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到他的痛处,最后他只说,“反正不是我,还会是别人。而我有自信比别人更爱她,所以,我和她在一起,最合适不过。”
室内的那盏小灯,映出她明月般的脸,她的眼睛在恶作剧时又调皮又可爱,她的鼻子哭起来一抽一抽,鼻头红红的,不管受多大的委屈都好似受的是天大的,而她的嘴唇柔软得像花瓣,还有着芬芳的清香。
他是那么了解她,她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小表情,他有时候都能预料得到,因为他在初初回国,她属于别人的那段日子里,早已经把她观察个彻底。
这个心狠的小姑娘。
她把他冤枉出国,他未曾没有埋怨过她,甚至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都觉得苦痛是由她而生。他没有料到,记着一个人四年,这感情早能从量变质,在机场看见她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幡然顿悟。
如今她又一次伤他,他明明没有任何损失,可为何会如此心痛呢,甚至比之前更甚!
他抚上她的脸,呢喃出声:“你果真如此讨厌我吗?”
室内没有一点声响,不会有人回答这个问题,他摇摇头,苦笑了一声。他在面对她时,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越来越受着愤怒的控制,他控制不住想要看看她的心到底在哪里,把她关在门外,其实是他需要时间!
早晨艾白醒来,身上盖着薄被,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她昨晚好像罚站来着,她嘴角勾出一抹笑,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了这关。随即又想到李青儿,眉头皱起,非常非常不喜欢她!
一天林钧都没有过来,反倒是李青儿一直在她身边转悠。
“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我要吃玉米粥,饿了。”
“我要比萨,不要酒店的,你去买。”
最后她折腾得李青儿扶着墙喘着粗气,她吃着披萨又说,“给我唱个曲吧。”
她才不是好惹的呢,她要让这个特助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钧的脸出现在她们面前,李青儿好似看见了救世主,眼神里尽是委屈。
“老板——”
艾白自知有错,悄悄把披萨放下,盯着林钧的动作。
“你先出去。”
“老——”李青儿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脸,只好退下去。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走过来把手覆在她的脑袋上,虽然好像在关心自己,可是他的表情那么严肃,她不敢造次。
“她是我的下属,你不要欺负她。”
虽然这句话是没错,可艾白就是感到了委屈,她甩开他的手,盯着被面,没有说话。
气氛这么维持了一分钟,他竟然一声不支地起身往门外走,她的脸抬起来看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她再也读不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竟这样走了……
她怅然若失地坐着,最后嘤咛了一声钻进被子里,把头包裹住,眼泪不停地流,她好像在知晓自己心意后就不再感受过快活。
他靠近她,她就会有林山的阴影盘旋在心头,他离开她,她又心里冒出千百个念头要留住他。
她矛盾,又心伤。
何况,他还不爱她……
其后的两天,她故意跑出去也没有人管了,她的叛逆不能换得与他的相见。
晚风是格外凉的,她裹着大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路上买的那瓶格瓦斯已经冻手得不行,她飞快地全干了。无意间瞟到路边人在喝着哈啤,吃着烧烤,在这寒冬腊月里,一定别有滋味。
大概就是被温情她们带坏了,她也坐下去点了一桌子菜,又要来一扎啤酒。
哈啤的口感顺滑清爽,到她口里却全化成了苦。几瓶下肚,菜是一筷子都没动,胃部也渐渐有了灼热感,但这种自虐式的喝法好似能消愁,她喝个不停。
手机嗡嗡地在想,她接过来,是李青儿。
“你干嘛?又想骗我?”
李青儿的声音很急,说,“你跑哪里去啦,赶紧回来,今天这边的樊总开宴会,要带女伴,老板在这等你好一会了。”
她的啤酒瓶应声而落,伴随着咣当一声,她的心雀跃起来,口上逞强道,“他可以找你去啊。”
李青儿沉默,过了几秒又说,“我也会去,但是作为秘书去。”
她的嘴角禁不住上挑,好像得胜了似的。
电话那头的李青儿并不这么想,其实她和她,那算得上什么战争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她收完电话,往大厅沙发处的林钧看去,不过就是这个男人让她起了点贪念,作为主人公的他可能还全不知情。
艾白匆匆赶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等了她半个小时。
“雪地里,车开不了太快。”她急忙解释道。
林钧的眼神掠过她,往酒店外走去,她急忙抓住他衣服的下摆,他回身,皱着眉看她。
而她却是不敢看,低着头说,“我……我没有带晚礼服……”
车子停在时装店门口,他们一行三个人都一起下车。店里面是应接不暇的高档商品,她在新款里面细细地挑着。他鲜少带自己出门应酬,她想起上次他似乎不喜欢她穿艳丽的大红色礼服,她不自主地把手指停在了一件白色短裙上。
“小姐真有眼光,这件小白裙是全国独有的,羽毛的设计让裙摆更加地飘逸好看,一定很适合您。”
她点头,把衣服拿到换衣间。可能是她刚喝了啤酒,肚子比平常大些,后面的拉链拉不上去。
她气恼地拍拍肚子,只好扬着嗓子问,“有没有人可以进来帮帮我?”
身后的门被推开,她噘着小嘴抱怨说,“拉不上去,你帮我一把。”
指腹的温度似乎有些烫人,滑过她细致的裸|背,她敏感地轻微颤抖,捏着拳头,不让身后的店员注意她的异样。
可是这拉链时间也着实有些长,她疑惑地转过头,就看到林钧眸中火热,盯着她的裸|背,看得她脚趾在高跟鞋里偷偷地蜷起来。她咬着下唇,含羞带怯地说,“你出去。”
声音软软的,毫无威慑力。
他看了她一眼,眼里的危险让她心悸,她眼神里浮现出害怕,刚要出口就被他顺势压上前面的长镜子。
她的裙子那样短,他轻微地一撩起便春|光大泄,更衣间里四面大镜子暴露着她的狼狈和窘相。
她硬着头皮说,“不要在这里,我知道你也不想在这里。”
他贴上她的后颈,含住她的耳垂,“怎么?你不是一直这么以为的吗,在这里要了你也不奇怪啊?”
她闭上眼,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你现在在想什么?恨我?想杀了我?”他穷追着,看着她痛苦的脸神色更为复杂,口里却在笑,“既然已经恨了,我就让你恨到底好了。”
说着他扯下她的内|裤,把欲|望送进她的体内,没有任何前|戏,她痛得面无血色,腰被他强有力的臂弯掳住,她才没有滑倒在地。
连灯光都是惨白的,她的双手握成拳,抵着面前的长镜,刚刚喝完酒的胃又开始翻腾,头涨涨的,被摇晃得更晕。再也没有一场性|事比这次更来得折磨。
她把嘴角咬得死死的,就是不肯发出一丝呻|吟。一来她怕外面的人听见,二来她也是有羞耻心的。她的眼睛紧闭,害怕看见他的表情,是不屑还是纠结,都会把她送入万劫不复。
她的倔强或许又在某种程度上触怒了他,激情的最后他一口咬在她赤|裸的肩头,她终于痛呼出声,她想起在办公室的那个夜里,他连她背后的摩擦的红印都要心疼,还无赖样的一个劲地亲她的肩头。
她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往事还在眼前,今时却已经全然不同了。
他把她翻过来,大手一把擦干她的泪,声音还夹着余韵后的性感低沉,说的话却是如此冷硬,“你想让她们都进来看看你这副鬼样子?”
他盯着她,她终于不再啜泣,头顶白花花的,她不敢抬头,怕下一秒会站不住晕过去。
外面的店员这时候才出声,“小姐,那件衣服合适吗?”
只听到他顽劣的声音小声说,“挺方便的。”
她惊怒地抬头,就看到他恶魔的笑脸,再也控制不住,一巴掌就要呼过去,被他抓住,“我以为你就没反应呢,还是不说话?”
她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骂道,“无、耻!”
他盯着她,怒气在眼睛里渐渐成形,就在她以为他会给她一巴掌时,他甩开了她的手,转身出去了。
这叫什么事?他以为凭着她爱他,他就能对她为所欲为了,何况他这还不知道呢。
决不能告诉他,她要自己偷偷把这幼苗掐断了,等她还了欠他的,等日期一到,她就走,一刻也不留!
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又换上刚刚的,确认无误后才走出去。服务员迎上来,说,“这件还满意吗?”
她的肩膀已经伤了,决不能穿这件了,她刚要摇头,李青儿已经说,“这件先包起来。”
原来林钧已经在车上等了,李青儿的目光里透着嫉妒和愤恨,她的面色发窘,她身上的毛衣长裤不过就是掩耳盗铃,这店里的任何一人,其实都已经知道了更衣室里发生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虐女主了,可是都是女人,似乎应该仁慈些啊。。。唉,到底是虐男主好还是虐女主好呢?我好纠结
☆、宴会
之后,她也没心思再挑了,店员推荐了一件绿色蕾丝长裙,衬得她肤白貌美,身材前|凸|后|翘。她们把她的头发盘起,别了水滴状的发箍,匆匆给她化了个红唇妆。
本来她不想这么艳丽的,这会却懒得再折腾,只觉得这家店灯光太亮,搞得她头晕目眩,不过也许是刚刚的剧烈运动导致的。
进了车门,她感到耳后冰冷的视线,手不自禁抓住披肩的皮草,更衣间里屈辱的一幕再次撞进她的脑子,眼泪凝在眼眶,她别过脸,害怕他发现。
大雪地里路总是不太顺畅,加上宴会地好像在山上,在经过一个陡坡时,道路没有被清理好,不防被绊了一下。一个大的颠簸下,她的心本就提着,这会吓得惊叫了一声,下一秒就被身边的他按入怀里。
车子还在行进,她被他抱在怀里,愣在当场。
她恨自己还会被他的这些小举动感动到,她推开他,坐正理好发型,前排的李青儿转过来看了他们一眼,她没有理,眼睛还是看着窗外。
到了会场,尽是些她不认识的人,和林钧走了几个过场她就撑不住了,只想去洗手间吐个痛快。
因为胃里没什么吃食,她吐出的全是啤酒,吐完就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出了洗手间的门,李青儿在镜子前洗手,挖苦道,“好些了吗,怎么还没喝就先吐上了?”
“可能是怀孕了吧。”她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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