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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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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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应。

“买你的人是不是个长得和他相似的男人?”咏寺拿出一幅画像,画中的男人面如冠玉,凤眼上挑,十足的媚态。虽然说媚态两个字通常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不过,这个词形容这个男人一点也不为过。

第二十三句 刺杀(三)

他的脸色一变,咏寺已经了然。

这幅画,是咏寺和连熙闲聊之时,猜想连诚长大之后会长成什么样而作。刚开始咏寺觉得很是欣赏,不过,这样一来,以后只能烧了它了,免得到时候留下什么祸患。

“小恶魔们,出来了。”

恬麒,怡凤,蒂麟从外面进了来。可叹十岁女娃,什么也不懂,无名杀手欲哭无泪啊……难道他清白的身子就这样毁在了一对母女的眼中?!

“松绑,给他衣服穿。”咏寺吩咐道。

“母妃,要不将他和刚才那个一样净身做了太监,送与妹妹耍完?”左手边上,怡凤用一双吊梢丹凤眼瞧了瞧挂着的裸体,漫不经心地说着。

瞅了他一眼,咏寺没好气:“醒了,男人要做了太监,一辈子苦处。”

“那为什么母妃要对之前那个杀手施行宫刑呢?”

“因地制宜,因人而异。不同的事情要从不同的角度看,才能全面。回去好好想想吧……不懂可以问你们大哥。”

穿好衣服,男人大松一口气,说不出的畅快。还好没有真的把人杀掉,这女人真的很可怕。

自己刚才仿佛全身冰冷了,和死人差不多。

“啊,对了,你叫什么?”咏寺忽然转头,问道。

男人吓了一大跳,转眼一想,便明白了她在问什么。“阿,阿轻。”

“哪个青?”这名字真差劲。

“轻松的轻。”他说得有点焉气。

这个名字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命很不值钱。尤其是做了杀手,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阿轻?这个名字有个性。”咏寺呵呵笑着,然后向三个孩子道,“把他扮成女人去刷一个月的马桶。找两个表情上的变态去监视他,不要让他偷懒。”

“好。”嘿嘿……看你还敢对我们的老爸动手。

“一个月后,他陪你们练习。”

阿轻瞪大眼:这算什么?这女人未免也太狠了点吧?

咏寺点点头:“你们可以出去了。老娘要一个人静一静。”

原来,姜国几乎算是皇后的女人是这样的啊,这算什么母仪天下啊?还做什么代表咧,要命。

很快,三个孩子戳着阿轻走了,偌大的一个房间里面只剩下咏寺。

宫中的事务她已经全部交给了太后,让太后选择比较合适的人选暂时管理。而她,则是想将未来的危险化灭。

事隔已经七年了,是不是庄妃的奸夫得到了什么,让他飞黄腾达了?他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刺杀皇帝。

她不相信这个男人的目的那么单纯。

即使连熙死了,皇位也只能一次选择而集成,连诚年纪还小,而且至今还没有什么天分的表现。

咏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这只是为了夺回连诚?

太没道理了,若是想带走连诚,也不必那么大费周章,比起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连诚,刺杀连熙的成功率低得多。

她慢慢地想,也慢慢地走着。

看来,从此以后,还要从上官家请来一些秘密的保镖才是。

当事情想到一个段落的时候,咏寺已经站在了连熙的房间门口,她推开门,发现连熙已经熟睡。

于是她轻轻地退了出去,看得出来,连熙睡得十分平静。

咏寺暗自握拳: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

司空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男人,当然,这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的他以二十四岁的年纪,闯出了属于他的天下。

天才的学习速度比蠢材强很多。

此刻的他身着深紫长袍,正在闭目养神,静静地躺在柔软的椅子中,身旁坐着的,竟然就是庄妃。不,应该说是一个形似庄妃的人。

“杀他的人失败了。”司空乱忽然说道。

这突来的消息震惊住了这个形似庄妃的女人,她立刻震惊地捂嘴惊呼,很适时地表现了一个侍妾应该表现的行为。

“乱,你一定要救出连诚。”她带着一行清泪,哀愁地看向他。

“你真是不知感恩。咏妃娘娘为了保住诚儿和皇室的名誉,不知作了何等的牺牲。如今,他在皇宫里面享受着温馨的母爱,相当逍遥快活,你竟然说‘救’?”司空乱的不悦直接挂在了脸上。

对于恩人,他永远心存感激,这也是他能够迅速打起声名的一大强点。

琳蓉,是庄妃的表妹,和庄妃以及严妃长得十分相似。

他扯住衣襟:“若非她,诚儿早就是帝王了。”

看了他一眼,司空乱的嘴角挂满了不屑:“我对这个事情不敢兴趣。”

“那你为什么刺杀连熙?”琳蓉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他。

“这个你不用管。别忘记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还有,虽然把连诚从皇宫里面带出来,是唯一能够传承刘家香火的方式,不过,我还是得奉劝你一句,不要和咏寺斗,温顺的小猫也许是老虎,你的能力,不足以登上太后的宝座,垂帘听政。就算你冒充庄妃,也没有人会承认。说实话,你不过是一个空有野心的草包罢了。”

“你说什么?!”琳蓉叫道。

“若不是的话,你又何必将你的表哥,你的丈夫杀了。不就是因为你身体有毛病,生不出来孩子么?再说了,在丈夫死了不到一月,你就前来勾搭上我,那岂不是说明你不忠?”

“哼。只许男人死了妻子而续弦,就不能准许寡妇出门和男子私通吗?什么道理?”

“呵呵。”司空乱笑着,“你说得没错。不过,胡乱杀人这点就不好了。你和咏寺的区别也就在这个地方。”

“你说什么?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是先背叛的那个。即使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丈夫,她也不会处心积虑地将他置于死地,除非这个男人危害到她的生命。”

“你了解她吗?”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司空乱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你!”

“哈哈哈哈哈!”司空乱大笑起来,“不要再做什么白日梦了,就算你能够成功代替严妃进宫成为新的严妃,以咏寺的眼力也是能够看出来的。”

“你不是也有这个目的吗?若是将连诚扶为皇帝,身为亲生父亲的你,难道不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宠臣?这是光耀门楣的事情,你不是也能认祖归宗!?”

“我永远是家族中丢脸的那个,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更何况,我从没想过要认祖归宗。我是司空乱,就永远都是司空乱。”

“可你的母亲是先帝的妹妹!”

“这个妹妹,根本不算什么。被丢出皇室的人,根本无法再回到本来的地方。”这就是当初庄妃找到他,然后和他发生关系的原因吧?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给了自己的表哥的妻子,他就觉得懊悔。至少给表哥最宠爱的人吧?

开玩笑的。

“那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自己觉得自己够聪明的话就猜啊。”司空乱笑得抖抖的。

第二十三句 刺杀(四)

窗外响起沉重的呼吸声,司空乱叫道:“什么事?”

这种呼吸声极大,耳力稍好的人便能听到。

“老爷,外面有个自称阿轻的人找您?”

“阿轻?”司空乱惊诧。他不是应该已经在皇宫里面,也许做着什么非人的工作吗?

接着,他笑了:“让他进来吧,我在书房等他。”

咏寺从没料到自己的对手竟然是个小孩。一个只有二十四岁的孩子。

若是减少的话,那么,他和庄妃发生关系,生下连诚的年纪也不十七岁,满能干的嘛。不过庄妃当初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啊,好像说了什么错误的话,那不是个孩子,应该说那么年轻才对。

走过的路上,她一直观察着四周的状况,而且发现一抹算是熟悉的身影。若是在七年前,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话,自己绝对会认错的。

庄妃莲蓉?

很像,但形似神不似。

很快,她看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若是她属于现代的腐女,大概会被这臭皮囊所迷惑。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看到自己的时候,这个年轻的男人,眼中闪过了一道光。

咏寺出宫,身穿男装,这样的打扮比较方便。不过她化妆了,画了一个比较老的装束。

十几年来,她的容貌几乎没有变老,不知情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若是知情者的话,肯定会有所怀疑。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只有少数人知道。比如连熙,自己的家人,凌静之类。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资格知道。

“你化妆了吗?”司空乱问道。

“那是自然。要见什么客人,总不能素面朝天,一定要让自己显得年轻一点。”咏寺的行动和男人无异,不知是不是男装扮的时间长了的缘故。

“你很聪明,知道我是想见你。”司空乱微笑,那微笑很适时地表现出了他自己的美貌。

“不,我不聪明。我过来见你主要是因为我想见你,而不是因为我知道你想见我。”咏寺笑笑,耸肩。

她的确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目的是见她啊。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呵呵。

“但是你还是很聪明,能想到在这里找到我。”司空乱不以为忤,继续笑得美丽无比。

“不,我不聪明,只是有人这么告诉我的。人长了一张嘴,就应该问路。”咏寺不承认自己的聪明。她真的从来不认为自己聪明。

“你真的很聪明。而我,恰巧喜欢聪明的女人。”司空乱没有停止笑容,但表情变得很是认真,让人察觉不出他在演戏。

“可惜我不喜欢找死的男人。”咏寺不是那种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女人,不过她习惯了选择忽略某些东西罢了。

“离开皇宫,做我司空乱的妻子,我就放弃杀了连熙。”司空乱知道这个女人不喜欢那种拐弯抹角,便说得开门见山。

“你有毛病吗?”咏寺冷笑,“凭你现在的家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拘泥在我这个残花败柳身上呢?”

“不要妄自菲薄,你可不是什么残花败柳,你是成熟的女人。更何况,我只要你罢了。”他还是露着娇媚的笑容,站前一步,托起咏寺的下巴。

咏寺心中暗笑,这和二十世纪末期以及二十一世纪初的女主角感觉没什么区别了,那些言情小说里面的女主角通常都有N个男人喜欢,自己恐怕不是这种主角吧?

虽然还有另外一种角色是女人受虐类型,唉,那段青春已经悄然逝去,来的时候她都已经是个女强人了的。

啊,思想叉远了。

咏寺大笑出声:“这么俗烂的台词你都讲?”

司空乱很惊讶地看着咏寺:“我说的是真心话。”

“这个和我没关系。”咏寺也露出正经的表情。

“我没有开玩笑!”司空乱板正脸孔吼叫。

“你激动什么?我可是有夫之妇,竟然说要我做你的妻子,你当我丈夫是死了还是我被休了?”

“如果硬是要其中一项的话,我可以动手再去刺杀。这种事情,我会选择继续做下去。”司空乱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那我可以让你死亡。”咏寺动手轻抚绑在大腿上的匕首。

“如果能死在你的手上,我还是愿意的。”司空乱笑得很认真。

他俯下头,想一亲芳泽,却被中间的木板挡住。

这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木板?

“为什么?”问的是这种近乎病态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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