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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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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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安!”永铭立刻叫住福恒的话头,偏头看了看周遭,暗示福恒有人呢!一面说:“不就给我两瓶,不够你再买不就是了!”
  “这些都是给你的,但不是给你给别人的!你是现在给我,还是我今晚帮你用完?”福恒寸步不让,让,他就要寝食难安!
  永铭一听这还了得,看福恒那神色就知道留不住,但还是挣扎说:“放我这,我不用!”
  “你不用,留着干什么?”福恒起身,拉着永铭要往卧榻走!
  “康安,我给你!你这不是抢吗?”永铭郁闷,心想,我自己买还愁没有?
  福恒接过两个瓶子时,仔细的看了看三寸来长的玻璃瓶中的剂量,就连那鹅黄的笺子都在,不觉莞尔一笑,然后很礼貌的问“试一试?”
  永铭埋头看书,气结!
  “若用着好,月下来人上贡时,我找人再弄些!”
  永铭不语,扭过头继续看书!心想就一、二瓶送他都不舍得,可见没意思。
  “人长这么大,心眼儿还这么小?”福恒狗嘴吐不出象牙,一言既出,永铭立刻“嚯”得起身撵人出门,冷笑说:“我心眼儿小,自有心眼儿大的等你,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你出去!”
  福恒不动如山:“不出!”
  “你要的,我给你了,你还留在这干什么?”永铭立在门边请人出去。
  福恒板着脸说:“康安要的,九爷还差一样!”
  “你说!我立马给你,你马上走!不准回来。”
  “好,你给我,我就走,连这王府我都不会踏进一步。”福恒依旧坐在凳子上,看着手中的瓶子。“九爷敢给吗?”
  “你想讹诈我?”永铭皱眉,他好容易才存下那么点私房钱。
  福恒冷笑:“康安不稀罕那等钱财权势,我要的是独一无二,只有九爷能给的!九爷怕什么?”
  永铭想了想:“如果我有,能给的!”只要不是钱财,一切好商量。
  福恒笑:“九爷能给,只是怕九爷不愿意给!”
  永铭第一个反应就是金哥,于是说道:“你要,我就给!”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福恒脸上泛出邪邪的笑,瞅着永铭,是算计的笑容,笑得永铭毛骨悚然,思考自己答应了什么?
  永铭迟疑。
  福恒冷笑,看着永铭说:“九爷怕了?还是不敢答应?”
  永铭冷笑问:“给你你就走?”
  福恒脸色一沉,酸道:“康安哪里让九爷不高兴?还是有了新欢,喜新又厌旧了?”
  这话让永铭警觉,小心地看着福恒尚未变色的眸子,说:“两瓶小东西都舍不得,可见你待我的心……”
  福恒觉得委屈,冷笑说:“康安的不曾变过,倒是九爷三心二意,视康安无物!”
  “我三妻还是四妾了?”
  永铭早就相当不满这个家中养着娇妻美眷,外面养着娈宠的福恒了,他养谁,他永铭可以不过问,但是公平地他福恒也不该置喙他永铭在外面有什么人,结交了谁。
  他不是他的妻,也不是他养的娈宠,说句难听的话,他永铭地位甚至在他福恒之上,即便是狎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福恒愣在当场,半日冷冷地笑了一阵,的却他福恒如今一妻三妾,皇上前日又赐了美人与他,但只有明慧,他的却对不住永铭,母亲的意思是不可违背,他就不信永铭敢违背他母妃的意思……
  而宝婵和纹焰那可就另当别论了,这笔账他记在心里,正等着机会和永铭清清,既然他今日说出这话,那么旧账也该好好清清。
  “我是一妻三妾,难道你娶了茶月会置之不理?就算我错!那么宝婵和纹焰的帐,我们是不是好好算算了?”
  永铭一听话中有话,做贼心虚:“那是为你好?”
  福恒冷笑:“为我好?如果你也让我给你吃一副,试试那滋味?你去哪里……你今儿不把话说明白了,哪儿也别想去!”
  福恒眼疾手快堵在门口,把门扣上,死死地把永铭扣在怀里,幸好下人们在福恒拿到瓶子时,就已经退出去了。
  “康安,你不能那么对我!”永铭心中害怕,他当然知道那日的剂量有多大,不亚于他二哥下药的剂量,“其实我那夜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不那样,我们怎么洗脱嫌疑?”
  “你怕?”福恒从荷包里掏出一粒药丸,塞到永铭的嘴里,然后用嘴去堵住永铭要吐出的动作,一来二去,倒成了名副其实的吻,令永铭惊恐的是这药不仅自己吃了一些,更重要的是康安也吃了不少,心里漏跳了许多拍。
  “康……安……”永铭一阵哆嗦,开玩笑,不吃媚药的康安已经很可怕了……
  “晚了……”福恒的回答很干脆!下一个动作就是把永铭压在门上,开始扯落永铭的衣物。唬的永铭拉住福恒的手说:“康安……康安……是我的错!”
  “外面……是不是有人等你?”
  “胡说……什么……”
  “还是你又看上了谁?”
  “……胡说……”你比我六嫂还厉害,我敢吗?永铭很哀怨。
  “永铭……我喜欢你……”
  “……”换个词好不好!
  
  瞪!再瞪!继续瞪——
  “你再看我!”好含蓄、好矜持的声音,分明是威胁。
  永铭收回眼神,趴在床上欲哭无泪,明天他又要向上书房报病了,这次说什么病?
  胃疼?闹肚子?还是摔伤?
  后面的人说:“下次别赶我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认真点不好?”
  “你确定你是在上药?”永铭抱着被子,阴测测地问他腿上那只不务正业的手——
  “还是不习惯?”身后的人小心的问,“这么久了……”然后摆出一副思考状。
  永铭冷笑:“习惯、怎么习惯!你趴在下面让我试一试?”
  后面的人不语,默默地上药,永铭回头看,只见那收敛了霸气的康安默不作声地静静上药,手也规矩了——只是这么看着,竟然觉得动人!
  藏匿了霸气,与霸道的福恒寂静的样子,似乎还带着儿时那种寂静之美,尤其现在认真的样子,撇开怒气与其余杂念,独看这脸,这神态,永铭想只可惜他怎么就看上了自己,如果是八哥,或者二哥,他会被珍视如宝,娇纵得像个什么?天之骄子?
  跟着自己,既无大志,又无大势,可惜了他这么个人,被糟蹋在不知道珍惜的人手中;也可惜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就陪着这么个悍虎苦哈哈地被压在下面当女人用!
  福恒抬眼,永铭没来及收回眼神,直直地就这么对望着,电石火光间,望着,仿佛一起跨过了一世。
  永铭垂眼,要命,竟然觉得喜欢!心跳得差点不是自己的了!也顾不得身后的福恒那笑得失了威仪的傻劲儿。
  



第二十二章木兰秋弥(一)

  
  21
  浑浑噩噩,日子悄然地,又轻快地滑过了盛夏。
  不觉间又是秋风乍起之时,风卷着落叶匆匆南归。
  一年一度的木兰秋弥又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拔营而去!
  与朝中日日对南边战事一触即发的紧张不同,猎场是一片和乐融融的太平盛像。永铭惯常地在围猎中与福恒保持着安全,以及绝对不造成对比的距离。
  但这样的担心显然多余,福恒圣眷隆重,小小年纪奉命成为此次围猎副指挥,意气风发,忙得□乏术,乐得永铭媚眼乱抛,逢人就笑得两眼灼灼发光,炫花了一票人而不自知。
  而他远远看见的只有福恒身后那一片片惊艳的目光与爱慕,然后撇撇嘴嘀咕一声:“祸水!”就到福恒目光不及之处,寻乐子。如今做了亲王,较之皇子时期,自由度非往日可比,但他很安全地为自己圈了一个范围——那就是绝对没有福恒的地方。
  至于狐朋狗友,无需找,同样未婚的札木合与他一拍即合,两人纵马从草场的这头飞奔至那头,反反复复从赛速度、到比技巧,然后被某个不知名的老头心疼地骂上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纵声大笑。乐此不疲!
  最后在夕阳下,两人反复折腾得筋疲力尽后躺在草地上看流云,顺便一同嘲笑已婚的福恒等人突然老去的热血青春,既羡慕又嫉妒、却无所忌惮。
  “这滋味真爽!”札木合习惯的粗口在永铭面前特别收敛,一边咬着草根看着霞光淡去,夜幕降临。
  永铭枕着双手,裹紧大红的雨裳,尽管是晴日依旧冷风刮得紧。
  “听说康安那小子要当爹了?”札木合的语气有一种止不住的羡慕。
  永铭应了一声,不言语,心口有点颇不是滋味,想了想说:“大的,估计这个月了,小的也就是下月的事情!”
  “咳咳咳!”札木合差点把草根吞进去,忙坐起来咳了半日,把一张大脸咳的红彤彤的,转过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永铭震惊的脸,追问:“真的,假的?这小子真?要当你爹了。”想想去年还和自己一样是个愣头青,追着姑娘们瞎胡闹,这一眨眼不见,有家又有室了。反观自己,德德玛那里还是东边日出西边雨……
  永铭长舒一口气:“我也不想相信!三!”想起来就想吐血,以示自己脆弱的小心脏。
  “三个?”札木合把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个鸭蛋:“那小子几个老婆?”
  永铭也起身臭着脸说:“到昨天为止,一个大的,三个小的!外面有没有暂时无法统计。我说的是有名分的!”外面还有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小娈宠,永铭很自觉地把自己剔除在福恒范围之外。
  札木合摇头半日,才转过头问永铭:“这小子是人吗?”
  永铭笑弯了眼,坏坏的说:“你得去问他!”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札木合怔怔地看着永铭,然后侧过脸尬尴地说:“下次别对我这么笑!”
  永铭挑眉不解:“为什么?”
  札木合笑道:“看得人心突突地!”
  永铭一跃而起,要一飞腿踢翻札木合,死小子敢笑他长得媚,活腻味了。
  “我说的实话!”札木合地上一滚,躲开永铭的攻势,一边腾起身在一边摆开架势,知道永铭不擅长摔脚,一定不会上前较量。
  永铭站在那里看札木合摆开架势,就知道捞不到好处——这是和福恒打架多年的经验常识,恨恨地站在那里故意笑得桃花朵朵开!吓得札木合浑身寒毛直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告饶说:“好兄弟,哥哥错了还不行……”正说着忽听后面一阵马嘶声,有人勒马跃下,动作利落干净,一个箭步就站到了两人面前,大冷的天,却一脸热汗。
  不用看脸,只那身手,两人也知道是福恒,绝无二人!
  两人一齐转头,福恒的脸红扑扑地,喘息未匀,又拿手把开了领口的领子扯了扯,显然热的不像话,而这热像是急得,因为在马上再累,冷风嗖嗖,不冻成冰人都难!而福恒却在腾腾的冒热气。
  三人面面相视,皆无语。
  “你怎么来了!”札木合最先找到声音,没办法马上开口的福恒势如雄鹰,但粉扑扑的脸像夏日的霞光,不错开眼,还真容易被迷花眼,尤其永铭在时,福恒就给一种浑身发光的错觉,耀眼又危险。
  哎,一个桃花眼,一个发光体!札木合站在二人中间真有点窒息的感觉,忍不住退两步,一边吸吸外面的冷风,吹去这突来的燥热。
  “我一直找你们!”福恒回答札木合的话,却拿眼瞅永铭微微游移的眼,“怎么一处玩,也不支吾我一声。让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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