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番外 by 昭域 (虐心+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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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番外 by 昭域 (虐心+he)-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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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忙的,我都会帮。”我叹息,仍觉早早送走这尊瘟神,就算多花点代价也是值
得的。

    贺兰还是笑,从前我就会想,他的笑究竟有多少种模样?竟是弧度一样的抿
唇一笑,都能解读出不同含义。他道:“当真?”

    我笑点头,自然当真。

    “照兮向来说话算话,你说的一切我都信。”贺兰那样子好似在追溯往昔,
可那往昔,却已非我想回忆的了。他停顿片刻,又道,“照兮,我想要的——是
你。”

    我稍愣,却也没太惊讶。“好吧,你要我背后的什么呢?若你要醉花楼里灵
通的消息,无妨,我可以提供。”

    我想他应当不是求官场中事,否则也不至于跟萧宜闹得那么僵。以贺兰为人,
就算他再不喜欢阿宜,要对他笑着装温文还是可以不露破绽的。

    “傻子,你本来就傻,怎得这些年更傻了呢?”贺兰念了我一句,口吻一如
从前,他摸摸我的发,道,“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贺兰仲阙,只要你。我要
你回来,照兮。”

    我笑,呵呵的笑出声来:“贺兰,你真奇怪,得了武林盟主之位、得了名声,
又想到我了么?你别忘了,我是魔教余孽,怎能在你身边?或者说,你要我带着
这面具一辈子?”不知为何,越往后说,声音越冷,我的人——也越冷。

    “照兮,我早说过你这张人皮面具不好看了。你啊,你的心思就是太耿直,
你真以为,这世上有什么事不能黑白颠倒了都说么?”贺兰笑道。

    我也终于明白,我之前对着他的毛骨悚然并不是没有来由的。与他说话,好
似鸡同鸭讲,却又不得不说,贺兰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忍不住道:“你真想让
我再跳一次涯?贺兰……我……”

    我想说,贺兰,我想不出自己还有哪点利用价值可以让你如此费心思。

    可这话,却停在了他毫无血色的脸上,就那么一瞬间,贺兰的笑容掉了,他
的脸白了,他的神情让我以为那一回我割网跳崖于他而言,也是一场梦魇。差点,
就真的这么以为了。

    “照兮,跟我回去吧。”等我回神时,贺兰已收起他方才的模样,转而又是
一脸笑容。

    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那幅隐忍痛楚的感觉让人信以为真,可惜,我已不信。
即使再逼真,都是假的。

    “多谢贺兰公子从前对兮的照料,他哪儿都不会去,瑶城就是他的家。”

    我抬头,见萧宜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他俯下身亲吻我的唇和喉结。

    萧宜走到我身边,半带挑衅的道:“贺兰公子,以您的身份难道不知,往事
如斯不可追忆?兮跟了我那么多年,他不会去你那儿的。”

    我蹙眉,正要说话,却听贺兰说道:“王爷,你果然不够了解我们家照兮,”
他摇摇头,笑得满是自信,“照兮或许会留在你身边,但绝对不是跟了你。我们
家的照兮,脾气不好,即便从前喜欢在我身后转悠,但也从没人敢说他是跟了我
的。”

    我叹息,拉开萧宜的手,又看了看贺兰:“你就那么笃定我会跟你走?”

    话音刚落,手臂便觉一痛,方才扯下的萧宜的手又拉住了我,而且拽的更紧。

    贺兰摇头,道:“照兮,我太懂你,所以我无法确定。但……你会跟我走的
吧,应该会的。”

    我默然,转身离去。

    萧宜跟在身后,而贺兰却依旧坐在那儿似笑非笑。

    我问萧宜:“这些年,我是跟了你么?”无可否认,如贺兰所说,萧宜的话
我听了别扭。素来我都以为,我与萧宜的地位是平等的。我与他,是朋友,或许
比朋友更多一些。他给我钱造这栋醉花楼,我也每年都有分红给他。

    论金钱,我不欠他;论感情,这档子事你情我愿谁都勉强不了。

    我不知,我与他的关系,在他眼中,竟是我跟了他?

    扪心自问,我熵照兮这辈子都不会跟了谁,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我只是
我自己而已。

    萧宜在我身后环住我,反复的说抱歉。“兮,我是真的慌了。你不会跟他走
对么?你会留在这儿对么?我不在乎你不爱我,我不在乎你喜欢贺兰仲阙,可是
可是,你不会离开我吧,不会吧?”

    “你真不在乎?”

    “我……”

    “阿宜,”我还是叹息,对他,不知是气或是心疼,“你真一点都不在乎我
不爱你?你的心也是肉做的,何必勉强自己说违心的话。”

    萧宜盯着我瞧了好久,好久之后,他笑出来,道:“你变了,兮。你从前不
会这么问我,你宁愿避开这些都不会问我。可那个人一出现,你就变了。是,我
当然在乎,我当然也嫉妒你爱他不爱我。我怎会不在乎?可我能说么?我一说你
难道不会躲得远远?我若要问你要感情,只怕你早就闪的不见影了。”

    我立在一边不吱声,萧宜哼了一下小声喃喃:“就合该他跟你一块十数年了
解你,我就不懂你了。”

    是,他说的都是对的。

    我敛眉拉他坐下,道:“阿宜,我跟贺兰确实发生过很多,但真若要跟他走,
实在不可能,你又有什么担心的呢?”

    我以为萧宜会因此觉得心安,可他没有,他只道:“你还爱他,你便会走。
如若贺兰仲阙等你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你真能不动心?兮,这么久了,我终于明
白,我最怕的不是你离开,而是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你终有一日会走。”

    萧宜圈住我,他的头枕在我的肩上,我听他说,为何我不爱他为何我只要贺
兰为何……

    太多为何,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与贺兰、我与萧宜,是缘是孽,我亦不知。

    “阿宜,话说你从不知道我长什么模样吧?”这四年多来,对着萧宜的,都
是这张人皮面具,他从未见过我的真实模样。

    我小心的撕开面具,想给他看我本来的模样,可为何呢?为何突然有这种冲
动?

    萧宜看我,我见他俯下身,亲吻我脸上的疤,从左额沿着疤痕亲吻我的眼我
的脸,他推开我,突然离得我很远。我见他笑,从没见过他这么苦的笑。

    从何时开始,萧宜如此,我也会心疼了?不过我与他相识四年,他难过我会
心疼也是应当。

    萧宜摇摇头,抚着自己的额头笑。我听他说:“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你还
没这道疤呢。小小的人,长得又好看,偏偏傲气任性,但功夫比谁都好。”

    我愕然,愣愣的看着他,我与萧宜早就认识?这不可能!

    他看我,又道:“你当然不会记得,你怎么会记得呢?贺兰仲阙说得对,你
那时满心满眼都是他,连他都记得我,而你却不记得。兮,你说,我敢有多少自
信你会爱我?连嘴巴上的逞能,也不行。”

    “我何时见过你?”我傻傻问他。

    他笑,“你十六岁那年,正好这年父皇驾崩。我赶回京兆途中被人拦截,是
你救了我。你自然是不记得的,可我记得,我才想打听你是谁好报恩时,你却笑
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那样的笑。直到贺兰仲阙走到你面前我才知道你的笑—
—是对他。”

    “我……我不记得。”我确实不记得,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沉默。

    “后来我知道你是谁,也曾偷偷找过你看过你,你都同贺兰仲阙一起,我死
心,知道这辈子你我没有可能。可后来却辗转得知你出了事,兮,连你自己都不
知道吧,你的眼这么好看,看过的都不会忘记。四年前我瞧见你时,就猜你是熵
照兮了。而且,你连名字都不换。在你身边呆了四年,可在你心中呢?”萧宜一
句一句的说,我的心被揪得一阵疼。

    除了疼,也愈发不知该如何面对这般的萧宜。

    后来我才知道,之前贺兰对萧宜说的话便是有关于此。他跟萧宜说,我既然
对萧宜毫无印象,那就代表我不会爱上他。我既不爱他,便终有一日会离开。

    萧宜自个儿仿佛也断定我会离开一般,这几日天天都来,天天都守着我不放。
可他不知,他逼得越紧,我心里头就越烦。不是烦他,只是烦……如何面对。

    反观贺兰,虽说没有从前那么悠然自得,却也不见急躁。

    可他二人,真让我想逃了。

    这几日阿冰的心情转好,即便还是冰着一张脸,但总算开口说话了。无论如
何都好过之前不言不语一日独处的场面,我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温望零会成亲,
这该是想得到的。

    只是我自己烦,也忘了去找他。

    倒是阿冰,心情好了便来找我。

    他说,他该走了。

    “你嫌我不够烦是不是?”我问他,口气有些冲。

    阿冰拍拍我的头,问:“烦什么?”

    我努努嘴,不信他真的大门一关不理天下事。

    阿冰看了我半晌,道:“兮,你在烦他二人不知如何选?老实说,你是两个
都不想要?还是两个都想要?”

    我瞪他一眼,道:“怎么可能?”

    “兮,你怎就不明白自己也喜欢上萧宜了呢?若不喜欢他,以你的性子早就
一口回绝哪会这么烦?”阿冰一阵见血的道。

    我一愣,苦笑,我的心事怎么老被阿冰看透呢?我细细想了想,又道:“我
承认我无法选,我爱贺兰,可我不信他;我喜欢萧宜,可……可……”

    喜欢他,却不愿留下?

    我眯起眼,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什么。

    阿冰道:“你猜我是谁?”

    我看他,笑了笑说:“隐约知道些,只是不肯定罢了。”阿冰跟我认识那么
久,他的事我虽无闻不问不追查,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

    试问,一个第一回看到彦页就知道他是谁的人都普通到哪儿去?再说,会跳
崖的也普通不到哪儿去。

    林翰的西边是古国悦染,传说是个神秘的国家。而我跳崖的那座山,便是林
翰与悦染的交界。关于悦染的故事我多少听过一些,醉花楼是个人多嘴杂的地方,
听了些再想了些,阿冰的身份,我还能猜出几分,只是不确定而已。

    “是么?我该回去做我的事了。兮,我本该是悦染的皇储,却被自己的亲兄
弟害得差点丢了命失了身份。有些东西,是我一定要拿回来的。”阿冰道。

    我抬头,看层冰的脸,他背负的东西或许别任何人都多。我想我也懂他,阿
冰很聪明,若非自己从不在意又怎会被人害了?害他的人与他极亲近,只是……
“所以你喜欢温望零却也什么都不说?”

    阿冰蹙眉,“是,我哥迟早会找到我,若望零真的在我身边,以我现下身份,
如何护得了他?”

    我又问他:“阿冰,你想做皇帝?”

    “或许。”他说,“兮,你要不要跟我走?”

    “把这儿散了?”我问,心下有些不舍,却也觉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阿冰笑了,我头一回见他笑,他居然会笑!他道:“兮,你可知道,在你心
中已有东西远比爱重要。”

    权?我从不在乎;财?我也只是小小贪心。

    我看阿冰,看他眼中的自己。我想我知道了,这人居然比我更懂我!

    “要不要拉上绋绿?”我问他,心里已有了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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