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鱼 作者:万左(晋江vip2014.2.2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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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鱼 作者:万左(晋江vip2014.2.22完结)-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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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们心有灵犀的事多着呢。”
  
  艾白皱眉,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任晓翻开保温杯,热腾腾的蒸汽袅袅,原来也是骨头汤,她还是装了一碗,递给孟廷远。
  
  孟廷远看了看手里的说,“我已经有了。”
  
  “可你还没喝我的。”她这样固执地说着,眼睛里却已经有了泪花,艾白心一跳,她难道漏了些什么?
  
  孟廷远看着艾白急急说,“艾白你先出去,我和任晓谈几句。”
  
  艾白点头,不解地出去了。
  
  走廊里护士正要进去查房,她连忙把她拉住说,“里面正在谈话,等会再来吧。”
  
  护士说,“又是任小姐吧,她跑得可真勤快。”
  
  艾白拉住欲走的护士问,“她经常来吗?”
  
  “大概每天三趟,比人父母还勤。”
  
  她愣住了,原来在她和林钧纠葛的那段日子里,他们已经好上了?那她这番前来岂不是干扰了?
  
  门这时候开了,任晓哭着从病房里跑出来,她叫她,她也不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进去打算问孟廷远,孟廷远脸看向窗外,问她,“她走了?”
  
  艾白嗯了一声,问,“你和任晓?”
  
  “她是常来,刚开始我不愿意,但她也不理,后来她不来的时间,我又希望她来了。”
  
  “你说我是不是怪得很?”
  
  艾白笑了,“怎么会是怪呢,八成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这种心情,她最近一直在感受着。
  
  “怎么会,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啊。”
  
  她故意委屈地说,“就是啊,你变心了……”
  
  他笑了,“你好像很有经验?”
  
  经验?她确实有了,她自己也是变了心,可她与他又是不同的。她喜欢的曾经与她相爱,所以她的变心原本孟廷远折磨得多,一方面觉得自己负了他,一方面又为自己止不住的心痛苦挣扎。
  
  如今,她只有用下辈子来还。
  
  “你怎么不去追她?”
  
  “就算我去追了,又能怎么做呢,都是快死的人了。”
  
  艾白的泪意又冲上眼眶,“我不许你这么说,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机会,我早上问过医生了,他说化疗效果好的话你就能好起来,到时候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他看着她的眼泪微笑,“你都为我哭了几次了?等我好了到时候再说吧。”
  
  他就是这样,明明是消极的,可是为了安慰别人,他还会装作开朗,这一点和林山又是一样的。
  
  她记得她小时候做错了事,把爸爸心爱的花瓶打碎了,她逃到林山的房间里告诉了林山这事,林山跟她说,“你来这很快就被抓了,我们去林钧房里藏着,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
  
  于是他们偷偷溜进林钧的卧室,藏在林钧的衣柜里。
  
  刚藏好没多久,外面就有了动静,她以为是父亲的人到了,没想到是林钧和林父走了进来。
  
  “这些钱你拿着,在学校总得用得着的。”
  
  林钧不吭声,但似乎是不想收。林山偷偷开了一条缝,在艾白的角度里,她只看见林钧的侧脸,小小年纪,他就皱着眉,好似别人欠了他很多,她那时真的是不喜欢他,一个表情都让她生厌。
  
  她小心翼翼看林山的脸,是她不熟悉的受伤的神色。原来表面上,林父宠着小儿子,实际上却在另一边疼他在外生的野孩子。
  
  林父走后,他一把推开了衣柜的门,跳下来往外走,林钧显然是没料到,手里捏着的钱顿时成了烫手的山芋。她也跟着跳下来,看到林钧意外地看着自己,他脸上错愕的样子让她发笑,她狠狠夺过他的钞票,一撕为二,也没跟他说话去追林山了。
  
  她在后花园里找到林山,他拿着柳枝在地上画画,可是柳树枝那么软,他又胡乱画不了什么,她看着把他的手按住,“你是不是不开心,我已经把钞票撕了,林钧花不了了。“
  
  他摸摸她的头,“不是撕了就能解决的事,”他看着她纯真的担心的脸,笑着说,“不就是几百块嘛,我根本没当一回事,倒是你花瓶的事就说是我干的,我带你回去。”
  
  “可是上次他的花瓶也说是你打碎的,这次你一定会被我爸打死的。”
  
  最后,他还是担了罪名,他永远是保护她的那一个,直至生命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其实有五千字的,但是我后几天要去哈尔滨,所以分两章囤一下。。。另外这个故事是慢热,前面看来就知道了,大家不要急啊,不是一直这样下去的,顺理成章就会出结局的,故事已经在我心里,就像人物名字一样,温情,我想写的就是关于温情的故事,她以为是阴差阳错,结果原来那个人一直等在那里。。。




☆、变心(下)

  晚上林钧竟然来接她,她坐在车上疑惑地问他,“你不上班了?”
  
  “年假。”他冷冷吐出两个字,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脑子一晃又想到早上旅行的事,难道他是要趁年假带她去?
  
  可是看着他冷硬的下巴线条,她还是识相地选择不再说话。
  
  到了家,于嫂正在做饺子,艾白欢喜地跑到厨房,“我要吃铜钱,还要吃蜜枣。”
  
  “这……”于嫂为难的说,“这就是普通饺子,没做那花样啊。”
  
  艾白小脸垮下来,哦了一声。
  
  林钧已经把外套脱下走过来,挽着袖口说,“那就做几个有铜钱的。”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艾白欢喜一下也就过了,可是由他说,那就是惊喜了。她笑容甜甜的,也洗好手准备帮忙。
  
  林钧不愧是做饭的高手,包饺子也利落,艾白只是打酱油的。于嫂看着他们的身影说,“少爷和小姐出去一趟倒是默契了许多。”艾白这才发现她在给他递面皮,她脸一热,跑过去和馅去了。
  
  于嫂又说,“这下我们房子总算能过个热闹年啰。”说完进里间下饺子去了。留下这句话在艾白脑子里,六年来,他们没有过一个不错的年,总是在这天冷战或者争吵,烟火、团圆饭什么的想都不要想,因为她是孤身一人,所以这些都触到她的敏感线。
  
  可是就算这样,林钧也没有回林家过年,依然隔着一堵墙,和她生闷气。
  
  她瞟向他的脸,眼神专注,嘴角也有笑意,和以前是大大不同的,不禁问他,“你去看伯父了吗?”
  
  其实伯父对他是实心实意的,暗地里也一直在帮他。
  
  “看他干嘛?”他对待父子情还是别扭的。
  
  “要过年了,怎么也得去看看啊。”
  
  “不去。”他简明概要,转开话题说,“包了二十个铜钱,到时候就放一锅,这样你怎样都能吃到了。”
  
  “那还有什么意思?”她立即被转移注意力,嘟嘴不满地说。
  
  他笑着看她,眼神汪汪的,像一泓清泉,伸出沾着面粉的手指点在她鼻尖,说,“可你吃不到又跟我闹怎么办?”
  
  她聪明地发现了,一把把面粉全部撒出去,什么追逐战根本不需要,因为他们都被纷纷扬扬的面粉浇了个从头到脚。于嫂听到动静跑出来,哎呦叫着,“这是作什么劳什子,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剩下的我来就行啰。”
  
  他还是笑着,眉毛头发都成了白色,跟个白眉道长似的。她用手给他擦掉,两两相看间,均是快乐的气息在感染。
  
  洗完澡,她从房间出来,林钧倚在门边等她,她的心又是一喜,拉着他说,“我给你吹头发。”说着把他拉进房间,坐在床上拿着她的粉色小吹风给他吹起头发,他的头发是柔软的,她的手指在其中穿梭,热气烘着他的心。
  
  艾白看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就要把吹风机收起来,不防被林钧转身压在身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有两串火苗在烧着,“你变了。”
  
  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的心跳瞬间如鼓,怕他看出什么征兆,只说,“你原谅我,我当然要有表示了。”
  
  “所以你是觉得对不起我?”
  
  她的声音如蚊蝇,嗯了一声,不敢抬眼看他,他也因此看不见她眼中的真实情绪,放开她说,“饺子应该好了,我们去吃饭。”
  
  她跟着他去餐桌,饺子果然已经准备好了,于嫂给她端了一碗辣酱,她心情雀跃,专心对付美食。
  
  林钧坐在她对面,一言不发,她没在意,饺子太烫,她又是个心急的,呼哧呼哧地吹着,嘴唇在热气下氤氲出淡淡的浅粉色,比那饺子皮还要晶莹剔透,他喉结滚动,再也不能看她一眼,可是已经阻止不了心猿意马。
  
  她开心地哎哎叫着,眼睛睁成圆铃,欢喜地看着他,原来是吃到铜钱了,他只注意到她的嘴唇在眼前一晃一晃的,再也忍不住,倾身堵住她的嘴,她所有欢天喜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睛睁得更大了,有笑意一点一点浸染。
  
  “吵死了。”他放开她,又开始吃饺子,牙齿被坚硬的东西磕到,他吐出来,也是铜钱。艾白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口水,把铜钱和自己的摆在一块,“看来今年我们都要发大财了。”
  
  这么一顿饺子饭,大家都是心满意足,除了最后艾白对于嫂说,“你把饺子装一些到保温瓶里,我要给孟廷远送饺子去。”
  
  还是他载着她,艾白揪着安全带,不乐意地说,“我要和孟廷远聊会天的,你跟来我们不方便。”
  
  她是光明正大没有戒心的,自然不知道林钧已经非常介意她的殷勤,一路上她都在碎碎念,最后下车时对他说,“你要不就在这等着吧,我半小时后下来,如果你等不及,也可以先走。”
  
  他的怒气就在胸膛流转,刚要开口她已经潇洒地关上门走了。他也不是一定要等她不可,他拉动引擎,转了个弯往外开,开出不到二十米又刹车停下来。
  
  半小时就半小时,他等过比这更长的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
  
  路灯的影子拉得很长,这会医院住院区没多少人,他点了一支烟,静静地等着,时间越在流逝,他的性子就越暴躁,烟一口吸得比一口狠,最后灭在烟灰缸里,已经是第三支。
  
  正当他要上楼一看究竟时,艾白下来了,她今天出门随便披了一件花呢的大衣,走在白色的建筑前是不太起眼的,直到她离他近了些,她乌黑的发,柔和的眉眼渐渐清晰,他的心里像住了只鸽子,不安分,不听话,很想把她永远纳入羽下。
  
  可是他们说好的,期限一到就会分离,他的贪欲只能走到这里。
  
  艾白拉开车门进去,把手里的千纸鹤给他看,眼睛晶晶亮,献宝似的,“任晓叠的,好看吧?”他没做声,她继续说,“我和任晓和好了,我真不知道任晓一直喜欢孟廷远,好在她原谅我了。”
  
  “任晓和孟廷远?”
  
  “对啊,你不知道吧?他们什么时候发生的好事竟然一点也不告诉我,真不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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