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再伤一次 作者:朴兮鸟(潇湘2012-6-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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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再伤一次 作者:朴兮鸟(潇湘2012-6-20完结)-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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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自己如何睡着的,花子桃只记得这一觉睡得是悲喜交加。她梦见娄俊逸,梦见田欣,梦见三个人一起打扑克,画乌龟,娄俊逸刮着她的鼻子笑她最笨,接着又梦见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眼睁睁看见他的身影扑腾一声在她面前倒地,她想喊出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最后,她看到了袁枫,他还是那么深情地凝望着她,她哭着搂住他的脖子说以为他不要她了,袁枫微笑,摸着她的脑袋直说,傻丫头,怎么会呢?可是转眼间就只剩下花子桃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她就哭呀,从嘤嘤啜泣到嚎啕大哭,一声比一声难过。
  苏腾禹闻声进入花子桃的卧室,正见她又是哭又是喊的,两只手还在凭空挥舞着。他赶紧一把握住她的手,摇着她的胳膊喊:“花子桃,花子桃,醒醒。快醒醒。”
  急促的叫声遥远而空旷,花子桃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苏腾禹松了口气,看她又哭又喊的,着实有点紧张。只是他还没有彻底从紧张中舒缓出来,迎面清脆响亮的一巴掌让他一瞬间怔住了。
  “你怎么在我房间?你这个色狼!”花子桃看着他两只手紧攥着她的手,整张脸几乎挨住她,抽出手来甩手就是一巴掌。
  苏腾禹苦笑了一下,往后退了退,一边揉着微痛的脸颊,一边揶揄道:“早知道这待遇就该让你继续哭下去。”
  花子桃依稀记起这一觉接二连三的梦,心里头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轻揉着自己微痛的手掌,想起自己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平生最恨给人耳刮子的人了,没想到今天自己竟变得这么可恨。
  花子桃挠了挠头,心虚地问:“不疼吧?”
  苏腾禹看她怯怯的样子颇是可爱,故意反问:“你说呢?要不你也试试?”
  花子桃仰着头,嘴硬地说:“谁让你擅自进去我的房间的!你活该!”
  “你应该感谢我握住了你的手。”苏腾禹歪头坏笑着看她。
  花子桃抱起枕头朝他扔过去。
  这个可恶的家伙,擅自闯入她的闺房,趁她睡着还握着她的手占她便宜,她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嘛。当然,这得抛开事情的原由再说。
  “你做恶梦了?”苏腾禹不理睬她的恶行,闪过枕头,两只胳膊抱在一起,细长的眼睛斜睨着她。
  花子桃摇了摇头,水汪汪的眼睛顿时流露出些许悲伤。
  “梦见男朋友和你分手了?”苏腾禹紧接着试探性地问。他听见她喊不要离开她,这是电视剧分手时通常的台词。
  花子桃怔住,眼底有一丝被窥探隐私的慌乱。
  “看来他就是你的恶梦了。”苏腾禹不以为然得说到。
  “你太自以为是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花子桃有些生气,她的眼里噙着泪花大声反驳到,“要说恶梦,你才是。你才是我的噩梦。”
  她绝不允许有人把噩梦和她最爱的袁枫联系在一起。这是对他们五年感情的亵渎,是对她五年感情留下的回忆最残忍的伤害。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苏腾禹楞了楞,努了努嘴,想说些什么,终是没说,咽回肚里,黯然地转身离去。他从昨天的得意开始变得有些傍徨,他不知道自己讹诈来的一个月对他究竟有什么意义?如果,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噩梦,他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中午,李鸽来找花子桃逛街的时候,花子桃懒散的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她的情绪还沉浸在袁枫带来的负面效应里不能自拔。
  是苏腾禹开得门。李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是打着呵呵走进花子桃卧室的。
  “他是谁呀?赶紧从实招来。”李鸽不顾她的情绪,坐下来抱住她的胳膊迫不及待地问到。
  “谁是谁呀?”花子桃身体往里让了让,有些不明所以。
  “还装呀,就开门的那个。”
  “哦,他呀,路上捡来的。”花子桃猛然想起苏腾禹,漫不经心的一语概括。
  “这男人看起来很正哦!”李鸽挤眉弄眼的,活活一个花痴样。
  “你喜欢的话送你喽。”花子桃有些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挣脱她的胳膊起床。
  “既然不能谈男人,那就还是陪我逛街吧,你总得二选一吧。”李鸽跟在花子桃的后面死气白赖地说到。
  花子桃转身无奈地点点头,谁让她是她来这里三年来唯一的朋友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和苏腾禹照面,刚才的情绪还没平复,她不想再生枝端。
  出门的时候,苏腾禹起身微笑着送她们到门口。花子桃没有搭理他。倒是,李鸽热情的很,像个主人一样叮嘱到面包牛奶在冰箱里放着,CD在茶几下的抽屉里放着,玩游戏的手柄在窗台上放着之类的话,生怕一个人在家寂寞把他吃掉。
  “走,走啦。你再不走我可不去了啊。”花子桃不耐烦地催促到。
  “走了,走了。”李鸽收住话匣子,意犹未尽地答应道。
  只听见,砰的一声,防盗门被花子桃狠狠摔住。
  “门都被你摔烂了,至于吗?”李鸽瞪大眼睛看着她,嘴里小声嘟囔着。
  “我不这样,你甘心走吗?”花子桃白了她一眼。
  “这倒也是哦。还是你了解我呀。”李鸽嘻嘻笑了两声挽起她的胳膊下楼去。
  噔噔的下楼声,声声传入苏腾禹的耳朵。他自嘲地笑了笑,越来越感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甩掉司机老张后,本来想痛痛快快的在这个城市走走,透透气,结果,走没走成,反倒先进了医院。现在自己更是莫名其妙的使诈住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家里,挨她巴掌,看她发脾气,受她冷眼,真是乱了。
  躺在松松软软宽大的沙发上,头微微一侧,女人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沁入心脾,苏腾禹的心,突然砰砰直跳。
  对她,他究竟是怎么了?
  正惶惑间,手机响起。看都不看一眼来电显示,苏腾禹断然挂掉。昨天甩掉司机老张后,就一直不想接电话,就怕他又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不完,只是过一会,手机再次顽固地响起,又怕他过分担心,苏腾禹叹了口气,无奈地接起电话。
  “腾禹,这么久没来医院复查,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听出来是袁正清的声音,苏腾禹很恼火自己没第一时间接起电话,他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声音略带歉意地说:“伯父,我现在很好,正在外地办点事情,所以没去看你。对不起。”
  “没事,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身体怎么样。照顾好自己,等回来了来家里坐坐,你伯母很是想念你啊。”
  “我知道了。等回去了一定去看你们。伯父,您和伯母也要照顾好自己。”
  “腾禹,你不用惦记我们。一定照顾好自己。没什么其他事,挂了吧。”
  “您放心好了。再见。”
  挂了电话,苏腾禹又把自己重重地扔回沙发上,闭住眼睛,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袁正清是三年前给他做心脏移植手术的主刀医师,而他移植进去的正是袁正清车祸去世的唯一的儿子的心脏。
  本来像捐献器官之类的手术都是有保密协议的,他本不该知道,可无奈那天所有的事情碰巧发生,碰巧的是严重心衰的他与袁正清脑死亡的儿子在同一家医院,碰巧的是袁正清的儿子曾经签署过一份器官捐赠协议,更碰巧的是所有的化验均显示配型成功。一个是袁正清的病人,一个是袁正清的儿子,果断痛苦的抉择后,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用颤抖但斩钉截铁的声音说进手术室。在场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无不为之动容。自然,这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告诉他整件事情的正是唯一一个陪他做手术的人——司机老张。
  苏腾禹手术成功了,袁正清却是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儿子。出院以后,苏腾禹就隔三差五地去拜访袁正清夫妇,他们也视自己为亲生儿子般牵挂照顾,他们老两口给了他自小就缺失的家庭温暖。他不知道,他的病对他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吗?袁正清需要一个儿子,苏腾禹难道就不需要家庭给予的浓厚的亲情吗?
  他们爱他儿子的心脏,继而爱他,这就是事实。但是不可否认,抛开那颗心脏,三年来他们早已拥有了血浓于水的亲情。他们再次拥有了儿子,而苏腾禹也再次拥有了久违的亲情。仅凭这点,即使最后还是会因病而死,他也觉得值。
  不去想了,心里好乱。
  抬手看了看手表,都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苏腾禹这才意识到肚子已经咕咕作响很长时间了。
  此时此刻,他特别想念袁伯母做的炸酱面。于是,起身穿上外套,准备去外面的饭店寻些安慰。揣揣口袋,现金还有几十块钱,很窘吧,谁让他昨天为了逃脱司机老张的视线,过于匆忙,下车竟然忘了带钱包啊。不过,吃碗面还是绰绰有余的。想到这,苏腾禹庆幸地带上门,出去。
  砰的一声,防盗门锁住。苏腾禹心却咯噔一下,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注定!
  
  




☆、第三章

  花子桃心不在焉地跟在李鸽身后,像个跟班一样提着大包小包,没一样东西是她的。见过购物狂还真没见过这么疯狂的。花子桃直在心里暗暗叫苦。
  “是不是又骂我了,耳朵烧的这么厉害!”李鸽突然转身,瞪大眼睛瞧她。
  “谁敢骂你呀!赶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再逛下去,你恐怕要把整个商场搬回家了。”花子桃没好气地答道。她昨晚没怎么睡,今天一天又没怎么吃东西,现在浑身上下没点力气了。
  “我知道有个饭店东西做的特别好吃,咱们去那吃饭吧。”
  花子桃麻利地点点头。
  饭店在闹市,出租车三转两转很快就到。李鸽要了个包间,熟练地点了招牌菜。这家伙从来就是这么阔绰,吃饭,买衣服,花钱没一样手软。谁让人家现在堪称金领呢,最重要的是李鸽总认为,钱放在口袋里只是一沓纸,花出去了才能证明确有价值。谬论吧,但看得出,李鸽很快乐。
  菜很快上齐,花子桃拿起筷子自顾不暇地一通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惊的李鸽是目瞪口呆。
  “美女,不至于吧!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要是让别人看见,我可跟着你丢脸呀。”
  “嫌我丢脸?”花子桃将嘴里的东西囫囵吞下去,不满地嚷嚷到,“你去试试一天米粒未进,跑断腿的逛四五小时的商场,像个女佣一样给某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你不谢我,不心疼我,还嫌我丢脸,你有没有良心呀?你……”
  一听花子桃绵绵不断的情感控诉,李鸽赶忙举起手投降似的打断她,“得,得,啥也别说了。赶紧,怎么吃都无所谓,别噎着就行。”
  “你就咒我吧!”花子桃朝李鸽狠狠地抛个白眼,也不忘往嘴里塞满满一筷子菜。
  “说真的,你该不会真让那个家伙在你家住一个月吧?”李鸽背靠着椅子,跷着二郎腿好奇地问道。
  “没办法,谁让我答应了人家了。”花子桃喝口水,长长地叹了口气,很无奈地答道。
  “你可要小心了,这人觉对不是简单的讹诈,你看他从头到脚,全是名牌,绝不是缺钱的主。”李鸽一本正经地分析到。以她丰富的购物经验,他那身衣服的价格肯定不会低于她一月的工资。
  “那我倒没有注意,那你是说他有其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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