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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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黄屋-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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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巴黎之后,我当晚就约见了商会的老板,调查的结果,买手杖的顾客,从身材和服装推断,是巴尔克教授。


  



〓〓〓〓〓〓〓〓 四 影子消失在“拐角走廊”



  事件发生一星期后,准确他说是11月2日,我在巴黎家中,收到一封电报“速送两支手枪到格兰弟公馆,鲁雷达比。”


  我马上带上自己的手枪,又到商店里买了一支新枪,直奔格兰弟公馆,鲁雷达比正在大门口盼望我的到来“巴尔克教授不承认他在出事的那天,或者是前一天晚上;在那家商会买过手杖。”鲁雷达比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讲起来。


  “可是,那桑侦探为什么认为那是最有力的证据呢?”


  “你为什么需要手枪,有什么危险的征兆吗?”我把两支手枪交给鲁雷达比。


  “嗯,今天晚上,我想请你也留下。”


  接着他又说:“你还记得吗,我在公馆前吟诵的那首奇特的小诗?”


  “当然记得。牧师馆的美梦!花园的光辉!一切和记忆中一样!……你在实验室的壁炉里发现的那张烧了一半的信笺,写着同样的文字。”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那奇特的小诗是什么意思。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丹格森博士和奇璐德小姐出席了总统在爱丽舍宫举行的宴会。我作为一名新闻记者,也前去采访了。那天,有一件挺奇怪的事,丹格森博士正和小姐的朋友——美国学者阿萨·兰斯谈笑风生的时候,巴尔克教授把奇璐德小姐叫到院子里,两人一起向温室那边去了。我受好奇心驱使,也随后而去。只见二人站在草坪的汽灯下,奇璐德小姐取出一张信笺,两人一起阅读起来。之后,奇潞德小姐一边叠着信,一边朗诵般地重复那几句话,就是那几句奇特的诗句。她好象十分鄙视写诗的人,咏完诗,她高声地近似歇斯底里般大笑起来。


  “巴尔克教授当时对着她,十分气愤地说:‘难道因为我要和你结婚,你就把罪过嫁祸于我吗?’他握着奇璐德小姐的手,肩膀一颤一颤地哭了,过了一会,两人一起回大厅去了。”


  鲁雷达比顿了顿,继续说:“那天夜里,我总是想着教授和小姐的事,所以,当我知道出事时,我是多么震惊啊。教授那天晚上说的话总是在我耳边回荡。”


  “所以,你去找教授谈了?”


  “是的,很有成效。那天我在实验室的壁炉里发现的纸片,就是那张信纸。经了解,这封信是爱丽舍宫宴会的那天,奇璐德小姐到邮局取回来的。宴会之后,她把它扔到壁炉里。那天,我们一到格兰弟公馆,我便开诚布公地对巴尔克教授说,为什么和小姐结婚,您必须蒙受罪名呢?这说明有阻碍你们结婚的情敌。或许那情敌已经威胁过您,比如说如果结婚,就干掉您。请您告诉我,他是谁?教授的脸色苍白,额角冒汗,眼睛里充满了恐怖。可是,他却这样回答说,关于这次事件,他没有罪,所以不怕任何调查。请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并千万对警察保密。”鲁雷达比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桑侦探发现的脚印,还有自行车的轮胎印,这一切都对巴尔克教授十分不利。他光顾着照顾奇璐德小姐,没想到又发生了一件比黄屋案件更离奇的事情。三天前,不,应该说三夜前,发生了一件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的怪事。”


  “走,我带你到现场看看。”鲁雷达比说着,站起来带我来到公馆右侧小楼的二层。


  沿楼梯上到二层处,有一个平台。从平台出发穿过走廊,可以通向公馆左右两侧如机翼一样突出的建筑。沿着高大宽敞的走廊,并列着一间间住房。房间的窗户都是向南开。丹格森博士的房间在建筑的左边,奇璐德小姐的房间在建筑的右边。


  我们首先穿过右边的走廊,光滑的地面上铺着地毯,听不到一点脚步声。鲁雷达比一边走,一边向我依次介绍着奇璐德小姐的房间,它由卧室、休息室、小浴室、小客厅和接待室组成的。向东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很高的窗户,阳光从这里射进来。在走廊的三分之二处,有一个直角拐弯的另外一条走廊,为了不使读者头脑混乱,我们给平台至东窗这一段走廊起名为“直线走廊”.给拐角处另一条短走廊起名为“拐角走廊”。在两条走廊的交叉处,是鲁雷达比的房间,其隔壁是那桑侦探的房间,他门二人的房门均对着“拐角走廊”,而奇璐德小姐的两个房门均对着“直线走廊”。


  鲁雷达比把我带到他的房间,马上锁上门。


  他突然发现了什么大叫起来,原来小侧桌上,放着一个陌生的鼻镜。


  “噢,也许,这东西……”鲁雷达比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他小声说:“没准就是我要找的!……是的,这肯定是老花镜……”他一把抓起鼻镜,用手指在镜片上晃动着。他的脸色变得很可怕,“混蛋,这叫什么事!……”他好象发了神经病一样,“欧、欧”呻吟着。忽然,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尖声笑起来。“为了个这鼻镜,我要发疯了。它证明的这件事即使用逻辑推理可以成立,在事实上,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时,响起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鲁雷达比把门打开一个小缝,缝中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我立刻认出,她是看门人的妻子。


  她小声对鲁雷达比说:“那鼻镜是在墙角的地缝处……”


  “谢谢。你干得不错。”鲁雷达比对她说。


  女人返身走了。


  鲁雷达比锁上门,莫名其妙地说道:“推理可以成立,可是在现实中又不能成立,这可太奇怪了。……可是,可是如果在现实中也可以成立,那么,这起事的结果太可怕了!”


  “今天夜里,我等着凶手自己走出来。”鲁雷达比充满自信地说。


  “也许可以说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可是,任何理智清醒的人都不会现在就把凶手名字公布于众的。我只是通过推理,得出结论他是凶手,可是实际上,我还没有对付他的办法。他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物。我预感到今夜一定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这时,走廊里有脚步声,有人从我们前通过。鲁雷达比马上竖起耳朵,可是脚步声很快消失了。


  “那桑侦探现在在房间里吗?”我指着墙问道。


  “他这会儿不在。今天早上,他随巴尔克教授之后,到巴黎去了。也许他这会儿正在跟踪教授,局面对教授越来越不利。这样下去,一周之内,巴尔克教授便难免被捕。”他又说,“巴尔克教授也真是的,每当凶手出现在格兰弟公馆时,他都不在这里,并且不肯讲出他的去向。发生那件怪事的那天晚上,教授就不在。”


  从我一到,鲁雷达比就提起那件怪事。直到这会儿,他才详细地给我讲述了一遍。


  下面是他讲的内容,当然,不是口叙,是通过笔记讲的。


  昨夜——10月29日至30日的夜晚,我凌晨一点醒来。阿迪努大婶养的那只老猫阴森森地叫着,令人毛骨悚然。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不由抓起了枕边的棍子,悄悄地出门了。


  走廊有一盏灯,晚凤不住地吹进来。我身后的窗户打开着。就是我和那桑侦探所在的走廊——“拐角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


  “是谁把窗户打开的呢?”我走到窗边,向外面张望。窗下一米左右处,是一层搂的凉棚顶。外面一片漆黑,下着雨。公馆内静悄悄的。


  “也许是看门人贝尔尼忘记关窗户了。”我苦笑着关上窗户。然后悄悄地走回“直线走廊”的拐角。我环视一下四周,走廊的油灯恍恍惚惚地照着,两条腿的靠背椅子摆在那里,墙上挂者油画。每个房间都十分安静。


  我无意中看了一眼脚下,不禁大吃一惊,地毯上有一行泥脚印,并且,那脚印一直通到奇璐德小姐的房间。我背上透过一股寒气:正是那和女人一样的纤细的凶手的脚印。凶手在这气候恶劣的夜晚,悄悄潜入公馆来了。他一定还在这里,因为那脚印只有进来的,没有出去的。凶手一定是从“拐角走廊”的窗户进来的。然后通过那桑侦探和我的房门,向右拐,经过“直线走廊”,潜入奇璐德小姐的房间。


  我站在小姐的门前,门开着一道缝,我悄悄推开房门,走入室内。这里是休息室,这时,我发现里间的卧室门缝中,有一丝光线泻出来。


  我竖起耳朵,什么声音也没有。我把眼睛贴在钥匙的孔上,可是里面插着钥匙。凶手无疑还在室内,他应该还在室内。他这回还想跑吗?一切都要看我的了。首先,我应该观察一下室内的情况,从接待室进去吗?那要通过小客厅。也许凶手会在我不在时,从卧室门出去。目前室内似乎并未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因为一切都很安静。在奇璐德小姐痊愈之前,眼下隔壁的小客厅里,还睡着两个佣人。“这么说,今晚凶手到这里来,并不是想杀人。”门开着,凶手可以轻易地进入室内。是谁把门打开的呢?如果是奇璐德小姐干的,这该是一次多么可怕的约会啊。


  我想起奇璐德小姐和巴尔克教授十分相爱。屋子里这么安静必有安静的原因,如果我贸然进去,反而会招致恶果。


  我悄悄离开休息室,从中央平台处下楼,走到门厅处。自从黄屋事件以来,杰克大叔一直睡在一层的小屋里。我来到门厅,吃惊地看见杰克大叔穿戴整齐,早有准备地在外面等我了。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很不寻常。他说,在阿迪努大婶的老猫叫后,他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好象有什么人从他窗前通过。他赶紧起身,向窗外一望,有一黑影闪过。


  “你带手枪了吗?”我问。杰克大叔说他什么也没带,那支手枪早已被检察官作为物证拿走了。我们两人从后面的小门来到院子里,然后沿着建筑走到小姐的窗下。我让杰克大叔紧贴墙壁站着别动,自己借着乌云遮月之际,向窗前靠了靠,窗户半掩着。我回到杰克大叔那里,请他搬一个梯子来。下一会儿,杰克大叔便把梯子搬来了。我架好梯子,让杰克大叔在下面等,自己一步一步爬上去。不大一会儿功夫,我便爬到窗口。我一点点抬起头来,透过窗帘的缝隙——果然,他在这里!


  我眼前一个男人的背影。他伏在奇璐德小姐的桌前,正在写着什么。桌上点着一支蜡烛,烛光把他微微前倾的身影映在墙上。


  令人奇怪的是看不到奇璐德小姐。她的床也没有人睡过的样子。今天晚上。她到哪里去了呢?也许和佣人一起睡在隔壁的小客厅了?眼前这个男人无疑就是黄屋案件的凶手了。


  可是我不能轻举妄动,搞不好,他也许会从休息室,或者穿过客厅,从右边的门跑掉。可是,这个男人在奇璐德小姐的卧室,给谁写什么呢?


  我溜下梯子,和杰克大叔一起返回公馆。我让杰克大叔去叫丹格森博士,并叮嘱他,在我去之前,千万不要对博士说什么。说完,我就去叫那桑侦探。说句心里话,我真想甩开那桑侦探,自己把凶手擒拿归案。可是想想,杰克大叔和丹格森博士都是老人,而我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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