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的玻璃鞋 作者:谬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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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玻璃鞋 作者:谬斯-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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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可言如约来到那久违的河堤上,那排白杨树下,明轩迎风而立,那修长的身影愈发显得高大,还是那洁白的衬衫,蓝色牛仔裤。他翛然转身,中碎的头发被大风凌乱,遮盖上了双眼,那俊朗的面容上缓缓展开笑颜,露出了那口漂亮的白牙。
  一直以来,明轩的笑容就像天上的阳光一样,直直照射到方可言的心中,将她每一处阴暗角落一一照亮,令她的心里溢满了甜蜜。
  明轩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抱了好久好久才放开:“小猪,长高了,也变更美了。”
  那天方可言穿着新买的粉蓝色连衣裙,连衣裙很长,裙摆在风中胡乱飞舞,衬得她份外温婉飘逸。
  明轩从后面揽着她,淡淡的香味萦绕鼻尖,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一股热气不断在耳边骚扰,带起一阵酥痒,方可言稍稍逃开了些,他却搂紧她轻轻的说:“认识你这么几年,今天你最美。”
  方可言扭头对上了明轩的目光,那双墨黑的眸子里闪闪发亮,她在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笑的很温和,很美。
  热恋中的人们总有激释放不完的激情,两人的目光深深纠缠,明轩低头吻了下去,方可言仰着头轻轻回应,经过这么几年的揣摩,他们的吻技已不再像当初那般生涩,而是痴缠着柔情久久放不开。
  停留在腰间的手越收越紧,方可言几乎已无法呼吸,轻微挣扎了一下,明轩惊醒一般的松开了手,那墨黑的眸子已不像之前那么清澈,却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有些东西在里面流动,当时的方可言看不懂,后来才知道,原来那种光晕,叫做欲望。
  明轩似是有些懊悔,默默侧过身,悠远目光遥望着对岸,那柔和的笑意逐渐在他脸上褪去,只由着大风吹散了额前的头发。
  方可言不懂他为什么会突然变得沉默,只挽着他的胳臂柔柔的问:“怎么了?”
  明轩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当明轩再次转过头来看她时,那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灿烂,他揉了揉方可言的小脑袋,嗔道:“傻瓜。”
  明轩没事总喜欢喊方可言为小猪或者傻瓜,可能是她真的很傻吧,但是她却觉得很好听。
  他们在一起三年,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未曾跨越雷池一步。
  对于方可言而言,明轩是个好朋友,好伴侣,好兄长,她的世界是由他一手撑起,她曾一度以为,他赐予她重生,她只为他而活,而事实证明,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这个世界并不是谁没有了谁就会活不下去。
  那一夜,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在街上玩了很久,玩得累了,明轩牵着她走进了体育馆,深夜的体育馆安静而凉爽,他们坐在空旷草地上愉快的聊着天,后来明轩又吻了她,她不知道为什么明轩总喜欢吻她,当时还很懵懂,只知道明轩想要她便给了。
  可是那天,明轩和平时不同,他将方可言扑倒在草地上越吻越深,滚烫的身体很沉,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他吻着她轻轻的逸出了声响,那轻轻的呢喃犹如魔咒,重重击打着方可言的心,当时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推开他。
  明轩的手渐渐从她的腰部往上攀,停在了她的胸部上,不轻不重的揉捏,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在轻轻发颤,但浑身的感官却随着他纤指所到之处,引起阵阵如电流般的酥麻,这是种很陌生的感觉,方可言当时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能放任他在身上游走。
  亲吻逐渐由她的嘴唇转移到她的额头,耳垂,颈边,他在她身上四处点着火,她却不能做些什么,酥软燥热的感觉已将她的理智慢慢吞噬掉,直到她快要失控时,他才停下那双四处游走的大手,她轻轻的喘着气,心跳得快要蹦出体外,他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可言,我喜欢你。”
  这是明轩第一次对方可言说喜欢,这是他第一次喊着她的名字认真的说喜欢。
  那一刻方可言隐约了解到心动是什么,那懵懂的爱情之花正在悄然绽放,心里被甜蜜溢满,她静静的看着上方俯视着她的明轩,那温柔如水的目光,似乎要将她融化掉。
  空灵的夏夜,清风吹得地上的青草不断的摇曳,扫在她的胳膊上有些痒痒的,明轩辗转在她唇边流连,灼热的气息烧疼了彼此的肌肤,他啃咬着她的双唇,肆意的掠夺者属于他的气息,狂热的激吻令她无法喘息,她却随他在这场温柔的暴雨中沉溺,过了许久,微薄的空气已不能维持彼此的呼吸,两人稍稍离开,红着脸相对着喘息,甜蜜在空气里潆绕,明轩含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夜风吹来很凉爽,也吹走了燥热的体温,长长的夜晚里他们相互依靠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漆黑的夜空中没有几颗星子,月光也很迷蒙,渐渐的天边开始泛白,再从白转到红……
  日出是带着希望的美丽,日出之后是带着折磨的平凡。
  他们看完了整个日出后,方可言被明轩送到了巷子口,临走时明轩幽幽的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但终究没有开口。
  方可言是一个不会强求的人,既然他不愿说,她也没必要问。
  过了几天明轩要回学校了,临走时给方可言打了个电话。
  “这个学期开始,学业就很繁忙了,可能联系会变得少一点。”
  方可言抱着电话,重重的“嗯”了一声,却听到那头轻微的叹息。
  “可言,你是个好女孩,你要答应我,你一定要过的幸福。”
  方可言没有说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些空洞。她想他留下但这是不可能的,他要完成学业,而她自己也正面临中专毕业,他们的交集变得越来越少,就像两条无尽的线条,交集过留下一个点,然后慢慢分离回到原来的轨道。
  “你也要保重。”方可言说了这句话就匆忙的收了线。
  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电话,竟然是明轩打给她的最后一个话,那一次,竟然是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第四章 狂妄少年凌风

  方可言将那杯冒着热气的苦茶端进房间,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目光落在了床上那个大熊娃娃上,奶黄色的绒毛在灯光下显得很暗淡。三年了,方可言夜夜抱着它入睡,那身奶黄色的绒毛上沾着想他时候的泪珠,生气的时候方可言将它扔下床,天冷时这个娃娃温暖着她,一如那灿烂的笑脸,温暖她阴霾的天空一般。
  她长长叹了口气,将那个娃娃翻转过来拉开后面的拉链,一片白色丝绒里掩藏着一张叠得很整齐的信纸,伸手将它从丝绒里挖了出来,轻轻展开那张有些发皱的信纸,飘逸俊雅的字迹一行行印入眼底,随着那字里行间的温柔,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甜蜜里,只是后面那句失了飘逸俊雅笔力的句子,深深刺痛着心。
  “明轩,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三年了,该还给我的你一样都不能少……”方可言将那张信纸小心的折叠好,又塞进了那个熊肚子里。
  第二天,她早早的去上班,刚跨进公司大门,领班走过来劈头就给了她一顿:“方可言,你昨天打破了一杯极品拿铁,还旷工两个多钟头,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
  什么?奖金没了?
  可恶,那白晓岚那女人居然耍我?她昨天不是说要跟总经理说的吗?果然还是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啊。方可言越想越气愤,不由得对领班反驳道:“领班,昨天你也看见了,是白……诶,是那个客人自己撞的我啊,怎么还要我来负责。”
  看方可言不服气,领班霎时放尖了声音,指着她的脑袋说:“不是你负责,难道是我负责吗?你见她来撞你,你就不会躲开吗?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损害公司的形象?”
  “我……”方可言还欲反驳,却被领班杀鸡般的吼声打断。
  “还反驳,是不是不想在这儿干了,不想干早说,有大把的人等着你的位置呢,你看清楚,这里是皇庭,皇庭。”领班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将嘴巴贴到方可言耳朵边儿了。
  方可言不得不捂着耳朵将身体偏开,以免被她高八度的魔音给震聋。好端端的一个月奖金就这么飞了,方可言心里虽然窝火的很,但还是咬牙忍下了,因为她还需要这份工作,不想丢掉饭碗。
  领班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活像只大公鸡,见方可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将语气一转,煞有其事的拍了拍方可言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可言啊,我知道 你在皇庭工作了这么久,也有些资历了,你是个好员工,但你也要为公司想想啊,你擅自离开工作岗位就是旷工,你摔坏了被子不是你的责任,难道是客人的责任吗?这次扣你一个月奖金,就当是个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就行了。”
  方可言顿时一阵恶心,领班!你变脸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啊!
  靠 ~白晓岚你死定了。
  她越想心里越气,不由的对白晓岚恨的牙痒痒。
  “怎么了,谁惹我的宝贝儿伤心了?”低沉的话音刚落,方可言便觉得眼前一晃,便被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这个瘟神怎么又出现了,方可言闭了闭眼暗自叹气,真是祸不单行。
  光听声音就知道除了凌风这小子不会有别人,凌风是皇庭总裁的小儿子,整个一混世魔王,而且最喜欢捉弄方可言,皇庭上下都知道这位凌少和方可言走的很近,暗地里有许多爱慕凌风的总看方可言不顺眼,而有些却很可怜方可言,因为,这凌少可是本市远近闻名的花心大少,一天换N个女朋友那是经常的事,所以,每当凌风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亲热的喊方可言宝贝儿的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天啊,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方可言在心里默哀,怎么倒霉事就一件接着一件来?她用力挣了挣,那家伙却把她揽的更紧,这可是在大堂啊,虽说是早上,除了工作人员外并没什么人,但那样影响也非常不好,她可不想被人活活整死。
  正在方可言和凌风进行着挣脱于禁锢的游戏时,领班却打起了哈哈。
  “啊哈哈,凌少爷,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您吃了早餐吗?今天西餐厅的早餐很丰富哦,有……”
  “戴小姐,我的宝贝儿犯了什么错了吗?大清早的就看到你在这儿教训她?”凌风冷冷的打断了领班的滔滔不绝。
  方可言一愣,抬头看见凌风正一脸严肃的看着领班,领班被问得一愣,随即扯起了僵硬的笑容说:“啊,没有没有,可言同志很乖很乖……”
  “哦,既然很乖?为什么我却听到你要扣她奖金呢?”凌风抬了抬眉,见方可言正在看他,朝她飞去魅然一笑。
  方可言当下翻了个白眼,将目光转向别处,他替自己解围当然很高兴,但是这个人对她来说,就是一不要脸的恶霸,一个瘟神,一只恶心的苍蝇,总之不想搭理他。
  “诶,呵呵,是这样的,昨天可言不小心打破了一杯客人的极品拿铁,然后还旷工了两个多小时,周协理才决定要扣她奖金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的。”领班一脸惶恐的说,生怕扯上自己。
  领班果然是阅人无数啊,为了保住这饭碗,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的一个劲的推卸责任,真不知道她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被她藏哪儿去了,方可言无语的摸了摸鼻子。
  凌风却淡然一笑说:“这么点儿小事,用得着你大清早的在这儿跟公鸡打鸣儿似的狂喊么?你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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