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的阳光 作者:新小说(晋江2014-10-2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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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的阳光 作者:新小说(晋江2014-10-29完结)-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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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家宜说:“我在酒吧门口便与Merry分手了,他们后来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作证?”
  王鑫芳冷笑,“她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总知道吧?这种话你去警察局说吧!”
  安家宜也为Merry担心,“好吧,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去警局录口供或出庭作证,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警察。”
  王鑫芳片刻沉默,“我什么时候说要报警了?”
  安家宜问:“没有报警?不是要打官司吗?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张律师会联系你,需要什么文件自然会跟你沟通,你等律师电话吧!”王鑫芳显然不愿意谈细节,她再次强调了Merry的年幼和单纯,露骨地指责Merry出事,安家宜负有不可推卸之责任,并说董事长夫人对这件事也很是震惊,说不定会找安家宜谈话。安家宜静静地听着。
  安家宜趴在阳台看零星几颗的星星,有些悲伤,如果昨夜出事的是她,又有谁为她奔波、为她愤怒、为她迁怒?
  这世界除了父母,没有人会无偿地包容你,她的爸爸已经变成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妈妈沉浸在自我的忧伤世界,不可自拔。安家宜只剩自己了,现在就连这份工作都要失去了吗?
  她当然听懂了老板的话,要她为Merry的行为买单,但这个单到底有多大?他们想得到什么?没有报警?那无非是在争取更多谈判的筹码罢了。想通这些,安家宜更觉得悲哀。
  她不知道Merry在那杯有迷幻成分的鸡尾酒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不管过程怎样,结果是她没事,而Merry吃了恶果,她是幸运者,幸运者就必须为强势的不幸者承担痛苦和责任,这是老板为她定下的规则。
  安家宜给丁霖可打电话,丁霖可那边震天的吵,什么都听不清。
  安家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手机响了,安家宜懒洋洋地接了,电话那头有呼呼的风声,风声消失,那人说:“你那个女伴出了点事,你知道了吧?”
  是苏南,安家宜坐起来,“你怎么知道?”
  苏南说:“我是想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不管谁找你,你都不要插手,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苏南跟安家宜分手后,便被几个哥们叫了去喝酒,喝酒并讲几个颜色笑话,男人的乐趣。发小戴一博讲的是昨夜发生在某夜店的打架事件,几个富家子弟打算带两个女孩玩玩,不想在停车场被劫胡,有人被人砸开了花,一个女子被劫走,一个留下了,成就了一段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酒店不得不说的故事。
  戴一博把后面的荤调子讲得绘声绘色,似是他亲历,他笑得神秘,“挨揍的梁家小子缝了六七针,家里人正跟酒吧大厦闹腾,要调录像呢!”
  苏南悠闲地喝酒,戴一博碰了碰他的胳膊,“听说打人那哥们的车牌号被记下来了,梁家要查车号呢!”
  苏南说:“随便!”
  戴一博觉得没趣,“喂,你就没点互动?那女孩——”戴一博虚空指了指,“被英雄救美的那个,我有点好奇。”
  苏南挑挑眉,胳膊搭到戴一博后背上,“真好奇?”
  戴一博肌肉一紧,哈哈一笑,“不好奇,关我什么事!”
  哥几个都听出了点味道,互相挤眉弄眼,可没人真敢跟苏南对质。聚会后,戴一博跟着苏南细说了经过,“昨晚我等你喝酒等那么久都没来,我说你干什么去了呢!闲着听店员说刘文明等几个小子干了坏事,最后停车场还闹来了警察,打发了警察,我便调了店里和大厦的录像,于是便看到了你干的那个夸张,酒瓶子啊,直接砸脑门上,你怎么不揣把刀算了?人家又没这么着!算了,算了,说重点,总之店员说刘文明和另一个女孩是认识的,在酒里下药是针对让你带走的那女孩。我早想告诉你的,可你小子连部电话都不买。”
  苏南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昨天那几个小孩里有刘家和梁家的?”
  “是啊,就那几个鼻涕虫,转眼便长大了,还到处祸害,太没品了,女人哪里都有,自愿的女人到处都是,他们就喜欢搞强迫,都什么阴暗心理,现在的孩子啊!”
  “说重点,后来怎么了?”
  “后来啊,就那样,乱七八糟呗,要下手的女孩被你带走了,刘文明那几个小子和另一个女的去了酒店,第二天却闹翻了,那女的说是被人下了药轮了,索要赔偿,刘家小子却说女的自愿的,他们早就认识,这样玩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些我是听店里的调酒师说的,昨晚酒是他调的,出了事刘文明第一个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放机灵点,他一想,觉得事情太大,害怕了,便告诉了我。”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MD,可惜了那瓶红酒,可是我从新疆一个小酒庄亲自挑选带回来的。”
  “什么时候啦,你还可惜你的酒。话说挨打的梁家小子记住了你的车牌号,他们迟早会通过车牌号找到你的,我倒不担心你会怎么样,只是那个女孩子。”戴一博比划了下,“你抱走的那个,两边闹起来别让她做了炮灰,你还是有个准备。”
  苏南点点头,“知道了,谢了。”
  戴一博挤眉弄眼,“正事说完了,再说说那个怎么认识的,听说是个可爱小萝莉,英雄救美,不是你的风格啊?”
  苏南踢了戴一博一脚,“什么屁话,我什么风格?”
  “打架是你的风格,可为女人打架,还真第一次听说。”
  苏南也不想解释,“行了行了,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是个小女孩。把录像拿给我。”
  戴一博夸张地说:“什么,你真喜欢这种调调啊?”
  “录像,给不给?”
  “当然不给,那可是我的把柄。”
  “难不成你打算拿给刘家那几个混蛋小子?”
  “怎么可能,我是留着欣赏苏大侠的英雄救美。”
  “滚!”
  不留联系方式,就是再不想联络了的,可是这么快又通电话了,这个女孩,到底有脑子没有,都跟什么人交往?难道没有了爸爸,就这样堕落?他想起那双澄净的眼,有些生气,怎么看都不是个不懂事的女孩啊!就不知道交友谨慎?那天还跟我嚷嚷什么,人都要交朋友,不能孤单,哈!
  安家宜听见苏南的声音,不自觉地微笑,他让她感觉在失去爱情和亲人的这个冬天,她并不是孤单的,她的语气不由的轻快起来,“但如果他们找我,我该怎么办呢?”
  “不是跟你说了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吗!”苏南听着她甜软的嗓音,声音也柔和了许多。在行走青藏两个多月的日子,他偶尔也会想起那个哭湿了他一件又一件衣服的女孩,他总疑惑,一个人怎么就那么多的眼泪?女人的眼泪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总能让男人无措和怜惜。
  安家宜轻轻地笑着,苏南想起那如花笑靥,在面线店里,隔着热气,朦胧又真实,很可爱。苏南的脑子有些热,踩了个急刹车,“行了,别傻笑了,我就是看在你年幼不谙世事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你就当我是在代长辈的角色给你提个醒,以后少出去鬼混。”
  安家宜止住笑,“你就是觉得我可怜,所以在可怜我吗?” 
  “可怜的人太多了,所以,不要总让人可怜。”
  安家宜鼻子开始发酸,“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怜。”
  “好了,别自怨自艾了。不要以为装可怜就能逃避责任,出去鬼混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出了事,能怪别人吗?你现在该好好想想,怎么端正生活态度,怎么面对难关。你问我在张家界为什么将你丢山里,到现在还没明白吗?”
  “我明白的。”就是因为明白才会觉得开心,才会珍惜这个电话。“好了,大叔,我知道怎么做了,挂了吧!”
  “你到底懂我说什么没有?”
  “懂了,知道了。”安家宜不耐烦起来,“别以为我给你叫大叔就当自己是长辈了,我今年都二十八了,做什么,怎么做,不需要你指手画脚。我要睡觉了,拜拜!”
  “喂!”她居然先挂了电话!苏南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他是不是太过关注了?真不像自己了。他调转车头,驶回酒吧街。
  

  ☆、第十章、我是包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安家宜被手机铃声吵醒,闭着眼睛接起来,便听见苏南说:“喂,你有没有驾照?”
  安家宜坐在苏南的驾驶室中,将车子发动,她再次跟苏南确认:“你确定要我开车?”
  苏南一身酒气地躺在副驾,“前面有查酒驾,你要想我蹲派出所,就别开。”
  安家宜吞了口唾沫,“你这车,越野,是不是经撞?”拿驾照三年,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摸车。
  苏南闭着眼睛假寐,“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开过车?”
  “驾校开过。哦,如果玩具车也算的话,开过那么几次。”
  “那你接电话时怎么不说?”
  “你急匆匆的叫我来,只说带着驾照,又没说叫我开车,我怎么知道。”安家宜心一横,一脚油门便出去了,快的苏南都没来得及反应。
  苏南睁开眼睛,看看身板僵硬眼睛死死盯着路面的安家宜,再看看马路上慢悠悠晃动的法桐树,嗤笑了一声,又闭上眼睛。“乌龟都比你跑的快,还撞?树都懒得跟你碰瓷,觉得丢人。”
  安家宜顾不上理会苏南的挖苦,专心开车,她是豁出去了,可是车子不听话,左右跑偏,也幸亏路上没什么车,但才走了几个路口,就浑身无力,千辛万苦把车移到路边不碍事的地方,再不敢开了,抹干脑门的汗,趴在方向盘上,手软脚软,“喂,那个,我真不敢开了。”抬起头,发现苏南早睡着了。
  路灯光从车窗透入,落在他黝黑的脸上,明暗阴晦,睡熟后依旧紧蹙的眉头,略长浓密的睫毛挡住眼睑的一片暗青,青色的胡子渣野草般在两颊下巴蔓延,鼻子很高,唇紧紧抿成一条缝,这是安家宜第一次认真地看苏南的长相,除了太黑,还真没什么挑剔的,没有了平日的严肃和冷漠,却多了几分孤独和忧郁,安家宜静静感受着,有一种叫心疼的情绪在蔓延,为什么她能感受到他的不快乐?
  “你看够了吗?”
  安家宜吓一跳,“你不是睡着了吗?”
  “被人这样盯着还能睡着的人,除了你大约不会有别人,我再不醒来,你是不是要在我脸上看朵花出来?”
  苏南眼睛一直没睁开,安家宜的尴尬略减,“你又没看见,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在看外面有条小狗。”
  “是一只在睡觉的狗吗?”
  “哈哈,恭喜你,答对了。”安家宜哈哈笑了两声。
  “好了,别吵我,我睡会儿。”
  苏南这一睡便是好几个小时,安家宜也睡着了。梦里,一只闭着眼睛的斑点狗一直追着她吠,她跑啊跑,怎么也跑不动,眼看就要被咬上了——
  “口水流了一地,你属狗的吧?”有人在耳边突然说话,安家宜醒来,眼前是苏南放大的脸,安家宜赶紧抹口水。
  苏南咧着一口白牙:“鼻涕眼泪一把糊的不见人样我都见过,流点口水你怕什么?”
  安家宜想起爸爸刚去世那几天的灰暗日子,不觉微笑,因为有个人的帮助,她虽悲伤,却没被击垮。
  天都亮了。两人静静看着城市的苏醒,车子多了,人多了,光亮从高楼大厦的缝隙中钻出来,照进车窗,寒意渐消。
  “其实,我想问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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