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逝 作者:半截白菜(晋江vip2014.5.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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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逝 作者:半截白菜(晋江vip2014.5.4完结)-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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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她第一次学会恨这个字,为了恨,她故意偷走弟弟的苹果,偷走弟弟的笔盒,然后藏起来,看着弟弟焦急地找失去的苹果和笔盒,她心里有种报复的感觉,只有9岁她就会这么做了。
  同时她也怀着害怕的心,害怕哪天东窗事发,但是这一天一直没有到来,无论她研究了多少次妈妈和爸爸有没有发怒的表情,他们始终不知道她偷走弟弟的东西,并且一偷就是四年,弟弟9岁那一年,她照样偷走了弟弟从奶奶那里拿回来的玉佩,晶莹剔透的玉佩凉凉的,握在手心像冰块似的,13岁的少女花样的年华,可她却像个小偷似的,偷了四年的弟弟的东西,并且多到已经没地方可以放了。
  九岁的弟弟第一次被妈妈骂,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够弄丢呢,那可是奶奶的传家玉,怎么可以弄丢呢。
  怎么可以?
  她坐在角落里,害怕地弓起身子,然后,保姆突然跑出来,嘴里喊住太太,手里握着那块被她偷走的玉佩,妈妈问,哪来的?
  保姆说,在小姐的房间里。
  她看到妈妈发怒的眼神,以及爸爸不可思议的神情,然后她看到妈妈拿着鞭子,嘴里喊着,原来家里养着贼。
  她哆哆嗦嗦,连头都不敢抬,随后就在鞭子要落在她身上时,一个小人影扑过来,结结实实地挡在她面前,身上还带着好闻的奶香味,她呆住了,妈妈突然尖叫起来,她的鞭子打到她最疼爱的儿子身上。
  弟弟的小脸上立即就发白,对着妈妈说,“玉佩是我给姐姐玩的,不是姐姐偷的,妈妈你不要打姐姐,你打她就是打我,我疼。”
  他的一声疼吓坏了屋里所有的人,爸爸把他快速地抱起来,喊来了医生。
  所有人都围着弟弟去转,只有她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直到流泪也不知道自己哭了。
  后来,弟弟好了,却很喜欢赖着她让她陪着他玩,虽然她和弟弟的待遇是地狱和天堂,但是她从此多了很多吃的喝的用的,弟弟喜欢软软地喊她姐姐,然后朝着她扬起灿烂的笑容,那一段灰暗的日子,因为有了谭立杰,所以她没有得抑郁症,那时她读高中时听到的最可怕的病,因为她也曾经想自杀,因为她觉得割断脉搏是解脱的方式。
  20岁,谭立杰说,姐,我知道你在家里不幸福,不如你离开家里吧,和爸爸妈妈断绝关系,这样你就能幸福了。
  于是,她净身出户。
  再然后,她嫁给相恋两年的凌木,再然后,七年后他外遇了。
  “你想我怎么做?”她一慌张就会捏手心,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明明很熟悉,却在此刻变得陌生,明明只是上司,却牵扯到她家里,牵扯到她弟弟,那是除了凌木,埋在她心里最柔软的一个人。
  何修以一如既往笑得温润,他多怕她不问啊,“离婚,和我结婚。”离婚不是主要的,结婚才是主要的。
  谭丽欣的心口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最近她最怕听到的就是离婚这两个字,可是他偏偏提了,还这么明目张胆,用她弟弟来威胁她。
  “为什么非是我?”是啊,为什么非是她?她虽然呆在他身边七年,但是从来没有给过工作以外的温情,就连偶尔的温柔都不曾给他,一是她不是那种温柔的人,而是她片刻的温柔都给了凌木。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辈子,除了我母亲陪着我最久,就是你陪着我最久了,19岁我丧母,20岁我碰到你,你虽已婚,却帮我撑起我剩下的唯一的能做的事业。”
  “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爱,我心里早就弄清楚了,你知道那天凌木为什么刚开始只是被我打,后来他却还手吗?因为我对他说,我一直在等你离婚,好接手你的未来。”
  猜测和被当面告知完全是两回事,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不喜欢听真话,喜欢听假话,因为真话也许真的伤人,让人无处可逃,无法自我欺骗。
  谭丽欣清丽的眼睛布满不解,藏在底下的手早已握成拳头,指尖陷入肉里,最近,所有正常的事情都偏离了轨道,这么爱她的凌木外遇了,翩翩君子的上司谋划着报复谭家,现在,他说要她离婚和他结婚,换取弟弟的安全。
  “你是我敬重的上司。”谭丽欣淡淡地说。
  “也可以是你深爱的丈夫。”何修以俯身,修长的手指刚触到她的肩膀,她唰地一声站起来,眉眼淡淡的,却带着冰冷,“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这样威胁她的人。
  何修以缓缓地收回手,温润的眼睛依然一片温和,温和里带着柔情,她最不想看到的情绪。
  “我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如果知道,谭家两年来,他绊了十次,虽然只有两次成功,但是花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她也不会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关系能绊倒谭家,他可不止是设计公司的老板。
  “何修以,只是让你放过我弟弟而已,有这么难吗?”谭丽欣企图用哀求来博得他的点头,放过一个人真的没那么难。
  “让你嫁给我就这么难吗?齐露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假的。”何修以轻轻地说,他的话让谭丽欣一震。
  “你什么意思?”他似乎更早知道齐露的存在,是这样理解吗?为何从这一刻起,她发现掉进了无数的阴谋里。
  “你好好考虑,在齐露的肚子大起来之前,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何修以含着柔柔的笑意,百般柔情地看着谭丽欣,仿佛那话压根就不是威胁,而是建议。
  她应该回去和凌木商量的,她应该告诉凌木,何修以竟然是这样的人,她应该扑到凌木的怀里,抱着他说,能不能帮忙救救谭立杰,虽然她从净身出户到现在,和谭家断得很干净,但是谭立杰经常给她打电话,问她,姐你现在幸福吗?
  姐,我们的工厂出问题了。
  姐,爸爸被告了。
  这是这两年来,听到的消息,每次她都会告诉凌木,凌木会说,我去看看,几天后会跟她说,没事了。
  可是现在,她能找谁说去?家里地上还飘着被她撕烂的碎片,也许,何修以是故意吓她的?他有什么理由伤害谭立杰?
  她希望今天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婚变
  在何修以带着柔情的眼眸下,谭丽欣松开掐得发疼的手心,她现在很乱,有点不知所措,却又不想如了何修以的意。
  没有关上的办公室门被轻敲了几下,何修以看去的同时,谭丽欣也转头看向站在门口脸微带抱歉的饭饭。
  “BOSS,陆先生到了。”话音刚落,饭饭错开身的同时,似笑非笑的男人跨进办公室,鹰似的眼眸几秒钟就揪住谭丽欣眼睛,谭丽欣略带惊讶地紧盯着眼神毫不收敛的男人。
  “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一道人影从办公桌身后绕过来,何修以高大的身材挡住陆行川放肆的眼神。
  “公司倒是有模有样,美女也挺多的。”陆行川难得带笑道,顺着何修以的手走向沙发,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谭丽欣,特别是说美女那里,谭丽欣明显看到他眼底的调侃,而她,第一次看到何修以这么恭敬的姿态。
  陆行川落座的两秒中后,何修以才笑着落座,她看过何修以无数种姿态,唯独没见过他这种从里到外对一个年轻男人都恭敬的态度,仿佛迎接的这个男人是国家总理,谭丽欣忍不住多看了陆行川两眼,却偏偏被他给揪住眼神。
  “我先出去了。”她趁着心慌的当下对何修以说道。
  “嗯。”
  谭丽欣低眉顺眼地帮他们关上办公室门,那股压迫感也随着关上的门逐渐消失,她在何修以身边工作七年,见过他无数的朋友同学,唯独没见过陆行川这个人,这个男人眼神藏得极好,看起来似笑非笑,实际上眼眸里全是野心和狂妄,想必是个地位很高的人,而那天中午,在酒店看到凌木,凌木和齐露明显是来找陆行川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很少过问凌木的工作,真正烦恼的时候他不会吝啬告诉她,只是她能给出的建议非常有限,但是那种互知彼此的亲昵感她加倍珍惜。
  七年意味着什么,如果有孩子,如果孩子从结婚的第一年就生出来,那么孩子已经七岁了,七岁的孩子从嗷嗷待哺,到会爬会走,会说话会喊妈妈爸爸,随后孩子会上幼儿园,上小学,这么长的阶段,一个孩子在逐步成长。
  更何况是她和凌木的婚姻,如今这样残破,令她怎么接受,不想还好,一想心就痛,她甚至连两个人的相片都在放入回收站中,又被拉出来,再删掉,如此循环。
  陆行川修长的腿迈到门口,随即顿住,何修以以为他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便说,“怎么?还没交代完?”
  陆行川挑眉,鹰眼直直看向背对着办公室的倩影,在何修以略带担忧的眼神下,说道,“晚上有个派对,我缺个女伴。”
  放在一旁的手猛地捏紧,何修以不动声色道,“行,你看看公司哪个美女入你眼的,挑一个,但是别挑已婚的。”
  “我不挑已婚的,我挑要离婚的,谭丽欣。”
  何修以的脸一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可陆行川的眼神,势在必得,于公于私,他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她不太适合。”他努力掩饰语气里的焦虑。
  陆行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形中那双鹰眼让他的手心都冒汗。
  “哪里不适合?”
  “她,她不会笑。”谭丽欣会笑,笑得很扯皮而已,但是这个理由现在能用,他就用。
  “噢……我就是要不会笑的女伴,修以,你的冷静还需要再修炼修炼。”说完,陆行川大步走向紧盯着图稿的谭丽欣。
  修长的手轻轻地握住纤细的肩膀。
  灵感正泉寺涌泉中,早上画得不好的那图,总算是找回一点感觉了,谭丽欣专注中,猛地肩膀被握住,她浑身一颤,略显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可以下班了。”
  谭丽欣慌乱地站起来,转身抵住桌子,身后的笔筒砰地一声,倒在桌子上,但她无暇顾及,只是惊慌地看着眼前压力感极强的男人。
  “别这么怕我,我只是想邀请你参加今晚的派对。”陆行川似笑非笑,看着跟前如惊弓之鸟的女人。
  “晚上我没空,你,你找别人。”透过陆行川的肩膀,谭丽欣看到办公室门口的何修以,她不自觉地流露出求救的信号,却见何修以一副无能为力的悲伤模样,她心里一沉,便听陆行川说,“除了你,我觉得其他人都不适合。”
  其他人不合适?谭丽欣瞪大眼睛,腰部就被搂住,男性的气息猝然靠近,她惊地浑身一抖。
  “别挣扎,今晚我的女伴非你莫属。”说着就紧扣着她的腰,在一群同事惊讶的眼神下,带向电梯。
  她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脑海乱成一团。
  进了电梯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要推开他,于是她使了吃奶的力气抓住他的手,身子快速地闪出他的怀抱。
  陆行川倒没阻止,只是收紧了手掌,握住她的手。
  “陆行川,你究竟想干嘛?”很少发怒的她都忍不住因为他的无赖皱紧一双秀眉,手一直转动却怎么也转不出他的掌心。
  “你又咬下唇了?你知道你一咬下唇。”陆行川仗着腿长,两步就跨过去,谭丽欣不出两秒又被他逼到角落里。
  “就让人想……代替你的牙齿咬你性感的唇瓣。”陆行川的嗓音低了几分,滚动的喉结近在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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