疑更大吗?虽然我知道你这样的表现和小说里的凶手不一致,但按照推理小说通常的套路来看,我旁边的乘警肯定会优先考虑你的。
  果然,白乘警开腔了:“能说说你们在一起抽烟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吗?”
  文一诺的语气立刻缓和了下去:“也没说什么,总共也没两句,都是些闲话……”
  果然还是穿制服的能量大,我想到这儿,不免有点挫败感,但我很快便从这种忧伤中抽离出来,因为我意识到文一诺连说了三句,全都是在敷衍,没有一句有用的。
  而白乘警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我刚刚想到这里,他已经问了出去:“那到底都是些什么闲话呢?”
  文一诺看了看白乘警,叹了口气:“也就是一些不相干的,主要还是说这次出差的一些事情吧。”
  白乘警毫不放松:“说了些什么呢?”
  文一诺摸着后脖梗:“说……也没说什么……”
  他又来了,我看了一下白乘警,白乘警似乎也很不爽:“那你就说说,你们当时说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吧。”
  文一诺好像是在思索和回忆:“最后一件事……”
  我觉得他应该是在拖延时间,这反倒说明里面有鬼,想到这里,我敲了敲桌面:“你们这个项目,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文一诺有点发傻,不知道是不是装的:“猫腻,您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看您这么遮遮掩掩的,既不想说你们都聊了什么,也不肯承认和梁春雨之间的关系,你们这项目不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吧。”
  文一诺连连摇头:“没有啊,我们无非就是说点儿闲话而已,说说以后这个项目怎么规划怎么设计怎么运作之类的,都特别琐碎,所以你问我都说了什么,我也记不住啊。”
  他没有气势汹汹的反驳,这说明我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既然是这样,你可休怪本姑娘不客气了。想到这里,我顿了顿,然后……
  我刚要张嘴,夏斯宇却抢先开口了:“梁春雨在跟你们说话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文一诺想了想:“遇到什么人……遇上了,遇上那个男的了。”
  白乘警连忙问:“哪个男的?”
  文一诺指了指夏斯宇:“就是……就是坐在他前面那个男的。”
  夏斯宇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们说了什么?”
  文一诺想了想:“他们打了个招呼。”
  白乘警随即问道:“除了打招呼呢?”
  文一诺说:“还聊了两句。”
  夏斯宇问:“他们都聊了什么?”
  文一诺说:“他们是同学,认出来了。”
  白乘警问:“然后呢?”
  文一诺说:“然后他们就互相留了个手机号,再然后就分开了。”
  夏斯宇问:“你们没问问他这人到底是谁?”
  文一诺说:“问了啊,他说是他的大学同学。”
  白乘警问:“除了是大学同学呢?”
  文一诺说:“再就没有了。”
  夏斯宇问:“真没有了。”
  文一诺说:“真没有了,接下来他就进了厕所了,我就跟老钱回座位上来了。”
  夏斯宇和白乘警同时舒了一口气,白乘警笑笑:“看来,你对当时的情况记得还挺清楚的嘛。”
  喂喂喂,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成搭档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我怎么完全插不上嘴,你们这完全是无视我的存在嘛。
  我很想咆哮,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我只好努力抑制怒火,同时也在极力理清思路以尽快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情况。而这时,文一诺已经开腔了:“我也是刚刚才回忆起来,你们刚才乍一问我有什么特别的,我也想不起来啊。”他显得很委屈。
  眼看着一个小老头在我面前装可怜,我真有点感到一阵阵的反胃。而夏斯宇却异常平静地又张了嘴:“他进厕所之前,跟你们说了什么别的没有?”
  文一诺摇摇头:“没有,他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进了厕所。”
  夏斯宇问:“他连个招呼也没打吗?”
  文一诺又开始摇头:“没有,说得好好的,他直接就冲进厕所了。”
  “你们对这个情况,一点儿也没觉得奇怪吗?”夏斯宇问道。
  文一诺这时倒是很坦然:“这没什么奇怪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这样……”
  夏斯宇忽然又插了进来:“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这样?也就是说,你们经常在一起?你刚才不是说平时打电话多,见面很少吗?”
  文一诺脸上有点儿哭笑不得:“我们平时见面少,但总也是见过几次面的吧,他每次都会做这样的事,这也有点太频繁了,我说他经常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事后就没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吗?”我必须说话了,不然我就要变成透明的了。
  文一诺看看我:“我倒是问过晏满堂,他说梁春雨身体不太好,可能是去休息一下,让我不用担心。”
  我一听他说完这句话,赶紧接着问他:“你对这种情况就不担心或者不反感吗?”
  文一诺说:“刚开始有点别扭,后来习惯了,也就好了……”
  我赶紧问:“习惯了是什么意思?”
  文一诺说:“就是无所谓了。”
  对于他这个答案,我一时有点茫然。而夏斯宇趁着我一愣神的工夫已经开口问话了:“一开始的时候,你就没直接要求晏满堂换个人跟你沟通?”
  文一诺看看夏斯宇:“一开始当然提了,但晏满堂不愿意,说他没问题,后来看他,办事倒是也还行,没什么别的毛病,我也就没再说什么。”
  文一诺刚刚回答完夏斯宇的问题,白乘警又开口了:“你给梁春雨打电话的时候,是占线、打通了没人接,还是没信号?”
  文一诺想了想:“是打通了没人接。”
  白乘警问:“这种情况多吗?”
  文一诺说:“怎么说呢,最开始有那么一两次次,他这么突然走掉之后,我就给他打过电话,也是没人接。后来吧,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之后,我就没给他打电话了。”
  白乘警问:“那他每次事后,都有没有跟你道歉或者解释一下?”
  文一诺说:“他也就是第一次之后,给我打过电话,说自己当时忽然有点不舒服,所以走得很匆忙,后来就没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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