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莫与流年错 by云思遥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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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莫与流年错 by云思遥 (完结)-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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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翊濬敲了门,进来看到她的恶趣味,不由摇头:“你的品位真独特。”
  简悄正抱着被子吃吃地笑,看到他进来,忙招呼他坐下。“来来来,你真该学学人家费大叔,有这样深情的口才,再普罗旺斯巴黎什么的逛一圈,还有谁搞不定。”
  凌翊濬瞥了她一眼:“也包括你在内?”
  “我也是俗人啊俗人,你别把我想得多清高。你要是对我进行物质轰炸,我保管三个月就投降。”简悄笑眯眯地回答。
  凌翊濬弹着她的额头,“那好,我先到别的女人那里试验过了再找你。”
  简悄极有兴趣地问:“话说,你有没有什么前妻前女友的,出来晒晒,我也能像紫菱那样盛气凌人地对法国女人说一堆很拽的中文,摆着正室的范儿,想起来就觉得兴奋。”
  “等你有了资格再说。”凌翊濬浇了她一盆冷水。
  “我以为我可以恃宠而骄的。”简悄故作委屈地说。
  “原本你有机会,是你主动放弃了。”凌翊濬丝毫不给她面子。
  简悄把头闷在被子里,闷声不语。
  唾手可得的机会放弃了,才会有一点点后悔。
  诡异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流淌,空气渐渐令人窒息。
  幸而,简悄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是陌生号码,她也不管,按下接听键,正是孙曼的声音。“悄悄,我回老家了,这是我的新号码。这几天就用这个号了。”
  一贯彪悍的孙曼居然声音闷闷的,简悄顾不得追究她昨天的失踪,和今天莫名其妙回老家的行为,“女人,你怎么这么没精神?”
  “我那么有精神干嘛,我又没有内分泌失调、更年期提前。”某个女人理直气壮地回。
  这才是她熟悉的孙曼,简悄满意地笑了笑。
  “你大周末的,不在家,跑去跟哪个男人幽会了?”狡猾的孙曼不交代诡秘的行踪,反倒打一把。偏偏简悄心虚得很,竟忘了反驳。
  “我在加班,跟上司公干。”简悄抬高声音回。
  凌翊濬不由笑出声。
  “你继续公干吧,我是被爷爷赶出来的,只好长途跋涉去我姥姥家,不跟你多说了。”孙曼兴致缺缺地应道。
  “去吧。”简悄也匆匆挂断电话。
  瞪了一眼杵在面前的高大俊挺的男人,都是他,害得她跟孙曼闲侃的心情都没有。
  凌翊濬摸了摸鼻子,忽然问道:“孙曼的电话?”
  简悄巴不得找个话题改变这种状况,点头道:“嗯,她回老家了。”
  凌翊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挺好,那里安静。”
  简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知道问是问不出究竟的。
  “手机给我,我找下仲恬恬的号码。”
  简悄听话地递给他。
  凌翊濬摸索了一阵,还给她,去客厅打电话。不一会儿回来。
  “你休息吧,我已经帮你请过假。孙曼既然回了家,你在这里休息几天。”
  “那你呢?”简悄也不知他该不该留下。
  凌翊濬斜挑着眉毛,“你是希望我留下?”
  “这是你的家,别说得我跟暴君似的。”简悄扑哧笑道,“大老板,我还真不敢鸠占鹊巢。”
  
  晚上醒过来,口渴得厉害。
  简悄爬起来走到客厅想找冰水,却看见一盏晕黄的灯光亮着。凌翊濬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穿着睡衣,颜色是他钟爱的宝蓝。平日里整齐的头发略显得凌乱,听见声响朝她望去,有种懒懒的稚气。
  “还没有睡?”这张脸明明很熟悉了,可有时看到,仍然会有动心的感觉。
  “睡不着。”他看着她,“你要喝水?”
  “你前世一定是算命的。”她下结论。
  “你刚刚好了些,喝冰的容易伤身体。你坐着等等,等我烧开水。”
  电水壶的速度很快,他拿起两个杯子反复倾倒,水温凉得快些。
  简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动作轻柔,心里涌起一阵感动。
  喝了几口温水,她壮了壮胆,打断看书的他。
  “凌翊濬,一直没有听你再提过你妈妈。”
  凌翊濬放下书,动作有些迟缓。“你还记得她?”
  “嗯,见过她的人大概都很难忘记吧。”那个美丽得如同空谷幽兰的女人。
  “她去世了,七年前。”他的声音有点暗哑,眼里是一片看不见的深沉似海。
  简悄一愣,难道真应了红颜薄命那句?
  “那时你已经不在国内了?”
  凌翊濬微一点头:“这大概是我最遗憾的事。”
  他脸上有不易察觉的伤感,若非简悄与他一样失去母亲,怕是捕捉不到。
  他的身世对翊帆上下依旧是个谜。
  他宣称是凌董事长的孙子,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父亲到底是凌董事长众多儿子中哪一个。
  联想起小时候同学对他身世的猜测,看来并非捕风捉影。
  所以敏感话题她从来不问。
  她沉默下来,他依旧看他的书。简悄也不愿回房间,好像就在他身边安安静静不做声,也是一种温暖的享受。
  到底身体仍旧虚弱,不一会儿,她靠在沙发上沉沉地睡过去。
  凌翊濬放下书本抱起她回房间,她的睡姿倒是很安静,只是眉头微微地皱着,有淡淡的忧伤。他心中一动,坐在床沿,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眉间,似要抚平那股愁痛。
  她隐隐约约觉得麻痒,情不自禁向他的方向依偎过去。
  他的手触电似的缩回,淡淡一笑,目光停留在她的眉眼间,流泻着清清浅浅的眷恋。
  
  一夜好梦。
  睡醒枕边依然残留温暖的记忆。
  简悄睁开眼,神清气爽。起身踱步到客厅,没瞧见凌翊濬。倒看到一桌清粥小菜。
  闻着香气四溢,简悄胃口大开。也不等凌翊濬自个大块朵颐。
  吃完才发现桌上凌翊濬留下的便笺,龙飞凤舞的字事无巨细地叮嘱她如何照顾自己。
  简悄逐字逐句读着,丝毫没察觉嘴角那丝掩饰不住的笑意和眉眼的春光。
  她其实是标准的劳碌命,吵着要休假,等闲在家反倒浑身不自在。
  跑到街上逛一圈,买了几件价廉物美的夏装和换洗的睡衣。看到一家绒线店清仓,进去淘了一堆颜色素净淡雅的毛线,顺便去书店买了本编织书。当年楚天屹不肯用她的钱买外面那些昂贵的衣服,她没办法只好自己买了毛线织。其实她买的毛线都是最好的,计算时间成本,价值并不低。
  手艺大概没法跟老一辈的人比,在同龄人中倒是佼佼者。
  翻着书本,挑来拣去,终于选定自己喜欢的花色。她是没甚想象力,想象不出穿在凌翊濬身上的效果,但鉴于某人天生是个衣架子,想来一定是好看的。
  织了两小时,渐渐觉得腰酸背疼,颈椎也咯咯作响。
  忽然门铃大响。
  简悄颇踌躇。
  思来想去不知该不该开门。
  她透过猫眼看清来人,不由倒吸口气。
  正是翊帆集团的凌董事长。记忆里年近七十的凌老爷子向来精神矍铄,可这回,却苍老太多。
  她更是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幸好老爷子身体不适,没坚持太久,她才能松一口气。
  大白天的,活像她做了亏心事。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当初反悔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爸爸说的。
  凌董事长刚愎自用,雷厉风行是业内出了名的。
  她若是真打算跟凌翊濬一起,第一个要过的就是老爷子的关。
  她若是简翰明的女儿,或可还能入老爷子的眼。可是她斑斑的过去,老爷子若有心查探,不会不知晓。到时不知会掀起多大的波澜。他或许不会像楚天屹的妈妈那般直接,但老爷子若要私底下有何举动,谁也挡不住。
  那些勇于反抗豪门主事并且获得他们赞赏的灰姑娘,终究只能活在电视剧里。
  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呆。
  听到钥匙转动的声响。
  凌翊濬走进来,看到她捧着一堆毛线发呆,幽深的目光闪过一道亮光,却漫不经心地问:“你想改行了?”
  简悄慌乱地藏在身后。“跟你没关系。”
  “我有说跟我有关系吗?你这算不算是欲盖弥彰?”凌翊濬一步步靠近她,高大的身躯笼罩她,俯下身轻轻巧巧地把她圈在怀里,男性的气息弥漫在她耳边,似有若无的诱惑,“若是跟我没关系,干嘛躲躲藏藏的?”
  “我偷养小白脸不成吗?”简悄想理直气壮地回,偏偏声音低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凌翊濬一手擒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视他。“知不知道这句话犯了忌讳?”
  简悄心跳得飞快,俏丽的脸蛋布满红云,他离她太近,近得连空气都被他掠夺。
  还没等她抗议,他就彻底封住她的呼吸。
  她想开口拒绝,却被他轻易地撬开齿缝,与她唇舌相缠。掠夺她的甜蜜。
  他的气息很好闻,她没有抵抗的余地,反而有片刻的眩晕,
  她在想,按照剧本,她是不是该一脚踹开他?
  不,这貌似是孙曼的剧本,不该是她的。
  她竟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凌翊濬终于离开她的唇,瞪着她。
  “不是。”她聪明地发现他的眼神不善,举手保证,“我只是想起别的好笑的事。”
  凌翊濬挑了挑眉,眼中弥漫的危险的气息越发浓烈。“有心思开小差,看来你很不满意我刚刚的表现,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简悄瞪大眼睛,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谁说某些坏事只可以在晚上进行。
  事实证明,小红帽是打不过大灰狼的。
  也许是很久没有欢好的缘故,凌翊濬长驱直入的那刻她同样有被撕裂的痛楚。
  她指甲用力掐入他的皮肤,他似是没有察觉疼痛。只是以更深的拥抱回应她。
  他点燃她身上每一寸肌肤的热情,允吸着她的柔软。
  她起初的羞涩褪去,心无旁骛地承接着他的索求。
  直到他们都筋疲力尽,她躺在他温暖的怀里闭着眼,轻柔的手指在他胸膛画着圈。
  他捉住她的手指放到干燥的唇边,声音暗哑道:“不规矩的坏丫头。”
  她笑,睁开眼,落入他幽静的眼眸里。
  他有一双再好看不过的眼睛,百看不厌。
  “今天你爷爷找过你,把我可吓坏了。”简悄忽然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
  果然他的脸色暗沉,默了默,答:“你不必怕他。”
  “连楚天屹的妈妈尚且都嫌弃我,我没有信心面对你的家人。”她实话实说。
  凌翊濬拥住她的怀抱蓦然紧了紧,“你放心,我跟楚天屹不同,我没有要忌讳的事情。”
  “你好像瞒着我很多事情。”简悄皱着眉,每次说起他的家庭,他都表现得很不开心。很多次顾忌他的神情,她总是话到嘴边咽了下去。
  “有些事情你会知道的,但不一定是现在。”他亲吻她的额头,“别多心。”
  简悄柔顺地点头。
  如果她还是年轻的小女孩,大约会刨根究底。
  但是现在她明白,哪怕最亲密的人也未必能分享所有的秘密。
  他若是有他的苦衷,她没有必要强迫他对她敞开所有的心。
  “其实有些话说起来挺矫情的。我一直觉得电视剧里那些女主角拼命贬低自己,告诉男主角自己不值得对方爱的时候,都是在暗示对方夸奖她。可是落在自己身上,真是觉得自己哪儿都不值得你费心。”简悄自嘲道。
  “嗯,我到哪都找不到比你更傻的人,更会虐待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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