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罪十年 作者:盛舒(晋江2013.12.2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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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罪十年 作者:盛舒(晋江2013.12.25完结)-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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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育见温西月站着不动,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对冯善尧说道:“该走的是我,说不定我走了她还能对你好点。可是阿尧,我该不该说你有先见之明,始终不肯跟我结婚,现在看来你的确给自己省了很多麻烦。”
  
  潘育红了眼睛,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冯善尧松了心里的恶气,面容晦涩,说道:“潘育,我不跟你结婚不是为了躲麻烦,因为我给不了你幸福。”
  
  潘育躲过冯善尧的眼睛,虽然她很不想当着温西月的面流眼泪,可她根本控制不住。
  
  温西月心里阵阵酸痛,尽管知道冯善尧想要什么也不能再待下去,不然三个人都不会好过。温西月转身的那一瞬,冯善尧几乎把牙齿都咬碎了。
  
  潘育瞅了眼冯善尧,跟着追了出去。
  
  “温西月!”潘育叫住温西月,在她回头时猝不及防地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温西月,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活该。你根本就配不上他,除了伤害你什么都给不了他。”
  
  潘育那一巴掌用尽了身上的力气,温西月顿觉脸上烧了起来,冷冷地瞅着潘育,她的疾言厉色仿佛让她看到了前些天的韩培玲。同样也是一巴掌,她从来没想还回去,就当是在还给冯善尧。可她们说的这些话,却不能让她认同。
  
  温西月缓慢地抬起红肿的脸,对上潘育愤怒的眼睛,报复似的一字一字道:“我可以给他想要的。所以潘育,收起你的这些指责,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怕过你。”
  
  “没怕过?”潘育冷笑一声,刚刚哭过的眼睛里还存着泪,却因为这一声冷笑而泛起点点寒光,“温西月,有你怕的时候。”
  
  都说女人发起狠来会让草木成灰,可温西月始终觉得潘育甜美柔弱的外表下裹藏着一颗受伤的心,所以无论说出什么都可以理解。她不会再在这里跟她争辩,也想不出她还能做什么。最后说道:“潘育,我的心情你永远也体会不了,所以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我没有资格?”潘育指着自己,步步逼近温西月,痛苦地向她诉说自己的资格,“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从知道男女性别就开始喜欢他,我了解他所有的脾气,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高兴。为了让他高兴我可以做任何事,可是你呢?从来就只顾自己的感受,他跟你在一起永远都是他哄你,你高高在上,高兴了就给他个笑脸,不高兴了就放着他不管。温西月你凭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怀过他的孩子,却从来不敢让他知道?你知道那种感受吗,我多想把孩子生下来,可最后却只能自己把孩子打掉。因为是我把他灌醉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敢你知道吗?”
  
  潘育险些在温西月面前崩溃,可这些又在击溃着温西月,她这次是真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了,连带这些人,都没必要再有联系。她甚至想着,要是从来没认识过该多好。就不会有这么多瓜葛,有这么多的痛苦。
  
  温西月转过身,看见林子锋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攥着拳头像随时要冲过来一样。温西月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回身抬头去看那扇窗户,心口像被灌了冰,冻住了。
  
  潘育一脸惊慌地看着林子锋,失声痛哭,口中说着,“对不起。”哀求他不要上去找冯善尧,不要告诉他这件事。
  
  温西月迈着机械的步子离开,大脑和心一样被冻住,过去的十年里,到底大家都是怎么在活着。她麻木地过了十年,以为会继续麻木后面的几十年,可现在她知道冯善尧不快乐,潘育不快乐,连一向洒脱的林子锋也不快乐。
  
  回到家,温西月全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她现在听不得一点声音,偏偏手机一直在响,能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的除了纪卓珩,应该不会有别人了。因为她今天晚上该值班的,而她,复职的第一天打了陈为民一个耳光后,翘班了。
  
  迷迷糊糊中,温西月被一阵阵砸门声吵醒,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屋里黑着灯,她身上还穿着衣服鞋子,头昏脑涨地下了床摸着黑开了门。
  
  门外的人显然醉得不清,她门一打开,混着一股浓烈的酒气那人就倒了下去,连带着把她也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正把她给摔清醒了,挣扎着把身上的人翻了下去,开了灯,地上躺的是冯善尧。
  
  温西月站在原地足足有好几分钟的时间,冯善尧就倒在地上,刚才一摔,手上和脸上原来结痂的地方又裂开了,正往外渗血珠。
  
  看来没人管他,他是不会自己起来了。温西月蹲身把他往沙发上搬,费了全身的力气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冯善尧还躺在地上不动。
  
  “醒醒,你醒醒……”温西月叫了他几声,拿过茶几上的杯子,给他往嘴里灌了几口水。水被他呛了出来,顺着脸流到伤口上,跟渗出来的血珠融到了一起。
  
  温西月又灌了几口,他呛得整张脸都湿了,混着一道道血丝,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温西月生气地把水杯一扔,气得湿了眼角。
  
  冯善尧渐渐有了知觉,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怔忡地缓过头,看见了地上坐着的温西月,戚戚地笑了。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你竟然在哭?把我弄成这样,你竟然会哭?”他突然加大了声音,喊道,“温西月,你把我弄成这样竟然会哭?”
  
  几乎与声音同时,瘫倒在地的冯善尧从地上爬起来拽过一旁的温西月把她压在了地上,温西月的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紧接着冯善尧的唇便朝她的脸上压了下去。他唇齿并用,在她脸上,额上,唇上,耳上,凡是他能触及的地方全都压了过去。
  
  他不温柔的动作伴随着一声声愤怒地指责,他说,“温西月,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这么狠心?”
  
  温西月引狼入室,手脚并用在他身上踢打,可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感,让她分不清冯善尧到底在她身上哪个部位行凶。
  
  “冯善尧,你放开,你别逼我。”温西月喊了一声,有一瞬间的害怕,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冯善尧。
  
  挣扎中,冯善尧撕开了她身上那件衬衣,露出胸前一大片白光,冯善尧抬起头瞪着她的眼睛,慢声恨道:“温西月,我想要你,你给不给?”
  
  冯善尧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每呼吸一次都能碰到温西月,甚至连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都像随时能把她点着。可温西月知道那不是j□j,是怒火,会把他们都烧死的怒火。
  
  事已至此温西月反倒从惊恐中脱离,安静地看着冯善尧,他怎么会舍得用这种方式去伤害她。
  
  “阿尧,你扶我起来,我很疼。”温西月知道冯善尧想要什么,所以知道怎么去安抚他。她从来都知道,只要她一句话,冯善尧便会不顾一切,她只是不能而已。
  
  冯善尧实质上还停留在十年前的状态,这十年只是让他的感情在痛苦中更深了,所以只要温西月叫他一声,他就乖乖地听了。他把她扶了起来,可还牢牢地控制着她,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委屈。
  
  温西月忽然不忍心把话说出口,他说恨她,不想见她,装得再强硬也不过就是想跟她在一起。如果她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她也不忍心去伤害他。温西月想把胳膊抽出来,冯善尧攥得很紧,温西月只好垂下眼睛,低声道:“阿尧,如果你能接受温灿,我可以跟你在一起。”
  
  “嘶……”温西月忍不住叫了一声,胳膊上传来一阵钝痛,她抬头去看冯善尧,不意外看到一张黑脸。而他的手还在继续用力。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温西月嘴角动了一下,笑得苦涩。
  
  “我可以当她不存在。”冯善尧压抑的声音让他看起来很痛苦,只怕连这个条件他都觉得难以忍受。
  
  温西月早就明白了,可听到这种回答心里还是难受,“你可以当她不存在,但是我不可以。她是我的女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她。我可以一辈子都不结婚,可如果我结婚,他一定要能接受我女儿,给她父爱。你明白吗?”
  
  “你心里就只有你女儿。那我呢,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阿尧,……”温西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对他的感情已经不能用爱去定义了,时过境迁,她的心境早就变了,却比任何人都心疼他。
  
  “阿尧,……”温西月抱住冯善尧,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像抱孩子那样抱住他。企图安抚他受伤的心,她有太多的情绪想表达,却只能憋在心里。冯善尧比她可怜,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48

  温西月找出以前父亲留在这里的睡衣拿给冯善尧,等他洗完澡重新又给他清理了身上的伤。他最近总跟人动手,身上深深浅浅的瘀伤遍布不一。
  
  温西月劝他,“以后别再冲动跟人动手了,你是个医生,最应该理智。”
  
  冯善尧没吭声,默着表情在沙发上坐着。
  
  温西月收拾好东西,起身说道:“你去我房间睡吧。”
  
  冯善尧侧抬起头看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温西月没再出声,把东西放回原处,去卫生间洗他换下来的衣服。
  
  冯善尧跟了过去,在门口看着她,依然还是那副犹豫模样。温西月没看他,直接说道:“去睡吧,我一会儿也睡了。”
  
  “西月,”冯善尧叫了她一声,便不出声了。
  
  温西月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去看他,他站在门口瞅着她双手局促地在身侧动了动。
  
  “怎么了?”温西月问他。
  
  冯善尧咬了咬牙,脸上闪过几丝难堪,说道:“潘育她,她曾经…有过…”冯善尧动了动嘴,停住了。
  
  温西月静静地望着他,从他脸上的表情猜出,冯善尧该是知道潘育怀过他的孩子。只是具体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就猜不到了。温西月装不知道的又低下头去洗衣服,说道:“阿尧,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冯善尧只得闭紧了嘴,默默地离开了。温西月洗完盆里的衣服,洗了个澡,在热气氤氲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几片青紫,最明显的是耳后那一片。她把毛巾用热水浸湿敷在耳后,穿上衣服去了温灿的房间。
  
  躺在床上,温西月毫无睡意,他在想冯善尧,想他到底该怎么对潘育。不知过了多久,温西月还没睡着,她习惯地伸手去够床边桌上的手机看时间,却摸了个空,她这才想起手机她没拿过来。
  
  一晚上醒醒睡睡,到了天亮的时候反倒又不想起了。可温西月还是说服自己,拖着混沌的身子坐了起来,锁骨上传来几丝隐隐的疼,她抬手摸过去,被指腹上的热气一浸立时疼痛又加重了几分。温西月换好衣服下床,去习洗漱的时候拨开衣领在镜子里仔细看了看,锁骨上有几个齿痕,红白相衬十分耀眼。温西月眼睛里平静的情绪无波澜的淡了些,又低头去洗脸。
  
  在厨房煮了两碗面,温西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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