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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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 作者:大爱葱姜蒜(晋江2014-03-08完结)-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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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九点到!”
  刚一出门,便看见俩小脑袋一上一下的好奇地打量着他,古二少老脸一绿,一对一都不是对手,俩姑奶奶一块上,自己恐怕尸骨无存。立马谄笑道:“乖,欣然乖,小小乖,该睡了哈。”
  古大小姐一点都不乖,笑眯眯道:“二哥,上次,小小十点之后出房间犯了爸爸的宵禁,被打了三十大板,你这要去哪儿呀?”古默然钢牙都要咬碎了,愣是没敢发火,点头哈腰道:“哥出去一趟,十点前肯定回,欣然乖哈……”明知道自己家压根就没宵禁一说,可再给古二少俩胆子也不敢当面驳了小祖宗的话。大小姐才不会放过他:“二哥,爸爸和大哥今晚都不回来,嗨,这要问起来,我该怎么说呀?小小上回那三十板子可是大表哥亲自打的,货真价实。你说,我要是跟爸爸提一句……哎,二哥,你屁股好了吗?”古默然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他为兄的尊严呢?他男子汉气概呢?这俩丫头,一个唱戏,一个无比配合的使劲儿点着头。深呼吸,深呼吸,“啪”一声脑袋撞墙,怒吼道:“小祖宗们,开个价吧。”
  欣然和小小对视一眼,齐齐笑道:“我们要沙皮。”
  古二少如果知道后来那些事儿,那么今晚把他阉了,他都不会出大门一步。

  嬷嬷驾到(下)

  欣然肺部有慢性的并发症,所以古宅主楼不要说养狗,就是气味浓郁点的花草都从不摆放。某晚小小哄劝大小姐回房就寝时,黔驴技穷的讲到了自己曾经养过的二毛、三毛、四毛三只土狗的祖孙趣事,听得欣然两眼放光,大半夜坐起来嚷嚷着要养狗。小小暗道不妙,紧忙几句话把古大小姐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土狗的十八种叫法上。之后数天,欣然在无数的闷笑和黑线中学会了猪狗不如的十八种叫法后,居然退而求其次的要去看狗。小小避之唯恐不及,在房里装了两天死人。
  古大小姐从不会放过她,趁着值班的护士交班,保姆听着胡婶派遣给她擦洗房间的各处死角时,古欣然同学溜进小小房间揪着她小耳朵命她伴驾。小小被逼无奈,一脸赴死的表情跟着古大小姐到了后山,古家豢养看院藏獒的地方。后院的警卫长看着大小姐只带着个小丫头向笼子走来,腿儿都软了。赶紧打躬作揖把跟大小姐“私交甚好”的陈峰南推了出来挡驾,自己赶紧层层上报。结果古大小姐还没把陈峰南小时候吃饭掉厕所里的事迹抖落完呢,闻讯而来的古涵山,一手一个拎住了俩丫头。拽着同样骨瘦如柴的两只小胳膊,带到了自己书房。欣然低着头,满脸通红的站在老爹身边。小小看着大Boss那面沉似水的表情,浑身抖得跟打架子鼓似的。古老爹看了欣然和小小一会,让胡伯找了根薄木尺,当着欣然面,亲手打了小小十下手板子。欣然早就知道自家老爹的把戏了,刚要还嘴,看着小小冷汗浸透的后背,和那见鬼般的恐惧表情,到底什么都没说,乖乖的认了错。在老爹无奈疼惜的目光下,带着小小下楼了,之后再也没提过看狗之事。
  大概跟大Boss握手的经历太过惊悚,当晚小小便受惊过度,大半夜的跑到胡婶床上,把胡伯挤到一边,抱着胡婶胳膊嚷着要吃狗肉,胡伯照着她小屁股拍了几下,小小哼哼唧唧就是不走。直到胡婶给她连续爆炒、肉酱、清炖了三天狗肉,小小那憋屈劲儿才彻底缓过来。
  直到快过年了,压抑许久的古大小姐每次看着小小那委屈愤懑,敢怒不敢言的小眼神就想起小小讲的她家土狗被她欺负后的表情,想养狗的欲望更强烈了。前两天,趁着古大少心情好,欣然颠儿颠儿的钻到大哥怀里,蹭了半天,磕磕巴巴的提出请求。古大少微一皱眉头,问道:“小小的主意?”古大小姐一僵,赶忙解释。自己老爹那真戏假作她不怕,可大哥打小小从来都没手软的时候。
  古楷垂着眼睛听着,掩盖着眼里的心疼和无奈。小妹妹要手术了,虽然所有的准备都做足了,但是手术依旧还有一半她不知道的风险。能否痊愈不说,后期的排异阶段更是危机重重,妹妹这身子骨能不能挺过那种煎熬,老爷子和他们兄弟几个想起一次便揪心一次。所以欣然此时提什么要求,哪怕要上天,他和贺焕、古隶都能给她架梯子。可是要养狗,宠物狗一般都带毛,传染菌也有风险,所以古楷难得的犹豫了。于是轻掐了下妹妹的小脸,答应道他考虑几天。欣然一看有戏,美滋滋的出去了。之后一连串的事儿,便耽搁到了年前。
  所以当古二少又一个把柄落在两位姑奶奶手里时,欣然向小小做了个伸舌头学狗叫的动作,小小便明白了,于是配合极佳的附和着。古二少咬牙看着俩丫头,一跺脚,答应了。欣然和小小击掌相贺,目送着颓败枯萎的古二少出了大门,便见好就收的各自回房了。
  小小深知养狗不妥,可是心里的愧疚让她跟古家众人一样,想最大限度的让欣然开心。古二少刚出门便给自己老大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开着视频会议的古大少,犹豫了近一分钟,点点头,答应了。私交不错的合作方看着刚才多拿了几个亿的利润都没有丝毫动容的古家太子爷难得的皱着眉头,不禁好奇的打听了一句。古楷一哂,淡笑道:“是家里小妹,又淘气了。”看着古大少眼里满溢的宠溺和无奈,在场众人齐齐下巴落地。
  第二日,当把两个月大,浑身褶皱的看不见眼睛的小沙皮狗递到一脸口水的古大小姐手中时,古二少觉得便秘都比这好受。靠,出去嗨个皮,结果变成了全城搜狗行动,那帮孙子看笑话的眼神他还可以勉强咽下,可是这又干净、又没病、出身又好、脾气又乖、先天优良的幼犬要一夜之内找到,他奶奶的,古二少恨不得把自己送上,他古二少除了年龄超标和物种不同,哪儿都比那狗符合条件。
  好不容易找到了条小沙皮,浑身累瘫了般递到小祖宗手里时,人家只淡淡的挥了挥手:“二哥跪安吧,哦,辛苦了!”古默然恨恨的盯着俩丫头,亲妹妹身子娇弱,暂时不能动,嗯,那个小丫头,哪天趁人不注意,套上麻袋,绑到地牢,扒光了狠抽一顿。古二少一边YY着,一边回房洗漱去了,靠,这满身的狗味儿。
  一直到腊月二十八,古大小姐都在围着狗转。古涵山、古楷和贺焕每次去她房间,都看到一脸兴奋的古欣然,揉搓着耷拉着嘴角,呜呜叫着的小沙皮,旁边陪坐着同样耷拉着嘴角,一脸憋屈的小小。爷仨暗笑,也就放手不管了。
  在给狗起名一事上,姐妹俩第一次产生了分歧,小小想到古大少那辣手无情的板子和阴冷厌弃的眼神,于是咬着牙的建议道:“都说起个土名长寿,不如叫‘大泊’吧”?古大小姐倒没多想,就是觉得辈分差了,眼睛一亮,拍床道:“叫二摸,哈哈哈。”想起自己二哥那咬牙切齿的表情,深感畅快。小小鄙夷道:“太明显啦,要不叫‘嬷嬷’?”古大小姐很能虚心纳谏,大眼一转,拍手称好。
  听说了狗名后的古二少,第n次给小小找茬被古大小姐击退后,愤愤然的第N+1次放话:“小丫头,老子不会放过你,和,这条狗。”声震二楼。
  小小捂着嘴故作惊慌的躲在了大小姐身后。欣然大笑,摸摸小小的脑袋,待她二哥狼狈逃窜后,偷偷说道:“我前两天偷听我大哥和表哥说话,备用的两家有一家同意了,我大哥前两天飞了过去当面谈的。所以,你不要每天心惊胆战了,万一用不上你了呢,你就自由啦。”说到这,不知为何,情绪低落了下来,从未有过的心虚和胆怯,戳了戳小小的脸蛋,讷讷的问道:“手术完,你,还会回来吗?”小小眼泪夺眶而出,装作低头逗狗,咬紧了牙,嘴唇都要咬出血了,都不敢抬头。哑着嗓子道:“欣然,等你好了,我给你当抱狗丫头吧。让嬷嬷多生几个,胡婶照顾了你们家三代,我也伺候你家的狗三代。”欣然满腔的伤感一无所踪,揪着小小屁股就开始拧。扭打嬉闹中,小小大笑着泪水横流。
  狼狈逃出的古二少收到了他在意大利定制的手工巧克力,嗨,看在那丫头也快上手术台的份儿上,对她好点吧。晚饭后,手捧着做工精致的,包装极其奢华的十八块各色卡通形状的巧克力,敲开了小小的房门。小小正在纸上哗啦着什么,看到二少进来,紧忙的站起了身子。古二少难得大脸一红,把巧克力“啪”的摔倒了桌上,吭哧道:“少吃点,牙都掉光了。”说完不待小小答话,扭捏着出门害臊去了。
  小小捧着那盒巧克力呆坐了一宿,不哭不笑,只小手轻抚着包装盒上丝滑的装饰绸缎,木木无语。
  腊月二十九,天刚亮,一夜无眠的小小黑着眼圈刚刚瞌睡,便被那熟悉的挠门声惊醒。嬷嬷一般都睡在一楼的宠物房,时常会大清早溜达到她卧室,叫她晨起,小小无奈,打开了门,抱着小嬷嬷钻到了被窝里。小沙皮的爪子不停地巴拉着巧克力外盒,小小把它拿开,心疼的轻抚着盒面上划出的爪痕,仿佛照料自己的伤口般温柔地和着气。
  轻轻地打开了外盖,看着颜色润泽、形态各异的巧克力,伸手欲拿,又触电般的缩了回来,使劲儿的擦擦手,仿佛要蹭掉块皮般又想去拿,可到底没有抓起来。眼泪像泄了洪一般,不停地砸到枕头上。听着小沙皮“呜呜”的哼叫声,喃喃地自语道:“对不起,我不配。”一咬牙,抠出一块食指大的乳白色巧克力,递到了小沙皮的嘴边,泪笑道:“你比我有良心,给你吃吧。”
  小沙皮呜呜的蹭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咽了下了。

  最后一根稻草(上)

  很多事情看着偶然,却逃不过必然。而有些事情看着必然,就挣不过命运安排给你的种种偶然。
  小小是被贺焕摇醒的,眯着眼睛看了眼挂钟,不到中午,揉着眼睛的看着贺老大,一脸的睡眼迷蒙。贺焕正把巧克力盒拿在手里细看,待小小坐起略精神后,指着盒子,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吃了吗?”小小一宿没睡,半路被叫醒,虽然贺老大的出现惊了一跳,但是下意识里贺焕是安全人物,所以并没有过于紧张,皱着包子脸,一脸没睡醒的回道:“我没吃,给嬷嬷吃了一块。”说完,大大的打了一个哈且。
  贺焕皱着眉头紧盯着小小,半晌,叹口气,放下盒子,说道:“跟我上楼。”小小这才精神了,看着贺老大面色不善,什么都不敢问。手脚麻利的穿上睡衣,蹬上拖鞋,屁颠颠的跟在贺焕身后,往楼上走。
  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古大少正送着陈医生和一群医生、护士往大门口去。小小愣住了,上回欣然抢救也是这样。欣然怎么了?没等跟贺焕打招呼,撒腿便往楼上跑。古楷视而不见的接着笑脸送人,转身回来,小小已经不见了。
  小小站在欣然卧室门口,呆住了,氧气罩下的欣然面色蜡黄,似乎,似乎没有了生息。小小浑身发抖,这是欣然吗?昨天欣然还掐她屁股,疼得要命。欣然,你睡了吗?
  古涵山坐在女儿床边,双手紧握着女儿没有输液的小手,面色苍老,满眼的颓然。古二少站在床位,脸上从未有过的怆然和严肃。没有人理会小小,小小也似乎不敢再进去一步。
  身后传来脚步声,再熟悉不过的贺老大和古大少。小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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