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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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水师-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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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世人从未见过续命法到底能不能可行,任笑书也是第一次使用续命法,这等续命的方法之所以被苏宝牛嘲笑为“不是正道”,只怕也正是因为它从未被人见过,而且常人传出来有人用自己的性命去续命,为了延长他人的性命。

手心也捏出了一把汗。

古来的皇帝也常常想续命。但往往死在上面,或是吃多了丹药,或是弄个什么双修,脱精而死。

不一而足了。

三人每人一间房子,房子中间的墙已经被砸开。

总之,孟少锟的生死劫能否打开,就要看着七日的时间了。

萧先生忧心忡忡,望着孟少锟。

心中默念,一切顺利。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进行,在黄昏之时,阳气开始衰弱的时候。生死开始轮回的时候,就是开始了。

孟少锟望着夕阳慢慢地落下,看的有些发呆。

忽然惊道:“猪耳鬼。你去看看那城外的干尸朋友们吧。这七日你去陪着他们。等我好了,我就去寻找他们。”

猪耳鬼耷拉着耳朵,摇摇头,道:“主人。我不能离开你的啊。我要跟在你身边啊。”

“猪耳鬼。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死掉的。我一定要成为想我老爹那样的男人,还要成为像我爷爷那样的人。你照顾好他们。莫让他们去害人了,也不能让别人去害了他们了。”孟少锟说道。

猪耳鬼望着孟少锟的眼睛,咬咬牙齿,下了大决心,心中默默祈祷道:“愿老天保佑他。就算要我灰飞烟灭我也愿意。”从别院出去,直奔那郊外的废弃的房子里面。

第一百零三章 道字门

夕阳西下。舒偑芾觑

寒冬之下的武昌城分外美丽。

一行人从南边而来,一口赣西的方言,时不时地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

在昏暗的街道下面,偶尔能够看得出一头的癞子。

这一行好似初次见城一般,四处不断地瞎瞄。

忽然有一人叫道:“二当家。妓……院。婊……子。”那领头人一巴掌打过来,骂道:“你他妈要不要这么性急啊。大档头让我们来这里等他,你动那心思。你不想活了吗?”

那人只好作罢,心中却是不满,毕竟大档头不知道在哪里,出去玩一玩也是好的,况且身上的钱那是大把地有的。

癞子见他心中不服,又踢了,说道:“你不知道镇山虎是怎么死的吗?”那人听了这话,全身颤抖,叫道:“二当家救我一命啊。”

这一行人正是那山上的土匪,不知道什么缘故,从赣西哪里到了这鄂东的武昌来了。

那黑衣人迟迟未曾出现。

这个黄昏来得太快了。

孟少锟吃过晚饭。就开始进入了那三间相连的房间里面。

萧先生立在门外,正是为了堤防那入室的贼人。屠三娘说有贼来,那肯定有贼子。

萧先生知道时时刻刻都是重要的时间。

所以一丝都不敢动弹。

北风终于吹了起来。

三间房子里面也烧起了大火。

在推门进去的时候,屠三娘和苏宝牛还有任笑书并没有告诉孟少锟,他们三人会在那个房间里面。

最东边是任笑书,最西边是屠三娘,中间的是苏宝牛。

一切的天意就从此刻开始,看孟少锟自己选择先进那一扇门。

孟少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道:“进去之前。我必须要告诉自己,我要活下去。按照顺序来,先进第一扇门吧。”

门哐当一声打开了,最后一丝光亮终于消失在人间。

黑暗来临,黄昏已尽。

寒风从门吹来。

孟少锟一拜,道:“晚辈拜谢任门主。”任笑书端坐在中间,眼睛早已闭上,叫道:“过来坐。”

任笑书的面前有一个蒲团。在他身边的不远处放着一个烧着炭火的火盆。

孟少锟“吱呀”一声地关上了门,只感觉一股热浪传来,慢慢地走到任笑书的面前,只感觉身上的衣服穿得太多,将外套脱下来,才坐了上去。

孟少锟坐在蒲团上面,感觉从任笑书身上传来阵阵地热量。如同夏日被太阳照射一般的感觉,丹田之内也不由地鼓荡起来了。

“闭上你的眼睛,开始想象着三伏之时,夏日的阳光。而后让它朗照你的身上。”任笑书说完,又闭上眼睛。孟少锟只觉得心道:“此刻寒冷的天气,怎么去想象夏日之中啊?”但看那任笑书一脸严肃,仿佛入定一般。

再也不敢说话了。

只得闭上眼睛,想起《量天神功》第一层心法就有入定安神的法门,只得慢慢闭上眼睛,顷刻之间火苗也慢慢地停止了声响,而后感觉有人在前面牵着自己,慢慢地往前面走去。

当头的一轮太阳照耀。

果然如夏日的太阳一样,弥漫在无边无际的空间之中。全身有说不去的感觉。忽然有个声音说道:“转个身子。把脚放在头上,用手撑起来。”

孟少锟按着姿势动了一下,热量顺着上身慢慢地流淌开来。

续命法要诀:激发固有的生命力,刺激生命的意志。那个幻想之中的太阳正是孟少锟的所有意志,将这个意志传递开来,改变凶煞之命,这就是任笑书所使用的办法。

孟少锟每每感觉到有乌云遮住太阳的时候,总会起一阵浓烈的风,将它吹走。

不过第一次使用罢了,牵扯到太多的修炼法门,而且孟少锟根本没有修行道家的基本法力。所以任笑书的牵引更是耗费巨大的道力。

孟少锟不知不觉之中感觉时光流逝,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而后又连续换了几个不同的姿势。感觉气力越来越虚弱。这道灼热的气息在全身周天之内来回转动。

时而奔袭,时而和缓。

孟少锟到了最后渐渐地难以承受,忍不住叫道:“我受不了。”一股极为霸道的力气从孟少锟丹田之内跑出来,将那悬在半空之上的烈日遮蔽了。

孟少锟睁开眼睛,那火盆的火早已熄灭。

任笑书有些失望地说道:“我失败了。”

孟少锟想到有两次乌云来袭,问道:“任门主何必自责……是我的原因。是不是过去了两天了?”任笑书点点头,道:“我只能这样子了。你去苏门主那边去吧。他虽然喜欢和我斗嘴,但是也是有些真本领的。不然术字门也不能和道玄两门并立天下的了。”

第一百零四章 术字门

孟少锟起身一拜,叩首道:“多谢任门主。舒偑芾觑”方才觉得口渴难耐,在去中间房子的门口放了一盆水和几个馒头。

孟少锟吃了两个,又喝了些水。

任笑书望着孟少锟走过去,才将自己的双手伸出来,双手的虎口处已经震开,流出了鲜血。任笑书一脸的沮丧,忍不住地叹道:“居然有这等厉害的封印。”

双手又动了下一下,感觉十根手指都有些僵硬。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出房门。

萧先生立在风中,惊道:“没办法吗?”

“人力果然有限。这最后的几日更是煎熬的。不知道其他两位门主能否撑住。”任笑书说道。

“任先生去休息一下吧。”萧先生说道。

任笑书见萧先生在风中守了两日都未曾露出疲惫之意,心中多少有些佩服,沉声说道:“萧先生和孟老先生还真是好朋友啊!”

两人絮叨几句,任笑书内力消耗过多,回到客房去休息了。

萧先生依旧立在风中。

如同一尊雕像一样。

在风中凋零。

孟少锟走到最中间的房间里面,十个大字浮现在眼前,正是从一到十这几个字。这几个原本就是清一色黑色颜体写成,字字都力道雄厚。

孟少锟一进门就被这十个字所深深地吸引住了。

术字门莫非是和这些个数字有关。

有十个数字演化出来的阴阳变化,而后构成的五行属性,天干地支都能从这十个数字之中推导出来。

却不知苏门主要用什么法子。

苏宝牛坐在一张椅子上,见了孟少锟进来,笑道:“那老儿毕竟是不行了得。弄出些怪办法出来。谁知道那能不能救人啊。我听说一以前有个皇帝就是这样子死掉的啊。我叫他跟我好好算数字,好好将这大好河山化为一道道活生生的数字不是很好嘛。他却要说‘那傻啊,那东西算的出来的吗。’现在好了啊,看我能不能算出来啊。到时候气死他。”

苏宝牛嘴上不断地说,但是手上的纸不断地算着。

七盏大灯哗哗地烧着,灯芯都掉了一地。

孟少锟见屋子里面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慢纸张,还有几只毛笔和倒在上面的砚台。

北斗七星灯一次散开,放入天上北斗七星。七人依上三颗“玉冲”星,下三颗“璇玑”星次序,占据七个方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对敌形成包围。

民俗书上就有记载:北斗星斗柄指东,是春天。斗柄指南是夏天,斗柄指西是秋天,斗柄指北,是冬天。

苏宝牛道:“你坐在七星阵里面。我倒是催动七星阵,你要跟着阵眼动弹。”

孟少锟实在是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机密在里面,苏宝牛不断地计算,嘴里叫道:“白虎煞来袭。”

双手一抖,牵动连着七盏大灯的绳索。

整个七星阵都换了方位。孟少锟赶紧往也随着变化。

每盏灯上面都灌满了上百斤的香油。

苏宝牛转动起来轻松无比,孟少锟立在阵子里面,不断地跑动。苏宝牛越算越快,到了最后整个七星阵越转越快。

七星阵越转越快,孟少锟跑得越来越快。

在任笑书房间里面本来就是全身灼热,体力消耗不少,虽然吃了馒头喝了清水,但也是疲惫得很,每每转动都是忽然来临,不得不集中注意力,随着阵法跑动起来。

几乎每过半个时辰或者一个时辰都会动一次。

苏宝牛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笔飞的越来越快,念叨着:“东南西北,甲乙丙丁等等。”有两只毛笔被写得脱毛早已丢弃一旁。

这个七星阵已经停顿下来。孟少锟才坐在中间不敢动弹。苏宝牛咬着笔头,皱眉紧缩,好似看不透这一瞬间的变化。

“南方有难,北方有难,东方有难,西方有难。死局了。”苏宝牛叫道。全身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忽然大叫一声,将毛笔笔直插在桌子上了,仰天长啸,随即悲声大哭,好似毕生追求的东西破败了一样。

双眼通红。

孟少锟坐在七星阵中间,喊道:“苏门主。我命由天不由你。你何必伤心啊?这术数繁衍上千年,怎么会因为我一个人救说不行的呢。”

苏宝牛摇摇头,道:“我不是说不行。是我修行没有到位,只需要在前面三次多算五步,多变三次,也就不会出现所谓四方皆为死局的局面了。是我学艺不精啊。我一声痴迷钱财,却没有半分储蓄。命中缺钱却想得厉害,到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了。”

原来苏宝牛命中注定缺水,却一直追求钱财,有时候得了钱财甚至放到朋友哪去,最后都得不到他。

可是越是得不到却越想要的。

这是人的常情。

得不到光明的人渴望光明。

苏宝牛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悲痛之中悔悟过来,走到七星阵前,一把抓住孟少锟的脖子,叫道:“告诉我。你天平天国覆灭后最后的宝藏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啊?”眼神之中闪耀着精光。

孟少锟心道:“凡人心中皆有心魔。苏门主心中的魔障就是这个吧。他拼尽全力救我,内力消耗,正是意志力薄弱的时候。此刻心魔发作,使他疯狂,这一切都怨我,我若知道这个秘密我一定告诉他。我是个快要死的人了,就算有太多的钱财也是没有用的。”

孟少锟有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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