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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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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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亲密相处,再加上之前偶然得到的了解,汤连熙觉得自己已经被深深吸引住了。

不过他不能表现出自己私情,那是很危险的事。

如果有人利用这一点,或者引起后宫的不满之意,恐怕会是一场不不小的动乱。

有一点他倒是比较在意:应该没有什么外人看到他睡得横七竖八吧?

比较亲密的相处时间以来,咏寺的心思也真的是跟随着连熙转了。两人的感情算是突飞猛进,其他倒是没什么。

两人私下相处之时,连熙也会表现一点亲密。而咏寺从皇帝陛下的表现来看,知道他在隐忍。也许,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隐忍这种感情了。

在没人的时候,连熙开始叫她“寺”。

这日的御书房也不例外,他开始庆幸召她陪伴是个明智的决定。

大儿子在政治上表现出极高的天分,如今六岁的他开始涉及政治,准备再过两年开始看简单的奏折。

“寺儿?”他叫道,头也不抬。

“什么事?”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就把他当成普通男人来看,就像平常的夫妻一般相处。

“过来。”连熙抬起头,朝她招招手。

咏寺看了他一会,向他走去。

连熙伸手将她抱坐在腿上,一手揽住并不纤细的腰肢——没有其他佳丽的柔若无骨之感,不过将手放上去的感觉实在是不错:“你看这个,如何处理?”

挣脱不得,咏寺哪能敌得过这种调情手段,一颗芳心在N年前就已经系在了这个男人身上,现在更是得到了一些回应,怎不叫她欣喜若狂?

不过女人是要矜持的,不然就被称为荡妇了,如果严重一点的话。

她将脑袋伸到奏折的正上方,迅速看了一遍:“他们想干嘛?”

连熙故作惊讶地看着咏寺:“你没看出来吗?下月就是你的生日,不需要帮你祝寿?”

咏寺不屑地撇嘴:“臣妾还年轻,不需要祝寿。”一旦祝寿,那不就说明自己老了?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允许的!

恍然大悟的点头,连熙用空着的左手写了个“否”。

这一点让咏寺瞪大了眼睛:“陛下惯用左手?”没道理,平常看他用的都是右手。

“不是,只不过以前无聊学学用左手写字罢了。”连熙淡淡地解释,眼角瞥见咏寺的眼睛在闪闪发光,不禁错愕不已。

“你好强!”她一脸崇拜地看着连熙,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你用了很大的功夫才是吧?能让左右手写的字体一模一样,要多久的功力哦!”

连熙微笑,不置可否。

现在觉得和她一起如此其歌颂,让他全身戒备用的刺都收了回来,骨关节似乎松了一寸。

不由自主地,他低头摄住抹上淡红胭脂的唇,闭上眼睛,贪食一时的温柔。

第三卷 相爱

第十二句 难以自拔

房间的门很快被打开,见到来人,咏寺一把抱住,哀怨大叫:“小梅子——”

已成婚几近七年,身上的妇人韵味给予她成熟的感觉,幼稚的行为却仍旧没怎么减少。

刚入宫,十四岁的她被咏寺传到身边做侍女。

从十八岁来,也就是三年前,咏寺已经开始亲身为她选夫婿了。

可惜……

“陛下又对您做了什么?”看咏妃娘娘的样子,就知道这种情景肯定是和陛下有关。

两人现在孩子都有四个了,上次还因为一个小小的拥抱害羞成那样,差点昏厥。这算什么?还是母仪天下的正妃娘娘吗?

“他吻了我……”咏寺满脸染上可笑的绯红,半边还埋进枕头,状似苦恼无比,“怎么办,我似乎爱上他了——怎么办啊?”

拜托,娘娘你很早就已经爱慕他了好吧?

相信一见钟情么?这种情况大概离一见钟情不远了。

“这有什么苦恼的?陛下和您喜欢的类型很符合啊。”不能戳穿娘娘的真面目,不然不得好死,“陛下是个斯文又温和的男人,而且比较有自制力。”

“可是他女人很多……”

“陛下是一国之君,每年从各地选入的秀女就有数百人之多,也并非陛下心里所愿意的。”小梅说着好话。

这句话引来咏寺的侧目:“你知道他不喜欢呀?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他脑袋里面的脑细胞?”哼。

小梅捂嘴轻笑:“娘娘,我哪能这样揣摩上意啊。您忘了,陛下从去年开始就已经下令削减报选名额……”

“只是去年而已。以前呢?”哼,就凭这个想蒙混过关,不是典型小瞧她了么?

“娘娘!”小梅大声道,对这个吹毛求疵的娘娘实在无语。

“干什么干什么?竟然敢对我大声,小心我把你扔出去。”要死了,也不想想她什么身份,竟然敢对主人大小声。

只要你想就好了,刀子嘴豆腐心。小梅心中暗笑。

“他为什么是那么一个十足的大淫虫,种马,变态,换女人就像换衣服的恶棍!”天啊,还能有天理存在呀——!

“那难道娘娘您是母种马?”应该是的,不然怎么会生出种马的孩子呢?

憋屈!

咏寺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直接将脸孔对着墙壁,决定不甩眼前那个可恨的,对着她干的女人。

小梅对这种情况了然于胸,也便不再搭理这名有奇怪想法的娘娘。

于是,时间一长,咏寺便忍不住了:“喂,小梅子啊。你说有什么办法能忘却这种感觉呢?”

“娘娘,这些事情是没办法做的。”她奉命在空闲的时候做自己的嫁妆,免得到时候缘分来了,没什么时间去做这些事。

咏寺从床上爬起来,没头没脑地坐在小梅的对面,一脸赞叹地看着眼前的精秀绣工。真不是普通的厉害,古代人果真是古代人。

“我一定要做出来!”咏寺从美好的遐想中晃出来,握紧拳头发誓。

小梅送给咏寺一个白眼球:“娘娘,要是您能从这种无奈中解脱出来,说明您已经不爱陛下了。您希望这样?”

不希望……没有爱情的婚姻有什么意思?和自己的哥哥做一些事情,或者说是陌生人?她可没那种心情。

“可是,我之前一直在压抑嘛,都已经把这种感觉埋掉了,现在又长出苗来了,那我之前做的事情岂不是白费心机啊?”咏寺不依地大叫。

“娘娘,您就别再苦恼了。即使您的脑细胞死的彻底,还是不能改变什么啊。”小梅放一下手中的绣花针,很镇定地同她说道。

“啊啊——”咏寺惨叫着爬上床继续趴着,将整个脸捂进软绵绵的枕头里面。

小梅也便不理她,自己专心做着一些未来可能用到的嫁妆。

当然,那些嫁妆里面还有咏寺为她准备的财务之类。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咏寺终于从枕头里面冒出来,开始呼吸新鲜的空气:“小梅子,我只要关心他的身体就好了对不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咧。”

小梅重新坐下,拼命点头表示同意。

不管这家伙是否是真心点头点成这样,咏寺都已经不在乎了。她自顾自地说着:“再过不久应该是端午了,到时候应当怎么庆祝才好呢?真想就带着孩子们过一下算了。”可惜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宫里那么多号人口的说。

这下,咏寺又有苦恼寻,也有事情做咯。

第十三句 觊觎

皇宫御花园里种植的,是各地进贡的名贵品种,有专人打理。

此刻在这片万花丛中,姜国君主连熙正与今年刚进来的妃子脂嫱品茶赏花。

脂嫱是瀛州进贡的美女,长得温文婉约。柳眉弯弯,朱唇半点,眼波不流而转。又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非常漂亮。只是为人清高,在当地宣称非皇族贵胄不嫁,咏寺在宫中也久闻其名。

此刻的她微笑着,与连熙谈诗论文,也不矫情。

一个男人的爽朗假笑,和一名女子的娇笑声在花丛中回荡。

然而,他不知何故想起了咏寺。

若她再次,不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她总有些惊人之语,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送给她正好比较合适。

从他的话里面,总能感到一些对现在的一些制度的不满,但是对此无可奈何。

她不怎么说出什么诗词之类的文章,但是很多见解和现在不同。

没有一个皇帝希望别人忤逆他的,不过,咏寺总能让他接受一些意见,并且委婉地提出来,而不是像别的大臣一般。

忠言逆耳,但并不是每一个上位者都能接受的。

“不知陛下对此情此景有何高深见解?”柔柔弱弱的女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如果是咏寺的话,绝对不会说出这等话来。

可惜,这里的并不是咏寺而已。“这……”他望向四周。清丽小雅,或是雍容华贵?其实他一点也形容不起来。

远处传来一阵吼声。

皇宫里面,又是在这种御花园之类的地方,是很少有吼声的,除非是因为刺客。

如果真是刺客,会选择在这种时候下手吗?

听那声音还似乎是个女人。

连熙站了起来,往声音的方向走去。

那声音很熟悉,不过这种声音好像到处听得到。应该是某个妃子了,宫女哪敢在这种地方大喊大叫的。

脂嫱惊讶对皇帝的行动表示极度的惊讶。虽然她也听见这声音了,但是她认为会发出这种声音的,绝对不知检点想吸引皇帝注意的后宫女子。

殊不知,她其实也是其中一员。

没错,除了咏寺,不作第二人想。

咏寺搬了张椅子坐在上面,看着双宁宫的一些太监宫女摘取树上的梨子。

她是在无聊,本来她也想加入其中的,可惜这些太监宫女个个怕她死一样,坚持不让她动手。

现在她已经呆坐在旁边看来将近两个时辰了,比起连熙他们更是早了无数年。

于是,按捺不住寂寞的她便唱起了歌。

“娘娘,您唱点我们听过的,听得懂的歌好不好?”端来凉茶,小梅转达着所有听到的人的心思。

咏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小梅:“怎么?这首歌不好听吗?”

“娘娘,不是这个意思。”小梅解释。

“那什么意思?”咏寺不屑地撇嘴,“这首歌可是迈克尔?杰克逊的成名曲呢。”虽然唱得走调地能让此人哭死。幸好这里没人听过他的歌,就不要紧,嘿嘿。

“娘娘,您说谁?”没听懂,姓马,名字那么长,胡人么?

“没。”咏寺摆手,权当自己放了个屁。

唉,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聊啊。咏寺张开喉咙,继续吼声狂飙!

唉,这就是身为上位者的好处,至少手底下的人不会无礼地呵斥你。

“娘娘。”还是小梅比较有胆量,懂得在老猫嘴边拔毛,“你就唱上次你唱的那首什么……”她捂住脑袋竭力思考,硬是要将内容憋出来。

咏寺倒是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没唱过,当然,唱过的什么也已经不怎么记得了。

“啊,我记得什么东什么破的。”小梅一拍手,终于难为完了她那颗脑袋。

“东风破哦?”咏寺很好心地将原名报出来。

小梅立刻拼命点头。“没错没错。”

唉,不唱了。唱过了还有什么意思。

咏寺抬头看向上面挡光的葡萄藤,准备闭嘴做一个婉约派皇妃。

连熙循着声音的方向,来到的竟然又是那双宁宫,这让他觉得非常无语。

也不是说咏寺不好,更不是说他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深深吸引。总是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什么事都要和这个女人挂上一点关系呢?

脂嫱跟在连熙的身后,她的脸蛋朝前,然而那张倨傲的神情却是从未在除皇帝以外的人面前落下过。她迅速瞟了周围一眼,马上发现这里是双宁宫。

一阵轻微的懊恼从心中窜起,无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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