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倾城(高干) 作者:苏一姗(晋江2013-07-29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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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倾城(高干) 作者:苏一姗(晋江2013-07-29正文完结)-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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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政峰仰天大笑了几声,易言城叫开了身旁为二人斟茶的女子,接过茶匙将茶叶缓缓拨入茶壶。他的动作很专业,这也难怪,七八岁的时候,他就常伴在父亲身边,父亲和伙伴们谈生意的时候,他就在身旁边为父亲沏茶,边听着大人谈生意。耳濡目染多年,品茗能力越来越厉害,也成长起来可以帮父亲做生意的时候,父亲却已经走了。
  想起来,他不免有些感伤,父亲走的时候,丝毫没有预兆,没有遗言,连喝他斟的茶的最后机会都没有。他深深的漆黑眼眸里莫名地闪过点滴怅然,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茶汤清澈干净,香气袅袅,他微微抿了一小口茶,舌尖蓓蕾都充斥着清香,的确是上好的铁观音。
  安政峰也端起面前的茶,看似无心又似有心道:“你和安倾最近不怎么好吧?”
  易言城轻轻地笑了笑:“有伯父在,我和安倾怎么可能好?”
  安政峰又畅快地笑了好几声,易言城又问道:“我很想知道你给她听的录音到底是怎样的?”
  安政峰点点头,他点开手机的录音,录音传来的声音是这样的。
  “是,是我陪她一起上了雪山……”
  “是,在雪山上是我害死她的,那又如何……”
  录音戛然而止,安政峰微微笑着道:“对不起,录音我做了剪辑,我知道你不会想让安倾知道真相的,不,她是安妮,不是安倾。她是我的小女儿安妮。”
  易言城把茶杯放在矮几上,仰起头看着安政峰。他却笑了:“十年前,安倾在雪山上发生了意外,安妮生了大病,她却把自己当成了安倾,而更加奇妙的是,她记着所有关于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却忘了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你也早就知道了真相,但是你不会忍心伤害安妮的,所以你不会拆穿我那段录音的。”
  安政峰说的对,十年前,安倾发生意外,他离开安家时,安妮生了场大病,昏昏沉沉几天后,她就记得自己是安倾,拼命地问身旁的人安妮去了哪里?医生也没有遇过这样的情况,只能解释她是创伤后遗症,她选择记住她想记得事情,却宁愿忘了姓名,忘了自己是谁。
  林玄因干脆就为她改了户口本上的名字,所以这么多年,认识安妮的人一直以为她真的叫作安倾。
  易言城根本不忍心拆穿这个编织了十年前的谎言。也不忍心告诉安倾,她姐姐失足掉下雪山的真实原因。
  一个月前,易言城早就察觉到度假村的项目是安政峰做的手脚,而恶意收购易氏股份的人也是安政峰。他们见过一次面。那是十年后,易言城终于见到了这个欠下易家一亿巨款的男人。
  “你果然很像易正谋。”这是安政峰见到易言城说的第一句话,他又道,“你很像你父亲有魄力,有勇气,所以十九岁这么年轻,就能够勇气十足到我家讨债。”
  易言城眉目依然,一脸平静地说:“十年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计较,请你不要打扰我和安倾的生活。”
  “年轻人,我回来的原因就是夺回易氏。不,你大概不知道,在你出生之前,易氏根本不叫易氏,它的原名是安政集团,他是属于我的!”安政峰显得很激动。
  “你父亲根本不顾我们之间交情,仍然联合叶涛升收购并兼并了安政集团。那一亿只是你父亲因为良心过意不去而施舍给我的。”
  易言城目光如锐刀,轻笑一声,道:“因为安倾的关系,我应该尊敬地称呼你一声伯父,我劝你还是罢手,我和父亲不同,他还有怜悯之情,但是我不会因为安倾的关系手下留情。”
  “是你欠我们安家的,我的另外一个女儿,因为你,她才十六岁就死在了雪山上。如果不是你,安妮也不会一直以为她是安倾。”
  易言城的神色微变,喉结轻轻地动,声音低低带着暗哑:“是,是我陪她一起上了雪山,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随我上了中级雪道,是我害死了她……”
  他像是陷入回忆的深渊,如果那一天,他没有和她说那句话,她就不会发生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哎没有存稿的人好忧桑~


☆、Chapter 36

  面前的茶香袅袅,雾气氤氲。易言城放下空茶杯,盯着安政峰,唇沿微微弯着,笑道:“安总,你还是开门见山吧,这一次找我有什么事?”
  “年轻人啊,说话就是爽快。”安政峰哈哈笑了几声,又道,“很简单,我只想要易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易言城轻蔑地冷哼了一声,他缓缓起身,举止平静又淡然地披上西装,然后径直地要推开包间的门。
  “难道你不考虑考虑吗?如果你真的输了,你就会一无所有。”安政峰冲着易言城的背后又喊道。
  易言城回过头,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如鹰眸般锐利,他说:“我本来就是从一无所有走过来的,难道不是吗?安伯伯。”
  对,他一无所有过,怎么又会再害怕失去。
  “是啊。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也从来不怕输。”安政峰耸肩微笑。
  易言城没有吭声,他的唇边还漾着笑意。安政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从视线消失后,端起面前的茶汤,一饮而尽。
  ***
  过几天,就是易氏新投资的几个精品楼房开售的日子,为确保万无一失,易言城最近显得异常忙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明知道其实不是公事的原因,才会那么晚回到公寓,而是他害怕面对一个冷冷冰冰的屋子。
  他打开房门,刚打开灯,却意外地发现玄关处的鞋柜上多了一双高跟鞋。他唇边不自觉地弯了弯,下一秒眼里却莫名闪过冷冽的情感。他换上拖鞋,慢慢踱步到卧室的门口,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漆黑的空间里,他看到床上明显躺着一个人,而床的另一边却刻意地留下一块空间。
  是留给他的吗?他又合上房门,走到更衣间拿好衣服,去浴室洗了一个澡。他的身上只裹着浴袍,坐在了厨房的吧台上,黯淡的灯光下,他为自己倒了杯红酒,晃了很久,却没有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倾突然踱步到了面前,她散乱着头发,穿着睡裙,目光漠然地看着他:“为什么还不睡?”
  他啜了口红酒,抬起眼眸,鄙夷地望着她:“为什么回来?”
  她昂着头,迎上他疑惑的目光,扯着嘴微笑:“你忘了吗?易先生,这也是我的家。
  他的目光很深很沉默,像是离地球十万八千里的一颗星星,冷悠清淡的闪着光芒。而这样的光芒却偏偏冷冽地要刺进人的五脏六腑。
  他微微张口,唇线好看:“对啊,现在这还是你的家。”
  没想到,他和她之间只剩下这些了。
  她也走到吧台,坐在他的身旁,拔掉红酒的木塞,为自己也满上了一杯红酒,却没有入口,而是晃了又晃。
  “上次我说的不是玩笑,我不想离婚了。”她突然说,她的手握着那杯红酒,红色的液体还在晃着。
  他似乎迟疑了一会儿,呆滞地看着她,半天才晃过神,道:“你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你忘了你的诺言了吗?我说是,你就不会说是。不知道这个承诺还有效吗?”她侧过头,一双清澈的眼眸盯着她看。
  他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用这个诺言来阻塞离婚。他愿意答应她的每一件事,难道她不知道吗?
  他笑了,畅快又淋漓:“这个诺言依旧有效,而且到我死为止,都是有效的。”
  这样她该满意了吧?
  她点点头,放下酒杯,下了吧台。他却喊住了她道:“就这样走了吗?”
  他也下了吧台,走到她的跟前,唇弧微微扬起,说:“我们现在还是夫妻吗?”
  “是。”
  “好。”
  易言城的话音刚落,他就横着抱起了安倾,安倾还没回过神,他已经抱着她往卧室里去。他把她放在床上,褪去身上的浴袍,用力一扯,拨开了她身上所有的遮蔽物。
  他的手在她身体的每一部分摩挲,轻抚。他的手心温热,触碰到她肌肤的一刻,好像就要点燃她身体的每一个微弱的神经。她战战兢兢,浑身都在猛烈地颤抖着。
  而在他面前,眼前这个女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是那么诱人,让他难以自拔。
  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的唇,她的耳垂,再到她的脖颈。他的手慢慢地揉捏着她胸前的高耸,白皙的皮肤上缀着两颗诱人的娇嫩。他慢慢地亲着,允吸着,却YU求不满。
  直到他的坚挺终于涌了上来,他终于不能克制地想进入她的身体。
  她却猛然像从梦中惊醒,快速地喊停:“不行!”
  不行?她倏然地暂停怎么能够让这个yu火熊熊的男人停下来。
  “不要!”女人再次喊道。
  她的反应很猛烈,用力地推开易言城,套上睡裙,一脸惊恐地看着易言城。
  热情冷了一半,他luo露着坚实的胸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是他太心急,还是他们早已不是原来那样。
  她抱紧被褥,缩在角落,目光无神,样子是多么的惊慌失措。他慢慢退出床上,赤脚踩在冰冷的实木地板上,他还是会听她的一切,包括不再去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情。
  他熄了灯,冲着屋内的黑暗道:“晚安,我去客房睡。”
  直到门‘嘭’的一声合上,她的眼角才溢出了两淌泪,她拽紧了被子的一角,一只手慢慢滑到腹部。那个地方藏着一个小生命。
  可是他却不知道。
  而安倾并没有安然入眠,她翻来覆去,心里似乎有百般滋味涌过,她挣扎了半天,到了半夜,她披了件薄外套,起身,缓慢地踮着脚,慢慢靠近客房的门外,她的手放在门柄上,轻轻地转开,探出头,看到屋内漆黑一片,而男人的宽厚的背正朝着自己,她才缓缓地吁了口气,蹑手蹑脚地又往书房去。
  三个小时前,她再次接到了父亲的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倾倾,爸爸想求你件事。
  她不知道父亲有什么事拜托她却能用到‘求’这个字,便回了句:爸,什么事你说吧。
  短信很快进来,只有一句话:我想知道易氏即将开售的几个楼盘的详细资料。
  她握着手机,浑身发抖,似乎颤抖了很久,才艰难回了个字:好。
  她没想到她终于还是踏上了这一步,背叛自己深爱的男人,为父亲盗取那些商业资料。
  她颤颤巍巍地打开书房的门,打开台灯,翻箱倒柜了半天并未发现那些所谓关于易氏即将开售的几个楼盘的信息。直到看到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她才缓缓靠近,她怯怯地打开公文包,异常认真地看着那几份文件,却没有注意到书房的门外站着个男人。
  他透过书房的缝隙,目不转睛地看着书房内那个全神贯注地在看他的文件的女人,目光却慢慢地暗了下去。
  ***
  难得的周六早上能够看到易言城在餐桌上吃早餐,餐桌上放着牛奶和三明治,他穿着件黑色简单的POLO衫,神情专注地看着今早的财经报纸。
  安倾汲着拖鞋,慢慢踱步到了易言城面前,他没有抬头看她,仍然看着面前的报纸,淡淡地说了句:“早安。”
  “早。”她也随口回道。
  她拖开了椅子,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牛奶和三明治,却全无胃口,半天还没有动。
  男人终于吭声,他抬了抬眼皮,悠悠地看着安倾,道:“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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