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那座山 作者:山高月晓(起点2011-08-2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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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那座山 作者:山高月晓(起点2011-08-22完结)-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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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琳本身就舞蹈老师,在这方面很有组织能力。仅用三天的时间,一支有舞蹈、独唱、独奏、男女声二重唱。二十人的演出队伍就拉起来了,两天以后又从哪个杂技团找来了两个会变魔术的。除去偶尔跑场子的两位有些名气的演员外,这支连三流演员都算不上的二十二人的队伍,只在一起沟通两次确定下节目顺序,就准备出去演出。
  通过关系,第一次在某部队的礼堂借用场地,进行一次很真实的彩排,由于不收门票,任何人都可观看,全场爆满,最后还不得不请部队首长找人帮忙维持秩序。那天约定好的“腕儿”有事没到场,最叫人担心的假唱没有出现任何破绽。因为是地方上的演出单位,更因为他们是临时拼凑的“野草台”,在没有“政治”和“影响”的顾虑下,每一个节目都很新颖精彩,看台下的观众情绪非常热烈,每一个节目后都是掌声雷动,经久不息。部队首长居然还请他们在那里举行一次正式演出。这次演出挣到了第一笔钱。两次演出取得了超出想象的效果,大家异常振奋。
  这种全新的生存方式让肖晨很振奋,她像一台上满了弦的机器,高速运转中出着高的效率。改革开放,给那些头脑灵活的人带来了更多机会。凡是参与到这场运动中的人,都在绞尽脑筋,进行各种尝试,变换着手法去挣钱、去赌注,去拚命。
  肖晨是靳晓琳这个草台班子的一根有力支柱,肖晨的交际能力很强,很有亲和力,特别是对男人。她那流星般的媚眼,温文尔雅的假意谦虚,不经意间,似是而非的动作。打着繁荣当地文化的幌子,施以小恩小惠拉拢当地的一些主管人员,不花一分钱就可以占用电影院或具有一定象征文化意义的礼堂、广场。甚至还能拉上一、两笔几千元、一两万元的小赞助。那些小地方有钱的男人们,在她那温软的细语中着魔般地甩出大把的票子。所以,在每一场演出的报酬中,他们这个冒牌的XXXX慰问演出团,都能得到很理想的经济效益。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简单又快捷的致富方法。
  现在所有的部署都是轻车熟路按部就班的进行,演出队伍人员的流动性很大,特别是在他们这些人里面稍微有一点真本事的人,都同时在两、三个这种团体中游走。尽管每场演出都计划的很周详,但是,难免会有赶不上场的人。为了保证每场演出能有一小时四十五分钟,每到这时肖晨都会亲自上阵,来一、两支假唱。她很有演出经验又不怯场,对某一位歌手模仿得几乎可以超出那位歌手本人。这就决定了她受欢迎的程度。经常会有一些慕名而来的观众,把他们的演出推向高潮,达到顶点。很快他们这个“野台班子”在一些小中型城镇有了一些名气。尽管演出人员安排得很有弹性,但还是免不了会有赶不上演出的漏场,这时主持人就会报出这样一个节目:下面由著名歌手李乐韵为大家演唱…。。李乐韵的名字是肖晨在266医院做手术时使用的假名字。没有人会来问这个“著名的李乐韵”的是如何“著名”,特别是在这些偏远的小地方,只要唱的歌都是他们喜欢听的那些流行歌曲就行了。而且,她每一次的演唱都是假唱的口型都对的非常准确,她还会随着歌曲的节奏、歌词的内容在台上尽情地扭动着身子,有时还会做出唱歌时的完全的陶醉。她的表演确实是惟妙惟肖的很到位。那时绝大多数老百姓都是很诚实的。所以,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大胆地利用大家的诚实。一段时间以来,这个草台班子挣了不少昧良心的钱。
  在回京的路上靳晓琳得了急性盲肠炎住进了县医院。经过商议决定,先在当地搭几天台子,等她拆了线一起回北京。为了节约开支,肖晨找到一家收费低廉的小旅馆。农村已经实行土地已承包到户,那时还不兴进城打工,大批的剩余劳力都在盲目的游荡,小旅馆里一下子住进那么多的美女俊男,就像是打麦场在放电影,闲得无事的人都在小旅馆周围晃荡着。
  肖晨不能闲着,要与当地有头有面的人拉关系,还要靠演出挣出二十多人的食宿费用,每天最少演出一场。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轻轻松松地游走于千人瞩目当中,卖门票排队有序,看演出时没有人起哄捣乱,没有人砸场诈钱这种风平浪静的顺利是不正常的。肖晨心里开始不踏实起来,毕竟她曾与死神擦身而过,对生存的游戏规则比较重视。她最不信任的四个字就是;一帆风顺!经验告诉她;凡是违背常规太容易,太顺利就得到的,在一定程度上都会有潜在的危机存在,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因为靳晓琳住进医院,另有一名许老师特意赶来协助这里的工作。肖晨对她说出自己的疑虑,咱们在这里的这次演出活动,为什么做什么都这么顺呢?江兰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是当地人都挺支持吧。
  人家这里有县剧团为什么这么支持咱们呢?特别是那个张疤瘌眼儿。大概是看咱们都是大城市里来的人,觉得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想和咱们套近乎呗。人一走茶酒凉的道理谁都懂,他走南闯北的做买卖那么有钱,难道没有咱们这些人见得世面大吗?你别老问我呀,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徐老师才来对这里的情况不清楚,但她同意肖晨的观点,小心驶得万年船。在这里原定要住八天,现在已经是四天了,第六感觉总是不太好。她总觉得有一股寒气在身边流动着。特别是从早晨到现在,这个小旅馆显得很安静,这种安静叫人很不舒服。当天晚上有演出,应该再进行一次排练才对,但肖晨临时取消了这天的排练。她让大家在院子里自由活动想热闹点儿,可不知为什么那几个爱闹得小丫头、小小子都呆在屋子里没出来。她和许老师商量分头到各屋去看看。
  想什么呢?江兰捧着一只大梨吃着说,我看你眼睛都直了,想什么呢?我在想不能等晓琳出院了,无论如何咱们要在两天之内就离开这里。咱们还有两场演出呢,今天走了怎么和人家交待?江兰问。让他们退票吧,不想演了。违约是要罚钱的,要不再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吧,我得先去趟厕所。
  这个旅馆的厕所是在后院,肖晨出去上厕所时,发现旅馆的院子里,有几个不像是这里的旅客,他们分别站在她们演出队几个小姑娘住的房间的窗口下抽烟。他们看见她时都不错眼珠地死死盯着。肖晨立刻感觉到了危险,对,她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感到有一股阴森森的寒气了。但她装作很内急的样子跑向厕所。站在厕所里她的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快速地过了一下刚才看见的那几个陌生男人和旅馆老板张老三的种种可疑行为。她后悔当初为了图便宜住进了黑店,她十分清楚自己这个队伍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她的心开始嘭嘭乱跳,不能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她要马上把危险的信息传给团里的每一个人。
  肖晨作出刚卸完重担非常轻松的样子,嘴里哼着小曲慢慢地走出厕所。她余光发现刚才站在一起的那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已经分散开了,她走到服务台对服务员大声说:我打一个电话可以吗?经过允许她拿起电话故意高高地翘起兰花指播着电话号码,其实她根本就是在瞎播。这时她感觉身后有人,她假装电话拨通了,嗲声嗲气地说,您这是县公安局吗?请问杜副局长在吗?身后的那个男人离得她很近,能闻到他身上一股股的汗臭味儿。肖晨腿有些打颤,心里非常害怕。但她还在尽量沉住气对着电话献媚地说,哦,您是杜副局长吧?您猜我是谁?哎呀,您的记性可真好,我们来了好几天还没跟您正式见面呢,您什么时间请我吃饭呀?哟,还要请我们所有的人?行!喝酒!您喝得过我们这些姑娘吗?那好,说定了咱们一会儿见!她挂上电话,作出欢蹦乱跳的样子跑回房间。
  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正要找你呢。刚走进她的房间江兰就对她说。
  肖晨关好门,拉过许老师压底声音告诉她俩,咱们现在有危险。她把自己刚才的所见所为都告诉了她们,最后说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除了钱什么都不能带走。许老师一听吓得说不出话来,肖晨已经看到她的身子在明显地发抖。
  他们目前只有十七个人,除了肖晨、许老师和江兰,还有一位司机师傅他们四人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其他都是才十八、九岁二十不到,还不太成熟的在校学生,这里有一个出了事情都无法交待。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面对当地的地痞流氓和无赖,他们既无能力应变,也无力量抵抗。
  别怕,晓琳现在不在,咱们一定要把大家平安地带出这里,什么也不能跟他们说,就告诉他们公安局的副局长下午请咱们集体吃饭。让他们把钱带在身上,别放在旅馆里就行。肖晨马上开始行动,她到了男宿舍,悄悄把他们的处境告诉了司机兼场地和剧务的张立志,让他找借口把中巴车认真检查一下。安排江兰去通知所有人,县公安局副局长请大家去吃饭。她自己走到旅馆的服务台问服务员,你们老板在吗?
  老板刚回来,我去给你叫来。黑胖的老板矮墩墩的,长着一双对眼儿,都叫他张老三说话却女里女气的。肖团长,您找我有么事?他说话时嘴张得很大,泛黄的牙齿往外伸出老长,牙缝间一道道褐色的牙垢令人不忍多看。
  肖晨眉头都不敢皱一下,尽量表现出很自然的状态对他说,一会儿公安局的副局长请我们去吃饭,我们全体都去。请你帮我们留神看着我们的东西。特别是我那屋子里,尽是些值钱的,别让人偷了。
  莫问题,放心吧,你们甚时回来?那是一双对眼儿,也是一双贼眼、一双鬼眼。他的对眼儿向上翻着看肖晨时,肖晨心里很害怕。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一点都不能流露出害怕的样子说,不会太晚。肖晨从兜里掏出十元钱递到老板手里说,老板,谢谢了,一会儿你帮我买点梨,我就爱吃这里的梨。你叫伙计现在给我们做点饭,局长请客我们要把他灌醉了,先在这吃点饭垫垫底儿。好说。老板出去安排厨房做饭的事。
  站在旅馆的小院子里,肖晨故意对着各屋的窗户大声说,大家先在这里吃点东西,垫巴一下,一会儿一定要把局长给我灌醉,让他答应咱们在这里多住几天好多挣钱。
  简单吃过饭后,大家都在按部就班地整理自己的东西,除了带上钱,姑娘们梳洗打扮后还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叽叽喳喳兴高采烈地准备赴宴。
  肖晨站在旅馆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板找话说,她的余光瞄着周围的那几个可疑人,时刻保持着警惕。看到大家有秩序地坐上了车,肖晨才好像还没有聊够似的,嗲声嗲气地拍着老板的肩膀说,三哥,晚上我们回来的可能晚一点,别忘了留个人给我们开门。
  莫问题,我就在这等着你。对眼儿龇着长长的牙,抹了一把留在嘴边的口水说,高兴就多喝点酒,莫管多晚我都在这等着给你们开门。
  谢谢你,三哥,辛苦了。肖晨故意慢腾腾地上了中巴车,直到汽车开出那个县城,肖晨才松了一口气。这时她才告诉大家当天所面临的危险时,几个小姑娘都说,她们也有同样感觉,只是没有说出来,所以都不愿意到院子里去玩儿。他们成功地逃出危险区,事后证明肖晨所采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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