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吾……呐，全世界都没资格说我有罪，除了你。”我从人群里挤出来，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喊。
然后靠近神色黯淡的少女，轻声道：“雪樱，我们下午，这里见。”
说完飞快地奔向学生会办公室，只留下抱腿坐在樱花树下被指指点点的少女。
“听说她就是那个过去经常缠着迹部君的风祭雪樱呢。”某A八卦道。
“是嘛是嘛，还挖自己姐姐的墙角很过分呢。”某B表现得很愤慨。
“诶，风祭和夜玖的姓氏不同啊？怎么会是姐妹？”这时C提出了疑问。
“你不知道啊，风祭是私生女呢。听说还努力赶走了自己的姐姐，导致夜玖青卮只能被剥去父姓。”于是某A好不吝啬地奉献出了自己的八卦所闻。
“阿勒，心机好深……”不知从什么时候加入的某D感叹道
心情很好的我，正在前往开着暖气的学生会办公室的路上。
“阿列，今天景吾的表白真是可爱呢。”我推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出言调戏。
“不华丽的女人，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演技之下吧。”打了一个响指，迹部的华丽无处不在。
“纳尼，那是演戏啊……”我表现地很伤心的样子。
“当然，也许有一部分是真的。”迹部的别扭也果然无处不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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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日光正盛，有些刺眼，但是好心情在太阳下曝晒过之后，格外明朗。
风祭雪樱大概是太期待见到我落败的模样了，很早就在树下等我了。
又或者是早上被打击过之后，想从我这里得到安慰？
那么我就如她的愿吧。
“你去找过迹部夫人了？”我表现出一脸颓废。
“怎么，现在你不笑了？以前你不都是在我胜利的时候为我献上笑容的么？”雪樱站在樱花树下，笑得很恬静。
“其实和你有关吧？我母亲的死……”我愤恨地看着她。
“怎么，你自己不能澄清罪过，就来拖我下水？”她笑着，好整以暇。
“我拿到一年多以前的监视系统录像了。”我摇了摇手里的盒子。
“那种东西……”她突然变得慌张，但是很快平静下来，“你想骗我还为时尚早，那时候医院的录影设备好像出了点问题呢。”她很淡定。
“这么说来，医生是这么对你说的？”我也很平静。
“你什么意思？”倒是眼前的女孩显得很慌张。
“我说，如果你不是一心想来招惹事端，挑拨我和凉子阿姨的关系的话，你还没那么早暴露呢。”掷地有声。
“开玩笑，我才不要和你这个疯女人多说什么呢，我走了。”她仓惶地想走。
但是，这个地点既然是我约的，那么肯定是早有准备的。
“风祭小姐，请问青卮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吗？”凉子阿姨就坐在附近地咖啡馆等着。
“不是的，这种没证据的事情……”
人总还是自私的，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会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
最后，雪樱的母亲樱田因涉及使用药物谋杀他人入狱。
而关于雪樱是帮凶这样的传言也不胫而走。
这件事就这么完了么？
当然远不止这些。
满怀愧疚的风祭良来找过我，当然我懒得搭理他——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他的目的太明显了。
从巨大的商业打击中还未复苏的他，大概是看中夜玖家的财富了和迹部家与我之间的关系。
我麻木地听他数落原来在他心目中怎么怎么好的风祭雪樱。
然后砰地关上房门，由得他在外面喧闹，反正他是不能再闹什么事，或者指责我了。
毕竟，我母亲死亡的这件事爆出来之后，本家都开始限制他了吧。
嘴角扬起的笑容，突然发现很疲倦。
但是，心却是温暖的。
呐，妈妈。我终于找到了这么一群可以作为依靠，真心对他们微笑的人呢。
还有——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形形色色陌生或者熟悉的人对你说恭喜，虽然讨厌那些繁文缛节，却还是发自内心地想对每个人微笑。
层层叠叠的婚纱拖在地上，厚重的裙撑走起路来不是很方便。
——但是这种举步维艰的感觉，大概就是通往幸福时最真实的感受。
第30章 chapter thirty
一
夜玖岸。
这样一个名字总是出现在母亲的嘴里。
还有父亲怀念的神情。
似乎，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听过她的事迹，却不以为然——这么偏执的女人，落到这样的下场，一点都不意外。
麻烦的是，母亲的托嘱：“景吾要照顾好青卮哦。”
夜玖青卮，那个女人的女儿。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葬礼上。本大爷深刻意识到这绝对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穿着一身绝对瞩目的红裙来参加葬礼。
“诶，青卮真的是个好女儿呢。我记得岸最喜欢穿红裙了。”凉子那么念叨着。
二
开学，意料之中地和她分在一个班，估计是凉子的安排。
“居然有人在这个时候还敢和浅草当朋友，很有趣不是么景吾？”刚刚把浅草代子甩了的忍足百无聊赖地在本大爷面前八卦。
浅草代子？记忆中是个很娇气的女人。和这样的女人成为朋友……
还真是不华丽。
三
如同每一个一沉不变的日子，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处理着手头的文件。
门毫无预兆地推开，仿佛被闯进领地的感觉。
看着那个不华丽的女人用一种讨好的表情，觉得无比厌烦。
那个在葬礼上不顾一切的少女，原来只是这样的？
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申请，这个女人拒绝进入学生会。
“学生会太崇高了，高攀不起。”这个女人似乎是很没骨气的人。
也不过如此吗，夜玖青卮。
但是随后听到的真正原因，实在太不华丽了——后来种种也表明这就是个用尽一切方法偷懒的女人。
四
和这样的女人之间唯一的羁绊如约来临。
十六岁的到来，凉子说，联姻这样的命运，本大爷不能幸免。
至少，应该是本大爷认定的人。
冷笑。
“相信大爷一定不喜欢被这种不华丽的事情所约束，请答应我的请求吧。”一脸认真的摸样倒是让本大爷开始觉得她还算有趣。
不过她果然还是愚昧的，本大爷会那么轻易被联姻这种东西要挟？
看戏的话，本大爷还是乐意的。再说凉子不也正期待着么？
五
她果然是一个很适合演戏的女人，以至于会有那么一刻，本大爷都几乎被她骗过。
她笑着解释说着被本大爷发现的伤痕——就仿佛是不在意的样子。
很隐忍——对一个女人来说这绝对是少见的隐忍，如果作为她的敌人确实是不幸的。
看上去，她似乎还是有可取的地方。
但是，这些伤，太不华丽了。就这么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以至于伤害自己？
不过，这种喜欢自残的行为，和本大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六
这样一个女人——
直到她为了刺激风祭雪樱，和本大爷开的玩笑之前，都太不华丽了。
“那么这样好了。现在是我有求于您，那么就让我从今天起——正式蓄意地接近您。”少女格外认真地笑着。
那一刻，本大爷勉强承认，她还算华丽。
尽管本大爷知道，她只是为了激怒风祭雪樱。
之后不华丽的女人的本性开始暴露无遗——开始调戏起本大爷了。
也许她也和其他母猫一样，除了她的手段更直接奔放？
对于她这样喜欢演戏的女人，不如说她大概又是在盘算什么了。
七
最近不华丽的女人居然也学起母猫们送起了花——最不华丽之处在于她居然无视华丽的本大爷，选择把玫瑰送给长太郎。
突然回想起，那个女人说，她喜欢玫瑰，是出自于单纯的喜欢，而不是像后援团的女人因为本大爷的原因才喜欢。
“怎么，大爷这是吃醋了？”她的笑容总是更偏向于邪恶。
暧昧地靠近，吐气。
这么个除了会骗人、耐性很好之外没有任何过人之处的女人，本大爷会在意？
这样极力否认，却似乎从侧面印证了她的说法。
这是……在意？
本大爷才不会这么不华丽。
于是，本大爷决定让这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女人继续多管闲事。
既然那么喜欢送花，那么就每天替本大爷办公室送花好了。
八
意外的是那支白色的玫瑰，夹杂在红色的玫瑰里显得很挑眼。
恩啊，真是不华丽的女人，这种品味是在是不堪入目。
下意识拿起那支白色的玫瑰，却看到殷红的血渍。
这是什么？
“这支玫瑰送给你。虽然没有沾过爱神的鲜血，但是它沾了我的鲜血。”浅浅的笑容挂在她脸上，第一次觉得她也是有除了恶意的笑容之外的表情。
回想起她认真地诉说着玫瑰的刺的作用，记得她最喜欢的那个古老的传说。
染血的玫瑰，表达爱意？
那么她终于不再逃避了。
她的指尖还泛着殷红色，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这道伤包裹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这样不华丽的伤，即使是为了表达爱意，本大爷也不允许。
就在她打算再一次逃避的时候，本大爷已不想再做任何等待。
呐，忍足。本大爷不打算再拖了。
九
果然是被凉子算计进去了，听说夜玖青卮要来本大爷家的时候，她笑得很开心。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坚信青卮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但是她怀念的神情总是让人愿意去相信。
也许青卮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只是没被任何人发现。
“她和夜玖岸很像。”
这是凉子的评价。
本大爷却是不赞同，不管不华丽的女人像谁，她都是他。
突然想起后来浅草叶子告诉本大爷的回答，她说——她爱上的是本大爷所有的特点，包括优点和缺点。
于是不由得，突然想像不华丽的女人那样，摘一支染血的白玫瑰。
十
本大爷说，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还真是有自信。
但是她却不在意地回答，我相信景吾。
真是不华丽，明明不会做什么特别的料理，却敢接下别人的挑战。
最后还在本大爷面前强调，这场比赛比的只是爱。
那么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品尝一下不华丽的女人做的爱的料理好了。
咬了一口，确实是不尽人意。
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这样的言论：“如果他的妻子只是为了会做菜的话，那干脆娶个女仆好了。”
恩啊，这句话还算华丽。
既然你那么期待本大爷品尝你爱的料理，那么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地把它吃完好了。
十一
夜玖岸的死因？
凉子重提这件事情意味着终于有个了结了。
冷笑着看着风祭雪樱诋毁完青卮，这个故事没有本大爷掺上一脚是绝对不够的。
终于，像一张大网，凉子一点一点收着她的网。
而网里的人得到了她应有的结果。
正如凉子说：“伤害过夜玖岸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
本大爷想布告所有人：“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夜玖青卮。”
怎么样才能把他完全纳入本大爷的保护范围内？
答案显而易见。
夜玖青卮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终于还是穿着洁白的婚纱在若干个月后完完全全属于本大爷了。
啊恩，不华丽的女人，本大爷不允许你再莫名其妙地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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