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池(虐)作者:千日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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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池(虐)作者:千日一眸-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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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虹边吃边问:“对了,三哥,你认识他们暗夜神教的那个君座吗?” 

我皱起眉头:该说我认识还是不认识? 

我以手指蘸水,在桌子上写道:认识,不过十三年不曾相见。 

翔虹看了看笑颜,莞尔:“三哥,你和冬哥哥也有十年没见了吧?” 

是的,我的故人,都很故呢。 

翔虹于是问:“为什么十年了,你们还能在一起?” 



感情,是时间长河里的泥沙,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缓慢地沉淀着,波澜不惊的被逝去的河流遗失,可是,我相信真爱不是,真爱是融入河流的盐,如同人血脉里的骨血…… 

相逢,是相守的契机,我们一遍遍和契机擦肩而过,当终于同时紧握契机时,只能看,心的方向…… 



斯衷一副成竹于胸的样子,实在很让我头疼。 

翔虹一不小心看见了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大叫起来:“笑得跟贼一样,你偷人家什么了?”声音太大,酒楼上一片鸦雀无声。 

斯衷颤抖着用手指着翔虹:“你!你!你……”很难的可以看见脸色铁青的大陆第一战神哪! 

“你你你什么?来来来,大家看看你们有没有丢什么东西?这位大叔有间歇性的贼瘾……”我现在知道是谁欺负谁了。 

“翔虹!你不要太过分了!”斯衷终于暴喝出声。 

“哎呀!这里有没有大夫?这位大叔的疯病又犯了……”翔虹是能叫多大声音就叫多大声。 

斯衷一把把翔虹拉入怀中:“如果我真的是贼,我只愿能偷到你的心!虹!我错了行了吧?” 



我悄悄地收回伸出去的手。 

斯衷的痛苦不是伪装的出来的,而翔虹,他若真的对斯衷没有感觉,那他抵死也不会跟斯衷一起走的。连我这种人都会被原谅,何况斯衷的错,比我轻太多…… 



是夜。 

“笑颜,我有话要单独问新池,麻烦你替我照顾翔虹一会儿。”斯衷威严起来,是真的很有风范的。 

我对笑颜点点头,然后随斯衷来到院子里。 

“我有眼睛,我也相信我的眼睛,我知道就是你,我不会看错!”斯衷断然道:“对吗?” 

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第十四章 泾渭分明 

眼前的,是个智勇双全的男人。 

飞氏皇族末年,出了一个最完美也是最叛逆的帝王,就是刑帝飞宇。刑帝大肆削弱王权和贵族势力,盲目推行新政,引起各诸侯国的极度不满。早已蠢蠢欲动的各国开始不满足于边境小地区的势力侵吞,群雄并起,以清君侧为由,开始了逐鹿中原的战国时代。 

期间,出现了三大名将: 

其一,是被称为“凤栖传奇”的前月智国君月寂然,在群雄并起之前,便已部署十年有余,进入战国时代后,花了六年时间,吞并了帝国的边境附属青幕草原和北漠戈壁,而后,月智边境再无孤城小国。——不过,月寂然年轻暴毙,传闻为月智新君舞智暗杀。 

被称为“凤栖传奇”是因为月智、北漠和青幕三地毗邻与凤栖山,而此三国无论在经济政治军事上俱不相上下; 

其二,便是被称为“孤帅”的星冷国君翔夜,因其气度才能被推为合众国的主帅,从发兵到攻入帝都,只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刑帝被逼自焚于天殿,而后,星冷以绝对的权威和力量吞并无数邻国,一跃而成为大陆第一大国。——不过,自此之后,翔夜久居深宫,再未踏足战场。 

被称为“孤帅”,是因为他长得英俊潇洒、帅气深沉,虽然身边娇妻美妾如云,却在攻入帝都的时候,失态地冲进天殿救刑帝,后来更被人传称他是个冷心冷情的人; 

其三,就是“大陆第一战神”斯衷,他十四岁继任痕禀国王,十六岁时,在“百王竞海”之战中,同时击退了对痕禀等邻海小国虎视眈眈的月智、冬醒和星冷三大国,而一战成名,二十岁时,更挑起月智内乱、制约冬醒和星冷的制衡关系。——不过,在他二十五岁时,经历了著名的“无痕之战”后,莫名其妙输得一塌糊涂,从此消失无踪,成为一个谜。 

被称为“大陆第一战神”是因为他一生之中从无败绩,就连最后的“无痕之战”,人们也传言说是天降神人帮了冬醒。 



我突然想到我输得也是莫名其妙——也许,是因为我们输在同一个人手上吧? 

我淡淡地笑了,在地上写着:虹弟今年不足十九,你好像,快到四十了吧? 

果然,斯衷的脸黑了下来,低声急速而又略带薄怒地道:“我今年刚刚三十二……” 

我大笑而走。 



我虽自认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人,可是我也不笨。跟你交手,我无疑是自败阵脚。无论你表现得多么真诚忠厚,我还是记得——你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大陆第一战神!可以做到一生从无败绩的,这世上有几人?没有绝对的手段和不为外物所动的坚定决心,凭什么去赢? 

你问的含糊,所以无论我怎么回答都是错的!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我决不会以为你的决定会变!——总之,我都是你君座心头的一根刺,对吗? 

当着笑颜和翔虹的面,你不敢杀我,未必是说你真的不会杀我!每个人都有理想都有抱负,为了你的目标,你才不会在意牺牲多少人!我知道你,因为我和你,是同一种人! 



翔虹已经睡下,笑得甜甜的,不晓得在做什么美梦。 

我退了出去,顿了一下,推开笑颜的房门。 

笑颜笑:“你回来了。” 

我也笑了。 



月光蒙蒙胧胧的,笼罩着一室的旖旎。 

笑颜披了一件单衣,斜倚床头,慵懒而又魅惑地舒展着他柔软的腰身,洁白的手臂向我伸来,柔若无骨的手正轻托着笑靥如花的红腮…… 

我情不自禁地握住他的手,倒在他的身上,拉下床帐。 

夏日恋春光…… 



其实笑颜,你不诱惑我,我也早已不可自拔。 

“阿西说,你为了爱的人可以否定一切,包括自己,可是为什么那天我让你走,你居然真的走了呢?”笑颜不满地嘟起红唇:“还是说,我不是你爱的那个?” 

傻孩子,说什么呢?我失笑,不能开口,只好用行动告诉他…… 



否定一切吗? 

我记得,曾经,随师父到月智王宫作客时,听到一个眼睛很亮的男孩说:权势地位财富不过是送给爱人的额外礼物,怎么能同爱人并驾齐驱?更加没有把他们放在一起选择的道理! 

对啊,否定一切又如何? 



墨兴江的欢迎阵势,局势鲜明地分为两大阵营。 

斯衷和笑颜两人站在船头,衣袂飘飞,各具胜场。一个干练成熟,一个和善温良。 

斯衷威风八面地说道:“我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治水的。” 

笑颜英气逼人地说道:“我代表暗夜神教来帮大家度过难关。” 

于是,岸上的人,一拨冲向斯衷,一拨冲向笑颜。不多时,两人已经被众人拥走了。 



我忍俊不禁,摇头失笑。 

翔虹大奇,问我:“三哥,我发现你最近喜欢笑了,你以前总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你在笑什么?我怎么没发现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我疼惜地将翔虹揽入怀里,揉揉他可爱的脑袋。 



人总是看的见过去,而看不清未来。所以,那正被把握在手中的现在,也许并不是为了未来而努力的。当人耿耿于怀过去的遗憾,想要通过奋斗在未来弥补时,是否,已经沉浸在过去不可自拔,从而,迷失了未来的方向?乃至于,造成了更多的遗憾? 

我不知道,我看不见未来,我也放不开过去。 



连日来的灾情视察,斯衷和笑颜收效甚广,这就是立场分明的好处。 

墨兴江的堤防已经建得很高,早已不是根基所能承担的了,所以夏日里暴雨一来,堤防便随时面临坍塌的危险,偏偏,这方圆百里的优渥良田和田园家舍都依着墨兴江而建。 

防川,的确很危险。 

既然不能再堵了,那么,就只能引流。斯衷和笑颜考察过:墨兴江以北的平民农田后方,有一处盆地,那里若清除了住家,便是墨兴江大水最好的去处,可惜太远,需要的人力物力未免就过大;墨兴江以南的郡王府外,倒是有一处天然的地下水库,可惜,容量不大,只能缓一时之急,而郡守未必愿意。 

斯衷明确告诉郡守等一干人等,皇上没有给他钱,如果郡守不愿意引水进自家门坎的话,那就要出钱帮北岸修建渠道。 

笑颜不用说,平民们也知道暗夜神教里没有钱,只要笑颜在一旁指挥,他们便觉得安心,有靠山,所以反倒极其合作。 



我叹了口气,挥洒着汗水奋笔疾书。 

斯衷和笑颜在外面倒是合作愉快:郡守将领们出钱解决了灾荒的救援问题,而平民则努力地为自救而劳作着。 

只是,我却要每天躲在郡王府里帮他们两个处理各式公务。 

我再叹:好想可以像六弟一样——我也很好奇弄了一身泥巴的修渠工作是怎样的…… 



“三哥,怎么现在改写楷体了?你以前不是喜欢行书的吗?”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的双手已经被轻轻握住,“三哥啊,想不到,你处理起我们暗夜神教的事来也这么熟练!” 

我一动不动地坐着。全身有点僵硬,我有点紧张。 

“三哥,你看天那么热,我们出去吹吹风好不好?”他说着,已经拉我起来。 

我转过身,看着双月清秀绝伦的脸,我目无表情地跟他出去。 



第十五章 永恒瞬间 

沉默了不知多久,双月终于幽幽叹息:“知道吗?三哥,当你跳下去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甚至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生。我下去找你的时候,心里面一直在想着:假若你死了,我会怎样。” 

我靠在树上,任双月伏在我怀里,我的手垂在身体的两边——因为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可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想到。后来,我遇到了暗夜和翔冰,他们告诉我你和并蒂都活着,然后,我才突然轻松下来。三哥啊……”双月抬起头,看着我无动于衷的脸,正色问:“三哥,什么叫‘平川落沙待秋雁,天外斜阳饰黄昏’?” 

璨璨生辉的眸子、高雅无惧的神情、轻声细语也能带来的巨大压力……我突然不敢直视他。 

你果然还是看了,那封撕碎的信。 

双月突然间笑了,像往常无数次一样,他突然而至的笑重重地击在我的心上。双月道:“记得第一次被你强行带回去的时候,我好恨,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活活地掐死你——可是我醒来,看见你紧紧地搂着我,在流泪——虽然只是眼角渗出来的一滴泪水,但是你那时的样子好悲伤……”双月自嘲地一撇嘴:“你搂着我叫着别人的名字,为了别人在梦中流泪——我居然被你震撼!你那天晚上念了一首诗,写给你情人的诗。我那个时候在想:会不会有一天,你也写一首诗送给我……” 

双月紧紧地揪住我的领口,声音温柔的如化雨的春风:“你终于写给我了,可是你写的是什么意思?”他轻轻地吟:“雁去无痕春去影,从此天涯两不逢!你好狠的心!你以为你一晚上的温柔体贴就可以弥补你对我所犯下的错了吗?为什么他就可以‘冬寂思秋景,春至贪冬情’?为什么我就是等不到秋雁的平川落沙,留不住黄昏的天外斜阳?……” 

你……弄错了…… 



不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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