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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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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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太医战战兢兢地抬着顾晓枫退了下去。乔语嫣刚想福身告退,耳畔却响起皇帝那冷冽中带着僵硬声音,“朕的好师妹,你不该有话对朕说?”凤四的眼眸依然逼视着她,带着无情的审视,墨玉般的瞳孔攸的射出一道寒澈的眸芒,似乎在搜寻着什么,然后,一字一句道,“在朕有耐性听之前,你最好一个字也不漏地告诉朕,顾晓枫如何能闯到这里?”

顾晓枫隐在冷宫,他焉能不知?他放过她,不是因为怜惜那一夜的风流,而仅仅是,他曾答应过宁红衣,不杀顾晓枫,所以她想躲哪里,他也懒得追究!

但是,她能轻巧避过宫中的守卫,没有人暗助根本行不通。

顾晓枫若有朋友,在顾家破败之后,于深宫之中,也唯有他的这个师妹。

乔语嫣知道,此时的凤四已非是西北与自已两小无猜的师兄,他已是睥睨天下的帝王,在这一年间,他斩杀超过十万的祁国将士,屠杀了近数十个祁国的仕豪家族。她只知,如果今夜,她不能给一个满意的答案,她无法全身而退,或许她可能因幼年时救他一命而逃过生死,但此生,她将永远走出他的生命。

那她昨夜去冷宫催眠了顾晓枫,洗去了顾晓枫那些记忆——被一剑穿心的记忆。

并故意将凤四大婚迎娶邵国公主的消息透露出来。

这一切的努力都变成白废心机!

思及此,心里反而激生出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她不再避开他的双眼,而是坦然地面对着他。

而他亦紧紧地盯迫着她,双瞳中的怒焰隐隐燃烧,妖异犹如在狂风中昂扬的罂粟,风华而妖艳!

她是一个二十一世纪优秀的医学博士,心理学是必修之课。她知道凤四对她的怀疑,也只限于猜测,那么,只要她心理上能蠃这一关,就能再一次取得他的信任。

“师妹,朕在听——”他逼问一句,对着她的目笑得疏离,那样的笑,落在她的眼里,心头划过苦涩——

她目光渐渐黯淡下来,心脏深处一波一波的疼痛逐渐袭来,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她确实想借顾晓枫之手置宁红衣于死,因为宁红衣不死,凤四的蛊虫一定发作频繁。心脏长期处于负荷工作状态,既使有一天她研究出如何引出蛊虫的方案,凤四的心脏也有可能已坏死,而这时空,无法做移植手术。

所以,今日,她早早在凤四的茶水中下了护住他心脉的药,希望他看到宁红衣身死时,能够撑得住这一关!

曾经那样的深爱,于自已,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没有人知道,或许就是在他当众说这一生不会娶她为妻开始吧,她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滑落到万丈悬崖的边缘,明知前进既是粉身碎骨,可是,天大地大,为何她还在这里久久徘徊,不愿离去?

是不甘心,还是这份爱已毁天灭地化成魔?

“师兄,虽然嫣儿不知道能否再唤皇上一声师兄,但是,嫣儿冒死还是称你一声师兄!”她面色丕变,横生波澜的眼瞳中满是痛楚,“十一年了,若说嫣儿在师兄面前有做错什么,也唯有那次在东湖妙靖的宅中私访,算计了师兄。也仅这一次,师兄不再信任嫣儿!嫣儿的错,就错在用情太深!嫣儿怕,就怕在师兄会移情别恋!可那一日,嫣儿连用死都唤不来师兄的一番垂怜时,嫣儿以为嫣儿的心足化为灰烬!”

她忆起那夜,月华幽幽,像一层白纱一样的批在自已身上。而她周身冰凉,凄冷地拿着刀用尽全力割向手腕,鲜红的血沐浴在月光下,就像红绡游丝一样慢慢绽开,她疼,却无法呼喊出声,她怕,却没有后退之路!

往事那犹如刀绞般的回忆,她似乎又听到了心脏破碎的声音,“可是,嫣儿发现,嫣儿已不是当年自诩于聪明娇傲于一生的女孩,如今的嫣儿为情所困,求而不得,日日锁于情殇。试问师兄,你还要嫣儿活得再卑微一些么?如今的嫣儿除了一口气还在喘外,再也没有什么能失去了!师兄,你就赐我一死,当就让嫣儿解脱了吧!“

凤四张了张嘴,心里好似被什么堵住了,是的,他对乔语嫣是何偿的无情!

突然,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来。淅淅沥沥打在窗棱上,他微微仰头看着暗沉的天空,一瞬间想起很多事。这些早已被埋没在他记忆深处的事,今夜忽然却上他的心头。

记得在伤重刚清醒的那一夜,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小小她因为太过疲累而晕倒在了他的床榻脚下。

记得在军营篝火晚宴上,他比武输给一个普通士兵,遭到众人不屑眼神的嘲笑时,她那小小的手温暖地覆盖在了他的手,告诉他:今天你输给他,并不代表明天你依然会输给他!

记得那年中秋夜,她笨手笨脚的抹去他的眼泪,告诉他:你的娘亲一定也在思念你,当有一天你回家时,你娘看到一个铁骨狰狰的男儿,她一定会认为,这么多年的泪没有白流!

记得她为他做了一个奇异的饼,甜得几乎溺了他的心,她告诉他:今天是你的生辰,这是我专为你做的生日蛋糕。

那天,她还为他唱了整整一夜的歌?

他还记得,他对她说,无论她做了什么事,他都会永远原谅她……

他更记得,她千里迢迢,不顾生死的去祁王宫为祁太后诊治旧患,只是为了他……

她还曾对他说过,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令她离开他,除非是他先离弃!

这个他疼了十年的女孩,曾经是那个的娇傲,如空谷中独放的幽兰,如今变得如此卑微,她对他的爱,何偿如象他对宁红衣的爱,全然是求而不得,到最后,留不住一颗心,只好留住人!'

他尚有睥睨天下的权力,可以将所爱之人圈禁于身边,而她呢,除了卑微守在他身边为奴为婢,什么也做不了。

这样的乔语嫣,他怎么能再去伤害她?她可是他的师妹,给了他再一生命,给了他十年温暖的人!

“下去!”他隐藏在冷漠眼眸中的丝丝杀气,犹如暴风雨来袭般压抑的令人感到颤栗与窒息,“不要再错下去,语嫣,你再也错不起,因为,朕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疼惜你了,再有下一次,朕会杀了你!甚至你的兄长,也会因你的错受到连挫!”

乔语嫣面色苍白,眼角晶莹泪珠蜿蜒流下,胸口抽蓄得连口齿都不清,“师兄,嫣儿记下了!”

众人散后,凤四犹自抱着宁红衣坐着。

夜已深,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黑夜被洗涤一空,繁星复出,在深邃苍穹的映照下,闪烁的格外璀璨。

凤四坐在龙榻边,轻轻摸了摸怀里宁红衣的双颊,面露痛色,起身绞干了盆里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脸上未干的泪迹,“衣儿,先别睡好么?我们还得喝合卺酒,喝了后方百年好合,多子多孙!”

他的吻轻柔的如羽毛,那样细腻温柔如水,仿佛要探寻和了解她唇瓣上的每一条细小纹路,带着浓浓的思念,带着浓浓的渴望,不断在她唇边回旋。

气息愈来愈绵长,却只是他一人的纠缠,身下的人恬静水,钝痛一丝一丝蹙上他眉峰,又如潮汐褪却,“衣儿,该喝合卺酒了!”

他倒了两杯酒,他握着她的手与她交杯,他一抬手饮尽了觞中的酒。

可是,另一杯酒顺着她的唇角缓缓流下,他慌忙吻住她的唇,仿佛那流下的不是酒,而是他与她的幸福——一滴也不能遗漏!

她的唇柔软香泽依旧,他却感到了由内泛起的冷意,胸腔中的撕痛感又开始折磨着他。

衣儿,身体的疼痛抵不上心口的撕裂,若可以,我也想长眠不醒,若时光可以回溯,我宁愿从不曾认识你!

就这样吧,你就乖乖在我怀里,或许,这样的你,才不会离开我!

正文 魂归何处

夜未央,一辆深色马车在丹诺城门前停下,一个英姿飒爽的护卫递上祁国大内总管卫扬的令牌,道:“小将军,我们爷有急事出城,望军爷给个方便!“说完塞了一个锦囊给城门守将。

那城门守将暗中掂了一下,感觉手上足足有五十两,心下一喜,莫说是给了赏,就是不给,冲着卫扬总管的令牌,这面子还是要给。

也不敢查探,看那马车足足可以容纳七八个人大小,不说里面,光是外头辅着厚实的羊绒,一看就知非富则贵。

权当例行问了句:“是哪家?留个名号,上头问下来,我等也好交差!”

护卫道:“缜州苏家,这是我们的少主人!”

缜州苏家是祁国第一富户,在祁国各地拥有百家的绸庄,苏家出的绣品除供应给宫里及皖州城达官贵族外,甚至连邵国的一些商家富户也喜欢用以精细、雅洁著称的缜绣。尤其它的图案秀丽,色泽文静而广受名门仕家女子喜爱。

守将一听,忙命人开城门,半躬着身子对护卫笑道:“原来是苏家,请,请!”

车子扬尘而去,守将方注意到,跟随马车后的护卫足足有三百人之多,缜州苏家果然名不虚传,出入的阵容俨然不输于皖州城的豪门富户。

车驾内,素色的蜀锦流苏绡帐,四角的纯金扶手,即使昏暗中,也烁烁发出幽光。两旁各有一个巨大的琉璃柜,既可放置东西,又可供休憩。

车驾中央,半靠着一年轻的男子,眯着眼看着怀中正睡得香甜的红衣女子。

无法形容那张睡颜,浓密而长的睫毛静静流泻着,乌黑的发丝凌乱的铺陈在男子的胸口,或许是因为车驾内太过温暖的原故,她的双颊晕着淡粉,纤巧的下巴下,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细致柔滑的肌肤,也是染着薄薄的绯红。

男子隔着一小会,又亲吻上了她的前额,复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紧抿的嘴角渐渐形成了微微上扬的虹弧。

护卫策马至车驾旁,躬身道:“启禀皇上,按行程,明日开始,要换骑乘,前方绕道十里处,有一小镇,是否在那休整一番?”

“不必,直接赶路,途中只需挑个清静空旷之处让马歇歇脚便是。”

此一行人正是乔装出行的凤四。

那夜,众人离去后,他脱了宁红衣的喜袍,再一次细细地查看她身体是否有伤。

如七里香所言,她似乎睡了过去!

他开始亲吻她,爱抚她,一遍遍地轻唤,但那具温暖的身体没有任何回应,甚至于她的呼吸依然平稳而均匀。

在欲燃尽的红烛中,他抱着她,却感觉如那些所有的夜晚一样,一个人坐在孤伶伶的床榻上,无声无息.各种空乏寒凉的感觉疾速涌了上来,冷淡的围绕着他。

他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忆今晚所有的一切。

他开始相信七里香的话。

看着她胸口处的半缘,他猛地忆起一个人,青河险滩下的石室主人。

当日,他寻找宁红衣,也曾看过石室主人遗落下的手记。若他猜得没错,他应该就是百年前邵国明武帝邵景弘。

在他的手记中,曾提及朴修元的札记,如若七里香提及的半缘确实是上古圣物,那么,宁红衣的突然昏迷不醒,也许邵景弘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此时是冬日,若按手记中记载,明武帝应是带着他的宠妃水灵儿回帝陵避冬。

所以,此次出行,他将以苏家公子的身份潜入邵国。

苏家在邵国的流坡水城经营两处绸庄,而据说,邵景弘的帝陵正是建在流城水城附近,虽然只是个传说,但他还是想碰碰运气。

当即,深夜急召姚卫君,苏青瑞,乔英轩,卓岐山,汪伦进宫。

御书房内当即连下三道旨,命内阁大臣琴书淮监国,命姚卫君,苏青瑞,乔英轩,汪沦顾命,责令汪伦盯紧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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