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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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不良皇后-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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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救治,只怕迟了。”

“我知道你不易,更知道你小小年纪行这等危险之事,有多不容易,可这事要是查起来,难办的是皇上。办端妃容易,但端妃身后的却有好几个皇上要重用的大臣。别说是我,就是皇后也动不了凤家。”

邵容玉脸色变得刹白,呆怔许久,突然咬着牙,青白的额际泡着点点浮光,是汗渍。跪了下来,虔诚地磕了一个头,道:“我知道我这样极是不义,但我没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母妃死,你必须帮我。否则。。。。。。”

“否则怎样?”宁红衣扶向他的手一僵,讥讽之声立即响起,“否则你便将我女儿身公之于众?”

“是!”邵容玉毫不犹豫,任由汗滴从额上滑过眉目,象一滴滴的眼泪一般掉下,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宁红衣的双眼,斩钉截铁的地道:“你帮我一次,我终身为你守这秘密。”

(今天的收藏有60了,感谢看文亲的支持,朵希望这个文没有任何渗水地收藏达到红袖上架的标准。这也是对文质量的一个考核。若文的收藏一直上不去,说明朵的写作能力还有待提高。更欢迎亲们在评论区留下宝贵的意见!)

正文 仲秋夜的温暖

“哼——”她怒极反笑,“皇上就算是知道我是女儿身,也未必会追究我的欺君之罪,我姓宁。”宁钟元虽是文臣,但门生遍天下。宁红衣极厌恶这样的要挟,神思鄙夷。

“父皇不会追究欺君之罪,但有可能会加封你为妃,甚至是贵妃!”顾容玉唇角裂开一抹冷笑,也是极不屑之神色。

他一直在频频冷笑,虽年少,但气势不弱。

可事实上,他底气非常不足。他虽年少,但并不懵懂,他能从母妃及端妃,静嫔的眼中,看出邵修城的魅力。

而对初长成的少女的蛊惑力有多大,邵容玉更可以想象。

他身居权力的颠峰,是邵国的皇帝,他的一颦一笑带着睥睨天下的霸气。

他儒雅俊秀,风姿卓越,他能文能武,是率军的将才、又是舞墨的雅客,母妃曾说他有修竹汀兰的清雅。

怎么看,他都是个谪仙一样的人物。

只是,他知道他的父皇,在那副谪仙皮囊下,的的确确流着皇家薄幸的冷血。

他赌的是她的心,既已易钗而牟,那她要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后宫女人所追求的。

“好!我帮你,但我只助你救出你母妃,至于端妃,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你把证据收好。”她咬咬牙,道:“今晚你就在这歇下,外头肯定有端阳宫的人。明日一早,你随我去端阳宫,你就明目张胆地求端妃救你的母妃,让端妃代你向皇上求情,言你母妃病重。相信端妃会酌情该如何办。”

“若不扳倒端妃,既是此次救出我母妃,也难保下次。”

“下次?你当她太闲了,成日算计一个没有危胁的对手?况且,你手上有配方,她至少会投鼠忌器。将来,你就不会小心提防些?我说了,我只能帮你到这,将来是不是能护得住你母妃,就是你的本事了。眼下朝局尚未稳妥,皇上是不可能为了后宫之事,将火种引向朝堂。你要是连这个理也不知道,你这皇子也不用当,你这几年的苦也白吃了。”她有些不耐,道:“不聊了!睡吧,明儿还有正事要办。”

宁红衣脱了外面的薄纱,如若无人地上了床榻,盖了被就睡。

邵容玉一时有些手无足措,呆了呆,看见那有个贵妃椅,就想在那先支撑一晚。耳边却传来宁红衣冷飕飕的声音,“过来一起躺吧,那边哪能睡人?”

想到明日母妃就有救了,邵容玉的一颗紧绷的心终于稍适舒缓。

可一想起,多年来,为了救母妃出来,他偷偷地在自已的饮食上下慢性毒药,又不敢吃多,怕真吃死了,母妃就再也没有希望出来了。

他极思念母妃,可又得在端妃面前装着早已把生生之母抛之脑后,从不敢去冷宫探望,只有从嬷嬷嘴里方知道母妃的情况。

当知道一切的阴谋时,他是恨极了,但表面上又装做一无所知,每天依然装着天真无邪地在端妃面前撒娇,抱着她让她喂自已吃药。

为了得到这配方,他扮成小太监,在静嫔的衣柜里闷了几个时辰。。。。。。

宁红衣是被床榻的轻微抖动吵醒。

只是一小片刻的迷茫,昨夜的一切就回到了脑中。

她见他缩在一角,身子无法控制地抽畜着,似乎在压抑着哭泣着,却无一丝的声响,连着呼吸也被强控着吐呐的节奏。

邵容玉,是邵修城第七个孩子,今年方十一岁。依着前世的记忆,这个孩子会在建元十四年登上大统。

她不知道凤四的身份转换是否因为蝴蝶效应,更不知道邵容玉的命运也是否因此受此引响。

可现在的他,只会令她想起她的七弟。

每回弟弟害怕时,都喜欢躲进她的怀里,他说,他的姐姐有一身的好武艺,可以除暴安良,坏人见到也要退避三舍。

眼圈一红,她上前,将他紧紧抱进怀中,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哭出来吧,不要压抑在心底。在这里,你是最安全的。”

低低一声呜咽,象是刚出生的小猫第一次破嗓一般,带着无助,带着极致的脆弱,从他的咽喉处迸出。

可仅仅只有一声,又成了无声的泪。他紧闭的双眼,却象关不住泉眼一般,泪一直往外流着,流湿了她的衣襟,沁湿了她的肌肤,软开了她的心。

她先是安慰,随着也开始落泪。她知道他想救母之心,她又何偿不知冷宫是怎样的一个地方,任是谁,也难在那个地方熬个三年五载。

两人相拥着哭。仲秋之夜,已带着微凉,相互间传来的体温,竟让两人都生出几分绻恋,到两人睡过后,还紧紧相拥在一起。

正文 倾妃之死

生老病死,人之伦常,但不代表是这种死法!

当她牵着兴高彩烈的邵容玉赶到冷宫时。。。。。。

蒿草丛里的人应该已经不中用了,脸上看不出神情,象是破布娃娃一般,瞪着天空,若不是胸口中尚有余气,她会以为那仅仅是个丢弃在乱葬岗里的尸体。

双腿和身下血肉模糊成一片,像是用无数细齿荆棘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割伤,皮肉已经碎烂,深地地方甚至可见骨。

邵容玉象疯了似的咒骂着撕咬着宫婢太监,不让他们近他的母妃半步。

宁红衣虽然懂得如何处理刀剑之伤,却对这种伤势完全束手无策,她一边吩咐人去传太医,一边和兰声和千晴三人合力搬着倾妃的身体。

既不敢太用力搬,又怕触到伤口,拼尽力气才将她拖到一块干净的空地上。

但到处是泥泞,她的衣裳被荆棘的倒刺勾破,足部还被划出一道血痕。

她知道自已被端妃摆了一道。

难怪她很爽快地应承了自已和邵容玉的要求,去向皇帝求旨,那边早已暗下杀手。

恐怕,昨晚就动手了吧,来个死无对证。

“容玉,过来,没时间了。你有什么话快对你母妃说。”宁红衣赤红着双眼,猛地上前纠住犹自发狂地邵容玉,低声喝道:“让你母妃去得安心些。”

倾妃已经口不能言,死鱼般的眼怔怔地瞪着邵容玉,脸上有一丝的龟裂,象是无语在问:“是我的玉儿么?”

她有好多年,好多年没有见过她的玉儿,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可梦里的玉儿是那么小,软软糯糯的,才刚学会背三字经。

邵容玉象是读懂母妃眼中的话意,一边哭泣着,一边轻轻地颔了颔首,咽哽,“是玉儿,母妃,我是你的玉儿。”

分开多年,多少次梦中,想象着母子见面,有多少的话想对母妃说,到时此,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全化成泪!

倾妃干涸的眼中缓缓落下一滴清泪,胸腔微弱地起伏着,万千难舍地,近乎贪婪地看着邵容玉,一眼一眼地望,望进心里,望进灵魂,直至生命如残烛渐渐耗尽,她又将眼睛看向宁红衣,眸中带过一丝强烈的请求。

那种请求,宁红衣偏偏明白!

前世,在冷宫中蜇伏半年,多少宫妃在频临死亡前都会留下这种眼神,她们死得不安,太多的放不下,太多的冤屈。太多太多无法释怀的恨。

这种恨,她也有!在那一夜,冰冷一剑没入她的胸口时,她也是带着这种恨,看那一眼最后的烛光。。。。。。

“你放心,容玉我会照顾,你安心去吧。”

她知道眼下动不了端妃,因为西北的战事未定,匈奴的威肋仍然未解,皇帝还要用凤家的人。

但邵容玉她必保,既使会因此和端妃结怨,她也要救邵容玉。

不仅仅是对一个临终妇人的交托。

更重要的是邵容玉是邵修城的骨肉,他是个皇子!

太医来了,稍一诊脉,只重重一叹,摇着首意思无能为力。

邵容玉已趋平静,一直紧紧握着母妃的手,怔怔地望着母妃脸。

正文 她选的路,与朕何干?

端妃终于来了,带来了可笑的圣旨,他们终可以带着倾妃离开冷宫——带着她的尸体离开!

倾妃之前的宫落早已宿进了新的妃子,一时间,宁红衣都不知该把尸体带哪里去停放,设灵堂。

圣旨中,可恕倾妃之罪,却贬为庶人,已无名份进皇家的祠堂,受皇家香火。这一招考虑极深,至少,她告诉邵容玉,失了端妃的僻护,那邵容玉不过是个庶人的儿子。

最后,邵容玉一把火将倾妃火化,质本洁来还洁去,她亦是建元帝唯一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可她并没有延续明武帝邵景弘和民间女子灵贵妃的神话,就这样魂消香断,连帝王的后妃本纪中亦找不到其名。

当日,宁红衣开口向邵修城求旨,让邵容玉搬进她的璃心苑。

令她意外,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邵修城一点的迟疑也没有,直接拒绝。

“皇上,明知倾妃是冤死的,既然不能为她平冤,那衣儿只是尽一点能力,替倾妃照顾好容玉,以慰她在天之灵,难道仅仅这样的要求,也过份不成?”当年的案子虽早已事过境迁,但宁红衣相信,邵修城是自始自终也知道倾妃是被冤枉的。

一个民间女子,前朝无依靠,后宫又无可依,所傍的不外乎是一个皇子,怎么可能以自已唯一的儿子的性命去陷害既得宠又得势的端妃?

以她的力量,怎么可能扳得到端妃?

邵修城却不以为然,道:“七皇子自当有端妃照顾,你不必忧心。她是个识务之人,不会再轻举妄动,容玉在那很安全。”

宁红衣见他疾笔挥豪,点点梅妆,落笔处丝毫没有一丝的犹豫,眉峰时舒时蹙,全盘心思都在画上,显然对她的话根本就是随意地应付。

一时气苦,想来皇家男子多是绝情之人,当日也是自已心头所好,方带回宫中,又育有一子。

而现在,那女子含冤而死,却还不如一幅画入他的心思。

心念之间,更加决心,此生就此易钗而牟,就算今生孤寡一生,也比他日被薄幸之人一而再地弃于身后强!

“来,衣儿,这枝头的喜鹊就由你画可好?”他将她拉至身前,将朱笔点好墨,放了她的手上,又指了指位置,道:“一只便好。”

宁红衣赌气地将笔一搁,道:“我只会画乌鸦,不会画喜鹊。”湿漉漉的明眸瞪着,气乎乎的神情惹人心田。

“你呀!”他对她的无礼不以为意,轻触了一下她的粉脸,道:“后宫之事,也就是几个女人争来抢去,谁对谁错重要么?她们要什么,朕既使要给,她也得受得起方行!何况,朕哪有心思周‘旋于妇人之间?朝堂之上,都够朕头痛。你这小家伙,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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