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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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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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来说,他曾是最无害的。
  但是,谁会相信呢?
  大家都不会忘记厌学的永铭一次被父皇罚跪在祠堂时,父皇考他的学问,他竟然对答如流,而且当父皇指责他时,他问父皇可以辩吗?大家都愣了。
  当然后来他挨了板子,但从此,永炎发现父皇对永铭的器重超过了任何一个皇子,甚至包括太子。每次提问都会不约而同的最后提到永铭,而规定不准雷同,永铭总是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慷慨陈词一番,众人皆是暗暗吃惊,尽管最后总免不了被父皇呵斥一番,指出他观点中的种种漏洞,永铭只是垂着头不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
  到那时细心的永炎发现,父皇总会在事后采纳永铭的观点,他们所有人中只有永铭的课程总是不断变化,连师父也比众人多。他最大的软肋就是骑射,也许是后来课程太重。
  与在批评中成长的永铭相比,康安是在父皇的表扬声中长大的。无论他做什么,他得到的总是父皇的赞扬与封赏,当然,无论做什么他和永铭的漫不经心相比,他总是很努力,甚至是会付出超出众人想象的努力,他的骑射堪称一绝,他的文采在众人之中也属上乘,他几乎是完美的代表,不过,福恒一生注定只能是臣。
  
  如果他没记错,每次众人从父皇宫里跪安时,康安很小的时候会悄悄的递一块帕子,像女孩子一样羞答答地偷偷地帮永铭抹眼泪,永铭的反应总是瞅着康安,一双大眼睛满是不解。现在康安不会在帮永铭擦眼泪,永铭也不会抹眼泪了。
  那时温柔美丽、又倨傲的康安几乎是大家的梦想,但似乎这份温柔总是属于皮糙肉厚的永铭。不过也只有当时不太懂事的永铭会厚着脸皮被康安上一刻打趴在地上,下一刻又死皮赖脸爬到康安肩上,说打是亲、骂是爱,好兄弟要相亲相爱。
  
  永炎一听皱了眉,怒看永铭,要开口训斥,却看永铭对他猛暗递眼色,那眼差点眨抽筋。就知道有鬼!但为什么会扯上玉春楼?他不解,再看福恒,那脸带笑,眼里打雷闪电一般乌云密布。终于明白为什么守孝那几日,永炎说应该知会福恒一声,永铭那激烈的反应了,永铭最后神在在地说:“福恒不是以前的福恒了!”言语之下甚是恐惧!
  这二人要是背着他没鬼,谁信?
  “人去楼空,我看谁啊!”永铭叹说,然后拿起茶说饿了,问永炎:“这里什么菜最好?”
  永炎这才想起,自己这是请人吃饭呢!忙难掩尴尬地点了几样招牌菜说:“说着揽月楼里的菜色虽不及宫里精致,但吃起来却别有风味”。
  小二离开,福恒继续不怎么爱搭理永铭,但话语间总是无一不针对永铭。
  永铭也不接招,两个人只装着和永炎说话,私下里话中有话,夹枪带棒,明嘲暗讽,差点把永炎的头弄疼。
  明明看似大人了,却越来越像孩子!
  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寸步不让,永炎也没插口的机会,不禁捂着额头,等着上菜。
  仔细想想,他们三个在一起时,好像一直是这样:
  永炎不禁看向窗外的雨,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经离开了。
  “如果你喜欢的是福恒,永炎,你注定会失望!”他的话还在耳边。
  其实早在他说以前,就已经失望了——
  
  曾以为自己是永铭和康安之间的纽带,后来他永炎才发现他不过是他二人之间那张不曾捅破的窗户纸,静静地暧昧又似真似假试探着。
  那年初入夏的午后,永炎记得那天是端午节,永铭和康安都不用去上书房上课,就和永炎约好一起在康安的院子里读书,下棋,好好聚聚,说自从他封了贝子后,他们已经很久没在一处聚了。
  那天的早晨刚下过一场暴雨,午后才渐渐晴朗起来,永炎早早的结束了公事,就到宫里向父皇禀明各种事项,跪安后,得到父皇的允许他进入阿哥所看望这两个冤家——他们从小打打闹闹长大,不过永炎于公于私都觉得是永铭该打,那小子打小就把康安当女孩子一样逗弄,康安惹急了才会让永铭吃些苦头,但尽管这样,康安处于身份的顾虑,对永铭也不过是掀在地上压住,问永铭错不错,永铭总是灰头土脸的回来,和他这个八哥道委屈,康安总是不言不语。
  再见这两个活宝,永炎觉得很高兴,尤其是看见康安,总让他的心突突的乱跳,其实皇子们谁不喜欢康安呢?康安几乎从小就生了一张绝色美人的脸,小时候柔媚媚的,永铭初次见他时,两只眼睛就没舍得眨过,不过后来一听书说是男孩,也就丢开手,但却开始时常对康安进行骚扰了,永炎知道永铭只是厌倦了上书房乏味的日子,康安就成了他唯一的消遣,和打发时光的乐趣,当真遇见了女孩子,那小子正经八百,连别人的手指头都不敢动,他说女孩子都是极珍贵的,不是自己的妻子,绝对不能玷污半分,他六岁时就说他今生要好好爱一个人,然后和她白头偕老,他的脑子很奇怪,但是认真的样子却让人动容,做为皇子,从某种意义来说,他曾是最无害的。
  但是,谁会相信呢?
  大家都不会忘记厌学的永铭一次被父皇罚跪在祠堂时,父皇考他的学问,他竟然对答如流,而且当父皇指责他时,他问父皇可以辩吗?大家都愣了。
  当然后来他挨了板子,但从此,永炎发现父皇对永铭的器重超过了任何一个皇子,甚至包括太子。每次提问都会不约而同的最后提到永铭,而规定不准雷同,永铭总是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慷慨陈词一番,众人皆是暗暗吃惊,尽管最后总免不了被父皇呵斥一番,指出他观点中的种种漏洞,永铭只是垂着头不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
  到那时细心的永炎发现,父皇总会在事后采纳永铭的观点,他们所有人中只有永铭的课程总是不断变化,连师父也比众人多。他最大的软肋就是骑射,也许是后来课程太重。
  与在批评中成长的永铭相比,康安是在父皇的表扬声中长大的。无论他做什么,他得到的总是父皇的赞扬与封赏,当然,无论做什么他和永铭的漫不经心相比,他总是很努力,甚至是会付出超出众人想象的努力,他的骑射堪称一绝,他的文采在众人之中也属上乘,他几乎是完美的代表,不过,福恒一生注定只能是臣。
  
  如果他没记错,每次众人从父皇宫里跪安时,康安很小的时候会悄悄的递一块帕子,像女孩子一样羞答答地偷偷地帮永铭抹眼泪,永铭的反应总是瞅着康安,一双大眼睛满是不解。现在康安不会在帮永铭擦眼泪,永铭也不会抹眼泪了。
  那时温柔美丽、又倨傲的康安几乎是大家的梦想,但似乎这份温柔总是属于皮糙肉厚的永铭。不过也只有当时不太懂事的永铭会厚着脸皮被康安上一刻打趴在地上,下一刻又死皮赖脸爬到康安肩上,说打是亲、骂是爱,好兄弟要相亲相爱。
  
  



第十六章

  14
  那日雨过天晴的天,已经开始炎热了。
  郁郁葱葱的树,隐隐可以听见鸟语婉转,倒是个好天气。永炎加快了脚步,康安不会有怨言,他小时候就很文静,默默地。不过渐渐长大后就变得颇有城府,漆黑的眼睛里藏着一些他也看不明白的东西,这是皇城,再简单的人也会变吧。何况他朝夕相伴的人是看似天真,实则无人看明白的永铭呢?
  安静的阿哥所想沉睡了一般,没有喧嚣,似乎都在睡梦中感受这个难得的假日,永炎轻轻地推开院门,宝婵上前请安,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说:“九爷睡着了——”
  永炎点头,永铭本来就是个睡神,上书房一日难得一两次休息都让他睡过去了,何况今天,永炎拉住宝婵说;“去吧,不用通报了,你也去休息,我自己过去。”
  永炎蹑手蹑脚地绕过前院,直奔后院,拨开花影,想看看康安在做什么,正想逗逗他们,却被眼前的画面吓住了:
  只见他手中的书在一边,眼睛却看着靠在他肩上睡得死猪一样的永铭,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接着他把头半是缓慢、半是迟疑地凑了过去——
  永炎立刻躲到花荫后,慌乱的无法收拾,却又忍不住探头去看。
  康安先蜻蜓点水似地把唇压了上去,然后迅速停了一下,退了一寸,永炎这才发现自己的弟弟原来有一张红艳艳的唇,饱满而诱人。忍不住又换个方向仔细看。
  永铭自然没有反应,还睡的甜甜的,撅着一张红艳艳的唇……康安第二次似乎得到了什么鼓励,又缓缓地凑了过去,压在永铭唇上细细舔了舔,接着小心的咬了咬……第三次胆子就更大了,就连手也没闲着,一手扶在永铭的腰上,另一只手竟然把永铭的下颌上轻轻地抬起,以便自己能更准确地渐渐吻深……
  那旖旎的画面真是美,只是酸,永炎在身后心跳不稳,脸色由红变白,然后变青,沉沉下落的心,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留。
  终于睡得好似死猪的永铭终于不适地动了一下,康安立刻拾起书,端坐在一边看书,只有微微发红的脸与有些许慌乱的眸光,并着那艳艳的红唇流露着未曾淡去地暧昧。。
  永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花荫,又是如何面对那日满脸□的康安的,但不可否认的是那日的康安美得令人心动,即使知道他喜欢的不是自己,但是那样异样的妖娆是谁也不会忽视的吧,以至于后来永铭醒了,一面睡眼惺忪责怪他来得太慢,然后永铭也迟钝地望着福恒,匪夷所思的困惑地凑近福恒端详,然后很肯定地问:“康安,你今天是不是遇到心上人了?”
  福恒的脸当时就是一沉,不语。
  永炎记得自己笑问:“你梦见的?”
  永铭贼贼地一笑说:“八哥,不觉得今天的康安一脸□,脸艳得跟桃似的发光?”
  永炎抬眼看见福恒时,福恒神色已经回复了如常,收敛了笑容,恭敬地上前请安。一面看着永炎打趣永铭说:“是九爷做了什么好梦吧!唇那么红!”
  永铭立刻红了脸,嬉笑说:“我梦见了一美女亲我,可惜没看见模样就醒了。”然后叹息一番,把福恒那张脸气得阴晴不定,却莫可奈何——仔细想想拿时的永铭日思夜想的始终美女,是何时变成了福恒呢?永炎问,是去岁那次木兰秋弥的酒醉?还是更早以前,就已经栽下的情愫?
  
  少时端来棋盘,上来瓜果粽子,又开始说笑。
  花园里那触目惊心的一幕仿佛从来没发生过。
  康安镇静的脸,从容不迫地沉着,仿佛已经融入了棋局之中。在那样的年纪,永炎第一次发现康安已经变得不再透明,让他琢磨不透,却莫可奈何被吸引着一步步接近,不舍离开,明明知道他是不能接近的人。
  永铭执棋的手在棋盘上快速移动,他总是想得很快,却有遗漏,最后被康安掐住死穴,像一条把人拿住了七寸的竹叶青,目露凶光却无可奈何。
  康安只是笑笑,但绝对寸步不让。他要赢,自始自终他都只喜欢赢!
  换个角度而言,永炎不禁想,如果永铭因康安而有了什么,他这个八哥是不是才是始作俑者,明明知道康安对永铭的心思,却因为自己的私心,总是利用永铭来吸引福恒向着自己靠近……
  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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