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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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后- 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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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傲伸出手,轻抚了她嘴角的血,可很快又流了出来。他便弯腰,轻啄了那血痕,再次看向她时,他的嘴上嘴边,也都染着红。

“你既然心疼自己的奴才,为什么还要干这种傻事呢?别告诉我你没想到,如果你死了,他们,也都会为你陪葬¨夜,你不是没想到,你是压根就没去想。你的本意,早就抛弃了他们,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地为他们求饶呢?”

千夜睁着大眼睛看着寄傲,那大大的眼眸里,用处一层水雾。她紧闭着双唇,可血,还在流。

寄傲假装心疼地摇了摇头,蹲下来,擦着她的嘴角,那脸颊上也被带染了红,不断地擦着,不断地带染着,千夜,就像是一个被红色染料染过的木偶,被妖艳和悲痛包裹着的呆滞。

“干什么急着寻死呢?想要陪你的情郎一起去?可惜,你与他虽然是情人,可你与我却是夫妻。老天爷不会准你去陪他而舍弃了我,你只有留在我的身边才是天理,直到我不要你了为止。”

天理吗?如果真有天理,你早就被五雷轰顶了!

“再说,你不是还有个‘女儿’活在世上吗?虽然她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的了,可医官正在全力救治,说不定会活过来。你不是说亏欠她吗?那就好好活着,起码别在她死之前先死了。”

微笑,那样的迷人。可是千夜再也不能从那种令人颤抖的美中找寻到任何心动的因素了。她只是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带着时间所有邪恶因素的怪兽一般。

“另外,你若不想新来的侍从得到前任们相同的下场,就不要再尝试死亡了。或许这一条不能约束你,因为你毕竟是个虚伪的女人。那么,再加上一个琉璃吧○璃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与你很要好的女奴。或许你忘了她,可她的生死却已经与你挂在了一起。怎么样?这些可不可以改变你追随情郎脚步的决心呢?不能的话,我再找几条更有价值的,奔打动你。”

其实,仅仅女儿还有生的消,这一条就足以令千夜继续活着忍受羞辱。只不过在不相信女儿是他们亲生的寄傲眼中,这一条,却是最没价值的。

另外,他提到的种种里面,还有一样令千夜恍然记起。

那边是琉璃。

琉璃,这名字好久没有想起来,也好久没有听到谁提起了。她刚来到这世上最在乎的人,视为唯一的朋友的女人,却在随后的离奇冒险中,被淹没在更多令千夜感动的人和事之间。

可当有人提起她,将她从被淹没的人海中拔出来摆在千夜的面前时,她依旧是千夜在意和重视的朋友,初生的友谊,如同初恋一般,令人难忘。

千夜,手脚开始发抖了。

“琉璃,还是你的女奴?”

258 王兄不介意我边做边说吧?

银发男人,被王带回来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份无人知晓,因为王没有提过一句。只是知道的那两个人,也都紧闭着嘴巴,只担忧王对待此事的态度,伤害的不仅仅是敌人而已。

至于这个男人是谁,当然有很多人好奇□宫中都在私下讨论此人的身份,只是私下讨论当人不能让不太近亲的人知道,尤其不能传到王的耳朵里。

所以,王宫殿里的人,尤其是奴隶们,当然对此事也就不了解了。

所以那一日,当飞羽前去寻找寄傲,宁宦官拦住她说出银发男人死亡的时候,是琉璃第一次听到有关此事的消息。

却是听到了最终的消息。

银发,男人,被王痛恨,天底下除了一个血魔王,还能有谁?

对于寻回自尊的奴隶们而来,血魔教就是他们唯一的消♀消要比生命来得更重要,可是现在,血魔王死了,血魔教散了,这唯一的消也就破灭了。

比生命还重要的消破灭,比死亡更可怕的迷失○璃在呆滞了多少天之后,清醒过来。

只是,死了的人再次站起,不是僵尸,便是魔鬼。

这一点,无论是前面还是即将发生的后面,都在不断验证着……

长公主的宫殿中,令人脸红的声音充斥其中,飞羽正与几个新得来的奴隶欢愉着。他们都是白白净净的年轻人,个个眉清目秀,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有着迷人的丹凤眼。

在看望珍宝女婴的时候,被这孩子的漂亮打动。尽管她正生着病,而且皮包骨头,可那天生丽质的美丽,却无法掩盖。她看着孩子,看的痴痴的,不由得幻想着,这孩子就是她与冥兮第三或是第四个的孩子。

这种幻觉持续了很长时间,过去之后,便是深深的失落。于是,她不断与这些男孩子交合,只想要填补心中的这份空缺。

寄傲走上柱台后,远远地就听到了从她的宫殿里传来的这些声音。他皱了皱眉,不顾迎上来的奴才们的问候,直直走进去。

飞羽白皙凹凸的身子有着熟女勾魂的魅力,与那些青涩却不算陌生的奴隶们交错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只看得到她微卷的长发飘散下来,垂过石床,最终散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

寄傲立在门口,清咳了几声。那几个奴隶便立马跪在石床上,给王行礼。

飞羽并没有因为在兄长面前露出全部的身子而感到丝毫的不妥,她只是转了个身,趴在床上,双手垫着尖细的下巴,大眼睛迷离着春色看着寄傲。

“王兄,有事?”

“嗯,听宁宦官说你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对我说,所以过来看看。”

因为千夜的自尽,因为再一次的伤害,更因为这中间他那心碎的瞬间。寄傲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他随意走了走,便来到这里了。

飞羽眯着眼,抑制不住兴奋带来的颤抖,喘息着说道:“王兄竟然会亲自过来,当真是稀奇呢。的确是有些事,或许就会成为重要的事。不过得慢慢说,王兄不介意我们边做边说吧。”

寄傲笑了一笑,便坐到一边铺着雪白羊毛的石椅上。随后,那声音继续想起,飞羽就那么趴着,享受着几个奴隶卖力的讨好。

水蛇般的身子,被摆弄得不住荡漾。低吟之中,她对着哥哥说这话。

(这里就省略了中间羞人的申吟声)“王兄,我昨儿去看珍宝女婴了,当真漂亮可爱,就是王族的公主,也不如她那样的气质。只是瘦得厉害,要是养好了,会更漂亮。”

提到了珍宝女婴,寄傲便开始烦躁起来。他变了个姿势,斜倚在石椅上,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床上正折腾得厉害的妹妹。

完全没有丝毫的别扭感,那个时代,这种事无需遮掩,因为那个时代的人,没有任何道德观的束缚,随着性子,恣意妄为。

“所谓的重要事,就是指这个?”

“难道珍宝女婴的生死不重要吗?她可是焰国的盖。”

“所以?”

“或许,有一种办法,可以令珍宝女婴很快好起来。”

“噢,是什么?”

“珍宝女婴的病情,王兄也是知道的。一直昏迷着,可在我抱起她的时候,她竟然睁开了双眼。很依赖我的怀抱,放下她时,她是那样的不舍。之前也听大王兄提到过,珍宝女婴明明哭得很厉害,可大王兄抱她之后,她就不哭了。我想,是不是因为我们是巫师一族的缘故?毕竟她是焰国的盖,当然也会跟我们有渊源。只是不能继承巫师血统的我与大王兄抱她,尚且与她有这般的感应□兄对她亲昵一些的话,感应力一定更强,就此有了精神,恢复了神力而病愈也说不定呀。”

寄傲的眉头不由得抖了几下,他低下头,摆弄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口气却极其冷淡地反问道:“噢,是吗?”

“也不麻烦,不妨一试□兄不但是焰国的王,更是火之巫师,就是麻烦的事,倘若是对焰国有益的,也应该试一试的呀。”

“你的想法不错,我会考虑的。”

飞羽笑了一下,似乎又想起来什么,身子不由得紧了一紧。那些奴隶马上感受到了,显示顿了一下,便都赶忙更加用力的讨好公主起来。

“对了,虽说是无碍了,可好歹是咬了舌头差点死掉●赐之女,也是焰国重要的人,我也一样的着,王兄什么时候能解除探视的限令,起码解除对我的也行,让我看看千夜。”

“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任何人探视。不过长公主能这样为焰国着想,我很感动■为奖赏,我会命各处进献更加清秀漂亮的年轻奴隶伺候你,怎样?”

飞羽便妩媚一笑。

“那飞羽就先谢谢王兄了。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飞羽现在的寂寞全多要指望这些个奴隶了□兄无事了,飞羽便要专心排解寂寞去了。”

“噢,我没事了,你做你的吧。”

飞羽转回身,很快被这几个奴隶包围了起来,身子被这些奴隶挡得严实,只能看到那一床的黑色发丝还有此起彼伏的各类声音。

寄傲看着奴隶们白皙的背,听着他们发出的勾人心魂的声音,却只是眯着双眼,紧紧皱着眉头。

与巫师一族的感应吗?可是飞羽,她不是真有神力的女婴,如何与我们有所感应?

——如果她真的与你毫无关系,为什么你的眉头始终不肯打开——

墨带的话纠缠着再次响起,寄傲站起身,离开了那满是春色的宫殿中……

给读者的话:

吼吼,尽管星星今日腰酸背痛腿抽筋,依旧会三更,吼吼

259 葬龙,你怕死吗?

焰国王都,凤凰城。

想要进入凤凰城,只有一条通道,便是狭隘的山谷中〗谷两端的山顶上,都是焰国守军。除非敌人是长了翅膀的神,不然休想碰触到凤凰城半分。

只是出了山谷,即将到达凤凰城之前,便会感到豁然开朗。那是一处很大的山石广场,而广场一段,依附着山体雕刻而成的巨大的火焰神雕像,便如同最尊贵的主人,欢迎每一位友善前来的朋友。

墨带勒住马,不由得再次看了这尊雕像。而吸引双眸的,还是雕像脸上的裂痕。

狰狞的,如同黑社会大哥。只不过穿着文艺复兴时期的长袍子,露出结实的手臂。

这裂痕,终究不能修复,相比寄傲一定很烦恼。只不过时间不能修复的东西,又何止这裂痕呢?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马背上的麻袋,便转过头,快马加鞭起来。

守军自然认得殿下尊容,不然这样的行头也是很可疑的。如此一路畅通无阻,直到离开山谷,来到荒野之上。

他望了望,扯了缰绳,朝着左边驶去,最终找到了一处落脚的山洞口,便下马将麻袋扛进去。

好好地放下,打开麻袋口,将里面一团焦黑的东西小心地端出,使其平放在地面上。

墨带,从行囊中拿出一个布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张发黄的纸。

看着焦黑的东西,他皱了皱眉。

“不晓得还能不能取出你的血来,但愿还留着一滴两滴,不然你可就真得会死了。”

虽然这样说,可却听不到一点严肃。面对如此可怕的一具尸首,这位纳川侯竟然还开得起玩笑。

他用匕首切了焦黑物体,切入很深的地方,终于见到了匕首上的暗红血迹。不由得挑眉,调侃道:“看样子,天不亡你。”

说吧,将血沾在黄纸上,又将黄纸贴在焦黑东西的身上♀才不急不慢地挖着坑,随后将那漆黑一团丢进坑中,埋上土,只露出好像是头部的地方。

坐在一边,他抹了头上的汗水。

“不晓得需不需要浇水,谁知道呢?你这法子跟种地没什么区别,应该需要浇水的吧?便宜你了,将这王族尊贵的汗水赏给你了。”

说吧,将手上擦拭的汗水洒在那团漆黑身上盖着的土。才刚洒上去,就听到了声音。

“恐怕……不是尊贵……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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