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横塘by林下逍遥(攻为受放弃所有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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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横塘by林下逍遥(攻为受放弃所有he)-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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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不断堆积。

  〃一定要分出胜负吗?〃凌非秋叹了口气;〃你先吃一块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沉思良久;慢慢放下一子;捡出三枚白子。

  这一下;白子陷在重重黑子的包围之中;怎么看都是走投无路了。黄暮脸色未变;却依言先拿起一块莲子糕吃起来。嗯;香甜松软;十分可口;与江南最精致的点心别无二致。。。。。。他为了讨自己高兴;也不止是在这一件事上费心了。黄暮看回棋盘;好精妙的一步;不但将自己在西北角上的几颗棋困死;还切断了其他白子间的呼应;形成四面楚歌之势。怎么办;真要弃局认输?

  落子无声风云起

  凌非秋低头去看。偶一失神;就已失了两枚棋子。他不慌不忙地把棋落在早已算好的位置;挽回颓势。

  〃城主跟公子好兴致;我是不是打扰了?〃芸萱端上一碟点心;两盏香茗;旋即告退。

  凌非秋把那碟冰皮莲子糕推到黄暮那边。〃这盘棋走下去;和的希望比较大;你说呢?〃

  〃一定分不出胜负吗?〃黄暮把一枚在指间摩挲了半天的白子缓缓放下。两人手中可用的棋子均所剩不多;倒是手边俘掠来的子有一大把;还在不断堆积。

  〃一定要分出胜负吗?〃凌非秋叹了口气;〃你先吃一块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沉思良久;慢慢放下一子;捡出三枚白子。

  这一下;白子陷在重重黑子的包围之中;怎么看都是走投无路了。黄暮脸色未变;却依言先拿起一块莲子糕吃起来。嗯;香甜松软;十分可口;与江南最精致的点心别无二致。。。。。。他为了讨自己高兴;也不止是在这一件事上费心了。黄暮看回棋盘;好精妙的一步;不但将自己在西北角上的几颗棋困死;还切断了其他白子间的呼应;形成四面楚歌之势。怎么办;真要弃局认输?

  把最后一口糕吃进嘴里;黄暮斩钉截铁地把那枚关键的棋放在了一个最不可能的位置上。没有迂回;没有防守;这一来;竟是一副大开空门;引颈就戮的姿态!

  凌非秋不敢相信。他连挣扎都不做?太不像他了。再仔细一看;才看出个中玄妙:如此一来;黑子虽先得势;却马上陷入牵制之中;吃掉了前头的白子;反而为后头的白子开辟出一条新路。好一招置之于死地而后生!

  〃慢慢想。〃黄暮把糕点推过去;不无得意;〃我们好像还没定;输了该怎么罚。〃

  〃啊?〃凌非秋一呆;〃还要罚?〃他开头怎么不说?

  〃当然;〃黄暮很不可理解地看了他一眼;天经地义地道;〃哪有输了棋不罚的?〃

  〃。。。。。。好好好;就照你说的。〃白子峰回路转;后劲正足。照这架势;多半自己要输。哑巴亏是吃定了;继而想到;他该不会正是借下棋提出什么要求。。。。。。

  一分神;败得更快。下完一算;凌非秋输了二子。

  他苦笑地问:〃你要罚我什么?〃

  黄暮却支起颚;打量地看过来:〃真的认罚?〃

  〃你说吧。〃

  谁知黄暮沉思片刻;摇头:〃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届时可不能反悔。〃

  凌非秋哭笑不得。〃你爱什么时候提都可以;我不反悔;也没意见;如何?真是天意。〃天意让我栽在你手里。

  黄暮下巴微抬:〃若是不服;可以再来一局。你赢了;就两相抵消。〃

  〃不来了;〃凌非秋轻声道;〃下棋太劳神。〃而小暮;最不能劳神;加重身心负荷。

  他眼睛亮闪闪的;变得跟昨晚一样;带上了火苗的温度。。。。。。黄暮埋头收棋;当作没看见也没听见。

  屋外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城主;急报!〃

  〃进来。〃

  侍卫进得屋来单膝跪下;双手呈上文书。〃今日收到急传;洛阳的两个分舵公然叛乱;请城主定夺!〃

  凌非秋拿过文书扫了一眼:〃方纪;何昭久在洛阳拥兵自重;却受到开封;阜阳分舵的牵制;又临洛阳天霜堂的威胁;故而一直不敢造反。现在公然行动;想必。。。。。。〃

  马蹄声又起。

  第二个侍卫从马上跳下。〃城主;急报!开封尹舵主于作夜暴卒于房中;死因尚在追查!〃

  凌非秋站起身还未出言;又一匹马飞奔驰入院中。

  骑手翻下马鞍;见了凌非秋也顾不得见礼:〃城主!洛阳分舵与天霜堂勾结;天霜堂不仅公然出兵助其叛乱;还派人偷袭阜阳;太原分舵。。。。。。好在此二分舵防备严密;未受太大损失;只折了一个香主;三四十兄弟。如何平叛;请城主定夺!〃

  变生肘腋;祸起萧墙;片刻工夫三封急报接踵而至;封封都是十万火急;根本不给人回神的余地。凌波城驻扎之地遍及大江南北;范围甚广;绝难全盘攻克;可正因为这广;要同时调动各地人马也费工夫。待洛阳叛党成燎原之势突破太原一路北上;这把火就该烧到塞上;凌波城也离易主不远了。

  凌非秋目光幽冷;沉吟不语。方纪与天霜堂素有积怨;他的独子便是死在天霜堂手下;可说与之势不两立。如今;为了权势;为了地位;为了野心;他终于也抛开个人恩怨;深明大义起来了?

  也难怪;江湖中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为了一点意气之争都能不择手段;头破血流;何况凌波城主这么诱人的位子?

  先前第一个侍卫伏下身。〃城主;方纪何昭那群叛党气焰十分嚣张;大放厥词。。。。。。〃

  〃但说。〃凌非秋平静地道。

  〃他们自诩德才智勇过人;足以取城主而代之;说城主。。。。。。疏于公务;不图进取。。。。。。〃大滴的冷汗从他额上接连淌下;他战战兢兢地抬头望了凌非秋一眼。

  〃继续。〃凌非秋眉都没挑一挑。

  〃他;他们还说。。。。。。〃侍卫话音颤得更厉害;〃城主德风败坏;不以凌波城为重;只顾自己。。。。。。淫乐;成日;成日。。。。。。〃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满是冷汗的脸;却是看向一边的黄暮。

  凌非秋勃然变色。

  〃属下该死!〃侍卫再也忍不住地叩头;〃这些都是叛贼的污言诽谤;不该辱了城主的尊听。。。。。。属下该死。。。。。。〃

  另两个侍卫也觉背脊上凉飕飕的。

  〃不干你的事;全都下去。〃

  侍卫忐忑而退。

  〃把我这敌方祸害留在身边;城主的麻烦又怎能不大?〃淡定柔悦的声音似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黄暮把最后一枚棋收进盒子里。

  〃不要胡说!〃凌非秋的目光从未如此冷峻严厉。洛阳分舵早有反心;此举不过是借个名义;营造声势;掩盖真实目的罢了!

  就算是借名义;那也是落了话柄在人家手里!流言蜚语的存在也不是一日两日;身为凌波城部下;又岂不心寒?叛乱之人打出这个名义;岂不是涣散人心的大好武器?黄暮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说错的地方。〃我只唔。。。。。。〃

  凌非秋狠狠吻上他的唇;手环过他的腰;把他压到桌子上。激烈的动作碰翻了桌上的那盒棋;圆润的棋子〃哗啦啦〃散得满地都是;像断了线的珍珠。

  单薄温暖的身体;被紧紧压在桌上。他的唇;干净柔软;令人迷醉;可为什么那唇中吐出的话语;总是那么令人窝心?蒙上一层薄雾的清眸错愕地看过来;引得凌非秋吻得更深入;挑弄他的唇舌。

  黄暮急喘一声;身体因他的压迫而向下滑去;靠上了桌脚。〃小暮;不要胡说。。。。。。〃低声的呢喃在耳边;钳制的手在一再的把持下终于放开。凌非秋捡回心志;不敢多留;飞一样地跑了出去。

  黄暮拨开微微凌乱的发丝;注视满地的黑白棋子。

  〃你这个样子;早晚会有这一天。。。。。。〃

  记起自己没说完的半截话;黄暮叹口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都在怀疑;你这个城主是如何做到现在的。。。。。。

  缜密的部署;精当的决策;及时的情报传送和反馈;冷眼注视下的局势一如他所预料地在一点点扭转。

  派遣人马对洛阳呈三面包围之势;时时监控叛党的一举一动;临时任命新的开封舵主;极短的时间内重整旗鼓;遏制着洛阳势力;同时又与后方的人马呼应;切断洛阳分舵可能与别的势力的联结凌波城内乱;想趁火打劫的人不少;但在积威之下敢真正插手的人则少之又少。。。。。。

  但求明哲保身;不做无谓牺牲。这是大多数人的处世之道。

  这也是大多数人沦于平庸;不能登上巅峰;成为人上之人的原因。

  带着一丝讥诮;凌非秋冷冷地勾起嘴角;把眼光定格在风中薄薄的纸张上。

  第三批打探情报的人也已回来。

  〃城主;洛阳城外那场交锋;叛贼中伏;折了三个香主;遭受重创。。。。。。北上的人马亦被他们招回;目前不敢轻举妄动。但因天霜堂阻挠;我们未能进一步出击;直捣叛贼巢穴。。。。。。

  事出紧急;却也不见得有多么严重。尤其是比起十年前那场规模浩大的内讧。。。。。。

  那时候;凌波城面临着分崩离析;面临着一群红了眼的贪婪者的瓜分。而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孤单无助却绝不肯承认;任何时候都维持着坚强;依靠着洛长老;依靠着少数几个忠心的属下;在各怀心思的门门派派中艰难地寻找对自己有利又符合他们私心的平衡点。。。。。。

  十年;他早已非复那个势单力薄的孩子;而人们对权势的渴望一如既往。

  当他还是十年前少失怙恃;羽翼未丰的孤儿么?当他软弱可欺么?

  就算是十年前他也不曾软弱可欺过!

  手指轻轻划过;手中薄薄的情报立成一堆白色粉末;随风;飘散流落。

  〃无影楼呢?〃他悠然问。

  〃城主是说。。。。。。〃侍卫面现茫然。

  〃无影楼没有和他们勾结?〃无影楼向来阴魂不散;这次会不把握时机?

  〃回城主;没有。〃侍卫笃定地回答。

  倒是奇怪了;它竟然没有涉足其间?〃下去罢。〃

  挥退了侍卫;凌非秋漫无目的地走在满地铺盖翻卷的树叶中。

  洛阳是藏龙卧虎之地;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其中有依附凌波城的;当然也不乏与之作对的。凌波城称霸一方;从第一任城主至今;除了发展势力;培养羽翼;也结下了数不清的仇家。争斗和倾轧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他当仁不让的这些年;结下的仇仅次于烟柳山庄。黄暮下起手来近乎病态;却又险中求稳;方使烟柳山庄在众多仇家的眈眈相视下屹立不倒。。。。。。他一定也很不容易吧;风雨中一路走过来;别人能看见的是表面的威风;个中滋味只有尝过的人自己清楚。

  他和他;本是一样的人。

  或许是坏人;却绝不是好人。

  远远的亭中;依稀站了个人;寂寥地靠着亭柱;云层上投下的光芒模糊了他的容颜。

  枯黄的柳枝在风里脆弱地颤抖;勉强维持着婉约的形态;在苍天下吃力地绽放最后的一点风韵;装扮着冷落清秋。飘起的发稍轻轻拍打在朱红的柱上;黄暮淡淡地闭了闭眼: 

〃是你。〃

  凌非秋走上台阶;挺拔俊逸的身影重合在他的影子上。 〃你在这里。〃

  〃它们都枯残了。〃荡悠悠的枝条优雅地划过一道弧;倾伏于地。

  黄暮闻言;离了倚靠的朱柱;神色近似柔和: 〃韶华本就易逝;草木在秋冬都逃不过凋残的命运;在哪里;都是一样。〃在我家;也是一样。

  〃你很闲?〃突然他转头;戏谑地挑眉。

  凌非秋反问: 〃我不可以闲吗?〃

  黄暮不说话了。必当有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气度;才配为一方霸主。

  云鸿来至亭下。 〃城主;局面已经稳住;可叛乱的两个分舵一时难以攻下。〃

  不错;洛阳现今虽非京都;可也是重城要地;不但有朝中权贵;还聚集了形形色色的门派;短时间内想要平叛;谈何容易?凌非秋思忖着;就听旁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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