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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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去旅游 作者:丹山白鹭老孤云(晋江2012-08-24完结,解密悬疑)-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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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跑了没两步,我的肩膀就和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狠狠撞在了一起。我被撞得倒退好几步,眼前金星直冒,而晏满堂的声音这时已经传过来了:“这是谁呀,这么黑,乱跑什么!”
  他还很愤怒,我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而晏满堂也不再说话,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他显然是往夏斯宇那边继续前进了。
  又过了一会儿,咔嚓一声响起,一个小火苗突突跳着出现了,很快,小火苗就变成了大火苗,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大火苗出现,很快,我们周围便亮了起来。
  我这时才发觉,那些火苗原来是一个一个的蜡烛火焰。虽然这些蜡烛远不如电灯亮,但也足以使我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也许叫地窖更合适,空空荡荡的,里面啥也没有,不远处就是边书记、钱超英和那个我不认识的中年大胖子,光线太暗了,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这几个人正在四面张望。而同时,晏满堂正和夏斯宇站在一起,也是到处张望,好像在找没有点燃的蜡烛。另一边,舒笑和凌然已经没搂在一起了,但手还拉在一起
  我又抬头看了看刚刚那个黑窟窿的位置,那里正靠着墙壁,隐隐约约地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滴地滴下来,需要费点儿劲才能看清楚。
  我走过去,踮起脚,举起手,试着接了一点,感觉黏黏的,把手拿下来,对着光凑到眼前一看,却发现是泥浆。
  看来我们的头顶已经完全被泥石流覆盖住了,恐怕上面的建筑也全被泥石流给掩埋了,我不禁一阵阵地感到绝望,难道我们就这样被活埋了吗?
  那边晏满堂忽然开始说话了:“你是怎么下来的?”他是在问夏斯宇。我的心里立刻紧张起来了,这家伙要是实话实说可就糟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下来了。”夏斯宇说完这句话,我才松了口气,这家伙看来听见了我们在上面说的话。
  晏满堂似乎根本也不相信:“是吗?”
  夏斯宇“嗯”了一声,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是的。”
  晏满堂又问:“那你是怎么把那个洞口关上的?”
  夏斯宇说:“那边有块石头,一按那个洞口就关上了。”他说完指了一下,就在一根蜡烛的下面有一个凸起的圆石头。
  这家伙,刚夸他聪明,怎么又犯糊涂了。我觉得暂时先不打断他们,听听再说,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晏满堂又问了一句:“这下面都有什么?”
  夏斯宇摇了摇头:“我刚看见那块石头就听见有人喊有泥石流,哪儿还顾得上看别的。”
  晏满堂只甩出了两个字:“是吗?”
  他的声音忽然又变得冷冰冰的,我心里顿时开始发毛,连忙叫了一声:“夏斯宇。”
  夏斯宇答应了一声:“哎,怎么啦?”
  我理了理思路:“你是说,你听见有人喊‘泥石流’是吗?”
  夏斯宇“嗯”了一声:“是啊。”
  好像有点儿不对头,我还得再问细一点儿:“那人是怎么喊的?”
  夏斯宇迟疑了一下,好像再回忆:“他喊的好像是,泥石流,快下去。”
  “他喊了‘快下去’?”我忽然发现了症结所在。
  夏斯宇连连点头:“是啊。”
  我还得确认一下:“你听得清楚吗?”
  夏斯宇又点了点头:“很清楚。”
  “各位,”我大声宣布,“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也被困在这里了。”
  这帮人一听我说这话,立刻开始交头接耳。
  好吧,我来给你解释一下。我成竹在胸,请了清喉咙:“各位,刚才我们在上面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喊‘泥石流,快下去’这句话,而我这位同学在下面同时也听到了这句话。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舒笑带着哭腔问了一句:“是什么呀?”
  这一句垫得很到位,我在此基础上继续说道:“你们听这句话,后半句是‘快下去’三个字,这表明这个
  人在喊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在地下,”我顿了一下,以示强调,“但,他应该也不是完全在地面上,否则,我这位同学也不可能听见他的声音。所以,”我又顿了一下,希望有人能焦急地问一句“那到底这个人在哪儿呢”,然而,并没有人这么做,我只好略带无趣地继续说道,“这个人应该是在地上和地下之间,他或许要到地面上去,或者要到地下来,无论是那种,他都是刚刚走到一半,便发现了泥石流,然而连忙向他的伙伴喊了这么一句。我们这些人当时都在地面上,也能赶在泥石流来到之前跳到下面来,那这两个人肯定也就更有时间跑下来了。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也没有发觉泥石流进入到这个地窖里,就说明那边的人肯定也赶在泥石流到来之前,封闭了他们进入地下的通道,所以,我才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也被困在这里了。”
  我说完这一段,长长舒了一口气,满心觉得,这一通推理肯定能博得阵阵掌声。
  谁知,我说完半天了,居然没有一个人鼓掌喝彩,相反,沉默了一阵之后,钱超英居然问道:“就这个?”
  “当然就这个,”我不满地瞥了钱超英一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我的表情,“你还想怎么样?”
  钱超英说话了,口气很是无所谓:“我不想怎么样,就是想知道我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好吧,算你狠,我干咳了一下,觉得还是把那句话点破的好:“能不能活着出去,我不敢说,但我知道另外一件事,跟我们一起被困在这里的,是警察。”
  钱超英还是很无所谓地回答了我一句:“警察又怎么样,这种时候,警察也……”
  他刚说到这儿,我们便听到有人喊:“琪琪,琪琪,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我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兴奋起来:“是我,我在这儿,段阿姨。”
  太好了,原来段阿姨也还活着,这下就不怕你们这帮家伙会对我们做什么了。
  我正想着,夏斯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到我旁边来了,他咬着耳朵问我:“琪琪,你怎么知道有警察也被困在这下面的?”
  我也悄悄回答:“废话,你没听出那句‘泥石流,快下去’是宁警官喊的吗?”
  




☆、地下重逢

  段阿姨向我们走来,带着光芒,带着希望,虽然我心里清楚,她被困在这里也是一筹莫展,但有她在,我心里多少踏实点儿,至少,晏满堂他们的威胁会小一点儿。
  段阿姨也是一边走一边一边点亮身边的蜡烛,这时我才看清楚,原来在这个房间的远处有一个洞口,里面似乎是一条路,段阿姨就是从那里走来的。她不是一个人,在她的旁边,还有一大群人,蜡烛照在他们的脸上,让我依稀能够辨别出他们是宁警官、朱子杰、文一诺、罗胖子、方瘦子、彭矮子、杨联太、我们在村委会见过的那个女人和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人。他们簇拥在段阿姨的身旁,构成了一幅《自由引导人民》。
  我看得有点目眩——其实也可能是被蜡烛烟熏的,这些蜡烛都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了,一烧起来就有一股浓重的烟味儿和霉味儿。而那个不知名的年轻人一看见边书记就很热情地凑了过来:“边书记,您在这儿啊,可担心死我了。”
  他的声音相当柔和,我在心里一阵一阵反胃,真够恶心的,叫得这么亲,他是你爹吗?
  而那个女的一看见跟晏满堂在一起的另一个胖子,便冲到他身边,开始大哭:“你也在这儿哎,可担心死我咧。”一股浓重而又熟悉的口音扑面而来,然而使用的字眼却跟那个年轻人是一模一样的。
  段阿姨也发现了我们:“琪琪,你们也没事儿啊,太好了。”
  好什么呀,这也叫没事儿啊,离直接被埋就差一步了。我在心里叫唤着,嘴上却还得回答:“是啊,你们也没事儿啊,段阿姨!”
  说完这句话,我都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什么要命的节骨眼了,还在这里虚情假意地寒暄。而段阿姨回答得也很简单:“嗯,发现得早,都躲起来了。”
  她说着话,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了:“琪琪,你们都没事儿吧。”
  我回头看了看夏斯宇、舒笑和凌然:“没事儿……段阿姨,咱们被困在这里了。”
  我是真的不想说后面这句话,然而,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还能说什么。
  段阿姨点点头:“是啊,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她的声音很平稳。
  “咱们能出去吗?”我有点儿着急。
  “我不知道,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出路吧。”她的声音让我感到非常绝望。
  我对此相当地没信心:“我们头上全是泥石流,就算找到路了,也出不去吧。”
  段阿姨还是非常冷静:“那倒是不一定。”她又看了看,“你们这边就这些人吗?清点一下人数吧,等会儿咱们还得找路呢。”
  舒笑忽然插了一句:“咱们还是先打电话报警吧……”
  我叹口气:“没用,这个院子里本来就没信号,现在又被泥石流给埋了……”
  舒笑说:“可是,警察不是有对讲机吗?”
  宁警官说:“没用,早试过了,一点儿信号都接收不到。”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两秒钟后,夏斯宇忽然说了一句话:“一共有十八个人。”
  段阿姨不禁喃喃自语:“这么多人啊,大家把自己的名字、职务报一下吧,要是可以的话,也说一下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开始有人咕哝:“什么都要说?”
  宁警官连忙给段阿姨帮腔:“大家最好说得详细点儿,万一要是出不去,也好让外面的人减少辨认我们的麻烦……”
  我都快哭出来了,不带这么悲壮的……宁警官接着说:“我先说吧,宁景盛,县公安局刑警队的,来这儿是调查前两天发生的杨联保失踪案的。”
  段阿姨跟在他后面开口:“段萧茹,省公安厅的,也是为了查这个案子来的。”
  接下来是夏斯宇:“夏斯宇,省师大的,那边是我的三个同班同学,舒笑、凌然,还有……琪琪,我们是来旅游的。”
  “还有……琪琪”是什么意思,我的名字就那么难说出口吗?不过,他的介绍倒是也省了我们几个人的事。
  晏满堂也开了口:“晏满堂,旭阳旅游开发公司的,来这儿是考察项目——这些情况我在火车上已经说过了,你要是警察,不可能不知道吧。”
  段阿姨笑笑:“抱歉,我是希望这里所有人都能知道,因为,毕竟我们没法确定,到底谁能活着走出去。”
  我刚刚稍微缓和了一点点的心情瞬间又沉重起来,接下来钱超英、文一诺、朱子杰、杨联太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这时我才知道,朱子杰的身份原来是一位记者。
  大个胖子也开口了:“我叫郭同发,牛家村的村长,这是我老婆,杨金红,牛家村的妇女主任。”
  原来是夫妻店,我心里暗想,同时很欠地问了一句:“您夫人跟杨主任是亲戚吗?”
  郭同发迟疑了一下:“是表兄妹。”
  原来都是一家子,我心里明白了□分。
  宁警官看了一眼边书记:“您不是旅游局的边书记吗,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边书记冷哼了一声:“还不是有这么个旅游项目,要来考察考察。”他还是很有官威,典型的马死不倒架。
  宁警官似乎有点儿差异:“这种事儿,怎么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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