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番外 by 昭域 (虐心+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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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番外 by 昭域 (虐心+he)-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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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最开始的话——

    坦言,这算是一个短篇故事集。

    非常喜欢桃夭大人的《救风尘》,印象深刻,所以在设定上有些相似。

    要说的说完了……

    年纪越大越唠叨的zuo

    =

    此情已逝成追忆

    零落熵兮

    雨歇贺兰

    三三年前梦一场

    楔子、

    若问林翰国京兆瑶城有什么好地方?那就莫过东街巷尾的醉花楼。

    这醉花楼是何等地方?哟,原来公子是不是本地人啊,那就让我告诉你好了。
这醉花楼虽不是瑶城最大的花楼,但绝对是最出名的。

    为何?

    因为醉花楼的老板是我啊。

    我叫熵照兮,不过别人大都叫我兮老板,虽说我貌不惊人,身段也不似楼里
那些小倌柔美,但这瑶城上下就连宫里面的几个王爷见了我也得给几分薄面。

    我这里的小倌啊,只要是能上楼住的,我可以拍拍胸膛跟您保证是极品。至
于我为何要开起这种生意么,呵呵……那自然是因为赚钱咯,除了偷抢这些不正
经的勾当儿,我可没发觉有比这个更好赚的。

    所谓人为才死,鸟为食亡。

    这是自古的天理,我当然好好遵从。

    醉花楼里绝对没有被逼良为娼的小倌,所有的人都是自愿的,不是我仁慈,
只是硬要我收下那些不情不愿的小倌,恐怕也只会给我添了麻烦。如是而已!

    不过,我也不是醉花楼唯一的老板,还有一个呢,就是当今的聿王——萧宜,
这人可真真不得了,他是先皇的义子,自然就成了我们醉花楼最大的靠山咯。

    这窑子里发生的么自然就是些风花雪月之事,如若您有兴致光顾,我倒是可
以同你说说的……

    第一曲、且将人面比花颜

    且将人面比花颜

    欲雨醉还休

    风愁起

    雨偏急

    花湮落

    公子,您问我是谁?

    您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您既踏进这地方,却不知道我是谁?您这么说实在
太伤我的心了……

    来来来,我今日定要给您介绍个好的,我们这醉花楼里可是美男如云啊,保
准有个您满意的。

    您来瞧瞧,你喜欢什么模样的?惊艳彦页、刺蔷东阳、执泪轻笑、翩翩榆关
最解语;萦揉眉怜、指柔擎日、层冰赛雪、妖娆绋绿最销魂。

    哟,您喜欢彦页啊,好好好,我来为您引见。您瞧瞧我们家彦页啊……

    什么?您还不知道我是谁?

    哎哟,公子您真是玩笑话了,我当然是这醉花楼的老鸨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男子就不能是老鸨了吗?您唤我兮老板就可以了。

    =

    转身,我立在暗处默笑,心里盘算着今夜可以从这位金主身上挖出多少银子,
于是赶紧差来了一个灵活的小厮,念了些好酒好菜让他送上去。

    彦页当真可说醉花楼里的魁首,面若花颜,敛眉惹人怜,轻笑让人喜;凤目
微挑,流转之间拨弄多少风情;肌清肤润赛汐雪,乌丝垂息比墨缎。

    初识彦页,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时醉花楼才迎客不久,楼里可以撑得起场
面引人驻足撒钱的小倌不多仅层冰一人,然层冰实在太冷,不知恼退了我多少财
路,我也烦忧此事之时,恰遇上了彦页。

    那是一晨深秋,细雨霏霏空自愁。我平素不会去醉花楼的后院,这日也真真
着了魔,醒早无事,便披了蓑衣,打着纸伞走出后院。如今想来竟自也是天注定
我要遇这丽人儿的。未走几步,却见一衣衫褴褛之人侧卧在后院门口不远处,我
捏紧了鼻子欲转身离去,这世风本就嫌贫爱富,烦事不沾身,各扫门前雪。身子
方侧了一半,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轻吟,心上一阵大喜,哪还顾得脏,这是何等
天籁啊!

    急急扔下伞奔了过去,更加不顾这秋雨几分寒刺骨。……即便是我这见过多
少美人的老场面,却也忍不住楞了须臾。绝色——指的就应是我眼前美景。

    我蹲在原地,傻傻的停了许久,指不定有一柱香的时间吧,淅淅沥沥的雨不
断地顺着我的发流到蓑笠上,而我无、知、无、觉!只觉得眼前不省人事的人美
得近乎妖异。那水珠仿佛是有生命力一般的饥渴的吮吻着他的面颊,一路滑向纤
细的颈项,沿着动脉,一颗一颗的滑进那埋在衣衫底下的诱人肌肤。

    我未曾见过这人儿罗衫轻解的模样,但可以想象,一定能够勾起无限情欲来。

    正当我失神之际,后院传来一阵叫唤,那声音如冰雪般清凉遥远,我识的,
这是属于层冰的。他慢慢地向我走来,那双如同玻璃珠子般的眼睛看着我,又看
了看地上的人儿,冷冷开口:“先搬进楼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我发现自己方才失态到如此地步。我已是如此,又
谬论外面那些客人呢。心底的如意算盘打了个叮当响,无论如何都要这美人儿入
咱们醉花楼,就算不卖身,凭他这副好容貌,每日出来晃几圈也定可以招来不少
银子。

    层冰见着我的笑容,他俯下身子把美人抱了起来,往楼里走去。我急急的跟
上去,在他身后吹了口哨,阿谀的经过他身边,“想不到阿冰的力气如此大呢,
呵呵,真好。”

    层冰不言不语,他向来都是这样,这日他却说话了,“你想说些什么?”

    我有些诧异,耸耸肩,什么都没说,心中暗想应该请哪家的大夫最省钱,口
风也最紧。匆匆上楼,把人儿放在了我自己的床上,差了小厮去请大夫。

    他的模样本就看着柔弱,我突然很好心,端来了热水帮他擦拭,顺道就换下
他的湿衣服吧,免得病上加病,我倒反而损失惨重。

    却未料到,这衣服一脱,我的心绪瞬间下滑,他的身上都是伤,有些是鞭子
的痕迹,而有些则更明显,是被人性虐后的伤痕。我蹙起眉头,右手搭上他的手
腕,应该除了外伤都没有中毒的迹象吧。稍稍安了心,但却有些后悔把他捡回来
了。

    倒也不是怕麻烦,只是他这一身的伤,不管是胸前那两颗惨不忍睹的果实,
或者是下身的伤、臀上的印、后穴裂开的痕、从里面渗出的血、脚底板下显而易
见被火烙过的疤,这些都是外伤,都可以治好。

    只是身伤易好,心伤难愈。

    纵然请来的大夫医术再高明,也无法治好他的心伤吧。

    我心下沉了几分,只怕这美人不说与人交媾,恐是连男子都无法亲近了吧。
曾见过不少花楼里被人性虐过的小倌,大多都得上了惊惧病症,这些人要来也不
过是浪费花楼里的粮食,这也正是醉花楼从不接待此类客人的缘由。

    惊讶?何必呢?我原就是个贪财至极之人,并不如外人所描述的那般仁慈。

    如此算来,就算他醒了,多半也不能为我带来多少利益,就算他有绝世容貌,
也不过是空气而已。该要如何办呢?

    “既然救了,就是你的命,你就负责到底吧。”层冰站在我身后,突然冒出
来这么一句话。

    我回头看他,心里有些恼了,毋庸置疑,他绝对是最懂我的人,仅凭我几个
眼神几分思量,他就立刻明了了我的心思,“这是亏本的买卖诶。”

    层冰一笑,整个人突然美的惊心动魄,“现在再把他扔出去?你舍得?”

    我舍得?我睨了他一眼,几多愤恨啊,是的,我舍不得,但就算不舍得,也
得扔!我熵照兮决不做亏本的买卖:“我还是要扔,快点差人把小厮叫回来,免
得待会儿请回了大夫还得白白付他症金。”

    层冰拦住我,用他那双玻璃般透彻的眼珠子盯着我,他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
人儿,忽而又笑了开来:“兮,留下他吧,他对你有好处的。”

    不是没有见过层冰笑,只是极少,更不用提一日之间见了两次了,我凝着层
冰,不懂他为何突然夸下如此海口,摇头:“我不信。阿冰,床上这个人要他好
起来我得撒多少银子我是知道的。”

    那个冷冰冰的家伙突然从怀里掏出了叠银票放在我的面前,我不解,只见他
徐徐解释:“那就先用我的钱,如若他有一天可以为你赚进大把的银子,你再把
这些钱翻个倍给我如何?”

    翻倍?我转转眼珠子,天下间有这么好做的生意吗?我算了一算:“翻倍太
多,最多就加你四成。”我和层冰相识一年有余,却也从未见他如此肯定某件事
情,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可以相信。

    层冰不再说话,兴许是因为目的达成。

    片刻,大夫来了。他看我的眼神并无二意,显然他也算是有些资历的,知道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给卧在床上的人包扎了伤口,开给我几贴药,让我好生
注意着。末了,又加了一句,“这位公子恐怕最近一个月都不能接触性事,兮老
板可得记得。”

    我笑笑,给了银子送他走人,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那老头儿果然以为这身
伤是咱们醉花楼造成的。我也无所谓,反正开门做的就是这档子生意,风尘里混
着过日子的难不成还怕别人闲言碎语?

    过了好几日,在我的照料下,他醒了。我离他很近,想看看他会不会排斥,
幸好,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可能是刺激太大了,
他开口一如我所预料的天籁之音——

    “华颜。”

    他的名,也是他唯一记得的。

    好名字,果然人比花颜。

    我朝他笑笑,缓缓开口:“你就先住下吧,别的事情日后再说。我叫你彦页,
如何?你的颜一拆二,彦页。”

    我有些庆幸,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自然也不会对将来的生活有太多的冀
望了吧。就当是我残忍吧。至于他以后是卖艺还是卖身,我不干涉。但成为醉花
楼的人,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了。

    三个月后,彦页正式挂牌了,不久,便成为了醉花楼里又一块牌子——人比
花颜人惊艳的彦页!

    那个时候,我也未曾细想他可能拥有的身份,未曾细想!

    华灯初上,我环顾这座堪称品位独到不失华贵的醉花楼,心里很是满意。手
指着雕岚回纹须藤脚凳,习惯性的碎碎念:“这凳哪只崽子擦的?”

    那墨衣小厮机灵的很,连忙过来又认认真真擦了一遍,我点点头,得意的笑
了笑,对那两个立在门口身穿纱镂绸弥的小倌嚷了一声:“开门。”

    每日都是这样,我总要确定每一个小小细节都完美无缺,这才开门迎客。来
咱们醉花楼的客人们无一不想上上二楼,与咱们家的十块招牌厮磨一番,但他们
中的大多数却只能坐在楼下。为了保证服务质量,二楼的小倌每日都只接待一位
客人,当然得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才行。

    哼!这些人就是这么贱,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渴望。

    顺着门口小倌的调笑声,我眼睛一亮,堆满了笑容迎了过去:“哟,六爷,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六爷——萧宜,字暖焯,是当今的聿王,皇帝的干弟。另一个身份么,就是
醉花楼的另一个老板,我的至交和金主。

    萧宜摇摇头走过来,习惯性的扣我原就不坚挺的鼻子:“你永远都是这么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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