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神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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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皇妃-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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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送山洞给你,是要把它送给你。”单依缘走近温泉池边的一窝青草边,蹲下后伸手分开细草,“哇!”又是一声惊叹。

“好可爱啊!”

“娘亲是要把它送给你。”单依缘将草中小兽抱起,稍微拉近了些与嘉宝的距离,让她能看得更仔细,“它还没有名字。”

嘉宝实在喜欢这个小毛球,比二哥熙送给她的那个李果儿有意思多了,那个李果儿刚到她的思玉殿,没事就知道哭,好几次都被她看见了,现在反过要她堂堂一公主安慰她,照顾她。

“可是娘亲,它是哪来的呀。”嘉宝觉得很有必要弄清这个问题,看着它的样子好象在娘亲屋外守着的那只大家伙,而且那家伙对父皇很不友善。

“它是豹儿的孩子,就像你是娘亲的孩子一样。”单依缘这一生珍贵的东西不多,除了孩子,就是陪她一起长大的豹儿,她想将豹儿的孩子给嘉宝,然后让他们一起长大,就像她与豹儿。

其实她很自私,自私的想,留着点念想给他们,然后,念着她一辈子。

嘉宝点点头,他对豹儿不熟,以往回忘忧峰也没见过那只神物,听说它只听娘亲一人的话,连师公的面子也不给。

“嘉宝谢谢娘亲。”嘉宝跪在地上,很小心的接过那只小兽,好象还不错,小兽半睁的瞳眼庸懒的看看她,舔舔嘴唇又睡熟了过去,还朝她怀中拱拱。

回到山上已过晌午,皇甫承坐在门栏边看着她们走近,“哥哥。”嘉宝抱着小兽欢天喜地的跑过去,与他并排而坐,又将怀中小兽给他看,“哥哥,娘亲送我的。”

皇甫承看一眼那只毛茸茸的东西,眼神变化着,抬头看着单依缘,她止步看着他,那眼中写着被忽视后的不高兴,“承儿,娘亲也有…。”东西给你。

可皇甫承已经跑回了自己的屋中,关上了房门。

单依缘无奈,要说亏欠她知道亏欠最多也就是他,皇甫承是长子,从小就听话,待熙儿更是好,从她在次走进他们的生活,他就没有怪过自己,可是自己呢,却一次次伤害了这个孩子,当他在客栈那样与她争执后,她才意识到,他也只是个孩子而已,一国储君,长子什么,于他是负担也是逃脱不了的命运。

可她始终是待薄了这个孩子。

“让我去跟他谈谈。”皇甫少卿从里屋走了出来,目光一沉,见她不说话,一脸哀伤的样子,见儿子还是那个消沉的样子,皆是心痛的,单依缘拦过从她身边而过的皇甫少卿,低声说:“不要骂他,现在他好许多了,至少肯说些话,你不要在骂他。”

皇甫少卿眼神越发暗了下去,唉了一声,可明明又是叹气,“知道了。”

林中大石上,皇甫承蜷缩着双腿坐在上面,眼中失着原有的光彩,皇甫少卿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伫而立,看了他很久,却又不敢打扰,手还是不自觉得抚上他的脑袋,“承儿。”

皇甫承抬头,孩子的眼睛清澈藏不住秘密,他坐在巨石另一边,将他的手握进自己的大掌中,“从小你就不太愿跟我说话。”他说一句,他便能顶回去十句,不多不少,而且句句戳他心窝。

“父皇…我…”皇甫承磕巴着说,头也埋得更低。

“父皇?”皇甫少卿听后加重手上力道将那只小手握得更紧,沉着脸说:“这就是区别,你叫山上那女人从来就是叫娘亲的,而对我,父王,父皇,偏偏却不像嘉宝一样叫爹。”说着,自己都苦笑起来,单依缘总说自己待薄了他们,那他又何常没有因为对他们这些年的疏于管教而让他们跟自己疏远至此。

皇甫少卿的眼神移到巨石上,嘴角露笑,说:“当初你娘亲就是在这块石头边救了我。”

皇甫承点头,单依缘早对他说过了,只是他不相信而已,“父皇,娘亲说你受过伤,是她救了你。”

“是这样的。”怎林中湿气重,皇甫少卿将外袍脱下披在他身上,“难道你认为父皇真是刀枪不入?”

“可他们都说你是神,神不该受伤,不该跪在自己的敌人面前。”皇甫承有些稚气的话,让皇甫少卿哭笑不得,他肯定否定:“我不是神,也只是普通人。”

“可是你开创了大凉的盛世…。百姓都说你说无所不能的。”皇甫承睁着圆大的眼睛看着他。

皇甫少卿在次摇头,“没人是无所不能的,我受过伤,我失败过…。就像当年在这里。”他指指身下的巨石,继续说:“在这里,我受伤了,快死了,你娘亲救了我,将我带回了山上。”

“后来呢?”

“后来啊…。”他想想,该从何说起呢,哦,也许该这样告诉他,省略一些吧,“我的伤好了,然后下山。”

“娘亲没跟你一起下山吗?”

“她啊。”皇甫少卿仰头一笑,拍拍他的小脑袋,“她是其他人带她下山的,那时候我也不太喜欢她。”

“是么?”皇甫承怀疑的目光已经告诉他,他根本不信,不喜欢他娘亲么?呵呵,有意思。

“那时候我受过伤,被俘虏过,你的母亲知道一切,当她下山,我见到她时,我装做不认识她,而你二皇叔一直在她身边,对她很好。”

“你呢?”皇甫承问,皇甫少卿笑得云淡风清,不是不在意的,只是过去的就不要在纠结其中了,他将长臂搭在皇甫承肩上,一大一小现在倒不像是父子,更如兄弟:“我那时候对她不是很好,我不理她,她也不理我。”

“娘亲做得对啊。”皇甫承仔细的听着,认真的说着,“可父皇为什么不理娘亲?”

“因为她知道父皇的所有丢脸事啊,受伤,被俘,甚至怕喝苦药。”皇甫少卿哈哈一笑,“所以那时候我看见她就不喜欢。”说着,还故意装出嫌恶的表情,“真的。”

“这些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皇甫承嘟囔着嘴说,看着父亲冷峻的侧脸带着笑,皇甫少卿转头看向他,点头很认真的道:“承儿你说得对是,这些都不是丢脸的事,因为我们是人,是人就会失败,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经历失败后不能勇敢面对。”

“承儿,父皇问你。”

“父皇您问。”

“嘉宝或者熙儿遇到了那天城下一样的事,当你的敌人想要当面羞辱你,用你至亲的性命相挟,你会怎么做?”皇甫少卿问得很轻,话也很简单,他能懂,皇甫承略想了想,随即就点头,“照他说的去做。”

皇甫少卿满意的点头,“那天父皇做错了?”

“父皇没有错。”

“恩,如果在重来我想我还是会跪下去,然后拉住你娘亲的手,不让她走过去。”这是他唯一遗憾,皇甫少卿跳下巨石,看着石头上的孩子眼中的光华复在,眼中甚是满意,“承儿,不要怪你娘亲,父皇欠了她很多。”他暗哑着声音,那是因为有想哭的冲动,“她给了我很多,就像你们,你,熙儿,还有嘉宝,都是她给我最好的,可父皇给她的很少,不要在伤你们娘亲的心了。”

峰上

“娘亲,你可真偏心。”皇甫嘉宝一副委屈的样子抱着小豹儿坐在单秋白的摇椅上看着正在摆筷的单依缘,“全是皇甫承喜欢吃的。”已经气得直呼名字了,“一样都没我喜欢的。”她喜欢的四喜丸子呢,她喜欢的蛋羹呢,她喜欢的炸元宵呢。

“嘉宝,不许这样。”单依缘应付着她,一面又张望着门外,该回来了吧,“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娘亲,你是问我吗?”嘉宝突然亢奋的笑起来,那笑简直有点奸诈,单依缘搞不懂这个小人精在想什么能让她的笑容变得那么扭曲,就恩了一声。

只见那小人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字一句,字字有力的说:我—不—知—道!

“你这孩子——”她刚想上前抓住嘉宝,在好好交易一番,没想这时一双小手从身后将她的腰环住,单依缘知道是谁,那双手不大,但是却带着力量将她环着,不同于皇甫少卿,总是带着霸道,这双小手还是太小,但是却让她的心异常心痛,“承儿?”她试着叫那双小手的主人。

“娘亲,对不起。”

皇甫承整个身体都帖着她靠着,单依缘慢慢转身将他的身体抱进怀中,“承儿。”

“娘亲,对不起。”他在次道歉,可单依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本是她。

看着那双无辜的双眼,她捧起皇甫承的小脸,她才发现她好象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仔细看过这孩子了,“是娘亲对不起你们。”

这时,皇甫少卿站在门外向着嘉宝招手,他知道这时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儿,不要让其他人打扰。

“娘亲送嘉宝东西都是因为那些是女孩子家的。”医谱,小豹这些难道要给他和熙儿吗,他们的东西,她自然已经准备好的。

“你和熙儿,娘亲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她放开皇甫承,手忙脚乱的走进内室,好一会儿才出来,抱着一个箱子,满目尘灰。

待把箱子打开,箱中竟也是些书卷什么的,“这些是一些武功秘籍,我和你师公不习武,听说是一位故人留下的。”说着将书卷上的尘灰拍掉交给他,“承儿,你会需要的,学好武功,你能保护弟弟妹妹,保护你父皇留给你的一切。”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话很罗嗦也没什么重点,“娘亲该有东西给你。”她又走进内室,这次是一个包裹。

“这件是嘉宝的,这件是熙儿的,这件是你的。”

皇甫承接过披风,看着上面的花纹,应该是她一针一线缝制的,嘉宝的上面是成片好看鲜艳的梅花,熙儿的也是绚丽夺目的花纹,而他的最为朴素,黑色的布料上只是一枝月桂,“娘亲,为什么是月桂。”

她对嘉宝,对皇帝熙没有要求,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孩子,她是充满希望的,就像多年前皇甫少卿对于他未出世长子的希冀:我的长子,将如我一样,征战沙场,开疆阔土。

“月桂是西凉王者的象征,也是胜利的象征。”多年前皇甫少卿的希冀也是她对皇甫承的,“曾经娘亲也送过一样的月桂给你爹的。”

“所以娘亲想我像爹一样?”

她点头,皇甫承收下后也是点头。

其实,她还想说,承儿,娘亲希望月桂能保佑你以后撕杀中战无不胜,不要受一点点伤害。

新月如钩,独酌

皇甫少卿独站月下,一身银白,他的神情阴沉得骇人,一双深眸冷冽如冰,但又像是藏着两簇炽烈的暗火,待身后脚步声靠近,“我不喜欢你今天的样子!”他的声音低而森冷,单依缘今天就像要生死离别一样,他很不喜欢,他以为她和孩子的冰释前嫌能让他们一家从此圆满,没想到今天她竟然就像交代生死一样,将孩子一个个安排得那么好,就连小兽都有了嘉宝,那他呢!她要如何安排他!

“以后少喝一点酒。”

“我说—我不—喜欢—你—今天—这样子!”他对着她吼,“你听到没有!”

“我今天怎么了。”她的语气是让人挫败的清冷,“那些本就是要给他们的啊。

第九十七章 闲愁万种,自述情衷

“那我呢?”他伸出手,带着孩子般的赌气,“你不是说也要给我吗?给我什么,给我!”

单依缘与他,从来就有一种默契,可就是这种默契让彼此都深知对方的想法,“你不要这样,我没有要怎样。”

他信么?根本不信她的话,什么宽心的话,不过就是谎话,因为她说谎话时从来就敢看着他,就像现在,两条睫羽低垂着,掩盖住眸眼,这是她心虚的表现,“你从来不会说谎。”

她抬头,凝望着他半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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